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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神在古代 作者:贡梨很美(晋江vip2013-3-15完结,女强,异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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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人的黑帽材质全部都是纺纱制品,一般是一个帽子式样的坐在一起。
  学子们正在高谈阔论,互相争执得不亦乐活,连赵禔这么一大群人进来都未引起他们多大关注。
  从服装上来看,他们应该是出门在外的学子,从帽子上看,应该又分为几个派别。不过奇怪的是,靠窗的一桌学子里戴什么帽子式样的都有,他们也没怎么搭理那些争论的学子,隐隐有自成一派的感觉。
  赵禔找了个另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些点心,便让诚惶诚恐的店小二下去了,她一手撑着脑袋,懒懒地听学子们对唐太宗是否为明君发表争论。
  “诸位,有史为证,《贞观政要》中记载:官吏多自清谨,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去年犯死者仅二十九人。又频致丰稔,米斗三钱,马牛布野,外户不闭……,这等盛世,唐太宗当得明君。”
  “且慢……朱兄此言差矣,隋末之乱,百废待兴,贞观之治与之前满目沧桑的情况对比,方显得额外强盛,但实际上呢,不管是人口、税收还是粮食总产,贞观与我大宋相比,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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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学子冷哼一声,“而你口中的明君,乃古往今来第一个干涉史官记载的“明”君,数次观国史,改国史,以诬陷他人品德,拔高自身地位的人,篡位之小人,称得上什么明君!”
  “诶,何兄何出此言,前太子分明是一个阴险小人,如《旧唐书·隐太子传》记:“(建成)与元吉谋行鸩毒,引唐太宗入宫夜宴,既而太宗心中暴痛,吐血数升,淮安王神通狼狈扶还西宫。高祖幸第问疾,因敕建成:‘秦王素不能饮,更爀夜聚。’从这可以看出,太子不仅阴狠,且行为蠢笨如猪。”
  说到这,朱兄又点出一个史书上记载的故事,李建成给了李世民一匹根本已经站不起来的劣马,想摔死李世民。李世民骑上马后就开始跑,结果,他在高祖眼皮子底下摔倒了。
  朱兄的两个故事说完,何兄嗤之以鼻,反讥道:“都说太宗篡改过国史了,那些抹黑之言怎能信,要知道世上还是有一些隐士、有为之士记载下了真实历史,在那些里面李建成可没有那么阴险愚蠢,况且……最为荒谬的是,太宗此人乃戎马一生的武将,骑上劣马的时候居然没有察觉,反而很配合地跑了几步,然后在高宗面前摔倒出丑!这合乎理乎?哼。”
  “何兄此言差矣……”
  一个是唐太宗的脑残分,向往唐朝盛世、万邦来朝的时代,一个是正统君权的拥护者,鄙视一切反传统的人物。赵禔也是第一次听学子辩论,看他们引经据典,翻出不少后世早已缺失的资料在辩论,几人之间明明说得火药味十足咬牙切齿,偏偏一个个都摇着扇子,带着僵硬又抽搐的微笑。
  一个不小心,赵禔被笑呛了。
  她成功引起不少学子怒目相视。
  这时,那隐隐自成一派的“混合帽子桌”中一人向赵禔举杯,五官分明,微微上挑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很精神,音色稍显低沉,犹如小提琴低音滑过带着一份暧昧的嘶哑:“那位小郎君,不知有何高见。”
  虽然他的长相只是小帅,但还是把有隐形声控的赵禔,给秒杀到了!


