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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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定性出错,还是怀疑方向出错?”
“不知道。”
我翻着资料问:“两个受害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两个受害人互不认识,没有共同的朋友圈。”
“共同点呢?”
“也没有明显共同点。我们初步怀疑是他们背上有某个共同的胎记或者纹身,包括于天光也有。但都被割去一块皮肤,所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这是之前就有的判断。
我问常坤:“你们就没有问过柴进的家人和莱佳云的家人他们背上是不是有什么胎记或者纹身?”
“问过。柴进的父母说柴进没有胎记,至于纹身,他们不清楚。莱佳云的家人还在国外旅行,我们已经联系上,后天就会回来。”
我还是把凶手嫌疑人的照片拿在手里反复看,反复看。
模糊的熟悉感。
很模糊。
常坤继续说:“现场到处都是指纹,除死者及其家人的指纹外,还有一组陌生的指纹,基本可以明确是凶手的指纹。资料库里没有相匹配的,说明凶手没有前科。行凶时候没戴手套,事后也没有处理指纹,应该不是太小心谨慎的人。”
“之前柴进案的现场有没有套取到指纹?”
“有套取到一组陌生指纹,但不能确定就是凶手的,柴进案现场留下的指纹较少,凶手行凶的时候应该是戴着手套的,只有在茶几、厨房把内侧和鱼缸边沿留下指纹,那组指纹和这次的不是同一个人。”
一起连环凶杀案,可是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真的很少会出现有帮凶的连环凶杀,除非是有组织性。
有组织的话,就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目的。
宗教目的。
政治目的。
或者反人类的恐怖行为。
不管是哪类行为,受害目标人之间总应该有什么共同点才对。
两个受害人背后被切割的皮肤上到底有什么?这是关键。
于天光背后的切割把陈家坞的事情,跟两起“人皮X案”直接联系在一起。
还有今天在林奇亮的资料中看到的那只眼睛图案,跟“人皮X案”凶手留在犯罪现场的血眼睛,也肯定有关系。
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这几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整合到一起?
一直谈到八点多,天黑透,才走出公安局大门。
常坤又说对不起。
我不觉得他需要说对不起,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原谅他。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曾经那么迫切想要嫁的男人,现在站在面前,会变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世界上弄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
我恐怕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没有弄明白过。
☆、我还是嫌疑人
何志秦要去宾馆接林奇亮,让常坤送我回家。
我不要他送。
我想走回去。
常坤的表情很受伤,他大概觉得我在恨他或者怨怪他。他想得太多。我也懒得解释。
我真的只是想走回去而已。
街灯璀璨。
人来车往。
从警~察局真的要走到家,恐怕得一个小时。
我想知道,刚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是对的还是错的。
是真的有人跟踪我,还是自己惊自己。
可是一步一步走到家,都没什么问题。
没有人跟踪。
刚进小区,岗亭处的保安突然冲出岗亭来跟我笑,说:“哎!哎!黎绪!”
我停住,等他往下说。
那个胖保安睁着好奇的眼睛,说:“听说你去查鬼村的案了?你真了不起啊黎绪。”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等,等他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他跟我竖了下大拇指,问:“鬼村的事情是不是跟我们小区也有什么关系?”
我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警~察来找我们要去年十一月份的监控录象。我们小区这两年都没出过什么会惊动警~察的事情呀,我想想肯定跟鬼村有关系,对不对?”
我冷冷甩过去一句话:“没半毛钱关系!”
然后掉头往家走。
他们在查我。
查去年柴进案发生时黎绪的不在场证明。
哪怕莱佳云案我没嫌疑,柴进案的嫌疑,是别想洗掉了,除非把凶手找出来。
我走进家门,看见黎淑贞站在阳台上,正趴着阳台的栏杆往下看什么。
我连喊她两声,她才回过头来,脸上有一层不确定的惊疑神色。
然后她小心翼翼关上阳台玻璃,关上客厅的落地门,再拉上窗帘,回到客厅。
黎淑贞咬着牙齿问我:“你们这几天,到底是在搞什么明堂?”
我想了想,没瞒她,瞒也瞒不住,把她惹火了,跑公安局去闹,跑常坤家或者付宇新家去闹,都有可能,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我说还是陈家坞的事情。
“不是结案了吗?”
“对外是结案了。实际上没有。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石玲从山上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大对。”
“他们到底还想查些什么?你又在里面瞎掺和干什么?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安安耽耽看着花店不行吗?”她脾气已经上来,脸上有愤怒,还裹挟着一抹惊恐。
声音却还是压得很低。
她好像怕有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她在怕谁?或者说,她在怕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妈,花店是老苗送给我的。老苗死在陈家坞,死得不明不白,妈,我一走进花店,心就疼。”
她咬着牙齿,在客厅里踱步,来来回回踱步,然后开始咆哮:“我知道我也管不了你。你翅膀硬了,我根本管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想说话。
她没给我说话的余地,仍旧在咆哮,也全然不管外面是不是能够听见:“你如果非要管这事,行,你给我滚出去。你爱上哪上哪住去,别给我回来了!”
☆、黎淑贞把我赶出了家
她像疯了一样,冲进我的房间,打开旅行箱,把我常穿的衣服往箱子里扔,一边扔一边吼:“滚出去,别给我回来了。反正你也没把这里当家过,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妈过,你想上哪就上哪,我再也不管你了!”
