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叶子香-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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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冷笑,乱发遮住了半边蜡黄的脸,也许是劳累,让她连头发都不愿整理,一只黑白分明的瞳子就从发丝后盯着湛明婵,上上下下,却一言不发。
湛明婵靠近了一步,她需要拿出诚意,“阿姨,那个禽兽到底做过什么?”
骂他禽兽也没什么,晓寒心脏骤停,这么可怕的事情,竟然连晓寒家长都不敢通知,天晓得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老妇人说:“我不想提了,你走吧。”
“阿姨,如果他犯过错误,害过无辜,那么就不要让其他的女孩再遭受……”
“为什么是我的女儿独自忍受这种痛苦呢?”老妇人突然转过身子,她本是要关门进去的,“大家都一样倒霉,多好。”
她笑了,门关了。
湛明婵呆了一下,手机就响起来,她赶快走远一些防着打扰特护病房的病号,是小哥哥的号码,湛明磊在那头说:“童盈醒了,大哥做得很利落,没让她留下半点印象,我事先做好杨安工作了,虽然她还是希望等待你回来亲口解释,但是也愿意先配合一下瞒住童盈。”
湛蓝筝看了病房一眼,她想自己是没法弄照片了,“哥,现在能动用家里的情报网吗?我急需一点资料。”
“我在你这里,如果不离开的话……这个和父亲说,会比较好……要不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和父亲说一下。”湛明磊犹豫了。
“我自己说吧。”湛明婵道,“你等我一个小时,我打车回去。”
而后她一面走出去,一面给家里打电话,是湛明嫣接的,很小声地说:“您父亲知道您下了全责保证的事情了,很生气……摔了杯子,还说蠢到这般地步还不听话,干脆让您被鞭子狠狠抽一顿……”
“我要找我父亲说话。”湛明婵耐心地重复,这回湛明嫣老实地将电话接到了湛修慈的书房。
“爸,我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拿到两份资料。一份是人民医院特护病房三号内的病号的病情程度,病因和个人经历,还有家庭情况,最好有照片。第二份就是E君……哦,就是那个……那个童盈的前任男友,现在是韦晓寒男友的那个男生,他和以前……所有女友的纠葛,大概查他上了大学后的情况就足够了,另外如果可以,让傀儡们都出去找E君,我找他有急事……”
“你不是最痛恨这种调查吗?”湛修慈在电话那头打断了湛明婵的侃侃而谈。
湛明婵一怔,“我只是不喜欢您……”
“不喜欢我干涉你对吧?”
“我……”湛明婵忽然很委屈,“您应该征求我的意见,再对我身边的人进行调查,毕竟是我身边的人,如果连我都不知道的话……”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于是沉默。
“查这些是为了什么?”
湛明婵松了口气,“明惠的死,还有我朋友韦晓寒也遇到了同样的隐患,还有明惠的父母也可能和这个有关,他们的安全……”
“谁让你对他们的安全下全责保证了?”
“……我认为,我是掌门,我应该可以担负起这个……”
“当你还需要我来帮你搜索情报的时候……”湛修慈近乎于嘲讽地说。
湛明婵怒道:“是您根本就不让我来接触家里的情报网!”
“你管得好吗?当你还要为了论文而成天忙碌,为了四级而废寝忘食的时候!你真的以为你有能力来管好这些吗?!”
“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来处理家族事务,当年干吗把法杖给我?!”湛明婵气急败坏地在大街上嚷嚷。
“法力最强的女性为湛家掌门。”湛修慈冷道,“而且你是上任掌门的亲孙女。”
“说白了还是为了权力和地位,那您应该找一个真正听话的人来当您的活傀儡,而不是我这样和您和大哥和这个家的种种规矩套路都已经格格不入而且还坚决叛逆不听话随时随刻准备掀翻了这个家的人!!!”
