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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撒旦之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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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量的时间来整理调查的结果和从侧面获得的关于李璐的资料。
  刚开始他并没有从他用整个假期换来的调查结果中找到眉目。也许郭仙说的对,他做事的风格过于事无巨细了,越是不想让任何一个细节溜掉,越是淹没在一大堆无用的细节里。他觉得自己就像调皮的小猫在玩线团,线团越滚越大,但就是找不到那根线头。
  在反复思考了无数次之后,楚戈才终于发现了李璐成功之路的一条线索:她的人生有一个明显的三级跳,而周宁海留下的四个地址正好就是她的起点和三级台阶。仅仅靠这三级台阶,李璐便完成了一个一贫如洗的小镇女人到成功的女富商之间的蜕变。
  随后,楚戈又灵光一闪地在她的人生经历中找到了一个关键词:死亡。
  先是她十八岁的女儿的死亡,而后是鑫路汽车租赁公司业务员的死亡。当然还有周宁海的死亡,但是楚戈暂时不准备将他包括在内。
  对于一个命运坎坷的女人来说,两次死亡事件都应该是重大的打击。女儿溺水身亡让她经历了丧子之痛,这种痛苦足可以摧毁生活的希望。
  后来,她的汽车租赁公司刚开业不久,这个只靠三个人和两三台车支撑的小公司就遇上了血光之灾,从此便一蹶不振。李璐的第一次创业计划就这么草草地收场了,对于当时的她恐怕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迄今为止,这起车祸是楚戈从李璐的经历中唯一值得探究的地方。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这两次严重的打击并没有使李璐的生命暗淡下去。恰恰相反,虽然两次死亡事件给她带来了两段沉寂时期,但当沉寂期过去了,她的生活却跃上一个新的台阶,呈现出一种更高的姿态。
  所以楚戈自然地把两次死亡事件当作值得探究的破绽。
  想到这里,楚戈心中有些自嘲,他不是商界奇才,也不是经济学家,他没有办法搞清楚李璐是如何经营、盈利以及积累财富的;他也不可能用会计学的方式破解她的暴富之谜。他只是一名刑警,只对鲜血和死亡敏感,并且本能地辨别得出死亡的不正常之处。
  李璐女儿的溺水事故已经过去太久,调查起来恐怕会有麻烦。而发生于11年前的车祸却是有宗可查。现在,案卷就放在他的桌上。
  

撒旦之血 第七章(2)
案卷并不复杂,楚戈花了半个小时就读完了全部内容。一股失望之情从他的心底升了起来。
  这是一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交通事故。1995年的10月22日凌晨,江左交警大队接到报案,说在城区外环一条偏僻的侧路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辆东风大货车将一男子轧死。交警来到现场,大货车已经杳无踪影,只留下马路和草丛之间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车轮是从受害人的上半身斜着碾压过去的,受害人当场死亡。第二天,死者的姐姐前来认尸,证实了死者的身份,是鑫路汽车租赁公司的员工。交警按照交通事故给死者家属出具了死亡证明。
  车祸案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楚戈心想,他抽空给自己泡上了一杯袋泡茶。想必周宁海在一年以前已经把这段故事了解得一清二楚了,说不定还用他的生花妙笔写成了李璐的人生经历中的一段感人的篇章,并且借机阐发一段充满对商道和人生充满感悟的评点,正如他在《财富人生》别的篇章里所做的那样。依照周宁海的想法,笔下人物的失败比成功更有价值,表现成功者曾经遭受的挫折也远比渲染他们成功后的志满意得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毕竟,绝大多数的读者都不过是芸芸众生。
  想到这里,楚戈“啪”地把材料塞进了抽屉里。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楚戈又想。周宁海发觉李璐创业时的寒怆与无经验与她日后的飞黄腾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之大超越了人的想象,大得让周宁海对她的成功神话产生了怀疑。他怀疑她究竟能不能在短短的十年时间内合法合理地积累如此巨大的财富,于是他没有写下这一篇章,而是踏上了继续调查真相的道路。
  楚戈忍不住又把材料从抽屉里掏了出来,重新浏览了一遍。
  这一次的阅读让楚戈在脑海里描绘出了11年前那起车祸案的画面:
  那是一个寒冷的10月的秋夜。一阵寒潮正掠过整个W市的上空,它使气温骤然降低,却没有给城市带来雨水,夜空反而比平时更加明净,几颗星星在天幕上颤动不已。
  江左派出所副所长驾驶着一辆警车匆匆赶往事故现场,警车没有点亮警灯,也一路畅通无阻。此时已经临近子夜,路面上车辆稀少,事故发生的路段由于位置偏僻,更是一片死寂。
