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根手指 作者:王新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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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瓢鹏砸个杯子之类的。我想这时候电视里做广告的演员若是能被从屏幕里拉出来,不死也至少是个半身不遂!据我调查,就在广告开始播的时候,千家万户就不约而同的开始骂了,骂得真过瘾,你想啊,广告一遍一遍的播,人们一遍一遍的骂,而且还是千家万户,那个壮观,恐怕少林寺千百年来诵念的“阿弥托佛”的总和都比不上!中国人这时候的人心之齐,哪个外国人敢不陈赞?怎么样?有感觉吧!这位同学叫刘心羽,名字很有个性,说心里话,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幸好叫‘刘心羽’,要是叫‘太阳系’,那就不得了了!”
刘心羽依旧面不改色,看着莫然,迸出一句比他名字还个性的话:“这不是我的专业,我不想学,有错吗?”莫然冲他笑了笑:“嘿嘿,没错,没错。”
吃过晚饭后,莫然在宿舍里看书,刘心羽推门进来,说班长召集演员到地下餐厅开会。于是两人便匆匆赶到了地下餐厅。
早见班长路明明在那儿等的不耐烦了,不住的唠叨:“哎呀,怎么回事,这都迟到五分钟了,加我总共才来了四个。”莫然一愣:“哪有四个啊?”
“郭小小去买吃的了,待会儿过来。”功夫熊猫颇为不满。
“郭小小?”莫然心里嘀咕着,“就是那个小巧玲珑的小丫头啊。”正想着,郭小小端着一盘麻辣烫过来了,朝着每个人笑了笑,算是招呼。
路明明看了看表,表情严肃,抱怨开了:“这都迟到二十分钟了,马郁还不到。”话音刚落,马郁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一看班长的脸色,笑道:“很正常嘛,八点开会,八点半到,中国人都这样。再说了,我还好点,才八点二十就到了!”路明明嘴一歪,表情极为抽象:“你这个猥琐男!”
莫然看着马郁和郭小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仿佛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这就奇了怪了嘿!那首“黑玫瑰”写的诗里,到底有什么内容呢?
刘心羽取出剧本说:“班长,除去郭美美和李双今晚有事来不了,演员还缺两个怎么办?”路明明骚着头,一副极为无奈的样子道:“我可以再找一个,咱班的生活委员蒋楠——可不管怎么样,还是差一个呀。”
一直都“金口难开”的郭小小终于嫣然笑道:“大班长,不缺人啊,你不就正合适嘛。”她笑起来圆圆的脸蛋儿,像蜷缩在那儿的小猫,可爱之极,任谁也不忍拂逆她的意思。马郁果然一听立刻举双手赞成。
功夫熊猫急忙抢过话头,表明立场:“可我不会演戏啊——”马郁不待他说完已接过话茬:“伟大的文学家鲁迅说了,世上本没有路,走路的皮鞋多了,也就有了路。不会演不要紧,怕人骂,没问题——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的去吧!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道路是曲折的,前程是光明的。就算是头驴,抽一鞭子也会走一步的!何况是人?”
郭小小笑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太没良心了!班长是‘俯首甘为孺子牛’,喝的是酒,挤的是血,从此多努力,把‘胃’献给党。你怎么能——卸磨杀驴呢?”路明明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宛如说相声一般,不由哭笑不得,应声道:“是啊,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对,念完经就打和尚!”莫然笑着接下去。
“吃饱了就骂厨子!”刘心羽也不甘示弱。
顿时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角色分配下来,莫然演的是沙和尚,一看台词,忽然觉得台词仿佛真的在写自己。“简简单单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已是西天百担经,尤有沙僧俏,俏也不争功,只把唐僧报,待到人间欢乐时,我在人中笑。大家好,我是正方四辩沙和尚。”。。。。。。
有天中午吃饭,在地下餐厅见到了“黑玫瑰”,于是和她同桌贫了半晌。最后问:“哎,上次你给刘心羽写的那首情诗什么内容?”哎,她叹气,我不知道啊。什么,莫然心中愤愤不平,不屑的说:“你写的,你会不知道?”
