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语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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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50年，2008年秋。某日，北潦登临江左一丘，丘下一庙宇，几间禅房，众僧诵经清唱，唯一小沙弥清扫门庭。此时，正落日西挂，暮霭沉沉，大江辽阔，罗状元“绝联”忽飘然而至。北潦居然心血来潮也续出下联：“十和尚，九方丈，八七六五个副职，守着四三间禅房，唱二句，又混一天”。呵呵，不知续得如何，自有各位评说。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8年9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女人的尊严
男人和女人组成了家庭，而一个个家庭又是构成这个纷繁世界的最基本细胞。男人们追求着社会地位、财富和女人。女人们梦想一个拥有财富而又体贴自己的男人，有一个安逸而又令人羡慕的家庭。当然在现实生活中，拥有财富和地位的男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男人早晨是挤着公交车或地铁匆匆忙忙赶着上班。而大部分女人则成了他们的妻子，她们每月精打细算着家用开销，担负大部分家务劳动和子女教育。和那些有着光环的丈夫女人相比，她们自己感觉，距离少女时期的幻想越走越远。但是，有一点她们和富有的女人相比毫不逊色，那就是维系自己在家庭中的主妇地位，无法动摇。不论穷富，只要是女人都是一样，这就是她们的最大尊严。当然，若是女人先提起一只脚将自认为是窝囊废的男人，一脚踹开，那又将另当别论了。
女人们担心自己的男人沾花若草，容不得男人有另外的女人，古往今来的女人都是这样。唐朝初年，有一次，唐太宗赏赐给跟随自己打天下的，官封中书令的房玄龄两位侍女做妾。房玄龄惧内，不敢要，君令又难违。还是房夫人跑到皇帝老子那里大闹，寻死觅活。唐太宗的威风扫尽，自己的话又不能收回。他使出一计，叫人拿出一碗汤药来。对房夫人说：你不是想死吗，今天就赐你一死！太宗本想吓唬下房夫人，想要她接纳两位侍女给房玄龄做妾。谁知这位夫人，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太宗大笑，乃收回成命。原来唐太宗叫人送上来的是碗热醋，今日“吃醋”一词大概始于此吧。房夫人为了维系自己的地位和尊严，皇帝老子的帐都敢不买，这个故事，已成千古笑谈。
在一般平民中这类事情亦多。明代有部笔记小说《雪涛小说》里有一个故事，读来很耐人寻味。
一市人，贫甚，朝不谋夕。偶一日，拾得一鸡卵，喜而告其妻曰：“我有家当矣。”妻问：“安在？”持卵示妻曰：“此是，然须十年，家当乃就。”因与妻计曰：“我持其卵，借邻人伏鸡孵之。待彼雏成，就中取一雌者归而生卵；一月可得十五鸡，两年之内，鸡又生鸡，可得鸡三百，堪易十金。我以十金易五牸（音zi，雌性牲口，这里指母牛），牸复生牸，三年可得二十五牛。所生者，又复生，三年可得百五十牛，堪易三百金矣。吾持此金举债，三年间，半千金可得也。就中以三之二市田宅，三之一市僮仆，买小妾，我乃与你优游以终馀年，不亦快乎。”
妻闻欲买小妾，勃然大怒，以手击鸡卵碎之。曰：“毋留祸种。”
夫怒，挞其妻，乃质于官曰：“败我家者，此恶妇也，请诛之。”
官问家何在，败何状？其人历数自鸡卵起至小妾止。
官曰：“如许大家当，坏于恶妇一拳，真可诛。”命烹之。
妇号曰：“夫所言皆未然事，奈何见烹？”
官曰：“你夫言买妾，亦未然事，奈何见妒？”
妇曰：“固然，除祸欲早耳。”官笑而释之。（明 。 江盈科《雪涛小说 。妄心》）
这个故事前半部分，邓拓先生把它写进《燕山夜话》里的《一个鸡蛋的家当》文章里面，他主要是讽刺这个不是劳动人民出生的“财迷”，发财计划是“依靠投机买卖和剥削手段才能够实现的”，“不能算是生产计划”。所以认为故事的后半情节“没有多大意义”，省略掉了。当然，这符合那个时代要求，无可非议。
