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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樱花学怨-夷梦-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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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夷梦

Chapter 1 白瓷美人

    1

  收到那两尊青花瓷,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
  殷漓从包裹里将它们拿起来,撕开透明的塑料薄膜,露出它们圆润的脸庞和秀美的身姿,青花勾勒出它们秀丽的五官和衣物,其中一尊穿着唐代的胡服,另一尊穿着高腰襦裙,长裙上重重叠叠的云纹,仿若隔世。
  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她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精心擦拭之后,她将它们放到堂屋里。
  堂屋的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容像画,画中是一位身穿旗袍的美丽女人,手中执了一只团扇,眉如远黛,眸若星辰,宛如大家闺秀。
  “妈妈。”她深深地望着画,喃喃念道。
  殷漓出生在一个富有却奇怪的家庭,妈妈生她的时候去世了,爸爸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将她交给家里的佣人,去了国外,她对爸爸的印象,只是那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菲的钱存进来,她曾经查过汇款的地点,发现每一次都在不同的国家,也许,爸爸在环球旅行也未可知。
  这只包裹,是从英国寄来的,寄件人是她的父亲,和往常一样,找遍了包裹,也没有只言片语,她甚至从没听过父亲的声音。
  也许,爸爸是恨她的吧。
  是她夺走了他最爱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谣言开始在邻居们之中散布开来,说她所住的这座江南园林里闹鬼,是一座凶宅。佣人张妈三年前去世了,从那之后,她就一个人生活,每天夜里,在偌大的园子里徘徊,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一只幽灵。
  也许是传说太过逼真,最近她一直觉得院子里有人影。
  收拾完屋子,殷漓将课本放进挂包里,走出了门,她是本市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今晚有她最喜欢的古代汉语课。
  这里是市郊的一个小镇,叫陶然镇,就像是凤凰古镇一样,充满了江南水乡的风情,小桥流水,青石板路,阴雨绵绵,殷漓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是时光倒流的风景。
  中巴车缓缓地驶来,殷漓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隔着雨帘,世界都仿佛笼罩在白雾里。
  这时,车子里忽然骚动起来,身边有人问:“出了什么事?”
  “前面出了车祸。”司机说,“放心,没有堵车。”
  乘客们都伸长了脖子凑到窗边,有的甚至很兴奋。车子缓缓驶过去,殷漓看见一俩白色面包车,车下鲜红一片,一双脚从车轮下伸出来,白色的裙裾被血染得通红。警车和救护车停在旁边,正在七手八脚地忙碌着。
  殷漓打了个冷战,觉得一股凉意随着脊背缓缓地爬上来,像是蛇,缠住了脖子。
  “有个穿白裙子的姐姐。”一个稚嫩的童声在人群中响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指着车祸现场说,“有个姐姐站在车子旁边。”
  她妈妈立刻在她脑袋上猛拍了一记:“小孩子,别瞎说!”
  小女孩哇地一下哭起来,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谁都没有再说话,只能听见汽车刺耳的引擎声。
  古代汉语课的老师德高望重,讲课妙趣横生,九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殷漓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家。突然,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顺着那道身影一直看上去,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一头卷发,穿着高领的格子裙子。
  “叶莫学姐?”
  “你认识我?”叶莫有些惊讶。
  “你是我们这一届的名人。”殷漓说,“不仅在多次的辩论比赛上得了奖,还在音韵学方面很有研究。”
  “既然你知道,就免得我多费口舌了。”叶莫拿出一份杂志,放在她面前,“你刊登在这期学报上的古汉字研究我看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古文化研究社团?”
