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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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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魔人没有采用一贯地碎步挪动的压迫战术,而是如一支箭一样向我们迅速跑来,这是一副恐惧由小变大的图画。我听到宋绮丽扣动扳机,可却没听到子弹爆炸的声响,她说:“糟糕,没子弹了!”

  这并没有让矫健的美女罢休,在没经过阿闹的同意下,她使出一个飘流的动作,优美地将他的匕首抽出,再踏出一个稳健的步伐,如燕子一样飞出去,直奔面前的魔人。我对她能否战胜魔人有十足的信心,这可以从架势上看出来。

  可胜利刚到一半时情况就变化了,魔人手上的刀自己掉了,并在原地拼命喊叫,我看到他慢慢弯下腰,然后在我们都没注意时,突然抬起头,使劲张大嘴巴,嘴巴大得简直离谱,几乎已经到遮盖鼻子的程度。接着令人唏嘘的一幕发生了,从他嘴里缓缓流出灰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呈条状,就像是一条长了毛的蛇,从他嘴里挣扎着出来,同时,还能听到令我表示赞同的呕吐声。是的,这样东西是从它嘴里呕出来的,要不是亲眼见到,我绝对不相信,人的肚子里允许长出如此粗壮的东西。如果说它是长了毛的蛇,这还不够贴切,蛇身长短是固定的,而它不是,我见到它出来后,从原本粗短状变成粗长状,身体可以自由变化长短,就像是一条橡皮筋。它的头部呈圆形,四边有点类似牙齿的东西在闪亮。而那个魔人在东西出来后,悲亢的叫了一声,跟着腰就折断了,我的意思是断成了未完全分离的两截,并且脸贴着自己的肚皮,好象一根甘蔗从七分长的地方,被咔嚓了一下。

  阿闹和宋绮丽都叫出了声,不仅表示不可思议,还有就是表示恐惧,一个正常的人恐惧起来面部表情是扭曲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一位美女变得难看起来,让一个丑男变得恶心起来。

  那条长了毛的蛇,好象看到三个人中有两个人害怕它,很挑衅地模仿他们的叫声,很低沉的完全走了样的声音,飘荡在这荒凉的地方。然后慢慢游向宋绮丽脚边,她呆住了,连叫都不会叫了,好象在等待着什么,而阿闹除了看着似乎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不想干。我想,长了毛的蛇一定是个奇异的东西,在我们的认知世界里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这两个勇敢的人需要时间重新认识周围的世界。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尤其是宋绮丽,这条粗壮的毛蛇已经爬到她的身上,看它好象想钻进宋绮丽的嘴里,我可不能让这肮脏的东西碰到她的嘴,那里是我亲抚的地方,而不是它。所以,我跑了过去,两手抓住这条东西,原来它的毛发和躯体还是那么柔滑,凉凉的感觉,没有一点潮湿,我捏住的部位应该是它的脖子,所以它才开始叫唤,我把手滑到它的尾部,使劲地将它往地上摔,这条东西在一阵剧痛后,钻到地里,这可真是个神奇的动物,不仅具备蛇的爬行能力,还有蚯蚓遁地的功能。它在干枯的土地上留下一个空洞,然后谁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宋绮丽余惊未醒,用呆滞惨白的脸看着我,说:“它碰到我了……它有没有钻到我嘴里?”

  我摇摇头,她忽然大叫起来:“它有没有钻到我嘴里!?”

  我说:“没有。它被我赶跑了!”我指着地上的洞,“逃走了。”

  她盯着那个洞很久,等到风吹干了她脖子的冷汗,眼睛才重新放出光芒,恢复到原来那张比风景更美丽的脸,说:“对!它被你赶跑了!”然后有点怀疑地对我说:“难以置信,是你赶跑的。”

  我想以前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一定是个胆子比她小的人。所以我的病还是有好处的。

  阿闹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这就是这里的怪病了吧?”他看不到那条毛蛇,所以把目光放在那个被折断了的“甘蔗”身上。

  宋绮丽把没有子弹的枪放好,说:“是的,这就是病发的症状。没人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政府派出的军队和这里的村民大多数都被寄生,被寄生之后的人,意志会丧失,见人就杀。不过,暂时这里的情况只有我们知道,所以,我们要尽快和外界取得联系。”

