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叶子香-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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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物,为人处事的当代理念和方式——”
湛蓝筝看上看下,嗯,这小伙子长得可真是不错,比选秀明星都要帅气,最重要的是有气质——儒雅,淡然。
却和那只黑乌鸦不同,黑乌鸦那大袖衫一披,自以为很有型,其实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蒙了千年灰尘的装13劲头,呛得人咳嗽。
而这个穿过来的小家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干干净净,谦逊自然。
就跟那纯天然农产品一样——山泉水洗过的。
这是一绿色健康食品,可放心食用。
湛蓝筝在心里YY够了,色迷迷地继续说,“——所以你该知道,平时在家里说话,甚至在大部分的公众场合,都不需要使用那种文绉绉的语言的。尽量口语化,平常化,甚至微微粗俗化都无妨。”
“姑娘说的极是。”世家贵公子躬身,拱手,“蒙姑娘教导,在下受教了。”
湛蓝筝一面保持着微笑,一面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混乱了。
黑乌鸦,你是怎么培训的?
我差点忘了,你和他差不多!
怪不得培训不好呢!
看来,我得从头调教这小家伙。
“公子请坐。”湛蓝筝也文静起来,执起紫砂壶往青瓷茶杯里斟了龙井。
“姑娘客气了。”
“公子请用茶。”跟我玩文雅,咱俩对着玩,看谁玩得过谁。
“姑娘太客气了。”
世家贵公子端杯,品茶,姿态优雅。
“茶具朴素,公子将就,还望见谅。”湛蓝筝细声细气地说。
丫的,要是让姓丁的死女人看到我现在这个德性,一定会被她鄙视的啊!
“哪里哪里,姑娘实在谦虚。紫砂茶壶青瓷碗,冲泡龙井当是刚好。”世家贵公子笑道,“瓷质细腻,釉色莹润,纳一弯绿茶,宛若流珠。西湖龙井,四绝俱在,品之,若有悠悠空尘,独坐碧阴之下,听清涧之曲。”
“公子好才情,小女子佩服。”
湛蓝筝“奉承”道,“小女子腆颜,请教公子尊姓。”
“不敢当。”世家贵公子含笑道,“无涯上仙为在下办理户籍的时候,给改了名字,不知姑娘想了解的……”
“以后该怎生称呼公子?”湛蓝筝装文雅装得脑袋要大了。
受不了黑乌鸦,就是因为他老喋喋不休,要自己装文雅。
完了,想现原形了。
“凤晓白。”世家贵公子正色道。
小白?
啊哈哈哈,这名字起得贴切。
小白啊,小白啊,嗯,姐姐以后会好好待你的哦……
湛蓝筝笑得很YD。
“凤,乃祖姓,不可妄改。晓白二字,取自无涯上仙居室中,所挂的一幅梅图内的诗句。”
“早梅发高树,迥映楚天碧。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湛蓝筝敛起YD的笑,很淑女地轻吟道,“柳河东的诗句,大都轻灵朴实。只是小女子以为,下半段更贴切公子的心境一些呢。”
“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
凤晓白吟诵着诗句,他轻轻放下茶杯,沉吟许久,“姑娘说的是。在下不过就是天外流于此间的一介侨民远客罢了。”
慨叹,低头,神情黯淡。
湛蓝筝不由同情心大起,收起了方才的戏谑之心——人家远道而来,又如此谦逊客气,我这个主人当以礼相待嘛,何况这孩子,人生地不熟,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和家人见面,多可怜哦。
“想必公子一定出身自钟鸣鼎食之家了。”
凤晓白笑道:“还好。不愁吃穿,住行无忧。只平日事务繁忙,还要习武读书,颇有些劳累。今日到得此间,虽落寞孤零,倒也平白偷得几月闲余。”
“习武?”湛蓝筝选择性接收别人的话,她高兴了。
“你会武功啊。用剑用刀?耍枪使棒?会点穴吗?轻身功夫如何?下盘底子可好?能把那石头弄碎吗?”
她指了指放到墙角的一块单人沙发般大小的大理石——那天练习隔空取物的咒法,弄来的,本来是对准了乌鸦的脑袋丢过去,结果乌鸦的手指头动了动,就轻松地丢到这里来了。
凤晓白迟疑,“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污了贵宅的地面?”
