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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爱情叶子香-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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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个头啊,啥都没有,要说是贼跑了吧,可是调查了大半宿,说是连入室的痕迹都没有。后来就为是不是集体报假警吵了半天呢。”
  “哪会有这么多人报假警啊,那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奶奶早上跟对面楼的几个老大妈聊过,她们都说,家里绝对有古怪的动静,厨房啊,客厅啊,你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对这种轻微响声,是很敏感的。而且也少了东西,不过都是些零碎的,还有更绝的,家具挪了个地方,你说吓人不吓人?”
  “那是人干的吗?”
  “啧啧,搞不好就是鬼哦。”小男生没心没肺地扮了鬼脸。
  这对小情侣就公开地打情骂俏起来,看报纸的T恤男子抬头瞥一眼,很成熟地摇摇头,似乎不屑地哼了一下,然后接着看“两名下晚班工人离奇暴毙于地铁站口”的报道。
  湛明婵有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前,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起该由湛家处理的事情。
  但是湛家沉默了。
  还和神仙合起伙瞒着掌门。
  和神仙……
  神仙……
  真的想爬上车顶,冲着四周大吼一声——
  天理何在。
  车子下了高速,开始进入城区。车上的乘客换了几拨人,倒也都是普通市民,男女老幼,上车,下车,过着忙忙碌碌的日子。
  车窗外开始繁华而热闹。
  而湛明婵也愈发清楚地感觉到,整座城市其实都已陷入了一种隐隐不安的状态——那不是流于外表的惊惶失措,不会呐喊,甚至不会有恐惧的表情,绝大部分人在忙起来的时候,那感觉也和平常一样。
  只有在难得安静的刹那,或者是学生们放下书本轻松一下大脑,或者是白领们松开鼠标揉揉眼睛,或许是工人们暂时坐下来喝口水。
  会有一股子恐惧,窜上来。
  就好比一条细长的,皮肤湿凉的蛇,全无征召地从墙洞里滑出,悄悄钻入了裤筒,再一门心思地,沿着人们的小腿攀岩上去。
  皮肤上涌满了鸡皮疙瘩,无心再休息,因为休息已成了一种可怖,只好继续疲劳地让大脑继续运转下去。
  因为种子已经埋下了,人类都是有第六感的。
  湛明婵是湛家人,在这方面更为敏感一些。
  坐在公交车上,有那么几刻,她被压地几乎都喘不过气来——这是一辆空调车,即便外面的温度已飙升到四十——事实上虽然刚刚上午,但温度已经升得极快了。六月份,这座北方的城市,天气预报顶多敢报到三十九摄氏度,再往上,大家就只好自己测算了。
  不过空调的车子里,倒是清凉如深秋,只那空调吹出来的风,总卷着一股子潮腥,好似混杂了千年的——
  湛明婵抖了抖。
  怨气。
  她默默地看了一圈,已知道这车厢内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譬如那个坐在前排的男人,他的后脑勺正对着自己,脖梗上一点寒芒;还有斜对面那个靠外而坐的女子,过季的长连衣裙垂落到地上,车门开时,熏风进来,撩起一角——她没有双脚。
  车门关。
  上了个老乞婆,大热天,竟棉衣棉服,乞讨的手,五指僵硬,腕子上,尸斑点点。
  暗箭,满上了弓,不知何时会射出来。
  湛明婵掐了手诀。
  车子行驶入环岛,该绕半圈,进入辅路,准备停靠路边的车站。
  能看到几个乘客开始收拾东西,一个妙龄女子急忙忙地从后排走过去,提前站到了后车门,等待下车。
  湛明婵也该是在这站下车的,她现在可以遥望到学校那栋雪白的实验楼,但是这种情况,她当然下不去了。
  老乞婆还站在走道,扶着环形扶手,有些僵硬地摇摆着——撞到了几个人,她也只是露齿嘿嘿一笑,眼眶下的两抹黑影,被夹在了泛起的褶皱中;后脖梗打入了钉子的男子,至今端坐在前排,他旁边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还低着头玩弄着手机,一对耳机塞在耳朵里;连衣裙姑娘抱着上身,大腿上放了只牛皮纸袋,鼓囊囊,她有些瑟缩着——头低着,肩膀和脖子都缩着,好像要把自己蜷成一个小纸团,她身边坐着一个同样年轻的姑娘,手里还提着驾校的袋子,只是低着头,用心地翻阅着一本交规书。
  不除掉他们,天知道这车子会如何。看见了,就没法视若无睹地下去。
  但是麻烦就在,如何能做到不惊动大家,还能解决问题。按照老规矩,活死人和鬼魂,法杖直接闷下去,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合理“量刑”了,但是试想一下,一个活生生的美丽姑娘,忽然化作满地碎片?一个看似可怜的老乞婆,倒地不起?一个大小伙子,顿时化作一具腐尸?