  阿闹好象想到了点什么,对我说:“老弟,那意思是,我们遇到的那个老家伙,也被这毛玩意寄生了,那么,我喝的那水……”说到这里,他就想吐了。

  我说:“我们再不走,那东西可就又出来了。”我吓唬他们的话很有效,他们的腿马上变得强而有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高发区
我们朝着阿闹取水的地方走去。那里可以见到一条干净的河流,它本来是鸭子戏水的地方,可如今它只是倒映夕阳的金色光辉,皮肤在一层昏黄色中潺潺流动。我见到鸭蛋黄一样的太阳,慵懒地挂在西边一角。

  一路上,宋绮丽介绍了下这里发生的灾难。

  阿闹还在想着那杯水,他问了一个自己最担心的问题,这个病传染吗?

  宋绮丽说,染病的过程,是被那条毛蛇寄生。宿主死亡之后,寄生体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位宿主。除此之外,还没察觉到其他的感染途径。我留意到当她回忆那些景象时,神情里透出绝望,那种感觉应该就像是一阵风直接刮进了心里,让全身都凉了起来。

  我们又跟着宋绮丽来时的路线,找到一艘大的靠在河岸上的居民船。船上装配拖拉机用的发动机,船身中间有扇小门,里面是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有张木板床,一盏没有油的油灯。

  阿闹刚准备拉开发动机,就被宋绮丽阻止了,她说,这样做会引来一批发狂的人。

  我看到河边树上挂着的褐色鸟巢,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黑色。太阳和周围的一切同时隐没了,岑寂变得清晰起来。

  宋绮丽看到眼前漆黑一片,说:“我们已经到了高发区。”

  意思是说,现在起谁也不知下一秒有没有危险。她说这里不仅是村民高发的地区,同时也是士兵高发区,她其中一把手枪就是从士兵手上得来的。阿闹在用一根撑船的木头让船前行,我凝望着逐渐驶进的黑暗深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她:“我的目的地在哪儿?”她把一个可以迅速回答的问题,想了又想,最后说:“想你妈妈了?”

  虽然我对妈妈没有印象,可还是知道她的概念。是妈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把我带这个世上的。我看着宋绮丽依靠在船边上享受清风时的曼妙身躯和那诱人而挺拔的胸脯,想到一些东西,我是从妈妈子宫里来到这个世上的,可是若年干之后,却又有抑制不住重新回到那里的冲动,可是已经不能整个人进去,所以只能将代表个人生命密码的物质送进去,是送进那个让自己无比向往的地方,比如对我来说,这个地方的拥有人就是船边上清风里的美人。这也许就是生命源源不绝的奥秘吧。

  我不想对面前受伤的美人起任何邪念,可还是忍不住靠近她,拨弄她在清风中摇曳的秀发。我仿佛在她眼里见到自己含情脉脉的双眸,可她却看成是我对母亲的思念。

  她用安慰的口吻陈述道:“你没通知一声就出院了,我们都担心你,医生说,你的病情不稳定,记忆区受损,情况可大可小。之前又听你提过,要回家看看,我们就想到这里,可来了这里,才发现你还没到……”

  我想到一句:“是阿闹还没偷到车。”

  她继续说:“这种病就这样爆发了,村子里到处可以见到那种怪物,从地底下钻出来,从树上掉下来,渔民撒网捕鱼,一大串都是那东西。它们见人就往嘴里钻,大大小小都有。伯母就这样被寄生了,发狂,我们按不住她,又不能杀她,只能将她关起来。后来,你看到的,部队进来了,将这一带全部封锁,不想让恐慌传出去。”

  我说:“等等,你是说,我妈妈被寄生了?”

  她点头。我惊讶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她断断续续地做了一副先惊讶后无奈的无情,说:“呃……晚了,你该睡了,这里由我们看着。” 。。

倾诉
在恶劣的环境里,十平米不透风的小房间就是最好的贵宾待遇。我一直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对我如此善意,一个是我想杀却又没杀的男人,一个是我一度想去侵犯的女人。两个应该恨我的人,却很默契地将我保护起来。宋绮丽说过,我是个善良的人。莫非真是我曾经的善良交换到的这种待遇?

