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叶子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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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婵和古龙香水男走了下去,轿厢门在他们背后合上,古龙香水男背着书包走向了卫生间,湛明婵停了一会儿,电梯的数字一直都很稳定。
无论目标是不是电梯,但至少,电梯是不会有事的。
湛明婵想。
白瑢来了,比湛明婵还早,她微笑,“明婵,你来了。”
湛明婵坐了下来,“昨天玩得好?”
白瑢说:“我一宿没睡呢。”
小淑女丁樱飘进来了,“你看到了吗?!”她站在门口喊,湛明婵想假装不认识她,但是白瑢说:“那个小乖乖是在对你说话吗?”
丁樱匆匆过来,“同学,你刚才也在场的,你也看到了吧?十九层,红衣服的女人,真的出现了啊。”
她丢下书包,湛明婵看她,“我刚才没看到你啊。”
“我在楼梯间。”丁樱说,“我不想和那个人在一起。”
她悄悄指了指古龙香水男的座位,湛明婵用笑容表示理解,说:“丁樱,你的海螺耳坠挺好看的,哪里买的?”
丁樱愣了一下,湛明婵说:“怎么就剩一只了?风格吗?”
丁樱点头,“是路边的小摊,买的时候就一只。同学,今天是周五,电梯真的……”
古龙香水男出现在门口,丁樱受惊了,“他来了。”
“他坐在我身边。”湛明婵说,“他和那女人能有什么关系?他会跳起来杀人吗?一个教室几百号人,他准备抽出一把菜刀?或者脱掉衣服,排骨胸脯上挂着冲锋枪?”
丁樱说:“或许暴毙,或许自己从楼上跳下去,或许出门的时候被砸死,如果是妖魔鬼怪,杀人也许只是脑子里想一想。”
“我们的身价,恐怕还不值得那种可以意念杀人的妖魔鬼怪进行定点清除。”湛明婵说,“你放轻松一些,同学,如果他要杀人,昨天我们就已不在人世了。”
古龙香水男从右侧通道进来,放下书包,丁樱向后退了两步,“我们能到外面聊吗?”
湛明婵正看着门口,绿眼影拎着提包进门,慢慢向这边走来,“丁樱,那个女孩是你的同学吧?”湛明婵问。
“她是我的舍友。”丁樱说,绿眼影不善地盯着她们,湛明婵很不喜欢她那下垂的嘴角,生硬地好像是被人用手,揪着肌肉给拽下来般。
“方冉。”丁樱叫了一声,方冉不急不缓地走到座位前,“我今天没等到你,你坐得首班车?”
湛明婵没有兴趣听她们交谈私事,转过身子对白瑢说:“今天早上虚惊了一场。”
“怎么了?”白瑢放下手机。
“电梯从顶层下来了,出来一个红衣服的美女。”
白瑢用微笑表示不解,湛明婵说:“我身边的这位同学认为今天这里会死五个人。”
古龙香水男扭脸了,他没有感情地看了湛明婵一眼,“同学,你误会了,这是传说的认为,不是我的。”
湛明婵说:“抱歉曲解了,同学是从哪里听到的传说?我有点害怕,希望只是谣言。”
古龙香水男说:“我听一个认识的人说得。”
“同学信吗?”
“不知道。”古龙香水男说,“也许等人死了以后才能明白。”
湛明婵赞许,“很有哲理,同学哪个学校的?”
“很普通的院校。”
“学得理科?”
“工科。”
“大二?”
“大三。”
“穿得这么严实,同学不热吗?”
古龙香水男没有笑,“不热。”
湛明婵耸肩,她看到那三个凉面女孩一起进来了,也不清楚有没有追上那红衣女子,她听到方冉对丁樱说:“她们来了,怕得话,你去问问呗,躲在这里瞎着急有什么用?”
上课铃响起,小淑女丁樱猛地坐下了,咣当一下,两排桌椅都在摇晃,湛明婵听到白瑢冷笑一下,她拦住了差点滚落到地上的签字笔,然后看到那三个凉面女孩向着不同方向的座位跑去。
湛明婵想,三个凉面女中的蓝热裤女孩,是不是认识古龙香水男?否则她怎么会喊出“董轩”这样极有针对性的名字?
但为什么他们互不交谈?甚至都没有互看一眼?即便刚才在电梯前,如此近的距离,任何人都无法假装没看到对方。
而那三个凉面女孩子,为什么没有一同报名,领取三张邻座的听课证呢?
