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锁的棺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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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有纪子的旧婚约者死亡的房间里占有有纪子,彻底赶走那个至今既在她心中摇曳着的已故的男人的影子。他认为这是达到这个目的最理想的场所。他总觉得这是唯一的一次好机会,这样的机会不会第二次在面前出现。
不过万一有纪子到时候大叫大嚷起来那就什么都完了。山名想把危险压缩到最小限度。为此他决定采取一个不光彩的行动——到时候给有纪子送些什么搁上安眠药的饮料去。
有纪子听说是山名让人给她送去的一定会放心地喝下去的。等她睡死了以后,他就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女人总是这样,只要一开始得手,后来也就任你摆布了。何况她自己说过深谷还没有对她下过手。凭这么个有血有肉的肉体,也许完全能把深谷留在她脑子里的纯精神的残像驱逐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其中需要有人帮一把。山名是帐台服务员,自己不能往有纪子那里送饮料。
好就好在佐佐木已经调到客室服务部门来了。他经管的虽然是七楼,为了节省人力,夜间服务员都集中在五楼,要是佐佐木那天正好当班,是可以请他帮忙的。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那天我不是夜班,但我可以和别人调。大家都不愿意上夜班,要调还不容易?看我的吧!”佐佐木眨眨眼对他做了个怪相。
那一天终于到了。有纪子傍晚时分来到饭店。
“嘘,刚才过去的就是那个追忆死去的恋人特意住到512室去的女人。”
“哟,这不有点现代的安珍清姬(日本古代一节妇名,译者)的味道了吗?”
“死了以后还能让这么个大美人牵肠挂肚,连我都眼红了。”
“可是那个人也真叫人不明白,有那么个漂亮的恋人,为什么还要去强奸别的女人?”
经办有纪子的住宿手续的服务员和一旁的同事们小声交谈着。这句话飘进了正巧从旁边走过的一个人的耳朵。此人是久高光彦。
他拿起帐台服务员刚从有纪子手里拿过来的登记卡盯着看了一会。
——512室?这不是那个深谷的新闻记者遇剌的房间吗?
刺杀深谷的细川清惠又正巧从高处落到了自己的车上。
“512室不是停用了吗?”
他问接受有纪子的帐台服务员。他是上层人物,对具体的预约业务并不了解。
“是的。这个女的是在那个房间里出事的人的未婚妻,是她提出要在那个房间里追念往事,所以就……”
服务员神情紧张地答道,他感到久高这是在就向有纪子提供512室的事责备他。
“唔,世界上竟还有这么可敬的女性。”久高把登记卡还给了服务员。山名在有纪子到达的时候故意借故离开了帐台,没有看见这个小插曲。
久高听那服务一解释觉得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对头,可是过了一阵心里又生出一种无法释然的感觉,总觉得其中有些什么奥妙。
未婚妻为追悼死去的深谷到出事的房间里来过一夜,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久高总觉得那个女人是借追悼之名来寻找什么的。
“512室两边的房间有没有空着的?”他问帐台系长。
“514室还没有人住。”
“今天夜里把这个房间给我留着。”久高命令系长说。因为没有513这个编号,514室和512实际上是贴隔壁,而且还和512室有门可通。深谷住的那天夜里佐佐木就是通过那道门和深谷接触,把底片拿来的。
——不管怎样今夜我得监视一下512室看。
久高产生了一个今夜将要发生什么事的预感。不过他对此并不寄托什么大的希望,他只是想看看使他感到无法释然的究竟是什么才守在512室隔壁的。
“我住在514室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久高没有忘了为保险起见先封住帐台系长的口。
7
到凌晨二时,大致上的工作都已完成了。从现在到早晨六点只须留一个人守着,其余的人都可以稍稍睡一会儿。
打盹儿的房间是有的,但谁都不在那里睡。那房间里充满不可名状的脚臭,如果不是感觉迟钝到极点的人,不用说在那里睡觉,呆在里面就会感到头痛。从业人员把这种现象叫作“假寐中毒”,对打盹儿的房间敬而远之。
帐台上的人各有各人打盹休息的场所,经理室、仓库、大厅角落,找个安乐窝舒舒服服地睡到早晨。
这些安乐窝中最上等的要算“租出房间”了。所谓租出房间,是指那些纯粹为风流幽会的旅客完事以后早早离开了的空房间。因为这些房间已经是“卖出的房间”,单等第二天早上打扫了,所以是最理想的休息场所。
有些会动坏脑筋的客室侍者常常故意把好好的房间说成是故障房间,让帐台无法开出去,他们好在里面睡觉。
“客人好象睡得很死。”
凌晨二时半,佐佐木的消息来了。这正是十点左右让佐佐木送去的那杯“新鲜果汁”效果最好的时间范围!