  没让鬼弄死,吓也得吓死几个。
  就更不要说社会影响一类的了。
  湛明婵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就在这个时候,公交车子绕了环岛一圈。
  湛明婵身后的一个男人,立刻发出了疑惑的,嗯的一声。
  车子又绕了半圈,回到该行驶入辅路车站的入口处,看趋势,大概要开进去了——有个坐在斜后方的女人,弄弄手里的塑料袋,嘟囔了一句“司机刚刚走错了吧”。
  但是公车车身一颤,车头一扭,它没有行驶入辅路。
  而是继续绕着环岛,转圈。
  很多人站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车子最后一排,几个结伴的女孩子们都叽叽喳喳起来,前方专座上,有个提了一堆东西的中年妇女,伸着脖子喊道:“司机干什么呐?!”
  坐在湛明婵身后的男人嚷道:“喝多了啊?不会走啦?!SB!”
  公交车执着地再绕了一圈,几个男乘客忍不住向前走去——
  空调发出了呼了一下——好像一个发作的哮喘病人,带着潮腥气味的风,好似泄洪的水般撞了出来,喀嚓喀嚓几声,是风扇口裂掉的动静。
  车头传来了女人失控的尖叫和男人惊恐的大吼。
  湛明婵起身,看到司机从驾驶座上倒下来,硬邦邦的身子维持着坐姿,青紫的手臂还摆出了一个手扶方向盘的姿势,就好像开着开着车,立刻被冻僵了一样。
  但是他的手——
  “动了!”那中年妇女从专座上跳起来,恨不得跳上细细的扶手栏杆上,“看!看!那胳膊动了!”
  最后一排的女孩子们抱在一起,开始向天尖叫。
  司机的胳膊还在动,微微地向一个方向动一下,再停一停,再动一下。
  车子顺着环岛,转一下,再转一下,就这样转着圈子走下去。
  这个已经浑身冰凉,胸脯不再动弹的司机,还在开着这辆车子。
  有个胆大的男子去按开车门的键钮,失效了。
  坐在湛明婵身后的男子踩在座位上,试图打开车顶上的紧急逃生通道的盖子,但是他和另外几个帮忙的人试了半天,都无济于事,那盖子被焊死了一样。
  一个年轻小伙子对着司机的胳膊,一脚踹下去,喀嚓一声,那司机忽地就弹了起来,硬邦邦地撞破了小伙子的鼻子。
  两股子鲜血流下来,小伙子捂着鼻子啊啊叫唤,跳上车座,几乎要哭出来。
  司机俯着身子又倒了下去。
  车子继续围着环岛旋转,人们喊着,敲打着封闭型的窗户,但是外面社会车辆,似乎都行驶于另一个空间一般——公车对着一排小轿车撞过去,却好似穿过一堆幻影一样。
  车速加快,有人把手机砸到地上,嚷着“没信号”;有人竟踢折了座椅,对着车窗砸过去,反倒砸到了无辜乘客;有人则捂着心口,脸色铁青。
  湛明婵跨出座位。
  趁乱解决。
  抬眼,老乞婆对着她露齿一笑,“姑娘——”
  老乞婆伸手,尸斑点点。
  “姑娘——给点钱吧——”
  湛明婵沉声说:“现在停下来,然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
  她话没说完,老乞婆已嘿嘿一乐,厚厚的褶皱,夹着眼圈下的那抹黑。
  后脖梗带着钉子的男子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掐住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年轻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撞向金属扶手杆子,咚咚咚的响声——大概没人会想到,头骨撞击金属,会发出这样可怕的声音。
  有几个胆大的人过去拦,而趁着这个当口,连衣裙姑娘已优雅地站起来,她用跳舞的轻盈动作,跳到了座位上,一头青丝乌黑,然后是焦黑,然后是一股子火灼味道开始弥漫。
  她身上的衣裙冒出了火焰,瞬间将她吞没,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火女!
  “啊——!!!!”
  抱着交规书的女孩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她怀里的交规书引燃了一朵火苗,立刻烧了起来,她丢掉那书,但胸口的衣服已蹿出火焰!
