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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变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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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怎么也想不起故土昔日的景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记忆中的事会淡漠,他但愿人们会忘掉他和他曾经作过的事。看着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满街陌生的面孔,他不由不小心谨慎,毕竟他在这里犯有命案。

  “擦鞋,擦鞋!”

  电影院橱窗下,一个蓬头垢面、约莫二十六、七的小伙子声嘶力竭地吆喝,两眼扫视着行人的脚,手不停敲打着木箱。

  黄谷觉得声音耳熟,仔细一看不觉愣了。他不动声色地将脚踏在木箱上,擦皮鞋的人一抬头也惊讶不己。

  “黄哥?”

  “小七,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我……”小七低头不语,从箱子里取出一块绒布,拭去黄谷鞋上的灰。

  “呀!”黄谷望着昔日跟随自己的兄弟,如今流落在街头的小七,心中隐隐作痛。

  小七在鞋上抹上油,用刷子熟练地擦着鞋,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平静地说:“你杀人逃走后,我被抓去顶了罪,判了八年,前不久才放出来。想工作,没人要,做生意,又没本钱……”

  黄谷换了支脚踏在木箱上,望着小七心里内疚。从前小七是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英俊的小伙子,一群人走在大街上,只有小七引起姑娘们的注意。八年的铁窗生涯,使他换了个人似的,而这一切又是自己造成的。那天晚上,要不是小七和他那个在江边打渔的亲戚帮自己逃走……黄谷不敢再往下想。待小七擦完鞋,他从随身带的包中取出一厚叠钱,递给小七。

  “买几套好衣服换上,象个人样。开个什么店,我给你本钱。”

  “黄哥……”小七接过钱,昏浊的眼里闪出了泪光。

  黄谷递了支烟给小七,自己也吸燃了烟:“哎,我妈还好吧?”

  “你还不知道?”小七瞪大了眼睛:“你走后你妈就瘫痪了,卧床不起。你家邻居王奶奶一直在照顾她,后来也是王奶奶给你妈……送的终。”

  黄谷被这突来的噩耗惊呆了,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忘不了母亲是怎样在清贫的生活中把他抚养大的,也忘不了自己离母亲希望走的路越来越远时,母亲那双充满血丝的眼里闪出的哀怨、痛楚。

  更忘不了十年前一个夜晚,他与小七被十几个人堵在巷口,当他一刀结果那死死逼他还睹债的人,带着满身的伤和血与小七一起跑回家,母亲一下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哀求他去自首。母亲哭泣着,告诉他她只是他的养母,在他三岁时从北方来到G城,她还未说出他生母的姓名与所在地,外面响起警车的吼声与人们奔跑的声音。情急之下,他用力推开母亲,没有听见母最后向他说的话……

  警察闻讯而至,小七死死堵住门,不让警察进门。他才有机会翻窗跳到后院,从后门逃走。

  小七一个在江边的亲戚,带着黄谷顺江而下,从海上偷渡到香港。黄谷在香港混出个人样时,不敢给母亲写信寄钱,也无从证实母亲在他逃走时说的话,他怕故乡的人知道他的行踪。这次从大门进来,就是想找机会把母亲接到香港去。万没想到,母亲竟在几年前去世了。黄谷咬紧牙关,强忍住快夺眶而出的眼泪。

  “小七,我走了。”

  “黄哥,上那儿找你?”

  “别问了,有事我会到过去的老地方找你!”

  黄谷告别小七,径直走进邮局,给他过去的邻居王奶奶汇去一千元钱。他在附言栏写下“谢谢”两个字,再重重地划上一个惊叹号。

  楚梓用像机记录下他所看到的一切。

  鲍甫被风景美丽、气候宜人的滨海市迷住了。他铙有兴趣地观赏着极赋南国风味的繁华街市。城市的规划可谓匠心独运,既有现代化的摩天大楼,又有古朴的明清建筑,两者结合得非常融洽,相得溢彰。

  阳光中,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带来一丝丝花的芬香。虽是暮秋,鲍甫则有阳春三月的感觉。

  丁字口上,有一座前清风格的茶楼。茶楼的门额上挂着一块显眼的黑底金字招牌,上书三个很有气势的隶书大字“芙蓉亭”,落款是早已作古的乾隆皇帝。至高无上的帝王会给一座茶楼题字?鲍甫看罢笔锋与字的走势后微微一笑,信步拾级而上。