☆、25酒楼之小论

  赵禔下意识点点头,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无意识间被色|诱了。
  赵禔看着一双双眼里写满了质疑、好奇、冷漠的眸子,心里无奈,因为这个争论简直就是无解,向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为今之计只能是打打太极,从政治与道义上将优点缺点胡乱地搅合一下了。
  她脑中转过一系列先贤的话语,她起身作了个学子揖,淡淡开口:“诸位兄台,小生不才,高见谈不上,一点浅薄之言罢了,曾闻孔子对季康子说:“当政者的德行好比是风,老百姓的德行好比是草,只要风吹草上,草必然随风倒伏”,世道人心,上行下效。所以,为君者须有“絜矩之道”。”
  又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所谓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古乐之发也。”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作为一个君王更是起着带头作用,对世人有巨大的影响力,与此同时,治国安邦非小事,所以君王需修身养性,丰富学识,没有学问和品行的人,是无法真正做到治国安邦的。
  “善!”此乃李世民的脑残粉朱兄,在他看来,李世民治理好了他的国家,不正证明了他德行无缺,是一个值得称赞的明君么。
  赵禔心里囧了一下:善什么善啊!这才摆出论点,还没上推理和关系呢。
  这时,赵禔突然发觉反对派的代表人物何兄,被那个“善”激得眼眶发红,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反驳,原本还打算赞扬一下太宗政事出色,心胸宽广的话立刻被噎回去了,她可是知道的,想要霸气地把别人辩晕,那就是不能给任何人反驳清醒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将可以说的论点都摆出来,让对方无话可辩。
  至于如何快速有效地制止何兄的发言欲,当然是说他想说的、想听的,于是赵禔语调一转,赶紧开口:“古有记,太伯、仲雍、季历三兄弟,因其父古公亶想传位给季历,太伯和仲雍便逃到荆蛮之地,把王位让给季历,孔子称赞太伯“至德”;孤竹国君的两个儿子伯夷、叔齐互相谦让,谁也不肯当孤竹国的国君,双双离开故土投奔西伯,孔子赞他们“仁德”;春秋时代吴国的延陵季子屡次让位给兄弟,被司马迁称为“闳览博物君子”。”
  话音一转,又道:“高祖之所以有天下,多为太宗(李世民)之功,隐太子(李建成)以庸劣居其右。李建成无太伯之贤,李世民无子臧之节,而太宗始欲俟其先发,然后应之,如此,则事非获已,犹为愈也。既而为群下所迫,遂至喋血禁门,推刃同气,贻讥千古。”
  唐高祖没有及时处理好“立嫡以长”和“有功者居上”的矛盾,造成兄弟不容。李建成不肯让贤,李世民也没有“子臧之节”,另外,太宗如果是等李建成、李元吉动手后,再出面嗜亲还勉强说得过去,然而他却是被“臣下所迫”,主动在玄武门埋下伏兵,并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实在是太过分了,鄙视。
  “善!”此乃鄙视李世民篡位的何兄,在他看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等不忠不孝、悖逆君父、弑兄杀弟的小人,枉为君主。
  见两方都闭嘴倾听,赵禔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左右逢源”引经据典,她本身对唐太宗的感官还行,一是,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影响,二是,太宗作为一个皇帝还是干得很不错的,三是,毕竟大宋也是夺权而来的王朝,身为享受阶级对这“同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不会排斥。
  她认同太宗在政治上的作为,但同时,也认定太宗在道义方面——“弑亲”,做错了。
  所以赵禔不偏不倚的,将一千多年来各大名家对李世民的不同看法,名家们对李世民的研究与评价中最精华的部分简略阐述了一番。
  在学子们看来,赵禔面露自信的微笑,右手指偶尔轻敲桌面,用一种舒缓又有奇异节奏的语调,慢慢地将一些角度犀利又有理有据的观点平铺在他们面前,这些观点虽然与他们往日的认知不同,有的观点甚至颇为叛逆,但搭配着那些摆出来的考证数据与已知的史书内容,却显得非常具有说服力,让他们听得如痴如醉。