“不是我写的,大哥!”她哼了一声。
“啊?不是你写的?那是谁?”
“我找郭小小帮忙写的!真是的,还有问的吗?”她瞥了莫然一眼,笑的很诡异。因为莫然正好看见了不远处吃饭的林佳君,一时看的走了神儿。
“黑玫瑰”咳嗽了一声,叹道:“美女啊!”莫然一惊,缓过神来,低下头半天没说话。正巧林佳君起身往回走,看到了他,见“黑玫瑰”坐在他身边,先是一怔,然后熟视无睹的从旁边走了过去。莫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忽然难过。
“明星辩论赛”被定在了十月一日以前,眼看已经是九月二十五了,最多也就只有四天的排练时间。于是决定,每晚六点到八点之间去文史楼操练。
第一天排练,只有蒋楠迟迟不到。路明明来来回回的踱步,骚着头埋怨:“怎么回事,还不来?这都几点了!真是的,班委呀,时间观念!”马郁咧着嘴笑道:“人这一辈子谁不犯点错误?只要能改,还是好同志嘛。班长你也真是,干嘛揪人家的小辫子?这么大人了,多不好!”郭小小立刻附和:“大班长,你的为人也是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说话何必拐着弯走?人家又不收你养路费。再说了,你也不常迟到吗?”
功夫熊猫双手搔头叫道:“你俩真是一对冤家!我要是迟到,导员不说死我我跟你姓!——再等两分钟,她要是还不来,咱先开始。”
五分钟过去了,蒋楠依旧没来,打手机呢,对方总是关机。众人等的不耐烦了,便先开始对台词走场景。
李双扮演的观音:严肃点,严肃点!我们这打劫。。。。。。哦不,我们这辩论呢!大家好,这个时代,变化很快,经典名著,也不例外!恶搞经典,已经不是什么稀罕,西游记这部家喻户晓的经典,大家更是前仆后继,长江后浪推前浪,经典死在恶搞上!但恶搞也有恶搞的理由。阿德米基说得好,给我一部经典,我可以搞动整个地球! 那么,经典应该不应该被恶搞呢?正方认为:经典不该被恶搞。反方则认为:经典可以被恶搞。下面让我们认识一下双方辩友:正方是经典西游代表队,请正方辩友向大家作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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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郁扮演的反方四辩: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我懂得取经路上风吹雨打。别人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我说,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有人问我西天路上,什么感觉,我说,特布——飞一般的感觉!大家好,我是反方四辩蒙拉丽沙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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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明扮演的孙悟空:因为坚持,才有三打白骨精挥泪决绝师徒情深;因为坚持,才有乌鸡国借尸还魂义胆胜天;因为坚持,才有师驼岭恨失方寸天堑通途;因为坚持,才有灵山钟声紫雾祥云荣归故里。所以我方坚持认为,坚持经典,忠实原著!
郭小小扮演的至尊宝:一味坚持,就会顽固不化;一味坚持,就会墨守成规;一味坚持,就会裹足不前。因为搞笑使旧曲翻成新调,因为搞笑使古典焕发生机。历史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癞蛤蟆守在锅边等着天鹅往里飞的年代了!我们要改革,我们要创新,要符合时代的潮流!难道打死白骨精符合时代的潮流吗?沙师弟,当今时代的主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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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即将结束的时候,蒋楠姗姗来迟。她脸色清冷阴郁,颇有风霜之色。圆圆的脸苍白的就像一张纸,齐眉的刘海,本就娇小的她,更显得单薄,不管是谁,一看就有想照顾她的感觉。可是莫然没有。他有点儿愤愤不平,心中念叨“班委就应该以身作则,可她倒好,不但来的晚,还铁着脸”嘴上却没有说。
蒋楠走到路明明面前,简单明了的甩出一句话:“我不想演了。”众人都无不诧异,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一句话噎的功夫熊猫半晌没放话,倒是郭小小先开口了:“你怎么啦,为什么不演啊?”蒋楠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没感觉。”
这句话从莫然左耳朵进,硬是没有从右耳朵憋出来,在大脑中不断盘旋,从心底引上来一溜火焰,说出来的话立刻升温了:“什么叫‘没感觉’呀?”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蒋楠一张嘴,凉水泼了出去。
“你是班委——不是太自私了吗?”莫然又提高了温度。
“你说我自私?”