  报警电话是两个路人在半个小时之前打来的,他们说看到有一个路人遭到一辆货车的碾压,当场死亡。副所长猛打几下方向盘,将车开向了他们所说的地点。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横亘在路面的尸体,也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这时,周围阒静无人,目击者早就不再守候在现场,更不可能有什么旁观者。除了警车的灯光,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光亮。他缓缓走近,发现场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受害人头颅破裂,像个被压扁的西瓜一样汁水四溅,他整个上半身血肉模糊,腰以下的部分还算完整,都浸泡在血泊中。
  副所长勉强能辨认出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当他俯下身去仔细查看的时候,发现他右手的中指还在轻微地颤动。虽然他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出这人已经没有救了,但是还是打电话联系了救护车辆。
  这时,属于交警大队的另一辆警车出现了,两个交警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或许对寒流的威力估计不足,只穿着单薄的警服,一下车就冻得直抽气,恨不得马上返回到警车中去。
  “目击者呢?”一个交警嘀咕着。
  “不见了。不过他留下了电话号码。他说因为目击距离比较远,肇事车逃逸的速度也极快,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记下车牌号码,连肇事车的特征也没有看真切。”张队说。
  “见鬼了。又一起逃逸案,查不出来又不好交差。”或许是因为没有外人在场,另一个交警直言不讳地说。
  在等待急救车的那段时间里,前一个交警对死者的随身的物件进行了例行检查。他把手伸向受害人的衣服口袋,动作小心翼翼的,以免被被鲜血沾上。他掏出了一部呼机和一沓名片。副所长把头凑了过去,看见那沓名片最上面的几张姓名各不相同,下面整齐崭新几十张却都是一个人的。名片上的名字是鲁顺平,地址是本市一家鑫路汽车租赁公司的员工,名片上还有公司电话号码和呼机号码。
  

撒旦之血 第七章(3)
“那就试试吧——”另一个交警地用步话机呼叫大队,把名片上的呼机号报了过去,让他们拨打过来。因为寒冷,他说话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接下来,三个人开始静静地等待。不一会儿,受害人的已经被血泡湿的呼机‘嘀嘀嘀’地鸣叫起来。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那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还是那么恐怖。
  根据这个事实,他们初步判断死者就是这个叫做“鲁顺平”的人。
  第二天,接到通知的死者的姐姐鲁顺英来认尸,证实了他们的判断。再往后的事情都按照例行的程序处理。听说是死者的姐姐和他公司的领导来处理的后事,她们得到了死者的死亡证明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副所长留下了疑问,他说交警按照交通事故处理的决定过于草率,现场没有找到刹车痕就是他置疑的理由之一。开车的人都知道,凡是驾车撞到人或物体时,司机通常会凭本能的反应踩刹车,但是为什么在这起交通事故中,大型货车碾压过人体后居然一点刹车痕迹都没留?第二个理由是他认为死者被撞倒地的姿态很可疑,他没有理由头向路中央的方向,而脚却在马路外面。
  然而交警拿出了法医鉴定报告,报告明确判断,死者确系受到汽车碾压而死,他身上的伤痕证明了这一点。此外,在死者的血液中发现了大量的酒精成分,说明他很可能是醉酒后躺倒路边不省人事后遭遇车祸的,所以他死后的姿态不成其为问题。至于为何没有刹车痕,他们认为只能说明肇事司机在车速过快的情况下,没有刹车就逃逸了。既然拿不出不是交通事故的证据,交警就这么定了案。后来肇事司机和车辆怎么也找不到。这起交通肇事案就不了了之。
  楚戈把这幅情景在脑海里展现了一遍又一遍,他久久地沉默不语。
  就算是一起有疑点的车祸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更重要的是,谁又能利用这样一起车祸里玩出什么花样?楚戈摇摇头,他突然认为自己太多心了。
  可是,“死亡证明”这个词撞进了他的大脑。死者的姐姐迫切地需要一份死亡证明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作为死者的老板,李璐又在这起车祸的处理过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当天下午,楚戈从一场例行会议中溜号,他直接到交通大队找到了当年处理“10·22”车祸案的两个交警之一——老何。
  老何其实比楚戈大不了几岁,但是由于在交通大队工作了十多年,加上外表显老,所以顺理成章地被更年轻的交警称为“老何”。
  楚戈唯恐老何将十多年前的车祸案彻底遗忘了,没想到他迅速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没错,那次交通事故我记得。本来这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故我们处理了很多,多得没办法回忆起来,但我对前来处理善后事宜的那个女人有印象。”
  “是死者的姐姐?”