  而那火女跳下座位,在不宽的走道里旋转着,翻滚着,手里的牛皮袋子一扬,雪白的纸钱飘满了整个车厢,落地就化作了火苗子,扒住了旁边人的裤腿和鞋袜,只要沾上,顿时烧得厉害。
  “死喽——”老乞婆呵呵笑着。
  车厢内哭喊声震天,车子全速前进着,巨大的离心力几乎要将车子抛出去。
  法杖重重地打到老乞婆的天灵盖上——同时左手飞出去的两道符咒削去了老乞婆试图抓向湛明婵胸口的双手,一股子黑气冲开了老乞婆的头骨,碎裂的骨头块向四周弹飞击打,好似被枪管喷出去的钉子一样,砰砰砰都卡在了车厢上——有人中了这“暗器”,大吼大哭着滚到地上去,沾了满身火焰。
  老乞婆犹如被戳破的皮球,瞬间软成了一团子的人肉皮囊。
  湛明婵迈过这具皮囊,那火女刚好滚到她脚下,火苗一窜,就燃了她的裙子——没有烟雾,没有温度,没有灼烫感。
  这是鬼魂的虚火,不是实火,吓得死人,烧不死人。
  但是人们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他们互相推搡,挤压,踩踏,最开始那个抱着交规书的女孩全身都是火焰,她的胸口被好几只凉鞋在混乱中踏落,面白昏厥,已一动不动。
  “你们这群……乱鬼!”
  诚然你们也曾是无辜,诚然你们很多同类都是无辜,但现在你们这个集体已经做出了明显地侵害人类性命的行径,那么就无所谓量刑与否,无所谓什么原因理由,我直接将你们毙于法杖之下,斩断你们转生之路,合情合理!无需同情!
  湛明婵气得咬牙切齿,她完全无视从自己裙子上燃了起来的火焰,符咒从手心直接弹出去,将那火女定在了地板上,法杖一扬,钉子男就冲了过来——湛明婵终于看清了他漆黑的面孔,一半浸透了鲜血,好似开颅手术没做完的病人,扑跌着跑下手术台,带着满脑袋的脑浆和血液,嚎哭着痛苦。
  来不及思索更多,湛明婵左手稳住法诀,右手操纵法杖织出了法网,笼住了钉子男和火女,她念咒飞快,一道淡绿的清凉犹如普渡众生的佛光,迅速盈满了混乱的车厢——所有的火苗子都消失了,火女裂成了数片晶亮,钉子男化作一具白骨,喀一下,骨头一根根掉落到地上,咕噜噜滚动。
  嘎——
  车子停了下来。
  砰!
  砰!
  砰砰砰!
  连环追尾了。
  后面的私家车主都钻出车,嚷了句“大公共怎么停车呐?!”车上的人听到了外界的声音,一点点惊喜爬上了每个人的眸子。
  有人哆嗦着按了下开门键,两扇车门都开了,门外的熏风撒欢地跑进来。
  湛明婵松了口气,她拨打了急救电话,探了探被人们踩踏的那女孩的鼻息,又摸了摸被钉子男拉着撞栏杆的小伙子的脉,都是还有一口气在,她喊了几声“帮忙救人”,抬头就看到大家都乱七八糟的,几乎是用滚动的方式,远远离开了车子,站到了环岛上。
  叹了叹,自己若是个普通民众,不跑才怪。
  看着急救车把伤员们给拉走,湛明婵躲过了调查的交警,拦了一辆出租——毕竟还有十分钟的路,如果随便一辆公交车上都能成这个样子,那么谁知道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下了车,进了校园。
  第一感觉:似乎挺镇静。
  寝室楼前,停了三四辆警车,还有两辆救护车。
  湛明婵认出了几个学校二把手,还有舍管的大妈,都躲在一层办公间,嘀嘀咕咕着什么。
  “我住这楼。”湛明婵庆幸自己当初没办退宿,出示了证件后,被获准进入,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我昨晚刷夜没回来。”
  舍管大妈摇摇手,“回去呆着,等通知。”
  湛明婵试图再问几句,提着书包进楼的许词韵就叫了起来,“湛明婵——你可算回来了——!”
  小姑娘一左一右,两个黑眼圈。
  “好可怕哦——”她用软绵的声音这样说着,“真的是好可怕哦——”
  她们上着楼。
  “昨天晚上甲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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