好朋友么,当然是应该坐在一起。
第三章 卫生间的少女
课堂很闷,尽管空调在抽搐,但是强劲有力的蝉鸣比天气预报都要忠诚地提醒大家:天干物燥。
一片抄写笔记声中,湛明婵依然能够听到后面的白瑢正开着按键音编写短信,这旁若无人的声音让她皱眉头,右边的古龙香水男排除一切干扰,郑重地将白板上的每一个字母都写到笔记本上,抿着嘴角恨不得将所有单词例句都吞到肚子里,刻在脑髓中,椅子咯吱响,有人光明正大地离开了教室,黄色衫子和蓝色热裤很扎眼,老师却视若无睹地对着话筒开始公布练习题答案,左边的小淑女丁樱懊恼地用红笔划着很多叉子,她摔下笔,右手揪着海螺耳坠表示自己正在心烦意乱,绿眼圈的方冉一直在照镜子,课本立在桌面,欲盖弥彰。
湛明婵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古龙香水和体臭的混合味道了,便也堂而皇之地离开教室,并为自己不尊师重道的行为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半个小时前,三位凉面女之一的蓝色热裤女孩出去了,没有带书包,截止到湛明婵迈出教室大门,热裤女孩的座位依然是空的。
昨天的凉面很干净,不会让人拉肚子,要拉早拉了。
湛明婵在走廊转了一圈,报名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正在耐心地向前来咨询的家长解释问题,湛明婵终于想起等电梯的时候,和方冉聊天的那个面熟美女就是这位工作人员,湛明婵到柜台取了几份不同班型的简章,她本打算等这位家长离开后问几个问题,一股冷风吹来,她摸了摸发梢,瞥到一抹红影掠过了右侧长廊的尽头,好像一团火焰。
尽头是卫生间。
湛明婵跑了过去,她感觉自己这次失误了。
卫生间的外门是木制的,镶嵌了一块磨砂玻璃,湛明婵看到一个类似于球形的黑影在磨砂玻璃上轻轻摆动,球形黑影上是一根绳子状的黑影。
可以想象成一根绳子下的一个脑袋。
她推开门,顶上有两根通水管道,一左一右,两根绳子绑在上面,引到中间又搓成一股,然后绕成一个套子,套在热裤女孩的脖子上,女孩两条白皙的腿在离地三十厘米的地方晃晃悠悠,一条带着白苔的舌头像马尾辫一样垂在空中。
湛明婵回头,凉面馆的帅哥就站在她身后。
“来晚了。”他说。
湛明婵抱住热裤女孩的双腿向上抬,引出了绳套却失去了重心,热裤女孩的身体和她一起倒在地上。
“叫急救车。”湛明婵说,她探了一下女孩的鼻息,右手食指迅速游移到颈动脉,左手搭在了腕动脉上。
帅哥不言语,走廊上响起跑步声,“吴先生,您刚才说恐怕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挂着胸牌的男性员工边问边向女卫生间扫了一眼,呆若木鸡。
“叫急救车。”湛明婵对他说着,两手使劲,撕开了女孩的黄色短袖衫,解开了胸衣,双手叠在女孩没有起伏的胸前,开始向下用力。
员工颤抖地掏出了手机。
更多的跑步声,更多的尖叫声,湛明婵心里明白,热裤女孩的身体,已经是尸体了。
医护人员正式宣布了女孩的死亡,警察开始调查现场,补习班的课程暂停,但谁都不许离开大楼。
另外两个凉面女孩在警戒线外哭着要进去,湛明婵看到绿眼圈的方冉站在离她们稍远的地方,嘴角不自然地下垂,不知是喜是悲,小淑女丁樱也站在一旁,低着头,肩膀抽动。
湛明婵走过去,丁樱说:“你发现的?”
点头。
“她……她是……什么样子?”
“吊死了。”
丁樱惊呼了一声,方冉冷冷地看着湛明婵。
“她吊死了?天啊,那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这栋楼的鬼故事!”丁樱说,“据说十九层原来是有一部分开放办公用,但是有一个女人因为一些事情想不开,吊死在十九层的卫生间,之后好像有一些可怕的现象发生,就再也没有公司租十九层的房子了,那里也就不再对外开放了。”
“是不是那个吊死的女人穿着红衣服,红高跟鞋,还戴个草帽,洗发水大概是伊卡璐草本精华?”湛明婵说。
丁樱窘迫。
“也对,鬼喜欢串门,好不容易能穿墙越层了,干吗不试试,喏,从十九层串到六层了。”湛明婵说。
丁樱快哭了,“同学,你正经一点好么?第一个……这是第一个吧?那个鬼故事看来是真的,怎么办呢?”