  茶楼上开间轩敞,两面临街,阳光从倒卷的竹帘中斜射进来,将茶楼里的光线变得明亮而又柔和。茶柜左右各挂着一块蓝底白字的木匾,分别上书“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字草中带行书,遒劲有力。两厢壁上,点缀着几幅名人骚客的水墨丹青,诗词歌赋。整个茶楼呈现出典雅清新的文化氛围,鲍甫不禁在心里赞道:若约上三两个好友,无论是说古论今,还是把酒临风,这儿真是一个典雅的好去处!。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九章 品茗论画(2)
茶楼上座无虚席,鲍甫在茶博士的指引下,在临街处找到一个座位。茶博士左手抱着一摞茶碗、茶盖、茶船,右手提一铜壶,他韵味十足地向鲍甫唱道:“有茉莉花茶蒙顶春晓东林早叶西湖龙井江南毛峰玉叶迎春峨嵋绿蕊客官您要那种?”

  “玉叶迎春。”

  “好咧!” 茶博士将怀中抱的茶碗向桌上一撩,十余副茶碗颤动着稳稳散开摆在桌上。他从中挑出一碗放在鲍甫面前,然后右手手腕一转,壶嘴从他身后调至身前,再将壶提至空中从上往下一倾斜,一股冒着热气的细水直泻碗中,搅得碗中碧绿的茶芽在白水中翻旋起伏,煞是好看。俄尔,他左手小指一勾,茶盖轻轻跳上来盖在碗上。这一连串动作在十几秒钟内敏捷娴熟的完成,鲍甫看神了。七十二行,真是行行出状元。

  鲍甫掏出一包未开封的红中华香烟,放在桌上显眼的地方,他一面品茗,一面眺望窗外的街市。

  离鲍甫不远,张经理在看当天的滨海日报,偶尔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的情况。

  鲍甫的穿着和不凡的气质,早已引起混在茶客中的曹平的注意。

  G城历史悠久,文化蕴藉厚重。除了文物古迹多外,几乎每条街都有一二有着明清特色的古建筑,茶楼酒肆点缀其间。

  多年来,茶楼又各自形成不成文的规举。不同身份、背景、职业、经济状况的人,选择不同的茶楼喝茶会友。这芙蓉亭本是文人骚客聚会、品茗读书的地方,近几年来却被一些买卖珠宝黄金、走私文物古董的人所利用,如今的茶客中,十有*是此类人物。

  曹平为寻找渔子溪侯家被盗文物的线索,已经在此活动好些天了。他发现G城道上老大独龙坐在靠楼梯口的地方,和一个曹平从未见过的青年在交谈,独龙出现在这儿不奇怪,这儿本来就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打拿出“555”牌香烟,散给同桌的人,又用特制的打火机分别给他们点上火。他瞟了一眼鲍甫,看鲍甫的穿着象海外的阔佬,俊逸的气质又似遗老遗少,一向自诩识人很深的曹平,此时也捉摸不透他为何许人也。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胖老头孙云良,眼睛虚开一条缝,默默打量着曹平。瘦子贪婪地吸着烟,他有意地露出枯瘦的手臂,亮出手腕上一支玉圈。

  “玩玉的?”曹平轻声问他。

  “嗯,你玩什么?”

  “专做古董,文物字画。”曹平发现周围的人表面上无动于衷,暗地里却在关注他的谈话,于是有意提高了声音:“不久前,”他伸出左手,得意地炫耀戴在中指上嵌着绿宝石的大戒子:“捞了一把,我一张前清的单条,老板就给了这个数……”他向孙云良伸出四个指头:“我这位老板阔气得很!这次又来了,指明要古玩字画。诸位要有的话,我可以引荐。成了嘛,我分个两成,行不?”

