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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葬缸·花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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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集》,看到手腕累酸正要扔掉它的时候,书上的一句话让我又攥紧了它:快乐常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快乐,而痛苦则远远超过我们所预计的痛苦。

  可是,爸爸的,说到底,哲学家有什么用?我看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一句话把别人的最痛苦的事情准确地总结出来,而不是提出解决的办法,而让那些处在痛苦中的人加倍惘然和痛苦。还有,看了多少本哲学家的书,我怎么就没发现一本女人写的哲学书?难道女人天生就不是研究哲学的料儿?那,她们擅长什么?

  正胡思乱想,如达敲门,我套上了一条短内裤,开门,他说,下午他想骑摩托车去天堂庙南边的小河去钓鱼。刚说到这儿,安南方又敲门,我于是,又加上一条背心去开门儿。这就叫啥人啥招待,要是樱子来了,我得伪装成绅士呢。

  进来,安南方问我:“有空儿吗,给我灸几壮?”

  我说有。

  这时,安南方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如达,就一直打量他。

  我于是给他们相互介绍。

  如达赶紧伸出手去,欣喜地说:“安警官,幸会幸会。”

  安南方说完不客气,皱着眉想了想,有点吃惊地说:“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高皓清是你父亲吧?”

  高如达点头:“你认识他?”

  安南方摇头:“不认识,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他还好吗?”

  如达低下头,再抬起,眼底就有了仇恨,他闷闷地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死活都无所谓。”

  安南方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临时改嘴说:“你们这两小子,长得都这么帅气,真叫我羡慕啊。”

  如达说:“多谢夸奖,你们聊着,我走了。”说完,转身就撤。

  安南方真诚地对他说:“以后,有什么事儿,只要不违犯原则,我会尽量帮忙。”

  如达回头,勉强一笑:“多谢安叔叔。”

  这小子嘴儿真甜,这就改嘴儿叫叔叔了,真会来事儿。

  安南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在为当年他父亲偏袒殷常乐而负疚。

  我去拿灸条,准备给安南方灸一壮。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给他灸,因为他患的慢性病是肩周炎,灸起来比较麻烦,每次都要灸三个以上的穴位,还要隔姜灸,把姜片垫在艾炷下面增强药力,但我写东西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就耐着性子笑着给他灸。

  点了一根一年存的艾条,青烟如蛇逶迤升空。安南方嘴里呲呲哈哈地,说真舒服。我趁机问他:“安叔叔,这段儿有什么稀罕案件没有啊?我想写写挣点稿费,不然我和杨杨没法儿生活啊。”

  安南方睁开眼,叹气:“叔叔我也是没钱哪,要是有,说啥也得帮你一把,唉,儿子是成家了,可离婚之后,闺女跟着我呢,高中的学生开销大了,我正发愁呢,她又要买什么复读机,工资得月底才能发呀。”

  “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个案件写写。”

  安南方想了想:“前几天倒是发生了一起稀罕的案件,就是没破。天堂庙的一个女的,在宾馆,让一个男的麻醉抢劫了,现金加上首饰,得值一万多,那女竟然没报案,还是其他人报的案。”

  “可能这女的是妓女吧?”

  安南方摇头:“不会,天堂庙的女人都有钱,她完全没必要干这个。我倒怀疑那男的是个鸭子。”

  “是吗?”我兴趣儿大了。

  “嗯。当时,这个女的是和男的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的,而且,据别人说,他们以前好象认识……”

  “安南方,你开门!”

  忽然,外面有个女人拍着门凶拉拉地喊上了。

  安南方折身子坐了半截儿又躺下了:“是她,又给我要女儿的,去给她开门。”

  我拉开门,进来一个靠首饰和化妆品行走天下的珠光宝气的女人,她先是看了看我,然后,直眉瞪地冲安南方就嚷上了:“姓安的,你别不象个男人,老鳖没有肉你光用壳儿硬挡,把女儿给我!我不能让她跟着你受穷罪,连个象样儿的学校都进不了,不怕误她前程啊你!”

  安南方冷笑:“现在想女儿啦,当初离婚时你怎么就活不要呢?你怎么知道误她前程,我下学期就让她上全市最好的学校!”

  女人气得磨圈嘟噜嘴儿:“就你,一个月一万多大毛的工资……除非你去找殷常乐借钱了,当初你要是借他的钱让我开个公司也省了今天的麻烦了吧?”