  而赵禔的这份从容与雅韵,愣是将粗野的酒楼变得像授业学堂一样神圣,几息后,方还脸红脖子粗辩论不休的二楼,如今静得连轻磕杯盖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得有些口渴,赵禔接过苏伴伴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恰巧看到苏伴伴瞪了那群学子几眼,转身还嘀咕“我们郎君可是著书名扬的大才人,现在居然敢累着我们郎君,你们这些张狂的家伙都该投入大牢,”,赵禔囧了一下,差点喷水而出。
  她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嘴角,见一大通道理将众学子都个搅晕了,赵禔见好就收,最后大意总结为:
  李世民此人高瞻远瞩,胆气过人,为政上广纳明谏注重民声,对待外敌极其霸道,纵观唐朝二十年帝,霸道强横像李世民这样,对那些西域之民指哪打哪的没有第二个,综合来看他称不上‘仁君’。他有很多缺点,那个‘千年弑亲污点’让文人不耻,他称不上‘明君’。但是,李世民有一个最可贵的地方那就是进步,一辈子都有在不断地改正自己的错误,从这一点来说,他就不愧是一个伟大的帝王。
  赵禔的“伟大君王”论调丢出,又迎来学子们一波接一波的质疑,幸亏她脑子里储备了大量的书籍知识,几番故作淡定的辩论后终于将一干学子唬住,学子们重新安静下来,坐在位置上蹙眉思考。
  赵禔心里吁了一口气,后背已经冷汗涔涔,这种轮番轰炸式询问,还真是扛不住啊!点了一个随身侍卫去楼梯看看人群怎么样了,侍卫领命离开,片刻后回话:人数减少了很多,且井然有序。
  赵禔听后,立刻决定跑路偷溜,她先对身后的侍卫队长做了一个‘时刻保持安静’的手势,无视侍卫长疑惑与怪怪的眼神,她起身,临近的几个学子察觉抬头,赵禔赶紧冲他们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又指了指旁边那些还在思考的学子,又指了指门。
  这几个学子了然点头,误会赵禔选择安静离开,是因为不想打扰其他沉思学子的思考,完全没想到这人是为了快速偷溜。于是都善意地冲赵禔笑了笑,也很安静地作了一个离别的礼。
  赵禔一行人,就这么安静地下楼,安静地离开,挥了挥长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时至正午,春日正好,从二楼的视野看去,赵禔身材只是适中,但站在人群中却让人能一眼区别出不同,她偏头对身侧之人微微一笑,肌肤如玉鼻如锥,整个人都似染在光晕中更显丰神俊朗。
  “希文,我想与此子交往,”靠窗桌上一人举着茶杯,正是最初和赵禔搭话的男子,他的双眼看向窗外,微微有些出神。


☆、26暂定的打算

  今天的赵禔侃侃而谈,面对学子们的质疑刁难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风礀“风骚”得简直令人高山仰止,顾济世自十六岁以来,四年游历江山,认识的惊才艳艳的学子不知凡几,可没一个能达到今日赵禔的高度,说的俗一点,那就是没有一个具备赵禔那种大师气场。
  这份包罗万象的夯实学识,独到、冷静又客观的见解,顾济世很是心折了,他想要认识她。
  顾济世对面的男子高冠华服,气度不凡,五官略显柔和,肤似白玉,面容俊美至极,纵是神情冷漠也掩不住眉宇间的魅惑风流,这般罕见的美男子若能展颜一笑,只怕会让千万见到的女人疯狂。
  男子听到顾济世的话后,狭长的凤眸微瞥,举杯,浅色的薄唇轻抿一口,说道:“济世,尚不妥,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我们居然从未所闻,此子有疑。”
  “希文,次子年少,未有耳闻实属正常!”顾济世急急辩解,又看向左侧的一男子,“太平,你认为呢。”
  被点名的男子,慵懒地睁开微眯的双目,露出凛冽微带桀骜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无聊地歪了歪:“格老子的,想结识就去,若是细作坏物……”他放于桌上的拳头猛地握紧,贴身的衣服透出紧绷的身躯,“老子做白活,送他一程。”
  顾济世被噎了一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太平,你这些年都上哪游历去了,怎尽学了些粗语,若你回京,待得你娘亲见着了,岂不会以泪洗面。”
  石太平身体僵了一下,气势弱了不少,转移话题道:“爀要说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顾济世再次看向默默不语的柳希文,毕竟他不知道赵禔的名字,身边带着的随从也不多,若用自己的随从去探寻,只怕会找人不到,而在苏州这里,柳希文所在的柳家是地头蛇,找人什么的再方便不过,有捷径在此,顾济世又怎会放过。
  柳希文见顾济世如此坚持,轻扣折扇,认真地思索,就刚刚的博辩场景看,此子的才学毋庸置疑,而有如此才学的少年郎,只怕任何势力都会是捧着呵护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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