  孙云良默默审视着曹平,圆圆的小眼睛不住地眨着,他几口吸完烟,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出现在楼梯口的黄谷,张开的嘴顿时又合上了,眼里立即闪出又惊又喜又恨的神色。

  曹平从楚梓提供的照片认出来人是黄谷,他掏出一支烟,对着黄谷按动了打火机。当他发现黄谷身后的楚辞,着实吃了一惊。他一时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困惑。楚梓冒着生命危险去精神病院,他就对楚梓产生了很深地敬意。曹平感到担心地是,楚梓不是侦察员,不懂侦察与反侦察的手段,他这样近距离地跟踪黄谷,一旦打草惊蛇,既干挠了办案,又会危及他的生命安全。

  楚梓没有发现曹平,倒是看见了鲍甫。他走上前去在鲍甫身边坐下,略与鲍甫寒暄几句,就对周围的茶客有了兴趣,悄悄用像机捕捉引发他兴趣的对象。

  曹平猜不透楚辞为何与老人这么熟悉,他们来此何故?搞不懂楚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孙云良悄悄离开座位,溜进设在茶柜旁的雅间。

  黄谷见没人注意,立即跟了进去。

  曹平赶紧走到柜台,掌柜的领他进入紧挨着雅间的库房。

  张经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折好报纸,望了一眼仍在偷*照的楚梓,起身离开了茶楼。

  孙云良掩好门,悻悻然对黄谷说:“你这么快又来了,赚了不少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谷不明白孙云良的怨从何来。

  “我敢有什么意思……一张道光年间的单条,有人在本地就卖了四千,我四张明朝的条幅,你才给了三千。心,也太狠了吧?”

  黄谷脸色一沉,正欲发作,但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从包里取出一叠钱,扔给孙云良。

  孙云良喜出望外,收起钱讨好地问黄谷:“你这回来,要什么?”

  “先别谈这个。我问你,老头子怎么样?”

  “哼,胃口越来越大了!”

  “别得罪了他。砸了饭碗事小,事搞大了你脑袋都保不住!”

  “我哪儿敢呵!经理说老头子六十大寿快到了,看中我一幅字画,这不是活抢人嘛!”

  “算了,别再哭穷,我还不知道你?老头子要不睁支眼闭支眼,你这买卖还做得下去!哎,对了,记得你说过,你手里有颗珠子?”

  “没那回事!”孙云良介意了,矢口否认。

  “你别瞒我,我出钱买!”

  “出多少?”孙云良眯缝上眼睛。

  “真是我要的,给你五万!”

  孙云良心头一惊,虽说自己不知手中的珠子为何物,但一向以吝啬出名的黄谷,今天出的价如此之高,说明珠子是贵重的罕见之物。他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珠子不在我手里,改天再说吧。”

  “孙云良,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珠子一共有四颗。明天晚上在你家一手交钱一手取货!”

  “四颗?”孙云良半是惊讶半是兴奋。

  “记住,明天晚上!” 黄谷说罢,扬长而去。

  孙云良呐呐念叨着:“四颗?四颗!四颗……”他推开雅间的门走了出去。在经过曹平身边时,他俯下身对曹平耳语道:“明天这个时候在这儿等我,不见不散!”

  曹平应了一声,向坐在附近的侦察员小李和老王使个眼色,两人分别尾随黄谷、孙云良而去。曹平舒了口气,又将目光转向鲍甫。

  鲍甫端起茶碗,两根指头夹起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用茶盖搅动碧绿的茶水,呷了一口,琼浆玉液般的茶水直透肺腑,舒心极了。他放回茶碗时,不小心将茶水溢了出来,溅湿了放在一旁的红中华香烟。就在他掏出手绢,拭去烟盒上的水渍时,恰好此时一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青年走上茶楼。

  阿三在经过鲍甫身边时,注意地看了看鲍甫和他手中的红中华香烟。

第十九章 品茗论画(3)
独龙看见阿三来了,悄悄对身边的虾子说阿三来了。虾子注意打量着阿三,一点儿也认不出来,两人若是在街上相遇,必定会擦肩而过,毕竟,在虾子的心目中,他保留的还是阿三童年时的样子。

  阿三在独龙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烟,虾子激动了,在为阿点火时,手都在颤抖。他看着阿三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还记得那年G城百年难遇的大雪?一个九岁的孤儿被包子铺老板打倒在雪地里?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小男孩,给他买了一袋包子,还背上他……”

  阿三在脑海里搜索着儿时的记忆,渐渐地他眼里闪出一丝火花:“你就是住在桥洞里的小孩?”

  “是我!”虾子惊喜地叫着。

  阿三眼里的火花很快就熄灭了,他淡淡地问:“都过去了,还找我干吗?”

  “你的救命之恩,此生难忘!”

  “言重了!”阿三不以为然。

  虾子拿出一个小匣子,郑重地放在阿三面前:“我无以为报,送你这个!”

  阿三打开一看,是把钥匙,他吃惊地问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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