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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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认识这个男子？”
“他就是方磊。”
“方磊，”我心里一寒，“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发现人皮灯笼的学长？”
“不错，正是他。”李易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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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楼——修改版 （72）
第十一章克隆娃娃
死者竟然是方磊——那个颇为神秘的师大二年级男生。
我听李易提起过他，并且知道他身上有种不可思议的能量，可以感知到普通人无法预见的事物。这就奇怪了，如果他有这种力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将出现危险呢？我不能肯定现实中是否存在着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如果有，方磊应该可以算上一个，而现在，他却躺在血泊之中，难道他的超能力竟然不能让他避过死亡的危险？这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我的心中充塞了太多疑问，而这些纷乱的问题加起来，仍旧抵不上我对金薇的困惑——几分钟前，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巨锤擂在我的心上。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那几乎就是一个惊悚的预言：
今晚，亡者的召唤即将降临！
这和方磊的死有何关系？尽管我无法知晓方磊的死因，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他的死亡与金薇的预言有着莫大的关系。
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后，我的头开始微微疼痛，这是由于太多疑念充塞后引起的神经性头痛。我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焦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冷静，才能让我整理出一条清晰明朗的线索。尽管这一连串事件看上去如此诡秘可怖，但它们之间一定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条衔接在一起。所以，我不能因为这些事件杂乱的表象而扰乱了我的心神。
适才被我扶出来的服务员似乎还没有从恐惧中完全恢复心智，她瑟瑟缩缩地靠紧墙壁，双手紧紧地环抱，将头深深地贴在臂弯里。
我突然想起，这个女孩子是第一目击者，她应该了解事情的更多真相，我怎么就忘了向她打听方磊的死亡原因呢？
我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轻轻走到她身边，尽量温柔了语调说：“对不起，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虽然我知道，要你将这段惊恐的记忆重复出来，是对你的一种残酷折磨，但是，人命关天，我们不能因为恐惧而回避这件事，毕竟，找出死亡原因，弄清事情真相是我们应该尽到的义务。并且，你也不希望这段经历从此成为你心里解不开的疙瘩。”
女孩缓缓抬起头，眼里蓄满盈盈的泪花。
我柔和而坚定地看着她：“可以吗？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姑娘！”
她终于轻轻点头，抬手抹去眼里的泪水。
“你发现他时，他已经是这样趴在地上，还有没有任何异常？”
“他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女孩颤栗了一下，心有余悸地抬头扫一眼楼梯间的天花板。
“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我不解地问，“应该是从楼梯间的空隙掉下来的吧？”
天花板可是密不透风的，一个这么高大的人怎么可能从天花板上跌落下来，他可是血肉之躯啊，就算是一滴水珠从上层渗透下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可见女孩一定是看花了眼。
“也许是吧，天花板上怎么会掉下一个大活人呢？”女孩迷惑地顺着楼梯扶手向上看，“但是，从楼梯间落下来，他不应该是在这个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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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如果从上层的楼梯间掉落下来，男孩应该不会在走道上，这里离楼梯间还有几米之遥，而从他的死状来看应该是直接死亡，没有出现任何挣扎与爬行的痕迹。
但此时此刻，我已没有时间研究这个问题，因为，街上急救车和警车的啸叫已经越来越清晰，再过几分钟，警务人员就会到达，我就没有时间再去询问这些问题。
“他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后，没有挣扎过吗？”我明知方磊的死状上并没有挣扎的迹象，但还是希望从女孩的口中得到证实。
“没有。”女孩说，“他只来得及发出两声微弱的‘咝咝’声，然后就成了那个样子。”她不安地朝人群围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你是说他掉下来后并且没有立即死亡，还有最后一口气？”
女孩骇异地摇头：“我是从下面上来的，刚踏上走廊，就看到他从上面掉下来，那个时候，他看着我，从嘴吧里发出了两声‘咝咝’声。”
“他是要告诉你什么吗？还是因为痛楚而发出的。”
女孩茫然地摇头。
“那么，你接下来看到了什么吗？比如说有人从上面下来。”我清楚地记得，她在发出那声尖叫后，楼道里的灯就亮了，如果方磊的死亡是他人所为，她一定可以发现有人从楼上退下来，因为那时我就在楼上，而亮晃晃的灯光下，根本没有其他的人影，除了我和金薇。
女孩犹豫地看着我，眼里的恐惧之色几欲夺眶而出。
难道她看到了凶手？不然的话，她不会出现这样的惊惧神色。
“你说吧，为死者讨回公道，也是让自己的良心安顿。”
女孩吸着气，哑声说道：“我不能肯定我所见到的东西是人还是其他什么。因为他只是一片影子，从上面风一样飘下来，当他从我身边过去时，我只是看到了一团模糊的轮廓而已。但是，那轮廓应该是人的形状。”
“你是说，由于他的速度太快，你没来得及看清楚？”
“不，他的速度不快，只是，看上去非常模糊，并且无声无息，和传说中的鬼魅一样。怎么说呢？他应该有人的形体，却又是几乎透明的，就像是一阵人形轻烟，飘飘忽忽地沿着楼梯下去了。”
如果我没有在实验楼里看到赵雨，我一定会认定她的话纯属无稽之谈，而现在，女孩的说法让我心里反倒踏实了下来，因为那团影子极可能就是金薇所说的“亡者”。这样可以证明，所有恐怖事件的背后，有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操纵者。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它到底是什么来头，至少，它已经出现了。正如金薇在房间里所说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既然是一场游戏，不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哪一方才是真正的胜者。
“你能确定你没有看错？”我追问了一句。
女孩重重地点头：“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片影子在经过我身边时，带着一股阴森的冷气。”