那边静了下来。
一片云彩正好挡住了火辣辣的阳光,难得的凉爽中,湛明婵突然就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手心一层汗,濡湿了手机。
“收回刚才说的话。”湛修慈终于开口了。
湛明婵浑身发抖,她退几步靠着电线杆子,那上头的一群麻雀在看她。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终于说出口的话。
像白瑢一样随心所欲地说出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湛明婵一字一顿说。
“那么也准备这么做吗?”湛修慈的口吻很轻。
云彩没了。
湛明婵让阳光烤得浑身冒虚汗,她就有气无力道:“只要有机会。”
湛修慈那边挂了电话。
湛明婵听了半天嘟嘟的音才收起手机,她抬头看到那一群的麻雀展着翅膀叽叽喳喳似是嘲笑,一股子不知是怒不知是惧不知是恨不知是怨的气流就冲上了大脑,她猛踢电线杆子一下,冲着麻雀怒道:“他妈叫什么叫?!再叫老娘把你们丫揪下来炸了吃!”
麻雀滚走了,围观的人滚过来了。
湛明婵一言不发,上了出租车一路向西,她在车上就哭,哭得似涓涓溪流,哭得那司机师傅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然后她哭回了自己的公寓,整个楼道都回荡呜咽,湛明磊开了门就怔了,还没问话,杨安和童盈两人闻声也出来了,湛明婵抱住了杨安,然后就哭了个昏天黑地,
“你和爸又吵架了?”湛明磊心急如焚,杨安用眼神示意他和童盈先到一边呆会,自己带着湛明婵到了小屋,湛明婵擦着眼泪说:“我哥和你说什么了?”
“你家有点不太一样,和目前的天朝信仰是背道而驰,但和以往的天朝信仰是基本相符的,最近有了些不干净的事儿,童盈因为那个E君被牵连了。”杨安说。
“就是这么回事,我不想告诉你们就是不希望出现盈盈这样的状况,我和我爸吵架了,和我家的一些事情有关,我现在特难受,我要你安慰,但却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知道我这样很无理取闹……”
“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安慰不是交换品,知道你心情不好就足够了。”杨安搂住湛明婵的肩膀说,“靠,小样儿的,是我姐们儿就坚强点,四级没过你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和老爹吵吵嘴又咋了?父女哪有隔夜仇吗。”
“我爸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样。”
“没有啊,你爸很有气度啊,我见过的,觉得气场挺强大,后来双儿还跟我说过的,你爸年轻的时候绝对是美男子,迷倒一片女生的那种。”
湛明婵有点发笑,“什么吗……我爸他讨厌我……他讨厌到不想再和我说话了……是我任性,但是他是我爸,我跟他任性又怎么了吗……”
她又忍不住要哭,杨安耸肩,“什么鬼念头!你真是喜欢胡思乱想!你老爹多疼你,那叫一个细心,你小样儿的上回后背受伤了吧?就是咱寝室老丢东西那段,我也不知道,过去就给你个熊抱,估计是碰疼你了,你老爹当时就过来和我握手,那叫一个不着痕迹地迫使我放开你啊,做得多利落,多优雅,总之呢,就是你别瞎想,吵个架就认定家人不要你了,那是三岁吃糖小孩的念头,你都多大了。”
湛明婵却是一愣,杨安说的那个细节,她倒是真没注意。
童盈就敲门了,“明婵,你怎么了?”
杨安说:“我也不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如果需要童盈帮你,快去和她好好谈谈吧。”
童盈并不是很想谈E君,但她听说韦晓寒生病住院,E君不敢联系韦晓寒家长的时候,说道:“我想,大概是因为他恐惧吧。”
“有些闲话不敢乱说,但是如果涉及到韦姐姐的安全……”湛明婵委婉地提示童盈。
童盈说:“我也是从一些渠道得知的那件事情。他大一的时候有一个女朋友,后来出车祸了,当时是撞翻了环路上的栏杆。听说抢救了好一阵子,但是不能离开医院的床了。
那场车祸,处理结果是驾驶员要负全责,因为是超速,好像还违反了其它什么交规吧,反正就全是驾驶员的责任,而且撞坏了栏杆,还要赔偿吧,这些都是要追究的……”
“但是明婵,你知道谁是驾驶员吗?”童盈问道。
湛明婵说:“E君?”
