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缸·花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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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口的时候,碰到的是柳玉春,她又推着殷常乐在树下乘凉呢。
温和地笑着,柳玉春主动给我打了个招呼,我就赶紧回敬了一句。走出村子后,我主动给惟妙说,说柳玉春是村长的老婆什么的。惟妙说我才不管她是谁呢。
到了村外,柏油路往北一拐走了不到一百米,我就又看到了苹果园里的那个离城最近的花庵,感觉着坐在车后的惟妙,心里真是又悔又怕。
“哥,果园里的这个矗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呀?”惟妙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背,好奇地问。
天哪!我唔唔了两声:“那是平常看苹果的人住在上面的,叫什么花庵子,叫果庵子也行。”
“呵,这两人名字挺浪漫的嘛,上面一定好玩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先去看看吧哥?”
“改天改天,我们还要去买衣服呢。”我赶紧快蹬自行车,逃。
果然,一到城南,惟妙就下了车,站在护城河边看了好久,说没想到北方也有这样清澈的河水。等入了城,对着城墙,她又是一番赞叹,说,没想到这座城还有这么高贵的衣服,比杭州也不逊色,还说,她一眼就爱上了这座小城。我说正好相反,我是越来越不喜欢城市了,不但但是这座城。惟妙问为什么。我说,每一座城市都有两副面孔,比如街道,也许很宽很净,但,街道下面的下水道里却盛满了污垢,也许,远看起来每一幢大楼都是高大壮丽,蓝绿的玻璃灿烂夺目,但你进楼去看一看,很少有干净到表里如一的,和穿衣服的人一样。正说呢,前面,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打着太阳伞在我们面前扭啊扭的就露出来了,我于是就说:“你看到了吧,前面这位,活得也太爱美了点儿,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太阳光线都已经斜射了,她还打太阳伞呢。要是在农村,绝对不会有这种奇观。也就是说,城里人有时活得太累了。”
惟妙嗯了一声:“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哥,我觉得你这话里好象有某种情绪,好象你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
“不会不会,你一定是听误差喽丫头。”我故作欢快地回头看惟妙,“我爱着这个世界呢,多美呀。”
“那就好。哎,对了,哥,现在,我想去你们家看看,就是我曾经住过一夜的那个地方,行吗?”
我飞快地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会暴露,就答应了。
这么巧,刚上到四楼,正好碰到安南方出门。这些天不见,他好象又老了许多。
我和安南方相互很随意地打着招呼。擦身之际,安南方拍拍我肩膀,低声:“现在如达好象老实多了。”“老实就好啊,”我赶紧掐断话茬儿,“这几天膀子又疼了没有啊叔?”
“疼了好几回呢,也不见你小子了。”安南方笑看着惟妙:“你好,你真是太出众了。”
惟妙一笑:“谢谢您的夸奖。”
安南方又拍拍我的肩,下楼:“你小子有艳福,好好爱她,多多给她幸福吧。”
我看看惟妙,惟妙脸色红红的,正看我。我笑笑:“我会好好疼你的,多多给你快乐的。”
惟妙轻轻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我掏出钥匙,还没等开门呢,楼下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嘶吼:“姓安的,我告诉你,别觉着现在有几个钱了能让女儿上起学我就会罢休,你必须把儿女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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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喜欢:有人认为我和惟妙结婚了
“刚才那个男人的女人又闹来了,他们离婚了。”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没拧呢,老孟的门哗地就开了:“根伟,你说的地方我去了,根本没有好虫子,你记清没有啊?”