她的话让我心里泛起寒意，毛烘烘的感觉在我背心处蹿动。
楼下的急救车与警车的鸣叫声终于停下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正从楼下的大厅里向楼梯口涌来。
很快，几条头戴大沿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和我想象的一样，警察的讯问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它和我们陌生的东西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宾馆服务员所能提供的线索也十分有限，要获得更有价值的线索，只能从死者方磊的身上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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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不安的是李易她们也被叫进了警察临时设在宾馆的讯问室，毫无疑问，她们将受到警方的“特别关注”，一天之内，出现两起命案，而两起命案都和她们三个女孩子牵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任何人都可以想到这三个女孩的身上一定有着某些极不寻常的东西。
当她们回来时，我抬腕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10点。
三人疲惫地挤到一张床上，呵欠声此起彼伏。
“要不，你们早点歇着吧，今天也折腾得够呛的了。”我站起身向外走。
“你得带走李易，我们可不想半夜又被她吵醒。”金薇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尽管一脸的倦怠，但神智还算清醒，和几个小时前的神神道道的模样截然不同。
“什么？”我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让我们俩人同一间房？”
“你就别装得道貌岸然了，李易都跟我们说了。”吴悦嘻嘻一笑，“唉呀，情人的怀抱是最安全的港湾啊！”
李易咬着唇闷声不响，一双纤嫩的手指互相绞弄着，脸上的羞色娇艳欲然。
我的脸庞开始发烫，这帮小女生，年轻轻的，思想却异常开明，倒让我自己闹得尴尬十分。
吴悦推着李易：“你赶紧过去吧，看看人家都下不了台了。”
李易反身将吴悦压在身下，紧紧捂住她的嘴：“你说你说你还说……”
“行啦李易，”金薇拉住李易的胳膊，“说心里话，这段日子来，你总是碰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经常三更半夜地闹腾，我们都没有安心地度过一个完整的夜晚了，你就当行行好，让我们享受一个平静的夜晚吧！”
吴悦随声附和道：“是呀，你就发扬一次伟大的爱心吧！”
李易从床上爬起，扭扭捏捏地向我走来。
临关门时，李易回身冲房内叫道：“你们记住，以后谁要是拿此事笑话我，我跟她没完。”
这本是一个撩人的夜晚，而我的心里却淤积着太多愁绪。
李易已经钻入被窝，大睁着微蓝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她俏丽的脸上泛滥着大片娇羞，而她微微的喘息更将她心里的惴惴不安暴露无遗。
坦白说，面对此刻的李易，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一只不安份的小兽已经醒来，正在欢畅地摇头摆尾。
我给自己倒上一大杯凉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灌进肚子里，这样或许可以冷却我内心里愈来愈炽烈的火焰。
“可以将窗帘拉开吗？”李易将盖至脖颈处的被子往下拉下一小截，“我感到非常闷热。”
“可是，这样的话，马路对面的楼上，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好像不太雅观吧。”我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金黄的路灯光立即泻进来，马路的对面，是一排江城师大的职工楼，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有个亮着灯光的窗口内的情形。
“你呀，有时候可真够迟钝的。”李易轻柔地笑道，“你可以关闭房间里的灯光，这样就没法看见了。因为窗玻璃的反射原理，路灯光线照在窗户上会形成一面魔术镜，我们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是根本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形的。”
这个原理我当然懂得，只是将窗帘拉开后，即使熄掉灯光，我还是有种忐忑不安，或许是自己心理的不适应吧。
但我还是关上所有灯光，将厚实的窗帘拉开一半，然后钻入另一张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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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揭开被子，爬上我的床铺，她只穿着贴身内衣，淡黄色的街灯光线下，我可以看到她娇嫩的肌肤上闪烁着诱人的光晕，这对我来说，接近于一种折磨。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多么渴望去触抚她柔嫩的肌肤，但我的理智却告诉我，切不可轻薄造次，毕竟她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她的纯真与不设防是因为对我的绝对信任，假如我侵犯了她，不仅是对她的伤害，也是对善良的亵渎。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直这样趴在我的床铺上，虽然房间里的气温不算凉爽，长时间露在空气里，也会被风寒湿邪入侵体内而引发伤寒的。
“你应该回到你的床铺上去，这样会着凉的。”我轻轻拍拍她的肩头。
李易一把撩开我的被子，鱼一般滑进来：“这样就不会着凉了。”她柔腻的肌肤紧贴着我，接触处是一片细滑的微凉。
我暗自叹息，让所有的理智见鬼去吧！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如果一味地保持理智与距离，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够理智。爱情，有时候并不需要理智，永远清醒的爱情还能称之为爱情吗？
我的手轻柔地搭上她细腻的肩头，李易温训地将脸贴上我的胸膛。或许由于心里上承载了太多的压力，李易的精神明显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此时此刻，她终于可以放松一切，安然地沉入梦乡，尽管如此，我还是可以感受她时不时颤粟一下，那是历经一连串惊悚事件后的余悸。
我轻轻地拍抚李易光滑的背脊，希望可以让她睡得踏实一些。我很奇怪，自己适才有一股原始的冲动，但当我搂着李易时，那种沸腾的感觉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未有过的柔情，还有微微的疼痛。我意识到自己彻底陷入了爱情的沼泽。不知道别人对爱的理解与感受是怎样的，我只知道面对李易，我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可遏止的保护欲望。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奇怪，当一个女子爱上男子时，她可以在他面前袒裎自己的脆弱，她愿意接受对方的关爱与体贴；当男人爱上女人时，他就会自然地滋生出保护对方的欲望，不带任何目的，完全出于内心的真实表现。
就在我胡思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