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张同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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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贩子关在哪?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说完话推开话筒大步走了出去,刚走到站台口就听见人群里传出了声声惨叫……
张同志一溜烟跑到地道里,捂着肚子闷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
招手叫了出租车直接回家,这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松了——“好嘛!我宁可对付十个流氓,也不愿再跟那孩子打交道!”张同志瘫在了座位上。
一进门就看见李同志坐在地上,胳膊抱着脑袋埋在曲起的两腿中间,一动不动的。
张同志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笑,李笑!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话啊你!”
李同志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摆摆手。
张同志更着急了,顾不得别的,大手一伸把李笑的脑袋硬抬起来,登时汗就出来了——李同志的脸白里透青青里带黑,眼睛里全是血丝,腮帮子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憔悴得都不像个人样了。
“李笑,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么个鬼样子!”张同志的心一下吊在嗓子眼,脑子里嗖嗖嗖闪过无数个乱七八糟的悲剧镜头。
李同志扑进了他胸口,“叶大姐那孩子……”
“哦对,你不是去给人家看孩子吗?怎么了,孩子没带好生病了?没关系,小孩子有个感冒发烧的很正常,送医院就是了,他父母不会怪你的。”
李同志埋在他的胸口摇头。
“那就是……孩子想他爸爸妈妈不跟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来,过几天混熟了就好了。”
李同志埋在他的胸口摇头。
“那该不会是……天啊!你该不会是不小心把孩子丢了吧?走我带你到所上报案去!”张同志的脸也白了。
李同志终于抬起了头,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砸过来一拳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至于那么没用吗!那孩子没病没灾的好着呢,一见我就特亲,缠着我要这个要那个,吃东西玩玩具,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张同志纳了闷,“那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同志一下子瘫倒在爱人的怀里,“没事,我就是累的,小孩子……太可怕了!”
说得一点都没错!张同志脑袋点得都快掉下来了,忽然发现,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次,俩人没有经过抬杠拌嘴就想到一块去了。
这个发现让张同志很兴奋,为了纪念这么一个伟大的发现,张同志使出了最后一把劲,奋力起身,直奔卧室!
“姓张的!你个流氓快把我放下来!”
***
一觉睡醒张同志终于清醒了一点,看看躺在床上脸蛋红扑扑睡得跟个孩子似的那一位,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有一点点想念那个小三……
翻过身望着天花板,不经意地就叹了一口气:“唉,我不该对他那么凶的,他只是个小孩子,和你又那么像……”
“其实,再可怕的小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变得很可爱的。”张同志又翻了个身,抱住身边的那个人,睡起了回笼觉。
李同志挣了挣没挣开,认命地放弃了挣扎,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谁说的?你不就一直都是个下流坯子?从来都没有可爱过……”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渐渐地没了声。
……
天冷了,回头得记得把电热毯找出来,还有,检修一下暖气管道,去年给李笑买的大衣好象在靠墙的柜子里,李笑爱吃涮羊肉……张同志迷迷瞪瞪地胡思乱想,抱得更紧了。
……
李笑,睡着了吗?
睡着了……
哦,睡吧。
烦人。
笑……
嗯?
我爱你。
嗯,我也是……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别吵,让我睡觉。
……
这也是一种幸福吧,是不是?
我爱你,没有孩子也都认了,没有什么也都认了!
||||||《》 字体大小颜色… 警察张同志的冬天 警察张同志已经连着睡了一个星期的地板了。
似乎我们在每一章里都会提到天气,这一章自然不能免俗——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小编李同志盖着狗皮褥子铺着电热毯,胸前抱着暖水袋背后靠着暖气片,睡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警察张同志抱着大腿缩在地板上,冻得牙齿格格格地打架。
警察张同志跟地板的缘分委实不浅,小编李同志的脾气不太好——当然了这是仅指人民内部矛盾而言的,李同志在外人面前人缘好得没话说,全面贯彻认真落实深刻领会坚持方向,活脱脱就是一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社会和人民的人”……
小编李同志的脾气不太好,所以动不动就不太高兴——他一不太高兴,就只一句话:你,今天晚上……睡地板去!
从语法的角度讲,这句话应该算是祈使句,不过……从语气语调等多种角度考虑,我们不妨把他称为:命令句。
说起来咱人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张同志也不是没试过看能不能打打折扣什么的,偏偏小编李同志那张嘴不是一般地厉害,做报告似的给他那么一掰活,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同志收拾得伏伏帖帖,甚至于不用李同志把话说完,张同志已经在地板上睡着了。
所以警察张同志三天两头地就睡地板——这是指晚上,白天和他做伴的那个东西叫搓衣板,那是另一章的内容了,这里咱就不罗嗦了。
其实小编李同志这两年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对警察张同志犯下的大大小小的错误基本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能抬抬手就抬抬手,毕竟真把人冻出点毛病来也不是好玩的是不是?
所以,像什么饭烧糊了菜炒咸了衣服洗缩水了这些个事情,李同志基本上也能克制住不发火了,甚至有一次警察张同志上了厕所忘记冲,李同志也只是皱皱眉头替他拉了水阀——顺便把张同志的内衣内裤撕吧撕吧一块扔了进去。
可是,这一次,情况有点特殊……
话说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天,正好是冬至,北风起,透骨寒,吃顿羊肉好过年。张同志买了一大堆的好东西,架起高炉涮上了羊肉片——李笑是见了羊肉不要命的。
那天晚上的气氛很好,窗外白雪低回窗内红烛高烧,两个人围在桌前流着哈喇子——张同志对着李同志,李同志对着羊肉片。
张同志特意开了一瓶800多大洋的马爹利——这个……俗话说得好,酒是色媒人……
李笑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冲张同志笑一笑,再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再冲张同志笑一笑——笑着笑着就有点把持不住了,脸红扑扑的,醉眼朦胧,身子一歪一歪地靠过来呀靠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响了,一个怯怯的声音,有人在吗?我是片区联警,查户口。
李同志把张同志一把推开,坐得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张同志咬牙切齿地开了门。
门外站着朵警花,看样子刚参加工作不久,一身新警服还没下过水,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资料夹,眼睛死死地盯着脚尖。门开了也不抬头,背书一样地自报家门:您好对不起打搅了我是分局档案室实习警察黄小佳按照市局指示进行片区户口登记请您配合我的工作谢谢!
