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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国相爷是神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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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些。”负责盯场的考官催促殷寂离,刚刚此人在门外与季思他们说话,考官也看到了,知道这人必然大有来头,还是辕洌亲自送来的,因此态度比较和气。
  殷寂离笑了笑进了隔间,就听到外头门一关。
  不久,从那一小扇小窗里头,丢进了一份卷子来。
  殷寂离拿起来,拆开封套打开卷子从头看到尾,终于看完了,撇撇嘴,摇头,“真没劲。”
  话刚说完,就见隔窗外面,那监考官低头看了他一眼,道,“不准说话,考试!”
  殷寂离无奈地耸肩,伸手拿笔开始考试了。
  季思和默西戎在考场里巡视,一个个地看过去,每个考场的门口,都有考号和名帖,因此两人可以看到众考生在考试时候的神情。
  季思路过殷寂离的窗外,就见他笔走龙蛇正在飞快答题,看样子也挺认真的,心放下了些,虽然平日有些顽劣,但轻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季思离去了,殷寂离抬手,打了个哈欠,这季思也不知道有没有子女,若有,铁定是个严父。
  考试的时间很长,卷子也很多,要从上午考到下午,中间不休息,两个时辰,将所有试题答完,当然也可以早交卷子。
  殷寂离花了大概一个时辰,将卷子都答完了,又不准提早走,就只好傻等。
  默西戎刚好路过,见他都答完了,有些吃惊,如此快么?又往下瞅了一眼他卷子上写的东西,抽了一口气。默西戎猛地探头进来,惊得殷寂离一蹦,就见默西戎拿着他卷子看,倒不是看他答了什么,而是看他的字。默西戎这人平时最好书法,看了半晌,爱不释手,他从怀中掏出把白面的扇子来,递给殷寂离,做了个写字的动作,那意思像是让他给写个扇面儿。
  殷寂离哭笑不得,本来以为季思不太靠谱,没想到这默西戎年纪比季思大,却是更加的不靠谱。
  无奈只好接了扇子,就见默西戎笑了笑,指指扇面,道,“《逍遥游》。”
  殷寂离叹气,将庄子那一整篇逍遥游都用小草给默西戎写在扇子上了。默西戎在外头等,季思也纳闷,就过来看。
  写完了,殷寂离取出印戳,哈了口气给他按上个戳。
  默西戎接了过来一看,乐得咧嘴对季思笑,竖大拇指——好字呀!人才!
  他这一高兴,把刚刚对殷寂离那些祸国殃民的评价都忘了,觉着这人是个了不得的人才,要留在宫里都为官啊。
  殷寂离写了个扇子面儿,又看了看天色,见差不多就快到时候了,就单手支这下巴等着看热闹。
  果然……
  “哐当”一声传来。
  就见其中一扇单间的门被撞开。
  考场中众人都一惊,好奇地往外看。
  季思和默西戎也是吃惊不小。
  就见那门被踹开的隔间里头,一个考生满面通红,跌跌撞撞冲了出来,嘴里嚷嚷,“考考考年年考,落落落年年落,我今日杀光你们,就剩我一个,那就是我中了,就是我中!”
  他嘴里虽然叽里咕噜不甚干净,但在场众人还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当即哗然,想来是个念学考试疯了的。
  “唉!”几个维持秩序的考官都要上去拦他,没想到那考生手中突然拿出了一支毛笔来,就见笔杆被磨尖了,那书生疯了一般,挥动手上笔尖,一下子扎进了一个考官的胳膊。
  “嘶……”那考官疼得一个激灵。
  这考场之中维持秩序的两个考官都是带刀的,一旦有人扰乱考试,可就地处决……可是这来应考的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会来扰乱考场呢,因此这几个监考官的功夫实在是很一般。
  那书生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刀柄往外一抽……这下了不得,他手上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了。
  季思和默西戎都有些着急了,另外一个考官也拿着刀过来了,挡在两位老臣之前,警告书生,“唉,书生,你别冲动啊,这可是死罪!”
  “死?”那书生却是癫狂的更厉害,嘴里嘀咕,“死死死早死早超生,活活活久活有罪受!”说完,就挥舞着大刀四处砍人。
  那几个考官护着季思和默西戎东躲西藏,那些考生都被关在房间里头出不来,想帮忙也不行。
  就见那书生一手拿刀,抬脚,另一只手去摸了一把靴子……从里头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来,嘴里念叨,“我烧死你们,烧死你们!”