  “抱歉,我对社团没有兴趣。”殷漓拒绝得斩钉截铁。
  叶莫将书猛地往桌上一拍:“好,你的性格我喜欢!不过我得提醒你,全校只有我们社团可以加分。”
  殷漓一怔,本校为了鼓励学生做课外研究,制定了许多加分项,期末时算入总成绩,分越高的人,得到的奖学金就越多。但她还从未听说过参加社团也能够加分。
  “怎么样?有兴趣吗?”叶莫信心满满地说。
  “好,我参加。”殷漓将书本一合,任何得奖学金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很好。”叶莫从包里取出一张纸,“这是入团申请书,明天交到办公室来。你知道古文化研究社的办公室在哪儿吧?”
  殷漓抬起头,看着面前这栋破旧的校舍,漆黑的砖墙充斥着诡异的味道,这里曾经是本校的男生宿舍楼,因为环境太差,太潮湿,被戏称为巴士底狱。后来建了新校舍,这栋宿舍楼就空置下来,转交给古文化社团做办公室和杂物室。
  她走进楼去,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像是哪个角落里藏着死老鼠。没有灯,楼内显得有些阴暗,两旁的门都紧闭着,上面标着猩红的数字,贴着不知什么年月的游戏海报,甚至还有‘请勿打扰’的牌子,风吹过,摇摇晃晃。
  “咔哒”一声轻响,殷漓吓了一跳,回过头,那是一零六室,门缓缓地打开,露出一张狰狞而漆黑的脸。
  殷漓惊呼一声,后退了一步,才看清那不过是一张木刻面具。
  “抱歉,吓着你了吧。”那人将面具取下来,露出一张还算俊朗的脸,只是有些孩子气,“你是今天加入社团的殷漓同学吧?我叫沈浩,是社团成员。”
  “你、你好。”殷漓擦了擦头上的汗,真是怪人。
  “沈浩同学可是有名的傩面雕刻师哦。”叶莫走过来,拍了拍殷漓的肩,“他家世代都是雕塑家,他非常喜欢面具雕刻,最擅长的就是雕刻傩面具。”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沈浩的房间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傩面。
  “来吧,我们到办公室去,他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叶莫带着两人来到三楼,尽头的那间房就是办公室。屋子里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位长发的女孩正在看书。
  “我来介绍下。”叶莫说,“这位穿着皮夹克,留着长发的‘艺术家’就是本社的社长——朱衡汶。那位叫郭纭的家伙,是位非常有才华的诗人。那边那位长发美女,叫安然,出身考古世家,曾多次参与考古。”说着,叶莫将手中拿着的一盒糕点递给她,“这是你昨天让我给你带的,记得给我留一块。”
  安然点头道了谢,她又继续说:“而那位在睡美容觉的美女,是服装设计系的高材生,对古代服饰很有研究。”她走过去,拿书朝女孩头上用力一敲,“琳琅,新人来了,快起来。”
  刘琳琅毫无知觉,继续睡得鼾声连天。
  叶莫撇了撇嘴:“她昨晚一定又熬夜了,算了,别管她。小漓,你的申请单呢?”
  殷漓将申请单交给朱衡汶,目光却牢牢锁在角落的柜子上。
  “这是……”她拿起那尊青花瓷塑,依然是古典仕女的形象,穿着一件四合如意云纹罗裙,烧制方法与家里那两尊几乎一样。
  “这是我家的东西。”安然说,“清末的青花瓷,不值钱,我就拿来装饰一下。”
  殷漓拿在手里仔细看,发现底座下面有一个印章,上面是一个猩红的‘姬’字。
  “你是六月三号的生日?”朱衡汶说,“那明天就是你的生日罗?不如我们来办个生日Party。正好可以当作迎新晚会。”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殷漓看着兴奋的众人,忽然有些激动,也许自己那栋充满了妖异气氛的鬼宅,需要一些人气了。
  “不如在我家举行Party吧。”她说,“我家有很大的园子。”
  为了迎接明天的生日宴会,殷漓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她来到院子的最深处,这里有父亲的书房,里面收集着很多孤本善本。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偌大的屋子笼罩在黯淡的白光中。
  既然是古文化研究社团,一定会喜欢这些古籍吧。她挑了几本民俗方面的书,突然愣了一下,望向窗外,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刚才好像听见了脚步声?
  她打着手电筒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什么人,因为外间传闻这里是凶宅,连小偷都不敢光顾了。
  今夜的月光很好,她看见池子里似乎飘着什么,用手电筒照了照,竟然是一张手绢,用木棍挑了上来,竟然是真丝的,墨绿色,其中一个角上绣了一对鸳鸯。
  看着这条手绢,殷漓打了个冷战,那种手脚冰冷的恐惧感又升了起来。她随手扔在假山上,匆匆回了前屋。
  给妈妈上完香,她拿起那两尊青花瓷塑,底座上有个‘姬’字,果然是一套,这是缘分么?
  她当时还没有察觉到,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孽缘。