“好,我一会儿就去,你先用万能钥匙替我把门开
(缺原书第191…194页)
“喂喂,我是久高。512室里有男人讲话的声音。里面住的不是个单身女客吗?”
那侍者对久高在514室似乎很感吃惊。帐台只告诉他们514室今夜“公司内部使用”,所以也没问谁使用这个房间。
“512室里确实有个男人。我这就看看,你们赶快查清是什么人在里面!”
如果在登记卡片上只填一个人,而事实上却偷偷地增加人数,这称为“不法住宿”,饭店方面有权把偷住者驱逐出去。
如果里面的人是以卖春为目的避过帐台的耳目溜进去的,店方有权以“私入民宅”的名义将其扭送警察部门。
接久高这个电话的正是佐佐木。因为不知道久高就住在514室,这下子可把他吓呆了。帐台系长忠实地执行了久益的箝口令,所以不只佐佐木一人,服务台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幸好久高似乎没有看到山名进512室。不过既然已经和他察觉512室有人,要想不被他看到溜出来就难了。从与之相通的514室出来吧,那儿正是久高占着的地方。上次在被深谷克己的接触上用过的方法行不通了。
佐佐木正在冥思苦想,久高赶到服务台来了。
“你马上给512室打个电话,叫里面那个男人出来。告诉他,如果不出来就以强占民宅罪论处!”
一种似乎能抓住什么“有趣的东西”的预感使得久高兴奋不已。由于沉浸在异常的兴奋之中,久高居然没有看出他面前的佐佐木正是和他进行过“奇妙的决斗”的对手。
不,也许他早已把佐佐木的样子忘掉了。
“我守在走廊上,看出来的是个什么人。你快打电话去把他赶出来。”
久高象是生怕说话间被那个人溜掉了似地,急忙朝走廊上走去。他这么在走廊上一守,山名就绝对不用想在久高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佐佐木困惑已极,把山名救出险境的路被完完全全地封死了。
10
山名终于得到了有纪子。她不再是想象中的幻影,而是一个实体。她那柔软温熟的部分无一丝间隙地衔着他。为了让这种感觉永远刻在心中,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止着。因为只要稍稍动一动,蓄积已久的欲望便要一下子发出来了。微微睁过一下眼的有纪子好象再次被药物效果拽进了睡魔的怀里。
山名正开始摸索似地活动,电话铃猛地响了起来。在听到铃声的一瞬间,他觉得仿佛被人从背后剌了一刀。他屏着呼吸看着床头柜上不识风趣地继续响个不住的电话。
不可能会有人往这里打电话。可是电话仍是响个不住。有纪子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身子。刺耳的电话铃声有把她吵醒的危险。也许这是个拨错了号码的电话。内线电话可以直接互拨,这样的错误是常有的。
不管怎么总得先止住铃声。山名抓起话筒。如果电话是打给有纪子的,那就一声不响地挂断,马上逃出去。
“山名吗?事情坏了。”耳机里传来佐佐木焦急的声音。
“到底出什么事了?”
山名一听佐佐木,一顆悬着的心刚放下,火气却又上来了。正戏好容易要开场了,这个佐佐木却在一旁插上一杠子,他甚至有些厌憎他了。
“马上准备出来,久高正守在走廊上。”
“久高?怎么回事?”山名大吃一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久高听到你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起了疑心。”
“他看见我进来的吗?”