  安南方乜了她一眼:“我穷死也不会给他借钱!我们两家早就不来往了。”

  女人:“好,我不管你从哪儿出钱,说话算话,要是下学期闺女不能进‘宏图’上学,就是一学期学费八千二的那个学校,你就得把闺女让给我!”

  安南方看了看我,一跺脚:“行!你给我马上走,别给我丢人现眼!”

  女人说好,掉身儿就走,临走,又看了我一眼。是啊,只要不瞎眼,哪个女人看过我第一下眼之后也得再看第二眼,不然,只能说明她是瞎了眼了。当美人儿,不管男女,都麻烦。

  安南方走后,我就给以前常发我稿子的《饮食男女》杂志的郭编辑打电话,问他现在什么样的稿子最热门儿,他说,现在,杂志准备策划和男妓有前的系列报道,只要有这方面的稿子,一旦采用,千字千元。

  咦,这么说,我还真得多和安南方多交道呢,让他逮个男妓,让男妓给我聊聊,还不得挣个万儿八千的。说实话,高皓清给那一万块钱,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这钱哪,只有用自己的汗水才能消毒,花起来才是真正的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5章  给女人灸几炷:能见到肉体哦
6日

  这两天我有点儿烦。一烦“纯纯的妓女”不上网,连留言也不给我一句,真不知道她是自杀了在医院抢救呢,还是杀了人躲起来了;二烦高皓清这个人精儿,总是不给我打电话说挖葬缸子的事儿,你说你折磨我这个短命鬼干么呀?

  这一烦,这两天早晨我都没去窗口偷窥樱子了,估计她这人就象青蛙公主,不到雨天不到窗口开怀。

  今天早上想熬点米汤喝了。我那米可是泰国香米,六块多一公斤的。

  打开垃圾塑料米袋子,用勺子舀了一勺白如雪的大米,刚要发锅里,忽然看到米里有个小黑点儿,一闪就没有了。肯定是米虫子!我伸手一拨,一个小黑虫子就露出来了,刚想捏,一闪,它就钻到米下边了,我再拨,它又钻,爸爸的,叫你躲!我一抖手,连米带虫全扣锅里了,锅盖一盖——你就好好在里边桑拿着吧,一会儿我能喝上带肉的米汤了。

  再整个小葱拌豆腐。这不光是一清二白的事儿,苏东坡夸豆腐是“煮豆为乳脂为酥”,这东西,蛋白质超牛奶,不含胆固醇,富含钙镁,对心脏大有好处,所以,是我的常菜。

  正吃早饭,老孟来了,手里捏个纸包儿。

  我问他拿蝗什么,他神秘地笑着说是给蟋蟀送的药,直接就进了健身房。

  我跟过去,闻着腥气拉哄的,就把鼻子耸起来了,我最烦闻腥气了,连鱼都不吃。

  老孟把蛐蛐罐儿拿下来:“这是虾肉,停会儿你给蟋蟀喂点儿,给它开开荤,这一半天的就该斗了。”

  “虾肉?这小东西吃得很刁啊,为什么要喂这个而不是那个?”

  老孟打开盖儿:“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不得已而为之,吃了这东西,它就会迅速衰老,离死也没多远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象你这样的老头子吃伟哥啊?最后挣扎一下?”我笑了。

  老孟小心地把虾肉入进去:“蟋蟀又叫百日虫,本来就只有三个多月的寿命,到你手上的时候剩的日子就不多了,再吃点火气大的东西,还能有好儿啊?要不是叫它参加比赛,我也不舍得叫它吃这个。”

  心里突然一阵莫然高兴,谁短命我喜欢谁。我问:“对了,这蟋蟀为什么要斗啊?天生的好斗啊?”