我站在客厅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已经收拾好衣服,砰一下把行李箱扔到我脚跟前。
我怔着不动。
黎淑贞苍白着脸色抓电话机,狠狠按键,拨了一个号码,接通,朝电话那端吼过去:“过来把黎绪接走,你们爱上哪上哪,别他妈给我回来了!”
然后砰一下挂掉。
再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陌生人一样互相注视。
十几分钟后,付宇新敲门,黎淑贞给他开门,还是刚才那句话,叫他赶紧把我接走,爱上哪上哪。
付宇新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劝慰几句,可黎淑贞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边把行李箱往他手里塞,一边把我们两个往门外推。
关上门之前,她朝付宇新吼了一句:“你给我听着,我现在把女儿交给你了,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找你拼命!”
付宇新的表情动了一下。
他沉静镇定地向黎淑贞鞠了一躬,说:“阿姨,你放心,就算我死,我也会护周全黎绪。你放心。”
然后一只手拎着行李箱,一只手揽了我的肩,一步一步下楼。
出单元门,走到喷水池边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四楼客厅的灯亮着,黎淑贞站在阳台上的样子被灯光剪成一个漆黑的影子。
我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黎淑贞也知道我还一直在追查陈家坞的事情,为什么直到今天才爆发?
而且爆发得这般突兀和奇怪。
如果她只是想阻止我继续管陈家坞的事情,完全可以采用更直接的手段,比如像从前那样歇斯底里撒泼打滚甚至自残。
或者她发现,我已经不吃那套?
再或者,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现在不能单从表面去研究黎淑贞的想法,她和于天光的事情,让我觉得她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感觉敏锐,而且有自己的判断和应对的办法。
那么这次,她又是因为什么,或者为了什么?
付宇新把车缓缓开出小区大门,往左拐弯,开出百来米的时候,他突然把车停下,眼睛直直地盯着后视镜。
我也下意识去看后视镜。
后视镜里能看到小区的岗亭,两个保安,几个行人,两辆车。
别什么特别的。
我问他怎么了。
他转脸跟我笑笑,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没事。”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接到石岩的电话,他告诉我说石玲今天出院。
“你别过来了。她还不想见你。我们准备带她去外面散散心,旅行一下,让她好好放松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跟你们联系。还有,玲玲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我已经交给警~察了,他们会转交给你。你再帮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你有什么事的话,也随时打我电话。”石岩在电话里说。
我靠在床头发呆。
付宇新用力抱紧说,让我什么都别想。
“有时候什么都不去想,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来。这是常识。”他笑。
☆、感觉心里发怵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楼明江从陈家坞办事处打来的电话。
他有点激动,说:“我那个喜欢收集民间旧闻的同事刚刚给我寄了几份资料,又有好几件有意思的事情,我讲给你听。一件是清朝末年时候的故事,说有个人家的女儿死了,又突然复活了,复活以后性情大变,没几天又失了踪;还有一件更离谱,说有一个盗墓的,挖开一座刚刚下葬的有钱人家的坟,发现棺材被动过,尸体异常吓人,鼻子,眼睛,耳朵,嘴巴,还有肚脐眼里都长出花来,五颜六色的;另外一件是说支岐山上二十几个村子,经常有人无缘无故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觉得这几件事情都跟古墓有关系。”
我也这样觉得。
楼明江又说:“我们挖了好几处地方,发现浅则3…5米,深则20米左右,泥下都是坚硬的岩石。可惜这地方挖土机开不上来,不然也不用现在这么辛苦。但我觉得,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听上去好像的确是这样。
我问他:“白慈根的坟启开看了吗?”
“还没有。正准备出发。我也一起过去的。有什么发现会马上跟你说。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有。有几件事,我现在跟你说,你要记着。第一,那个古墓的入口可能不止一处,所以别死盯着那口井,别处也找找;第二,你的老同事林奇亮也加入专案组了,可能两三天之内就会上山跟你们汇合,你要看紧他,不能放他单独做什么事情,我不放心他。”
“林奇亮?他怎么会入专案组?”
“他来找我们的。他手头有很多资料,很有帮助。他上山以后,会把资料给你看的。你也是专业人氏,应该会有用。只是我不放心他,你看紧他,同时也要提防着他点。”
“我知道。谢谢你,黎绪,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了,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开白慈根的坟?他都死了那么些年了,能跟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顿了顿,跟他说:“我怀疑他的坟是空的!”
楼明江愣住。
我到局里找何志秦,也看见林奇亮。
林奇亮心情不错,跟我握了握手,然后笑,说:“这些日子一直在躲警~察,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公安局里,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我也笑。
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笑完以后我突然觉得心里发悚。
我猜如果刚才我对着镜子的话,镜子里面呈现的那抹笑,跟乔兰香给我的那抹笑,还有夜间石玲给我的那种笑,应该很像。
有点意味深长。
有点心照不宣。
我冲林奇亮这样笑,是想表达一层意思:我不信任你,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乔兰香和石玲脸上类似的笑,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石玲那天看着我笑的时候说: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
我他妈到底是谁?!
我感觉我的骨头在发抖,嘎吱嘎吱的声音。
☆、又是一座空坟!
我们把各自手头的资料影印出来,我和林奇亮各一份,专案组一份。
资料共享以后,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林奇亮:“我们手里的资料可都共享给你了,谋杀案里面跟古墓有关的部分,组里的人也会慢慢都告诉你,你总不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不说的吧。”
林奇亮把手搁在耳边,说:“我要是有什么瞒的,天打雷劈,行吗?”
然后我跟他说:“楼明江在山上,他也是这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