童盈苦笑,“处理结果上却都写着,驾驶员是那个女的……我听说,当时开车的是那个人,因为是深夜,那一段好像没安摄像头,大概有点偏吧……因为本能,他打了一下方向盘,避开了最重的冲击,然后冲击的力量就都集中到了他旁边……那个女生就坐在那里……后来的事情……就没有人看到了……全都是听他说,女生就成了驾驶员,而且恰好他们都有驾照。听说是调查过,交警那边还有那女生的家里,都提出过质疑,但是那个人家里有一些关系吧,反正就是摆平了。”
童盈说:“我知道后觉得很可怕。”
“那他和那个女生到底断没断联系呢?”
“我不清楚了。”童盈说,“但我不想和他继续的真相就是这个样子,太可怕了。听说那女生很惨,不能离开医院。那个女生很恨他,所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看着很阳光的样子,但我感觉他心里非常阴暗,或者说,他表现的越轻松,他心里就越阴险吧。这种人实在是靠不住,所以我必须和他分手。”
“你是对的。” 湛明婵说,“你说那个女生恨他?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女孩的家人呢?”
“我只知道那女生救过来后,情况好转了一阵子,但是她好像说不清楚话了,有力气写字,还是左手写,因为她右臂没了,截肢了。她给那个人写信,说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后来情况又不太好,经常昏迷,就这样时好时坏,断断续续都拖了两年多了呢。治疗她会需要很多钱,而那个女生家里很普通,她爸爸是下岗工人,她妈妈也很普通,以前就是在商场当售货员,她家里挺穷的,后来她爸爸为了给她治疗……”
童盈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一下,再出声的时候又低了好几分贝,“先是去卖血,然后又到工地打工,估计是卖玩血后身体虚弱,结果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就……就没抢救过来……”
湛明婵惨不忍睹地偏了偏头,“那人就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童盈说:“反正他从未和我提过。大概他也有几分吧……但是我想那个女生真的很恨他,那封信……反正我是看到了,他还能留着,真是不容易。”
“写得很可怕?”
“左手写的,而且听说左手也就剩两个指头了,很可怕。”童盈低下头,“我不想说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让韦晓寒和他分了吧,有过这种事情的人……多少都是靠不住的,毕竟我们都无权无势,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交往比较好,太不踏实了。”
湛明婵抱了抱她,“你莫名其妙地晕过去,一定是太累了,先休息好吧,晚一会儿和杨安一起回去。”
她起身,决定去一趟医院。
对于执着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白瑢,湛明婵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只要自己流露出“你别跟来”的表情,白美女就会毫不犹豫地撩起衣服,捂着上次被湛修晚刺出的那个伤疤,“哎呀——刀子进去的感觉啊——二十年都忘不了。”
湛明婵就随她闹了。
“为什么哭呢?你以为我听不到吗?全楼都能听见的。”
出租车上,白瑢无视了司机师傅的存在,一个劲地追问,“谁欺负你了?明婵,我去抽那人好不好?”
“我爸。”湛明婵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这么说。
白瑢天真道:“你爸住在哪里?”
“你要干吗?”
“抽他啊。”白美女无辜道。
湛明婵厌恶地说:“第一,我不认为你能抽到我爸;第二,如果你侥幸得手了,我会千百倍地抽你。”
白瑢说:“被欺负了还这么维护欺负你的人,明婵,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那是我亲爹。”湛明婵再也不去看白瑢。
白瑢却不依不挠地拉过她,“亲爹又如何?你是你啊,他又不能替你活,碍事的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湛明婵冷冷地看白瑢,“对于你而言,反正也没爹了,当然不懂了。”
白瑢微笑,“是啊,所以我现在很自由啊,我们全家就只剩下我了呢,你说这叫死绝户了吗?”
湛明婵再也忍不住了,“白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即便是冰,捂热了也能化成水,加把火也能沸腾。你到底懂不懂爱啊?”
“我懂啊,爱一个人就是要为她好,全心全意的,和她永远在一起,照顾她,保护她,关心她,站在她的利益上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