  老孟笑得有点儿猥琐:“谁天生的好打架呀,人家是为了争夺交配权。我告诉你,这斗的全是雄蟋蟀,而一只斗胜的雄蟋蟀,在雌蟋蟀眼里就是大英雄,就可以拥有一群雌蟋蟀。”

  我叹气:“动物就是动物。这人就大不一样了,现在,决定人的交配权的,身体的强壮居次,更有权力和金钱。这,就是文明。文明,给大家提供了相对公平的交配权。”

  老孟盖上盖子:“不错,象你这么美的男人,因为现在没有钱,所以,没有女人肯上你的床。”

  我心酸嘴坏地笑着:“对啊,别看你你现在都快六十了,要是你肯出钱,那些妓女也会给你提供性服务。”

  老孟拍拍我,哈哈大笑而去。

  吃过午饭,把儿子晾在阳光下,我,光着身子在屋里玩飞镖。刚扎了几镖,有人敲门,听声音,节奏中透着礼貌,反正绝对不是如达,一甩手,把一枚红镖钉了个最中心的“牛眼”,穿上睡衣,我去开门,一拉门,我愣了——

  樱子,一身的樱子正摘下墨镜,给我的,是一个嗔嗔的笑。

  关上门,我摇着头,嗬嗬地笑:“你怎么来了?”

  樱子微微打量着我的房间:“还说呢,骗我,明明在五楼怎么说在门面楼啊你?”

  “怕你嫌高不来玩嘛。”我多会说啊,“是如达给你说的吧?”

  “你别动不动就扯如达,他有什么好扯的,一个农民。再说,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樱子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红皮鞋的高跟儿,在地板上轻轻地旋磨着。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我真的很吃惊。

  樱子讨巧而笑,轻拍膝盖:“吃完午饭,我站到阳台上,看到对面五楼的阳台上,摆放着绿绿的东西,我就注意了,等了一会儿,你果然就出现了。”

  “绿绿的东西?是艾叶。”我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我见过你带着一捆绿绿的东西。什么是艾叶呀?”樱子的身体向我微倾,黑眼睛一眨,她那种在咖啡屋里的女人香又向我免费传来。

  我于是就用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添汤加剂地把艾叶和艾灸给她嘘了一通。

  樱子听得红嘴巴半开半合,连连称奇,不经意间又用手向后拢了一下头发,我的心一动:那天早上,她就是这么拢的。

  我装迷,“对了,这么说——你,就住在我对面的小区啊?”

  “是啊,也是五楼,以后,可以隔街打招呼喽。”樱子调皮地笑了一下。

  “你怎么没住在天堂庙啊?”

  “她们倒是想叫我住,可我住不惯农村,再说,我也想离母亲近点儿。”樱子说到这里,一皱眉:“对了,失眠,你那艾灸有效吗?”

  我马上回答:“当然可以呀,”然后装憨,“谁失眠啊?”

  “我,”樱子垂眼帘,皱弯眉,声音随之低,“快半年了,啥药都吃过,没用,难受死了。”

  “那,有空儿,你来吧。”我故作迟疑答应她。我对给一个美丽的女人艾灸的兴趣绝对超过给任何一个男人的。如果我们之间注定要有故事发生,那,艾灸,是一个最有人情味儿的借口了。我,喜欢这种渐进式的、好象真的又要坠入爱河的暧昧情感。

第16章  樱子问我:大中午怎么还穿睡衣呀

  樱子欣喜地:“谢谢你。”

  我却不好意思地说:“你,是来拿演讲稿的吧?一个字儿还没写呢。”

  樱子:“那个不急,我来有两件事。”樱子说到这里,停了停,好象要等我猜猜,我没那兴趣儿,等着让她说。

  樱子于是从红色的坤包里取出一小打百元票儿,递过来:“我一来还钱,这是六百,我请你办事决不能再让你出钱。”

  我不要,去推樱子的手,她的手软而凉,应该是有病吧。

  樱子一边坚持往我手里塞一边说:“第二件事是,我要给你当面解释一下,昨天中午碰见你为什么不给你打招呼。”

  我嘴里说着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把钱顺过来,返手又塞进樱子的坤包儿,然后,笑着替她把包上的拉链拉上。

  樱子凹凹嘴儿,浅浅一笑:“好吧,先不还你了,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昨天,我和嫂子又陪着婆婆给我公公看病,我们那是刚从医院里出来。要不是我婆婆疑心大,我决不会不理你的。”

  “你嫂子?就是那穿白大褂儿的?”我心里动了一下。

  “是的,她叫桃子。你认识她?”樱子警惕地观察着我。

  “我哪儿认识啊,猜的嘛。桃子,樱子,呵,你们俩,两样儿水果儿。别再说了,当时,你不理我我感激得很哪,”我逗她,“当时我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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