“弄碎啊!”湛蓝筝兴奋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功夫。”
这样我好权衡是继续宠幸你,还是敬而远之你。
不过这种世家贵公子,也就是练练假把式,打打花架子而已。
凤晓白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姑娘,真的……”
“我是你的房东,我让你弄成碎渣子,你就不能给我切成块!”
湛蓝筝彻底抛开文雅的淑女一面,杀气腾腾地露出真实面目——无良嘴脸。
凤晓白伸出一只修长玉手,手掌随意地按了按那颗大理石,抬起,拿开。
“弄碎啊?”湛蓝筝盯着石头说。
不会是演砸了吧?
凤晓白温和道:“在下已照着姑娘的吩咐做了。”
喀嚓。
大理石上裂出数道缝隙。
喀嚓喀嚓。
大理石开始龟裂,石片剥落。
哗……
很文雅的一声轻响。
大理石碎成粉末,落到地上,腾起一圈圈灰尘。
凤晓白扶着窗户把手,温文尔雅道:“姑娘,要不要推开窗户,把灰尘给放出去?”
湛蓝筝:“……”
“姑娘?”凤晓白关切地问,“怎么了?”
“你的内力……”湛蓝筝皮笑肉不笑,“好好啊……”
“姑娘赞誉了。”凤晓白客气地拱手,“姑娘家的玄黄之术,亦是精妙无比。比我武学之道,要更胜一筹呢。”
“……您太谦虚了……”湛蓝筝傻笑。
我那一法杖下去,能把苹果劈烂了就不错了。
“看来公子出身江湖世家了。”她推测。
凤晓白说:“啊……一半江湖,一半朝政吧。”
“朝政?那公子家是累世公卿否?”
“那张位置,倒确是父子相传。”
“哦?公子何等官职?”
不会又是个宰相世家吧?
“……嗯……在下这个……不算是官职吧……”
“不是官职?难道世袭的是爵位?”湛蓝筝明白了,“公侯伯子男?或是已封王了?”
凤晓白,“嗯……也不算是爵位……”
“不是官职不是爵位,还世袭相传,在朝政领域的……你说的那个位置,总不会是皇帝老子的龙椅吧?”湛蓝筝笑得没心没肺。
凤晓白的头,点的无比真诚。
笑容僵住了。
“皇帝?”湛蓝筝小心地确认。
凤晓白斯斯文文道:“正是在下。”
……
“国土面积?”
你丫管的不是列支敦士登吧?
“嗯,用此地现在的计量单位,该是三千五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凤晓白认真地说,“人丁都是按户计算,如果按照人头数来看,大约是贵国的一倍多一点吧。”
湛蓝筝:“……”
我滴亲娘嘞……
死乌鸦黑乌鸦无耻无良大乌鸦!
你怎么能丢给我一个穿过来的,会武功的才子式皇帝过来啊啊啊!
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
病啊!!!
“无涯上仙,刚刚不是和姑娘都说过了吗?姑娘何以如此震惊?”凤晓白小心翼翼地问。
湛蓝筝虚弱地挥挥手。
他说过了?
是吗?
我啥时候听过他的话啊。
皇帝……
会武功的皇帝……
会武功很有才学的皇帝……
会武功很有才学还很有儒家君子风度的皇帝……
我要和这么个家伙,在一起住了……
深深呼吸。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我湛蓝筝,非要调教好这个纯天然绿色食品的小皇帝不可。
不撞南墙不回头。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撞开继续走。
岁月回转。
湛明婵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小筝儿的另一半……我也不求别的,只愿那男子能忠诚于她,是最重要的。”
无涯苦笑,“什么才算忠诚呢?”
“为她考量,替她着想,但绝非愚忠。而是真正地,做出有利于她的判断和事情。当她做错的时候,既能维护她的面子,又能纠正她的错误;当她做对的时候,哪怕有千万人阻挡,那男子也能坚定地站在她身旁。”
湛明婵温柔地抱起小宝宝,逗弄着挺俏的小鼻头。
“你说对吗?妈妈的小筝儿,以后那个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为你好,要疼你爱你,真正的关心你,保护你,而不是像你爸爸那样,守着什么中立原则,看着妈妈受苦受难;更不是像你外公那样,嘴巴上说着疼来爱去,可到头来,还是忍痛割爱,为自己打算。忍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割掉了爱。”
无涯咳嗽了一下,“明婵。”
湛明婵不理睬他,“筝儿,妈妈说的对吗?你爸爸和外公,是不是很坏?”