  他这话一出,众考生都大惊,他们在隔间里头关着呢,门都锁了,这一旦着火,那可是等死的事儿啊,但又冲不出去,看来还是要起身撞门出去。
  殷寂离看得热闹,心说,辕洌他们要是再不进来,那可真出人命了。
  也就在殷寂离想的那会儿,知见院墙外面翻进了一个人来,正是辕洌。
  刚刚辕洌他们在外头等着,眼看着时辰到了,正犹豫着是闯进来还是别闯,就看到默西戎刚刚派去的家将浑身湿透跑了回来。
  “怎么了?”辕珞问他。
  “哎呀,别提多危险了!”那家丁抹了把汗,道,“刚到就看到小姐的车翻了,直接掉进了河里,若不是我们早去了一步,今天真要办丧事了。”
  辕洌和辕珞对视了一眼,辕珞吃惊,“殷公子是会算命还是怎么的?”
  贺羽则是在一旁皱起了眉头,以殷寂离的精明,他完全可以编个谎话让默西戎救人,可如今,他似乎并不怕被人知道他神算的名头……这人,究竟想干嘛?
  辕洌听后,想了想,一个纵身跃上了墙头,果然就看到园中,一个疯癫的考生正拿着一把刀追杀季思他们,赶紧上前阻止。
  季思等躲到了院墙边,看到那人被辕洌制服,才松了一口气。
  默西戎老胳膊老腿了,刚刚受了些惊吓,往身后的院墙上一靠,刚想说话……院墙顶上突然落下了一捧土来,砸了他个正着……
  季思一皱眉,这可不就是土从天上来么,赶紧伸手,用衣袖子给他掸。
  泥土掸掉了,却见默西戎直了一双眼睛,傻傻看着自己,季思一愣,心说,别是被砸坏了?按理就一点土灰,不会有事吧?
  “默相?”季思推推他,却被默西戎一把拽住了胳膊,老头激动地道,“了不得了季相啊!那个……神算,神算呀!”

第19章  前路未知

  一场骚乱因为辕洌的及时赶到而平息了,那个捣乱的书生被官府的人带走查办了,据说是个连考了十次都不中的考生,家里供他考学已经家徒四壁,然而长年累月下来,他也厌倦了念书和考试,全无自信不说,还觉得愧对家人……所以渐渐地就疯了。
  殷寂离后来给这考生求了情,并讹了辕洌一百两银子给了他,让他离开家,做个自个儿想干的事情,这人若干年后,成了江南一带的大富户。
  考试中断了一小会儿,不过也不影响太多,季思还是很沉着冷静的,对众考生说,“这也算是一场考验,看你们经历突发状况的时候,能不能冷静沉着。
  众考生都意外地单纯,低头继续考试,只有殷寂离在单间里头闷笑,季思瞪了他一眼,殷寂离乖乖趴着继续无聊,用笔杆子,逗着着桌上一只蜘蛛。
  玩儿了一会儿,他就见那蜘蛛爬行呈圈儿形,路途诡异。
  殷寂离用笔尖蘸了些墨,尾随着这蛛子,在桌上画起圈儿来。
  一路画下来,直在桌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圈图,那蛛子才逃走了。
  殷寂离盯着那张图看了半日,摸摸下巴,低头不语。
  这期间,默西戎从他窗前经过了好几次,都悄悄盯着他看,觉得这殷寂离神奇得厉害,难怪季思如此推荐呢。
  好不容易挨到了时候,殷寂离交了卷子就往外跑,冲到门口对众人道,“饿死我了,要不是有刚刚那几个包子和一壶豆浆估计就饿死在里头了。”
  “去吃饭吧。”辕珞道,“我在酒楼订了位子了,是个雅间,灵儿也说要去给你庆祝。”
  殷寂离一愣,问,“齐灵病好了么?”
  “好了啊!”辕洌点头,“前几日贺羽说丫头可以吃了,她就开始猛吃,胖了一圈儿,原来那叫楚楚可怜,现在肉呼呼了。”
  “真的假的?”殷寂离看他。
  “真的。”辕珞笑呵呵道,“七王爷说了,好了就不许给我了,要找更好的人家呢,你把我未来媳妇儿都弄跑了,你负责不?”
