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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葬缸·花床-第24章

小说: 葬缸·花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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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妙擦着眼泪,叹气:“是的,他现在怀疑一切。好了,现在,我真的要抓紧时间做事了,爷爷,让我马上返回杭州。”

  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真诚地:“说吧,我怎么帮你。”

  惟妙将脸偏向我,郑重地:“真的拜托你了。第一件事,是帮我找一块鸳鸯玉佩,其实,也就是相当于找一个女人,因为,我爷爷说,那块玉佩就在那个女人身上。”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高奶奶,心里暗暗激动:“快接着说。”

  “那个女人,爷爷说,是她的情人。当年是1940年,战乱,他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相爱之后,爷爷花高价让人定制了两块鸳鸯玉佩,一块上刻‘鱼龙舞’,给了那个女人,一块上刻‘草木知’,他留在了身边。”

  “这六个字儿什么意思,这么深奥?”我真是不懂。

  “听爷爷说,这出于一副对联,叫‘海誓鱼龙舞,山盟草木知’,深情而含蓄。我们当代的人,知道的恐怕不多。”

  我连连点头称是。

  “可是,因为门第的原因,爷爷,还是负了那个女人,后来,她就成了妓女。再后来,在自杀的时候,让你们这儿的一个男人,对,是一个和尚,救了,并领到了你们这儿。从此,爷爷疚悔难当,一生无眠……”惟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现在,爷爷已经八十六岁了,百病缠身。上个月,熬过一场大病之后,他对我说,奢望能在死之前,看到那块‘海誓’的鸳鸯玉佩。这,是我来这儿要做的第一件事。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那个女人,也可以说是我的奶奶,她的下落。”

  “你爷爷怎么知道高奶奶在天堂庙?”

  “二十年前,我爷爷根据以前的地址来找过高奶奶,但高奶奶根本不见他……高奶奶?高奶奶是谁?”惟妙猛然惊觉,双手交叠,急切地问我。

  “高奶奶,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你现在住的这座房子的主人的奶奶。”

  “天哪!我,我爷爷,有这么幸运吗?”惟妙双手掩面,喜极而泣,忽然,她摸索着,一把抓住我的手:“快,领我去见奶奶!我要马上见到她!”

  我轻轻把着惟妙的手:“你先冷静点,高奶奶对你爷爷满腹哀怨,二十年前不愿见他,现在,你有把握她一定同意见你吗?”

  惟妙轻轻挣开自己的手,沉默了。

  “如达?如达?是你吗?”—— 忽然,传来高奶奶轻轻的询问声!

第47章  她要寻那个让妹妹自杀的男人

  我,又惊又喜,低声对惟妙说:“是高奶奶!走,我们探探她的口气……高奶奶,是我,等一下!”我冲门外大声喊了一声。

  惟妙担心地:“你不是担心奶奶不见我吗?”

  我叹了一声,拉起她:“不要紧,只要你不要说话就行,她,和你一样,双目失明了。”

  惟妙噢了一声,匆匆地跟着我往外走。院门外,我松开惟妙,打开院门,高奶奶,一身黑衣,背后,洒满阳光,脸上,平平淡淡。

  惟妙

  “奶奶,如达不在这儿,我是根伟。”我谦卑地低声说。

  高奶奶没说话,唉了一声,磨脚跟儿就要走,我笑着:“奶奶,有件事,一时不知怎么跟你说,怕您生气。”

  “说吧,还能有什么事让我生气呢。”高奶奶抿了一下嘴,嘴角的皱纹骤然变深。

  “奶奶,我有个朋友,是杭州来的,想要……”

  “什么?杭州来的?”高奶奶脸色陡变,呼吸骤急,“来做什么?来找我吗?不,,我不要见,我不要见……”说完,用竹竿点捣着地面,笃笃而去。

  灰白的头发,洒满了晚春的暖阳,让我的心也跟着酸楚起来。

  我轻轻一拉惟妙的手,刚要拉着她回去,高奶奶忽然颤颤地唱了起来:“情郎一去几多春,昨日书来约道今日我上个门。将刀劈破陈核桃,霎时间要见旧时仁(人)……”

  “奶奶……”惟妙忽然哭着轻轻喊了出来!

  “谁?你是谁?”高奶奶顿然住脚,凄厉地高声质问,“不要走近我!不要!我谁也不见!不见!!”

  说完,跌跌撞撞地逃开,一下子拌倒在地。

  我赶紧跑过去,把她拉起来:“奶奶,奶奶,你别激动,那不是找你的,不是不是!”