小筝儿瞪着两个大眼睛,傻呵呵地一笑。
湛明婵得意地看无涯,“喏。女儿认为我说的对。”
无涯先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定定地看着襁褓中的湛蓝筝。
“明婵,千万别宠坏筝儿,否则,她真的会无法无天的。”
小筝儿满月后,正式进入族谱,认了祖宗,外头的户籍也都办好了。姓名,自然是早就说好的湛蓝筝。
谁都不敢反对。
湛明婵也出了月子,就回学校看看通知,问问答辩事宜——本来为了湛明磊和杨安携手私奔的事情,气急败坏的湛修慈,是不许让女儿到处乱走的。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湛修慈冷冷地说。
湛明婵漫步窗边,哄着小筝儿睡觉,晚风轻拂,很舒服。
“知道啊。”
陆微暖已经通过越洋电话,用事先说好的暗号,告知了湛明磊与杨安的平安抵达。
不过湛修慈从不是傻子,将陆微暖从离开后,所打给湛家的一系列电话录音都听了一遍,再派傀儡潜入机场偷偷调查一番。
“私奔。”湛修慈冷笑,“真是越来越有胆子了。”
湛明婵随意地说:“爸,天要落雨娘要嫁,随他们去吧。”
“湛家的家法族规,没一条会容忍这种行径!”湛修慈冷道,“还有你,知情不报,帮着瞒天过海,甚至参与其中,这算什么?”
“我是掌门唉,我都不管了,您管它呢。”
“不是湛家的公事,也是私事。”湛修慈怒道,“忤逆父亲出逃,这算什么?你这个当女儿的,跟着自己哥哥欺骗父亲,这又算什么?”
湛明婵抱着小筝儿,晃着胳膊,慢慢摇着,“您小点声好吧,会吵醒我的小家伙的。”
随后就坐回床上去,“小筝儿乖乖哦,外公生气了,你看到了吧?他生气很可怕的,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把妈妈当小葡萄踩碎呢,到时候我们的小筝儿没了妈妈,可怎么办哦。”
小家伙本来眯着眼睛要睡,哇地就哭了。
湛明婵心痛道:“乖乖,不哭了,哭也没用,你妈妈在鞭子底下,哭着喊着求人饶命的时候,也没见谁来当英雄。”
湛修慈脸色阴沉,半晌,他才说:“我随便踩个葡萄,你就恨不得记一辈子对吧?婵儿,你现下也当了妈妈,这做父母的心,难道还是一点都不懂吗?”
湛明婵扭着脸不说话,湛修慈背着手冷道:“我现在可以不追究,但是等我的孙子生下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孩子,姓的是湛!”
湛明婵懒洋洋地嗯哼了一声,目送父亲离开。
车到山前必有路。
先让杨安踏踏实实生下孩子,起码还有六个月的时间,足够自己慢慢劝父亲的了。
今天无涯没来,说是有事情回了趟天界。
爱来不来。
湛明婵独自将小筝儿哄着,放到婴儿床里。
窗帘摆动。
一股寒流凝上背心。
湛明婵睫毛轻轻一垂。
身后有人。
五指张合,法杖在手。
回身,结界已笼住了婴儿床。
雍寂倚靠窗边,一头长长的黑发伴着宽松的白色深衣,在窗前乱飘。
“嗨,好久不见了,我的小掌门。”
这个故事的尾声
“雍寂。”湛明婵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真会挑时候啊。
“白瑢呢?”她问道。
雍寂走上几步,湛明婵手中的法杖发出莹莹光芒。
“别太紧张,我的小掌门。”雍寂笑道,“我这次来,是怀着满腔的和平与友好啊。”
“白瑢呢?”
雍寂说:“小掌门这样关心我儿子的亲娘啊?啧啧,她弄得你早产,你倒不计前嫌,你厌恶她十几年,她还拉着我替你作证翻盘,啧啧啧,这情谊,当真稀罕。”
“白瑢呢?”湛明婵加重语气,问了第三遍。
雍寂笑得天下太平,他说道:“噢,她大着个肚子,还到处乱跑,弄得我提心吊胆,便是她的命不值钱,我儿子的命可重于万金。再说这城市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