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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樱花学怨-夷梦-第26章

小说: 樱花学怨-夷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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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雪如遭雷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手表,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涌出泪水,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透明的痕迹。
    她伸出手,捧着手表:“这是我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唯一的生日礼物,被我丢在了那栋别墅,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了。”
    戚鹏飞胸口隐隐作痛,将她扶起来,给她戴上手铐:“其实你根本不必走这条路。”
    “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祁雪将手表小心地戴在手腕上,然后深深地望着他,“大哥,其实我对你……”
    戚鹏飞一愣,祁雪乘机一把推开他,转身冲向窗户。戚鹏飞的心脏停跳了两秒,不顾一切地追过去,但始终迟了一步,他趴在窗台上,只能看见草坪上祁雪破碎的脸。
    那张脸上,曾经展现过那么清澈明朗的笑容。
    这一系列的持枪杀人案,终于告终,戚鹏飞却始终提不起精神,回到家里,只觉得少了一个人的屋子空荡荡的,冷得出奇。
    一只手伸过来,拍在他的肩上:“鹏飞,这不是你的错。”
    “金叔。”戚鹏飞揉了揉太阳穴,“是我的错,我没能救得了她。”
    “她一心寻死,你救得了一时,又怎么能救一世?况且她所犯的罪行,恐怕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过了,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戚鹏飞勉强笑了笑:“金叔,这可不是一个法医该说的话。”
    “打扰了。”熟悉的女声从办公室门边传来,竟然是那个邋遢的古董店女老板,戚鹏飞说,“原来是你,这次得多谢你。不过,那块手表没法还给你了,我在现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块表。”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花钱,说不定是魔鬼偷走了呢。”贾云曦笑道,仿佛永远都惺忪的双眼缓缓地看向老金,“你姓金对吗?借一步说话如何?”
    戚鹏飞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金叔,难道他们认识?
    “好啊。”老金笑道,“好久没和你这样的小姑娘聊天了。”他跟着贾云曦来到僻静处,贾云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真看不出来。”
    老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看不出什么?”
    “你外表真老实,没想到竟然能策划出一个完美的珠宝店抢劫案。”
    老金脸色一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年那两个抢匪,是被祁雪远距离射死的,而表带上的血又在内侧,与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关系。祁雪也没有受伤,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表带上沾的是第三个人的血。这个人是谁呢?”
    “难道不会是那个捡手表的小偷吗?”
    “如果是他的血,他一定会告诉我。而且我研究过当年的案子,通过一点小道消息,我看到了当年所发现的那个脚印,是一种比较高级的皮鞋,当年那小偷还一穷二白,根本买不起这种鞋。也就是说,现场还有第三个人,这个人也受了伤,但没有死,祁雪走后,装死的他站起来,小心地擦掉自己的血迹,然后逃之夭夭,但他没想到,那块掉落的手表上沾了他的血。”
  老金冷笑:“你凭什么说是我?”
    贾云曦露出一道神秘的笑容:“金法医,虽然你没有认出祁雪,但是她可认出你了。我也打听过,当年你老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病。你根本没那么多钱,可是忽然之间你就交齐了所有的费用,不要告诉我,那些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老金身体一颤:“笑话,你有证据吗?”
    “你的胸口有个子弹留下的伤口吧?”
    老金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那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那把枪留下的?祁雪能指证我吗?那块表上的血能做DNA验证吗?”
    贾云曦耸了耸肩:“我确实没有证据,看在你对你老婆情深意重的份上,我给你一个东西,也许能救你一命也说不定。”
    老金眼前一花,一个香囊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护身符。今天下午三点整,你把它打开,就能看到答案了。”贾云曦转身离去,嘴角勾起的笑容略有深意。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老金并没有听她的话,直接拆开香囊,里面竟然是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举头三尺有神明。
    老金冷笑一声,将纸条扔进废纸篓,他早就不相信什么神明了。
    一具新的尸体送了进来,他忙了一通,休息时想要吸烟,却发现烟没了,刚来的实习生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只好换了衣服自己出门买烟。
    买了常抽的龙凤呈祥,他刚走出小店的门,就听见钟声,这附近有一座解放前修的钟楼,整点的时候都准时报时,他看了看表,正好三点。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冷。
    举头三尺有神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等,举头三尺?他抬起头,看见一栋正在修建的居民楼,二楼的阳台上站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长相很眼熟。
    那个女人拿着一只弩,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想要跑,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空中发出‘呼’的一声轻响,他只觉得额头上一冷,缓缓地跪了下来。
    周围的行人尖叫起来,看着这个额头上插了一根箭的男人,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