“这倒好象没有,所以他守在走廊上非看个究竟不可。快逃出来。”
“逃出来,人在走廊上把着叫我怎么出来?”
“我倒有个办法,只是有些冒险。”
刚才对佐佐木搅了他的好事的厌恶早已冰消瓦解,如今佐佐木已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了。
机密行动
1
由于佐佐木的机智,山名逃脱了险境。饭店的从业人员居然溜进女客的房间里,这事要是被抓住,连一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久高一直守在走廊上监视512室,见有纪子第二天早上神情极其平静地出来到帐台办好离店手续走了,心里奇怪得不得了。
他确确实实听到512室里有男人的声音,那绝对不是幻听。可奇怪的是那男人象烟似地消失了。久高甚至觉得那个男人会使什么妖术。
第二天下班以后佐佐木对山名说:“我算是吃足你的苦头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直冒冷汗。”
山名回想当时的情景也后怕得直缩脖子。
“以后再别冒这样的险了。……得手了吗?”佐佐木诡秘地一笑。
“才干了一半。”
山名确确实实地得到了有纪子的身体。完全侵入以后,他正要驱动蹂躏的车轮,佐佐木打来了告急电话。就象坐在正餐桌上刚吃了两口前菜就被从餐厅里赶了出来。
虽然只是前菜,但它却充满了能充分预感到下一步的快活的味道,刚吃了几口便被迫停了嘴、这更剌激人的食欲,使人更加留恋那未能吃成的美餐。那场未能尽意的接触,确是起到了引起食欲的前菜的作用。
“才干了一半?嗨,反正路已经开出来了,今后机会还有的是,急什么?”
佐佐木好象明白了大致是怎么回事,在一旁宽慰着说,可是他那种下流的劝慰对山名来说并不合适。
有纪子当时因为药效的缘故失去了意识,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山名在她身上加上什么,还不是纯粹的自拉自唱又是什么?山名不是在有纪子的身上,而只是在一个物体上寻我自慰而已。
因为有纪子当时是毫无意识的,佐佐木所说的“路已经开出来了”也就不成立了。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把那天夜里在有纪子身上得到的短促的感觉当作心灵深处的偶像给他的纪念品,永远铭记在心头吧。
再说久高。那天夜里的事对他来说神奇得完全超过了理解的领域。就在他睁着的双眼下,512室那个男人消失了。他清楚其中必然有什么花招,可就是看不出来。这使他越发困惑和焦躁起来。
久高贴墙的那只耳朵里至今还晌着那人呼唤女人的声音——“KIYOKO”。他又发现其中的一个奇妙的现象。住在那个房间的女人叫麻野有纪子,这个名字的发音和“KIYOKO”绝无相似之处。
久高通过登记卡上的地址查清了确有麻野有纪子其人。莫非是别人冒用了她的名字?可是问了一下承办她的住宿手续的服务员和她工作单位的人,似乎是她本人住宿的。可是那个男人喊出来的却是“KIYOKO”,久高觉得这也和那个人的神秘消失不无关系。
正当久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古谷打电话来了,问恐吓者有没有向他提出新的要求。久高把512室那件事对他讲了。
“绝对没有其它路可逃吗?”
“是的。唯一可溜的路是与之相连的514室,但那个房间我占着。”
“一定还有其它漏洞。那人又不可能是幽灵,而人是不可能从密室中蒸发的。”古谷笑了笑,没把久高说的往心里放。
“不然就是您的幻觉。”
“不是幻觉,我还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个人说的话。”
“说什么来着?”
“好象舞在呼唤一个叫KIYOKO的女人的名字。”
“KIYOKO?”古谷好象认真想了一会。
“别是在喊中条希世子吧?”
“中条?”久高想了想,“不,他只喊了名字。这个中条希世子是什么人?”久高觉得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
“您不知道就好。和自己无关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妙啊。”
“我不认为这事和我无关。不管怎么说睡在512室的那个女的是深谷克己的未婚妻,和我并非毫无关系。杀害深谷的细川清惠是撞在我的车上的。说不定他们从清惠手里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