  2

  “生日快乐!”古文化研究社团的成员们涌进殷家,安然的手中提着一盒封好的生日蛋糕。
  殷漓高兴地将他们迎进屋来,堂屋外有一个几十平米的天井,放好了圆桌和精美的菜肴,还点了几根猩红的蜡烛,伴着月光,真有几分梦回前朝的错觉。
  “这是生日礼物。”安然将一只包装得很好的纸盒子递给她,她打开层层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着实吃了一惊。
  竟然是那尊罗裙的青花瓷塑。
  “我看你很喜欢,就送给你了。”安然说,殷漓有些感动,胸口里暖暖的,将瓷塑放到妈妈的画像下,正好和爸爸寄来的两尊排成一列。
  众人都很吃惊,谁都没想到能在殷家看到另两尊。
  社员们对这座江南园林很感兴趣,押着殷漓参观了一圈,来到后面的书房。
  “这些书保存得真好。”郭纭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翻了翻,“竟然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腐坏和虫蛀。”
  “院子里种了很多茉莉花,而且这园子即使是夏天也很少虫子的。”
  “这里有只死老鼠!”刘琳琅叫起来,她平生最讨厌老鼠,这些小东西总喜欢在她的布料堆里做窝。
  殷漓连忙找了扫帚把老鼠给扫了出去,真是奇怪,书房很少闹老鼠的,怎么偏偏今天碰到了?
  回到天井的时候正好月上中天,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
  叶莫把蛋糕端过来,拆开封得很好的彩带:“社长,蜡烛。”
  殷漓帮着插蜡烛,当她将其中一根插进巧克力中时,忽然愣了一下:“这巧克力上怎么还有闪光?是镶嵌的水钻吗?”
  “哪有在蛋糕里镶水钻的,吃下去怎么办?”郭纭有些不满地说,“肯定是做蛋糕的师傅把亮片什么的掉里面了。”
  “等等!”刘琳琅的眼睛很尖,将那块巧克力拿起来,“这不是巧克力,是发卡!”
  “发卡?”
  “是啊,而且很眼熟。”刘琳琅说,“是安然的发卡!”
  殷漓看了看四周:“安然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是不是去上厕所了?”沈浩说。
  “你们看,那是什么!”朱翊泓指着正堂之内,脸色很难看。
  众人回过头去,齐齐变了脸色。
  三尊青花瓷塑,只剩下安然所送的那一尊,上面染满了鲜血,青、白、红三色相间,有一种妖异的美。
  殷漓摸了摸那些血,一股凉意顺着指尖一直窜上来。
  “蛋糕是谁买的?”她问,“包装封得很好,发卡应该是一早就放进去的。”
  “不是安然买的吗?”叶莫问。
  “不是。”朱翊泓说,“我们来之前不是在社团办公室里集合吗,我是和安然一起去的,那时候蛋糕就已经放在桌上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买的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只蛋糕究竟从何而来。
  “先别管蛋糕了。”刘琳琅说,“还是找到安然要紧。”
  厕所里空无一人,大家都觉得后背有些凉,跟着殷漓来到后院,没走几步,就听见刘琳琅的惨叫声。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时间,谁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殷漓二十年来所看过的最诡异的景象,安然漂在水池之上,长长的头发像水藻一般漂浮在水面,今夜的月,大得有些吓人,月光冰冷刺骨,她就在这样的月光中浮浮沉沉。最诡异的是,她的脸上盖着一张真丝手绢,墨绿色的,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角落上那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
  “安然!”朱衡汶跳入水中,将安然抱起来,沈浩探了探鼻息,无奈地摇头。朱衡汶不死心,拼命地给她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快,快叫救护车啊!”
  众人的脸上都浮起浓烈的恐惧和悲伤,刘琳琅低沉地说:“还是报警吧,她,已经死了。”
  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乌鸦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扑扑愣愣地冲进浓如幕布的夜空,殷漓能够听到众人抽气的声音,恐惧像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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