  殷寂离撇撇嘴,踹他,“边儿去。”说着,边伸手掐了掐指头,皱眉,“难怪呢,原来齐灵也去了啊。”
  “怎么了?”贺羽问着,边看殷寂离的眼睛,像是问——这么公然在季思他们面前暴露自己会算命,你想干嘛?
  殷寂离耸耸肩,道,“走,我们去大吃一顿!”
  说完,大踏步走了,辕珞跟上去,和他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贺羽皱眉在后面看着,辕洌上来,问他,“走不走?”
  贺羽斜眼看了看他,沉声问,“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
  辕洌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些你知我知,聪明人都知道的事情。”
  贺羽一皱眉,“你逼他还是威胁他了?我原本以为你会更光明磊落一些。”
  辕洌微微愣了愣,随后看着贺羽的表情变得好笑了起来,问,“光明磊落?你认为你有资格说这一句么?”
  贺羽微微一顿,眼神闪了一下。
  辕洌性格中的咄咄逼人立刻显现了出来,踏上一步,凑近贺羽,问,“你本心不想他留在乐都,昨天走做什么?”
  贺羽抬头冷眼看辕洌。
  辕洌一挑嘴角,“他在这里,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吧?人总是有私心的,心里那杆秤也总是有轻重的,你问问自己的心。”
  贺羽微微皱起了眉头,“辕洌,我劝你别太狠,以后怕你后悔。”
  辕洌轻轻一扬眉,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贺羽站在他身后,前方,殷寂离还是自在得意地走着,辕珞在一旁跟他说笑,辕洌缓缓跟着,那背影,让贺羽莫名觉得很危险,心里也莫名有些后悔。
  “咳咳。”身后传来咳嗽声。
  贺羽一愣,回过头,才发现季思就站在他身后。
  “季相。”贺羽立刻收起了脸上略显复杂的神情,问季思,“你也去吃饭么”?
  季思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是不可改变的。”
  贺羽一愣,看季思。
  “凡事命中皆有注定。”季思道,“像殷寂离这么聪明的人,不是别人可以逼迫的。”
  贺羽不说话,看季思。
  季思捋了捋胡子,道,“大概只是随遇而安而已吧。”
  贺羽看了看季思,一笑,“说破罐子破摔更合适一些吧。”
  “哈哈哈……”季思大笑着就要走,贺羽叫住他,道,“季相,日后,你还多照顾他。”
  季思看了看贺羽,点点头,说了句,“放心。”说完,溜溜达达走了,默西戎喘着气追出来,跟着他一起走,边问,“唉,老季,这殷公子什么来头?我看他卷子了,我的天也!”
  贺羽略显落寞地回过头,缓缓跟上,前方众人有说有笑,然而他和殷寂离都知道,前路漫漫,不知道他们还能一起走多远。
  这次的酒楼显然和以往几次的都不同,金碧辉煌。
  “哇……”殷寂离仰着脸打量了一下,赞叹道,“龙凤阁啊?”
  “嗯,乐都最贵的酒楼了。”辕珞笑道,“来吃饭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殷寂离嘴角略微抽了抽,道,“那个……要不然换一个地方?”
  “你若是日后要入朝为官,难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现在提前适应一下也好。”辕洌走了上来,道“让人知道你跟我们很熟,以后不敢对你下手。
  殷寂离斜了他一眼,突然问,“我说,你是谁啊?是辕洌么?“
  辕洌一愣,后面跟上来的贺羽也一愣,就见殷寂离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辕洌,拍拍他肩膀,“行啦,知道你是大尾巴狼,不会把你当家兔的,别装了。”说完,做了个请,让辕洌先上楼,“请吧,打头阵去,吓死他们!”
  辕洌深吸一口气看他,殷寂离一挑眉,一脸的若无其事。
  辕洌叹气,那他没辙,真合了那句,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摇着头转身上楼去了。
  殷寂离笑呵呵跟着上去了,手背在身后,对着贺羽招啊招。
  贺羽微微扬眉,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上去了。
  入了楼里,果然是和龙凤阁的名字相称至极……
  众人往里走,不断有路过的人给辕洌行礼,官阶之高令人咋舌,什么尚书、中郎、都统、副将,一个个都毕恭毕敬,殷寂离看着他们的样子,就差跪地上山呼万岁了。心中意外,原来辕洌的地位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啊……这么说,南景帝肯定也有所察觉了。
  上了三楼最,走向里头最豪华的一个雅间,就见齐亦正好出来张望,看到人来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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