张同志一点没客气,警察?有你这么当警察的吗!地上有金子啊你看个没完!抬起头来,挺胸!收腹!立正站好……哟,你是黄小佳?
小警花抬起了头,呀,学长,是你啊?吓死我了。
李同志跟了出来,谁啊?
来来来李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警校的学妹,我们学生会的文艺部长,漂亮吧?哈哈,没想到都毕业了,当初我离校的时候,她还是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黄毛丫头片子呢。
谁说的?人家才没有动不动就哭鼻子呢。黄小佳不好意思地摇着头。
李同志点点头,又跑回去吃羊肉了。
喝!几年不见学会吹牛了啊,那次学生会文艺汇演是谁报幕念错了台词,下来趴我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我一件新夹克成擦桌布了。
呸。黄小佳红着脸转移了话题,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学长麻烦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不忙不忙,先近来再说!还没吃饭吧?李笑,帮个忙,给我妹妹拿副碗筷出来,对了还有酒杯!
自己拿去!
张同志摆好了碗筷招呼客人,来来来小佳,冻坏了吧?正好吃点热乎的。你说你们领导也是,大晚上的叫你一个女孩子出来查户口,万一碰到坏人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的跆拳道还凑合。黄小佳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来挽起袖子开干,不瞒你说我真是饿坏了,中午跟着刑警队跑外勤,围着城转了好几圈,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刚回来就被踢过来干这个,还好,第一家就碰到你了。我这人有个毛病,见到生人说不出话。
我看看,张同志把资料接过去看了看,你就别跑了,不就一个单元吗?明天我填好了托人给你送过去。
哎呀学长,刚才一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得救了!真是太好了学长!你一点都没变,还像以前在学校一样热心,那时候我们议论起来啊,全校的男生里就属你最会照顾女生。
呵呵,男人嘛,就该让着女孩子点。张同志得意地端起酒杯,来,喝!
李同志放下筷子,你们聊,我吃饱了。
张同志挥挥手没回头,小佳,你们系那个白公子分哪儿了?
白天天啊,他在……黄小佳打开了话匣子。
酒逢知己千杯少,张黄二人追忆往昔峥嵘岁月,越谈越近乎……
张大哥,这房子是你买的啊?真好,你刚工作几年就买了房子了,真有出息。
哪儿啊!这房子是我和他……他,他买的,我是房客。张同志指一指里屋。
哦,李大哥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编辑。
哪年生的?结婚了没?黄小佳拿出资料开始填表。
没有。张同志有点心不在焉,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觉得别扭。
有女朋友了没有啊?
没有。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调查啊?张同志凑过去看她填。
随便问问嘛,张大哥你呢?黄小佳抬起头,眼睛离张同志不到10公分,张同志赶紧坐回去。
小编李同志倚着门,胳膊搭在胸前,冷冷地咳嗽了一声。
哟,李大哥,别站着嘛,来一起聊。黄小姐高高兴兴地打招呼。
李同志露出一个标准的“一寸免冠照片”式微笑,过来拍拍张同志的肩膀,怎么不给黄小姐沏茶啊?
回过头来又是一个微笑,敢问小姐芳龄?
她今年21,属狗的,对了小佳,下个月该过生日了吧?想要什么礼物啊?张大哥兴致勃勃地接过话茬。
哟学长你还记得我生日呢?我好感动哦!黄小姐捂着嘴格格地乐。
李同志也笑得很灿烂,我也很感动,哼哼。
张同志的汗就下来了,那什么……你们聊,我去烧水。
张同志把厨房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烧了水,洗了碗,灌了壶,泡了茶,擦了锅台灶台碗柜油烟机,瓷砖墙亮得能当镜子使,地板干净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估摸着李同志的“感动”劲儿差不多该过去了,这才端着茶杯走出来。
李同志正谈笑风生,把个黄毛丫头逗得前仰后合。
张同志擦把汗,你们聊啊,我下去查户口去。拿起资料下了楼。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黄小佳已经走了,李同志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头都不偏一下,随手一指桌子上用盐水泡着的菠萝,吃吧,你妹妹亲手给你削的。
张同志捧起菠萝大口吃起来,李笑你别糊弄我,那丫头对菠萝过敏,摸一下手上都长红斑。这菠萝,是你削的吧?
李同志瞪他一眼,我削的怎么了?本来是给她削的,结果她不吃,我才留给你了。实话说吧,那丫头人不错,和我挺投缘的。
那当然,我妹妹就是你妹妹嘛。张同志没在意,乐呵呵地又咽下去一块。
她可没把我当哥哥……李同志似乎话里有话。
没关系,慢慢就熟了,那丫头人不错。
我是说……你今天挺高兴的?
是啊,当然高兴了,你们聊得投缘,我当然高兴了。张同志又咽下去一块菠萝。
李同志忽然抢过碗,吃!就知道吃!你,今天晚上……睡地板去!
喂!喂!李笑你又怎么了?
然后张同志就一直睡到了今天。
所以张同志这一个礼拜过得很不愉快,眼看着元旦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