“你本来就自私!”
蒋楠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怔怔的望着莫然,泪水缓缓溢了出来。莫然见她如此,心中顿时后悔,又难受,想道歉却又张不开口,只是僵在那儿不知所措。巴巴的看着蒋楠伤心地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路明明拍着莫然的肩膀,安慰说:“她可能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不然不会这样。我了解她。”
第五章 情到深处(4)酸甜苦
(4)酸甜苦辣都是滋味
金风送爽,夜色幽美。
莫然向文史楼走去,经过桃花坛时,遇到了蒋楠。二人不期而遇,都有些错愕,几乎同时说:“对不起。”莫然极不自然,期期艾艾的说道:“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
“没关系没关系,”蒋楠忙按住话头,“不怪你。我就是不顺心——心里挺难受而已。”
“那现在好些了吗?”莫然问。
“嗯,没好。都是家里的事,让人心烦!”她神情疲惫。
莫然觉得和她一见如故,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家里的事啊,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比如说我吧,从初中开始,家里就没正常过。。。。。。”
“啊?你不知道,我家里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危机四伏了。”蒋楠似乎遇到了知音,话匣子打开了。
“是吗?我上小学时一直对不住我爸——”
“哦,我觉得是我爸对不起我。”
“可懂的了一切,想去珍惜、想去弥补的时候,已经晚了。”莫然心痛。
蒋楠一声长叹,娓娓道来:“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始终给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幸福的甜蜜里。说你都不信,那时我家很有钱,直接出去的就好几十万呢——到现在也没有收回来。我还小嘛,什么都不懂,加上我那时学习成绩优秀,又会跳舞又会弹钢琴,所以几乎认识我的人都喜欢我。爸妈当我也特爱我!
“小时候我跳舞特好,有两次市里举办活动,有少儿舞蹈,我都被选中了。在学校,老师教我们跳舞给父母看。正好有一次是母亲节,我早早放学回家等妈妈回来,我等她一进门就跳起了舞,祝她节日快乐——我才上一年级哎。妈妈楞了一下,然后就哭了,抱着我。那多幸福啊!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能听到爸爸妈妈的争吵声,有时甚至大打出手。我被关在小房间里偷偷的哭。有一次,爸爸又带了一个阿姨到家里来。那天,爸妈又吵上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会推门而出。所有人都愣在那儿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哭,也没有害怕,静静地盯着那位阿姨。她说:‘小楠吧?这里没你的事,快回房去吧。’我没走,依旧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时不懂,后来终于明白了,原来爸爸有了外遇。从那以后,我以为爸爸再也不爱我了。可是没有想到,八岁生日那天,爸爸给我送了一辆梦寐以求的自行车——其实,爸爸经常赌博,自己已经没有钱了。终于,爸妈离婚了。房子分给了妈妈,我也判给了妈妈。
“从此我一直跟着妈妈,爸爸每月给我生活费。原来的房子被妈妈卖了,我们也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搬家太频繁了。那段时间,爸爸企业经营不好,损失很大,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妈妈也为生活的事烦恼,没心思管我,所以我就一直住在学校里。有一次,礼拜五放假了,我想回去看看,哪知到了家门口才知那已经不是我家了,妈妈已搬走了。她居然没告诉我一声就搬走了。我好害怕,好担心,好心酸。我那么小,天那么晚,我一个人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哭,摸索到了姥姥家。
“你真不知道我那时的状况,真的,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段时间我特恨我爸,觉的他很没出息。他企业垮了,没钱,就来找我妈。妈妈也没有钱,他就央求我妈去舅舅家借。我想不通,我妈居然真的去借了钱给了爸爸。有一天,我放假回家,看到一个陌生的叔叔在家里和妈妈看电视。我就知道,一定是妈妈又找了一个。可我心里实在接受不了。
“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妈妈送那位叔叔下楼去了。我在窗台看见,那个叔叔竟然在下面打我妈妈。我当时给气疯了,竟然什么都不顾了,只想找把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