现在我们将故事看完整后，觉得这个故事正是在后来部分，显示出一个女人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所采取的强硬措施。一个穷困的丈夫，捡一个鸡蛋回家，向妻子陈述自己的十年计划，梦想这买田买房，买僮仆，妻子听着，也许跟着沉迷在丈夫的幻想中，做作“发家致富”的黄粱美梦呢。当她的丈夫接着说要买小妾的时候，她“勃然大怒”一拳将丈夫连同自己的发财梦想击得粉碎。为什么呢？按她的话说是“除祸欲早耳”。不能容忍另外一个女人闯进自己的生活，为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尊严。当然这个故事，这能作为一个笑话来听。如果凭借一个鸡蛋也能够发财的话，就好比一个现代人拿着十元人民币跑到股市，梦想发财后买一幢摩天大楼一样，如同痴人说梦了。
我有一位早期的同学，几年前就听说他在外地做图书批发生意发了大财。前不久，我到本地图书市场正好碰着，见他经营着一般很普通的图书批发门店。店里几个伙计帮他打点着生意，他的太太在收银台上只管收帐。忍不住，我好奇地问他：“怎么又回来了？”他将我拽到一个角落，轻声轻气地告诉我：“没办法，老婆吵得厉害！”他远远地看了他妻子一眼又继续说：“我在外面承包一个图书城，业务量大，不仅接触的客户多，请来打工的人也多。我整天在外面跑，接待应酬也多。时间长了，老婆当然不放心。她说不想赚那么多的钱，天天吵得要回家。这回来了，又从头做起……”他又悄悄地对我耳朵说：“你看我老婆，来店里打工的女人都不要！”这时候，我才注意一看，真的店里是清一色的男伙计。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7年10月
“洋船屋”随想
这是一幢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徽式老宅，三大进主体建筑，粉墙黛瓦，女儿墙翘檐斗角，玉立在屋脊的两边。石雕门楣，青砖铺设的地面，一进院落迎面中央是正厅大门，两边是耳门。
正厅进去，庭院深深，一进接着一进，一共是五进，每进厅堂里都有前后各有四根立柱支撑屋脊，立柱上部是斗拱横梁牢牢相接，而硕大的斗拱横梁上，雕刻着众多的人物形象，有“桃园结义”、“封神演义”故事，有“四郎探母”、“孟母三迁”的故事，人物神采各异，栩栩如生。立柱下端都是一方刻有兽纹或花鸟图案的石鼓。环顾厅堂四壁，木雕花窗不计其数。厅堂与厅堂之间隔着一个四方的天井。天井的屋檐朝内，取名曰：“四水归堂”，水不外流之意。每个天井四周环有“走马楼”木雕花窗环对。天井下方是石砌的水槽相连。正厅连着天井一起算共五进，所以这样的老宅一般称作“五进堂”。
两旁耳门进去，即是条深邃的小巷，将深宅两边的厢房又串成一起，过去家里的佣人、下人是不得从正厅大门进出的。这幢老宅与其它徽派古建筑，并无两样。四面青山合抱，碧水环绕。
老宅奇特的地方是它的外部造型，远观全景外形酷似一艘轮船。它依河流地势构筑院墙，“船头”向东为尖角状，略向上翘，将小河水分为两股，因而又被称为“洋船屋”。 占地约七亩，它前半段“甲板”正是五进正厅的后花园。两边院墙上开空花漏窗，形似“船舷”，小河上架设两座石板桥，如登船的“跳板”。女儿墙高出基宅屋脊，恰似的驾驶室，形象颇为逼真。“楼船”整个建筑群落像一条逆水而上的轮船。可是，近两百年来，尽管碧水从它的“两舷”下永不停息地流淌着，可怜的它从没有挪动过一步。
“洋船屋”不愧为那个远去的时代“徽商”的杰作。相传在清道光年间，当地朱姓父子在上海等地经商，家资巨富。回乡省亲时，儿子朱一乔在母亲面前谈论在外的所见所闻的时候，说到了洋人的“洋船”如何好看，如何气派。但母终不知“洋船”为何物，想出去看看。由于从未出过大山的母亲，年迈又是小脚，外出很不方便。父子就商议在家乡建了这座形似“洋船”的大宅院，以满足母亲想看“洋船”的愿望。这个故事，今天听起来似乎还觉得有点儿感动人。实际上这与那些“贞节”牌坊、“孝子”牌坊的故事同出一辙。充分体现了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徽商们，始终遵循儒家仁义道德和落后保守的思想观念。这是他们致命的弱点，也是他们的悲哀了。