    7

    两个月后,戚鹏飞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收信人地址。
    他立刻猜到,寄信人,应该就是杀死老金的人。这两个月内,警方部署了相当大的警力搜寻他,但一无所获,那条街上人来人往,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凶手,而建楼的工人们,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拿到工钱,正在罢工,那栋楼里,一个人也没有。
    有的时候,摆在眼前的东西,反而不会有人去注意。那个人,必定是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提着一只不起眼的包,谁会相信,那个包里竟然放了一把杀人的弩。
    信不长,但戚鹏飞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戚警官:
    你好。
    相信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没错,是我杀了金法医,不仅如此,我还是杀死谷巍然、方怀、姜明辉的凶手。
    你肯定要问,凶手不是小雪吗?不,不是,当年确实是她杀死了那两个抢匪,还伤了幕后主使人金法医一枪。她的父亲替她而死,她很痛苦,这么多年,我一直看在眼里,我是她的姐姐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我的父亲是个混蛋,只知道喝酒打我,这十多年来,我和她相依为命,比亲姐妹还要亲。我曾经发誓,一定要替小雪杀了那些陷害她父亲的人,即使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我的力气从小就很大,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就不敢打我了,我买了仿真枪,自制了弩,天天在家里练习。
    我发现,我越来越冷血,当我打算开始复仇的时候,我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杀手了。
    谷巍然看见我的时候很吃惊,他到死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难以置信,第一次杀人竟然一点都没有犹豫,也不觉得可怕,杀了他之后,我将珠宝塞进他的嘴里,这些罪恶的东西,是当年小雪从那两个混蛋手里拿到的尾款。
    方怀一直心怀愧疚,我原本想杀他,但表明身份之后,他忽然向我跪地求饶,希望我能够原谅他,我告诉他,除非他死了。他果然照做了,他拿了我的珠宝,从天台一跃而下。
    苏岸清的枪,是我做的手脚,作为她的女朋友,这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当年,是他的父亲将小雪的父亲抓捕,送上了刑场。
    最后一个是姜明辉,小雪一直反对我杀人,甚至想要阻止我,方怀死后,她从我这里将手枪抢走了,但天意弄人,她的包被盗墓贼抢走,我又夺回了枪。那天,她本来是到医院阻止我的,但来迟一步。她抢过枪,要我走,我怎么可能让她代替我受罪?但她以死相逼,如果我不走,她就自杀。我只有离开,你不知道,当我在楼下看到她跃下时是多么痛苦,如果我知道她要寻死,我一定不会走!
    说什么都晚了,我拿了小雪的手表,我要戴着它,去找最后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你尊敬的金法医。
    相信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我的名字叫宋琪。
    我会选择一个适合我的地方,结束一切,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只是自私地为了复仇罢了。
    但我始终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Chapter 9 初夏的黑气球

    第一次看到那个卖气球的小女孩是在初夏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时候阿钰正在看书。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独自一人坐在巴士站牌边看书,她喜欢那种阳光照在身上和书页上的感觉,身下的坐椅温暖而明亮。
    阿钰的镇子是一个很小的小镇,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车也少,人们总喜欢骑着自行车悠闲地来去,享受最暖和的阳光和最新鲜的空气。
    那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阿钰从没见过她。但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阿钰就被她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她站在街的对面,有一双很大很幽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和漆黑的眸子混合在一起,闪着黑珍珠一般迷人的光芒。她的皮肤很白,身上穿着一条像睡衣般的白色裙子,迎风飘动的裙摆滚着色泽明丽的蕾丝,就像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天使。
    但她手中的气球却是黑色的,刺目的黑色,就像她黑夜般的眸子,和她长长的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长发融合在一起,葡萄般飘在她的身后,白色的线汇成一捆,被她紧紧握在手里。
    阿钰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却像刀一样刺进她的心里,仿佛那一瞬间被剥光了衣服,看得彻彻底底,看尽了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秘密。
    她突然想要逃离,手中的书被她握得扭曲,光洁的纸皱出一条条丑陋的折痕。
    这个时候,一对母子从长街的尽头走来,那是一双漂亮的人儿,母亲束着长发,白衬衣明丽而朴质,孩子短发明眸,一张秀气的脸蛋纯洁而天真。
    他们一边说笑一边缓缓地走过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每一个眼神,每一声清脆的嗓音,都仿佛洪流一般,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令温暖在每一张脸上晕染、蔓延。
    待两人走得近了,卖气球的女孩突然开口,说,请问,要气球吗?
    那是阿钰第一次听到女孩的嗓音,清澈而透明,就像夏日里的薄荷。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她和那只伸过来的手,眸子里瞬间有一丝微光闪过,然后他笑了,笑得如先前一般纯,一般的甜,迫不及待地接过气球,向母亲撒娇道,妈妈,妈妈,买给我,买给我。
    女子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她拍拍男孩的头,说,好呀,妈妈买给你。
    阿钰看着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温暖和爱意,像在看一场木偶剧,演绎着别人的故事。
    阿钰。一个温柔而充满朝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青然。
    青然是个男孩,一个很英俊很帅气的男孩,喜欢穿“耐克”的运动衫“耐克”的球鞋背“耐克”的背包,眸子明亮而温暖,像初夏午后的阳光。在凝华学园里,只要他的眼光扫过,就会晕倒一大片女生,他在球场上的身影,永远是女生们追逐的对象,而阿钰忧郁略带幽雅的淡粉色身影,却是他追逐的对象。
    青然喜欢阿钰,是整个凝华学园公开的秘密,从高一开始,青然几乎天天送阿钰回家,不管刮风还是下雨,烈日还是天阴,他总是站在她的身旁,和她并肩走在夕阳中,不管她是多么的冰冷多么的不耐。
    因此阿钰几乎成了凝华学园高中部所有女生嫉妒和憎恨的对象,为她的冷漠,为他的痴。
    阿钰没有回过头去看青然,当她再次集中精力望向街对面时,那对母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那卖气球的小女孩还站在原处,眼神依旧毫无表情,身后的黑气球微微涌动。
  那一瞬间阿钰有些茫然,刚刚那一幕在她的记忆里变得好遥远,她不禁怀疑,方才真的有对母子从这里经过么?他们真的买过小女孩的气球么?
    阿钰。青然站在她的身后,毫不介意她的冷漠,脸上依旧洋溢着开朗的笑,看书看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阿钰再次见到那对母子是在第二天的上午,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她本打算仍然到站牌旁看书,但当她经过一栋临街的公寓时,看到了那充满了恐惧与鲜血的一幕。
    当时她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步子缓慢。突然之间,空中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不禁抬头,看到一团黑色从公寓其中一个窗口跃了下来,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平行于公寓的直线,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绽开一朵妖娆而艳丽的红花。
    那是阿钰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逝去,摔下来的孩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部肌肉扭曲成不可想象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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