湛明婵说:“我怎么知道呢?又不是我杀人,又不是要杀我,一栋楼几千号人,如果有那么精准的几率,我应该先去买张彩票。”
“那你……你在现场……有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譬如背心发凉啊,或者是幻觉什么的……”
“有啊,不过警察不许我乱说。”
丁樱的眼圈红了,“难道真的要死五个人吗?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呢?”
“不想惹麻烦,就别再重复这些话了。”湛明婵说,“你认识她吗?那个死去的女孩?”
丁樱说:“她叫薛雅琪,和我同系,住在我隔壁。”
“那两个女孩你也认识吧。” 湛明婵看着抱头大哭的两个凉面女孩。
丁樱偏头瞧了一眼,“蓝色背带裙的那个是梁莎莎,短头发的是陶乐,她们和薛雅琪是一个寝室的,和我同系。”
“你们是趁暑假一起来学习的吗?为什么没有一同报名?”
方冉转过身子说:“同学,你怎么这么话多啊?你是警察吗?问来问去干什么?!”
湛明婵微笑,“同学你有意见吗?”
“当然,你没看到大家都很难过吗?为什么不安静一下?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人很吵闹?”
“抱歉我只看到丁樱在恐惧,你在愤怒,难过的是那两位痛哭的同学。而且我从不认为我很吵闹,相信你现在的分贝比我要大。”
“你很烦人,丁樱,我们到那边去吧。”方冉拉住了丁樱的手腕,湛明婵说:“同学你认识那个负责报名的姐姐?”
她下巴一撇,指向了那位正被警察询问的美女工作人员。
“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等电梯。”
方冉说:“我讨厌你。”然后她拽走了丁樱。
湛明婵喊:“对不起同学,我也很讨厌你,麻烦你下回不要在粉底里掺杂四香灰了,或者不要再化妆了,污染空气很不厚道。”
方冉向湛明婵疾走,一只手扬起来,丁樱拉住了她。
“走吧。”丁樱低声说,方冉的嘴角下垂得很厉害,好像要裂出脸庞的范围,她伸手摸了一下,似乎努力要扶正那几块肌肉,但是她失败了,捂着嘴,她任丁樱把她带走。
旁边有人,是那位屡次见面的凉面帅哥,听称呼,是姓吴。
“您是吴先生吧?您被盘问完了?”湛明婵友好地说。
帅哥说:“你看不见吗?”
“什么?”
“那个绿眼圈女孩的脖子上。”
“我没戴眼镜,但是大致能猜出来,她那一脸的粉底味道太明显了。”
“你姓湛,还是宗?”
“湛。”
吴帅哥没再说话,一个学校的员工很恭敬地请他到办公室坐坐,帅哥点点头,“你能解决吗?”他问湛明婵。
“我不做生意,只是个学生。”湛明婵说。
吴帅哥转身离开,湛明婵走到哭得差不多的两个凉面女孩前,“对不起,同学,打扰一下,你是梁莎莎,你是陶乐吧?”
她们警惕而茫然地看着湛明婵,“是我发现薛雅琪的尸体的,对不起,我发现得太晚了,虽然进行了胸外按摩,但已经无效了。”
梁莎莎还没缓过神来,陶乐说:“没关系,谢谢……”她低下头擦眼泪,“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我听丁樱说的。”
陶乐瞪起眼睛,梁莎莎鼓了脸颊,“你们认识吧。”湛明婵问。
陶乐嗯了一下,梁莎莎只是略有戒备地盯着湛明婵,“同学你是来安慰我们的吗?还是说,你看多了侦探小说?”
湛明婵说:“是我发现的尸体,你们没有想问我的吗?”
“没有。”梁莎莎说,陶乐抬头,“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
“丁樱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我坐在她旁边,她听多了鬼故事,很害怕。”
陶乐握拳,梁莎莎尖锐地说:“是今天早上在电梯口,董轩讲的那个故事吗?”
湛明婵说:“是啊,丁樱很害怕呢,结果真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