  “不,是他的老板。姓李,叫——”老何说着用手指敲敲脑袋。
  “李璐?”楚戈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李璐?李璐,好像是这个名字。当时她来处理事故时,我并没有留心,可是几年后我竟然在电视里看到她。她突然变得那么阔气,让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当时我就对一起看电视的同事说,我和她打过交道,我还说瞧瞧人家发展得多快,变化多大,只有我们当警察的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
  “那么当时她处理交通事故时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很普通,也就是一个小老板的模样。不过她十分精明,能说会道,所有事情应付自如。实际上她包揽了所有善后事宜,没让死者的姐姐插手。”
  “为什么?”
  “因为死者的姐姐文化程度不高,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所以只能让别人来帮她们打理一切。”
  “她姐姐一定很悲痛吧?”
  “悲痛?不。与其说是悲痛,不如说是麻木。自始至终她都唯唯诺诺地跟在李璐的身后,几乎一句话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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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血 第七章(4)
楚戈点点头,心想李璐的作风一向就是这样,难怪这个女人能够在商场上处事周全,八面玲珑。
  “那么那场车祸呢?可不可能存在问题?”楚戈又问。他将案卷递给老何。
  老何简单翻阅了一遍案卷。“问题?能够有什么问题?”
  “刹车痕迹?死者的姿势?”
  老何笑了,“说实话,有些事故多多少少会存在解释不清的疑点,这些疑点或许过段时间就自动澄清,或许一直保留着。我们不可能就被这些疑点绊住手脚。我们亲眼看到的是, 一个活着或者死去的醉汉在公路上被机动车辆碾过。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还有什么可以说明问题的呢?”
  “可是——”
  老何话锋一转:“当然,我也不能打包票。因为同样的事件,交给我们交警处理,我们通常就顺理成章地当作交通事故来处理;如果交给你们刑警处理,情况可能发生变化。交警和刑警的眼光和思路是不相同的。你说呢?”
  楚戈点头表示理解。“还有,为什么李璐和鲁顺英迫切地需要死者的死亡证明和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
  老何眯着眼,“是啊,她们的态度十分急切。尤其是叫李璐的女人,再三催促我们加快效率。她说起话来虽然温言软语,却有一种强大的影响力。再说,谁能拒绝一个亲切的漂亮的女人呢?”
  “所以你们就很快出具了她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
  “究竟是什么呢?”
  “可能,”老何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与一份人寿保险有关。”
  保险?楚戈感觉他的思维被一束光线照亮。“人寿保险?哪个保险公司的?中国人寿还是平安?”
  “那就不清楚了。”老何说。
  又经过几天忙碌之后,楚戈现在需要最后的一个牢靠的证据来证实他的想法,他走进了出入境管理处。
  出入境管理处的小梁是一个肩膀上扛着一杠一星的新警员。他体态修长,文质彬彬,漂亮的小脸连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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