“记清了啊,怨你眼神不好运气不佳吧。”我打马虎眼。
“可能吧……”老孟一眼就瞅见惟妙了,噢了一声,损我:“怪不得你小子没心帮我捉蟋蟀呢……嗬嗬嗬……可比如达领的那些女人强太多了。”我可吓死了,一瞪他:“老东西,别败坏人哦,你是不想要蟋蟀了是吧?”老孟哈哈地乐得更响:“我真是老糊涂了,这好女人什么时候也比蟋蟀强呀。”
进了屋,惟妙到各个房间转了一遍,说我的家挺好的。最后,她在电脑前坐下来:“打开电脑玩会吧哥,看看我们的聊天记录,一定很有味道。还有,我还想看看你这些天写的稿子,一定特别有文采。”
这下我可慌了:“不行,今天太晚了丫头,你看窗口,都灰了,给你买衣服才是政治任务呢。”
出来时,我们没骑自行车。我想好了,今天,好好陪惟妙玩一下。
真是有点儿晚了,银行都关门了,只能停会刷卡掏几块钱的交易费了。这个世界,如果你晚点了,处处都会剥削你,而不是帮扶你。唉。
我和惟妙走在大街上,王子公主一样,实在是太出色了。迎面走来的,不管是春心初动,还是春心不死的,不管是多大岁数的男女,没有不看我们先直眼后低头走开的。这是一种荣耀,是作为男人的一种荣耀,相当于一只雄蟋蟀,它打败了所有的对手,而得到了它最想得到的雌蟋蟀。
我带着惟妙进了本城最大的“极品时代”商场,只有那儿能刷卡。城市越小刷卡机越少,就象一个男人,钱越少,得到女人心、至少是是女人身的机会就越少。
大厅里有轻柔的音乐在飘,给人的感觉挺好的。可是我并不感激,因为我知道,放这音乐并不是专门给客人播放的,而只是为了减少员工的紧张和烦躁情绪才播放的,我们,只是占了员工的光而已。
商场里的人比大街上的人集中,所以,我和惟妙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众人艳羡甚至嫉妒的目光。
我打算给惟妙买两身裙子。专柜前,惟妙先是看上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从试衣间里一出来,天,就象静在云朵里的天使,美丽又纯情,我看得眼光肯定直了。
那个卖裙子的相貌平平的中年女员工看着惟妙,眼里的都有些恨意了。
“多少钱?”我当即决定买下。
“688,不还价儿。”那女的马上开宰。
我刚一迟疑,她的白眼珠子就砸过来了:“这么漂亮的恋人,六千八也值啊。”
这话我爱听,我冲惟妙一笑:“怎么样丫头?行吗?”
惟妙也不在意,摇头:“不行,太贵了,就这质地,在我们杭州也不过二三百块钱。走,不买了。”
那女的这才慌了:“588行吗?”
惟妙:“不行,你说最低多少钱吧?”
“288,少一分也不卖了!”那女的都有点儿恼了。
惟妙冲我得意地一乐:“怎么样啊哥?”
“行啊你,看起来这么温柔的女子竟然也会侃价儿!”我心里这个爽啊。
“早知道你们结婚了,我还要这谎干什么呀。”那女的很丧气。
“谁结婚了,别乱说啊你。”惟妙终于忍不住提醒那女的。
“哼,现在的男女,结不结婚还不都一样。”
我哈哈大笑,惟妙的脸又红了,扭脸要走。
“别慌,再买一件。”我拉住她,指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这条怎么样?你穿上一定象海的女儿一样美丽呢。”
惟妙点头:“好啊哥,只要你看着好看就行了……嗯……”惟妙接着很快地闪了我一眼,“当然,我看着也挺好的。”
女为悦己者容吗?我心里一甜,马上对那女的一挥手:“来,这件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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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再享浪漫:买衣又吃饭
我让惟妙直接穿着那身白裙子我们往外走。经过女子内衣专柜时,我看到惟妙的步子略略一停,留恋了一眼,就马上停下来:“别慌,买两套吧?”惟妙有些难为情地:“算了哥,哪天我自己来吧。”
我冲她笑了一下,自己走到柜台前,看了一下,冲女员工:“拿这套黑色的,还有那红的让我看看。”
“这位帅哥,你真有眼力,这是今年刚上市的新款,特别适合送给情人,穿上特性感。”女员工边拿边夸边拿眼盯惟妙。
惟妙脸色红红的,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我们从商场出来时,夜色,已散漫街头。诱人的浮华又要降临所有的城市了。心里忽然一动,久违的情愫慢慢渗出,看着裙袂飘然的惟妙,我提议:“丫头,今晚上,要不我们也潇洒一回吧,找个干净地方吃点儿喝点儿?”