徽商在明清之际富甲天下，在中国商业史上称雄了三百年，无人能媲美。他们赚足了钱回乡，盖房置地，修祠堂，树牌坊，为的是光宗耀祖。拿这“洋船屋”的建造者，朱氏父子来讲，且不说早于他们三百多年的哥伦布率领一支小舢板船队发现新大陆，改变了整个世界。而说一下；在他们之后兴起的本土宁波商帮，打造的是真正的“洋船”穿梭于江海，最终走出国门。宁波商帮出生包玉刚先生，已成了世界顶尖的船王之一，当然这是后话。我们的徽州富商们则将巨资花在建造这么一座既不能临江见海，亦不能挪动一步的“洋船屋”上；不觉得可悲吗？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7年10月
闲扯《红楼梦》
一部《红楼梦》究竟养活了多少人，大概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今天下午，乍寒还暖，阳光融融。在市中心广场闲逛，不经意碰着新华书店推出一折廉价图书甩卖。我有幸看到一垛装帧得非常精美的《红楼X梦》，是“红学”专著。我拣了个便宜，当闲书买了一本。
当年“绳床瓦灶”穷得叮当响的曹雪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红楼梦》，两百多年后还能养活一大班子的人。曹氏自叹“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意”？您老大可以放心，“红学”弟子已遍布天下，“书中之意”大概早已超出您老人家的想象。您的家世，七姑八姨，血脉的旁系从亲，枝枝节节与皇亲国戚之间拐弯抹角、点点滴滴、鸡毛蒜皮的关系，有人都给你理得清清楚楚。您的头发是灰白还是乌黑？辫子有多长？您老人家或许记不清了，不要紧，后人都“研究”出来了。
著书立学，艰苦劳神。既要博览群书，旁征博引，又要畅抒己见，推陈出新，谈何容易！花费那么多的精力研究这部宏篇巨著，书成之后竟一折贱卖，岂不哀哉！我想这绝非《红楼梦》的悲哀，而是“红学”悲哀了！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7年11月
平安回家
亲爱的爸爸妈妈 / 我上学去啦 / 希望这不是永别 / 我要活着回家 / 亲爱的老师校长 / 我来上学啦 / 您不能让坏人碰我 / 我要活着回家 / 亲爱的叔叔阿姨 / 我在上学啊 / 您有不满去上访 / 我要活着回家 。
上面的短歌是深受孩子们喜爱的童话大王，郑渊洁先生在4月30日看到发生在当日上午的山东潍坊校园血案新闻后，在他的博客里发表的题为《我要活着回家》的歌词。
令郑先生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十二天后，又有七个孩子没有能够活着回家。据新华网西安5月12日电 （记者杨一苗 梁娟）记者从陕西省委宣传部了解到，5月12日发生在陕西省南郑县一私人幼儿园的凶杀案死亡人数已升至9人，其中包括7名儿童和2名成人。20多人受伤。
这是自今年3月23日福建南平市实验小学发生凶杀事件以来，在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全国范围内发生的第六起行凶者有意将小学生和幼儿作为主要残害对象的恶性凶杀案件了。让人不寒而栗，举国为之震惊。
5月13日，*总理在接受凤凰卫视访问时表示：频频发生的杀童案，说明中国社会存在深层次矛盾，而且日趋尖锐化，社会矛盾的深化和存在不公平问题，是导致事件发生的根源；我们除了采取强有力的治安措施之外，还要注意解决造成这些问题的一些深层次的原因。
公安部办公厅副主任、新闻发言人武和平也表示，近期发生的校园凶杀案与社会矛盾没有及时化解有关，“一些矛盾没有及时化解，导致矛盾激化，由民事纠纷转到刑事案件，由一般的刑事案件又转到恶性案件，用暴力极端手段来报复社会。”
“用暴力极端手段来报复社会”，与孩子何辜？为什么选择无辜的孩子为报复目标、发泄对象？总理所指的社会矛盾的深化和存在不公平问题，是导致事件发生的根源。
今天笔者读到上海大学社会学系顾骏教授《一个社会必须讲道理》一文后，似乎对总理的话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