  我横躺在那块有一股烂报纸气味的小木板床上。打了个哈欠,然后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地睡了过去,还剩下的意识就在四周游荡。我听到有人开门,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很沉重的鼻息很悲伤的口吻,有个男人,想必是阿闹正在对着一个看上去完全睡着的人,倾吐心声。

  我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能感受到他讲述时的心情和大致的内容。

  他交代了我们是如何认识的。

  他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一栋正在装潢的公寓里,他是送外卖的,而我好象是个弱不禁风的油漆工。他替我惩罚了一个羞辱我的人,然后我们成了朋友,并且时不时出来一起喝酒。

  他还交代了自己悲苦的身世。

  他的母亲是蒙古族的,父亲是山东人。父母都在一家砖瓦厂工作,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他是老大。长成人了之后,为了帮补家用,供弟弟妹妹念书,远赴大城市打工。正在他背井离乡为全家人的命运奋斗时,一场大火和几具枯尸崩溃掉他的意志。

  他接到噩耗,立刻赶了回来。丧事是厂里出资办的,就在他认为应该感谢厂长时,几个员工议论,厂长将其母亲强奸的事,并且在大火发生之前,最后接触他家人是就是厂长。

  这场丧礼还没办完,厂长一家四口的肚皮就被人用刀子捅烂了。一栋奢侈豪华的别墅在某个深夜,敞开的大门变成人尖叫的嘴巴。里面传出的惨叫,惊醒了所有的邻居,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媒体。

  而凶手就是阿闹。是的,听到这里,我的记忆被激活了一部分,他的确是个在逃的杀人犯,并且手段残忍史无前例。

  我游荡在外的意识,在寻找失去的记忆……

  我想到并且看到了一些东西。

  一个晚上,我和阿闹在大排挡喝酒。台子对面放着一个很小的黑白电视机,里面正播放一段新闻,正是那起残忍至极的凶杀案。不过并非像阿闹认为的那样,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四个被他捅烂肚皮的人里居然有一个奇迹般地被救活了。而这个人,正是厂长的女儿,正逢花季,就读于上海某一高院。主持人极其遗憾和悲伤地叙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在哀怨而愤恨的语调中不时穿插进女子绝望和惊恐的神情。然后是当地公安的通缉令,并且高额悬赏三十五万元,缉拿凶徒。一张不太清楚的人物肖像图,和一段特征描述,使我确定,这个人就是坐在我面前的壮汉。

  然后我的左右耳又开始同时工作了,里面有两种声音,一种是我和阿闹的争执声,另外一种是女子叙述凶案发生时的情景。我的确是个善良正直的人,我规劝他去自首,起先他还猛点头,且潸然泪下,称这段日子是过得心惊肉跳,就算看到治安联防队都退避三舍,他说他累了,自首就自首吧。可回过头又反悔,他看到四人里有一个幸存者,那种火红的愤怒目光又喷发出来,带着酒气,用发誓的口吻说,要将最后一个干掉,不然绝不自首。 什么原因?他说,一家人换一家人,少一个都不行,还说,这是天道。

  我想到,他好象把自己漏算进去了。两家人都有一个幸存者,这很公平。

  我的意识逐渐清晰,听到身旁坐着的人在说:“老弟,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个老胖子的,他强奸了我妈就得付出代价,我把他那玩意切了下来,让他含在嘴里,就跟叼着一支雪茄似的……你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多好,你要是记起来了,可又得逼我去自首,我还没报完仇呢,自首,被人打完靶,下到黄泉地狱,我……哪有脸去见我的弟弟妹妹和我爸妈,他们屈死的,是要有个人替他们拿回公道的。”

  我想,他是一个快意恩仇,爱恨分明的杀人犯。虽然道德和法律都不允许我那样,可我还是喜欢他。他是杀人犯,却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自己的朋友,尽管他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非常重。

  我的意识又比刚才清晰了,我睁开眼睛,黑暗让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我还能感到身边的人在流泪。

  我说:“出去吹吹风吧,通缉犯。”

高发区的激烈战斗
宋绮丽靠在小门边上睡着了,这个女门卫睡着的样子比醒着时更诱人,全身放松的肌肉看上去比平时柔软,虽然出了一身的汗,可风还是能将她身上剩余的香味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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