惟妙想了想:“可是,杨杨一个人在家,还有高奶奶的晚饭。”
“这个我会安排的,你放心吧。你心眼儿真好。”我由衷地夸着她,拿出手机,开了机,然后打通了如达的手机:“不管你现在在哪儿,你现在马上去天堂庙一趟,先去给奶奶送份吃的,然后,去你家,看着我儿子,直到我们回去。”
“你们都出去了啊?什么时候回来?嗯……大概几点回来呀?”如达竟然有点儿兴奋的样子。
“最少也得两个小时以后吧。”
“好,我马上过去。”如达极爽快。
我挑的地方是本城最有名的“温雅斋”,这地方,听起来一股书香,不算大,菜香座静,位于东城墙边,背靠厚而黑的城墙,挺有味儿。
去得有点儿晚了,单间儿都让人订完了,于是,在大餐厅的东北角要了一个小座儿,也还行。
点了两荤两素四个精致的小菜,要了一瓶干红,我和惟妙细斟慢饮,谈风说雨的,我的心情真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愉悦,比和樱子在“午夜红颜”喝那种情色满怀的咖啡坦然多了。
惟妙是个优雅清纯的女子,温和的灯光下,葡萄酒在高脚杯里,高脚杯在她的手里,她的手在我的眼里,就是一行幽香近远的暖诗——
“丫头,你真的很美,知道吗?”我习惯性地给惟妙夹了一块儿“软玉藕荚”,放在她面前的细白小碟子里。“哥,我现在自己可以了。”惟妙反过来给我夹了一块儿素的,叹息:“美?又有什么用呢?我妹妹也是如花的美貌,又如何呢?”
我美美地细嚼着那菜:“美丽的也不一定没有用呀,牡丹,谁都知道,那可是国花呀。美丽吧?”
“美丽呀。可是,它除了开出美丽的花还有什么用呢?”惟妙啜了点酒,唇上染了一点儿,红润得就象花瓣儿。
“以前,在不了解它的时候,我也觉得牡丹之类的花没什么用。可是,后来,我爷爷告诉我,牡丹的根其实是可以入药的。也就是说,长得好看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也还可以是有用的。”
“哦,是吗?”惟妙很认真地看着我,“这么说,象你这么漂亮的男人也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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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惟妙说;打赢了我跟你走
“也可以说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子,也是有用的。”
惟妙用筷子一点儿,笑了:“咱们这不是相互吹捧吗哥?”
我一笑,端起高脚杯,在惟妙的杯沿儿上轻轻一磕:“相互捧一下也不多呀丫头,你不觉得咱们俩都是人间孤品吗?”
惟妙一怔,点头:“是,人间孤品……”说完,一仰脖儿,少半杯红酒就咽了。
“哈,这小妞儿厉害呀!真漂亮!”突然传来一个怪声怪气的男音儿。我扭脸一看,大厅中间,站着两个男人,二十浪荡岁儿,裤衩背心,有一个还戴着个耳环坠儿,一看就是填补监狱的好材料。
惟妙冷笑着刺了他们一眼,然后,慢慢地又倒上了红酒。
那个带耳坠儿的小子咦了一声,不干了,冲我们就过来了:“怎么了乖乖?生气了呀?长这好好看的脸不是让人看的还是让人亲的呀?”
所谓英雄,大多是被逼出来的胆小鬼。所以,虽然我也怕挨打,但我还是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并且迅速站了起来,慢慢地站起来显得太软弱。我冲那小子一摆英雄脸谱儿:“说话客气点儿,并且,马上向这位女士道歉。”
“耶?还道歉?你小子长得帅你能领这小妞儿上床,我们不能啊,所以,你马上给老子让开!”另外一个内分泌失调一脸青春痘的小子说着也跨了过来。
我扫视了一下餐厅,七八桌客人正紧张地盯着我们呢,其中有一个人还拿出了手机。我祈祷他要打的是110。我绝不能退缩,我操起了一双生筷子,指着俩小子:“这是中国,想混黑社会得到意大利!”
俩小子对视了一眼,都猖狂地笑了。戴耳坠儿的几步就跨到我面前,挥拳要打——
“住手!”惟妙缓缓地站了起来,微眯着眼,平静地:“咱们俩打吧,打赢了,我跟你走。”
“哈哈哈……”这小子一边狂笑一边回头看同伙,“老三!她说我赢了她就跟我走哪!”
那叫“老三”的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