  我也顾不上惟妙了,架着老人,送她回家,村子最东边的两间破旧的红瓦房。

  等我一路小跑回去,惟妙还呆呆地站在院门口,脸上,两行清泪。

  远处,柳玉春推着殷常乐缓缓走来。

  我赶紧关好院门,连拉带拥地把惟妙弄回了屋。

  惟妙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进了屋,坐在沙发上,一直在不停地流泪。真想给她擦一把,但不敢。

  “都怪我太冲动了,都怪我。”惟妙不停地追悔。

  “我不这么认为,”我宽她的心,“虽然你的突然出现让她一时接受不了,但以后,也许她就会接受你,甚至会感激你和爷爷呢。”

  惟妙摇头:“谁知道呢。我爷爷,伤了她一生一世,伤得也太深了。”

  我半开玩笑:“实在不行,我让如达把那块玉佩偷出来也可以,至少,得让你爷爷见它一面,慰籍一下老人。”

  “不,绝对不要!我决不能让爷爷再次伤害可怜的老人了。如果她发现自己珍爱的玉佩不见了,谁又来慰她?”惟妙“直视”着我,“所以,我突然觉得,我是不该来天堂庙寻找玉佩的。我甚至觉得,爷爷想得到玉佩的安慰的这种愿望,还是自私的,因为他并没替奶奶想过,他的这种行为会引发奶奶新的,也是最后的痛苦。”

  “别激动嘛,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块玉佩到底还在不在呢,是吧?”我转换话题,“你说得对,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那,你打算回杭州了吗?”

  “不,玉佩的事,先等一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惟妙语气坚定。

  “说吧——”我早就很期待了。

  “我要找一个男人。”惟妙冷冷地说。

  我一愣,心里失落落地,嘴里开着玩笑:“你还是骗了你爷爷嘛,你不是说来这儿不是因为男人吗?”

  “至少我现在不能告诉爷爷真相,因为,妹妹的死,间接原因是爷爷逼出来的。而妹妹的死,爷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他只是知道妹妹离家出走已经一年多了。所以,如果我说出真相,爷爷会内疚得死不瞑目。而直接原因,一定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我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一轻:“他叫什么名字,有线索吗?”

  “现在,关于这个男人,一切都还是未知,妹妹只是在遗书中提到他,没说姓名。。原来,我也只是打算在寻找玉佩的同时寻找这个男人,两者应该没有内在联系。”

  “我怎么帮你呢?”

  “帮我读日记,日记中一定有关于那个男人的线索。我现在自己无法完成这件事。妹妹的日记,我还没来得及看,就因为过度伤心和焦虑而突然失明了。”惟妙用两只手掌分别按着眼窝,唇纹,饱饱的。

  “我读你听,简单呀。”

  “不简单。妹妹在遗书中说,她的死是因为一个男人,她请求我把她的日记整理成一篇或美丽而悲凄的心灵纪实,让世人都知道,她曾那样真正地爱过,得到的却是由那个男人一手制造的天大的悲剧。”惟妙恨恨地,“所以,目前,你得一字不拉地给我读妹妹的日记,然后,我再根据其中的重点内容成文。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而让我的妹妹如此忘情,直至失去生命。”

  “怕什么呀,我还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呢。”我体贴地说,“要不这样,你眼睛不方便,我读过一段日记之后,你思考一下,然后把文字内容说出来,我再用电脑打出来?”

  “哦,不,还是我来打。我带着笔记本电脑呢,可以盲打。”

  “你说我打不一样吗?你的眼睛毕竟不方便呀。”

  “不一样。一来,我应该真正地替妹妹做好这件事,二来,我还要有个思考过程。你,事后帮我校对一下就行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日记,一共十五本,你可不要怕麻烦。”惟妙又追了一句。

  今天我很累,撵走陪我斗蟋蟀的老孟我就上床了,抬眼一看,才8点。猛地想到那个关于男妓的那个伪纪实才写了个半拉,只好重新下床,不能再拖了,早写完早传出去早心净啊。

  刚敲了几百字,高皓清又打来了个电话,问我挖葬缸的情况,我说一切顺利。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奇怪:今天星期六,樱子和桃子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调情示好呀?

第48章 我去的寻欢之处一般人想不到

  23日

  刚睁开眼还没看清天花板呢,电话就响了。下床抓起电话一看,樱子的,就赶紧苦想各种有关思念的形容词——

  “哥,你胸怀真是宽广,我不给你联系,你就不给我联系是吗?”樱子的声音很失落,象新买的时装没穿一下就丢了一样。

  “乖,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把自己的声音也伪装得失落落的,“我这些天忙得要死不能活的,就想听到你美妙的声音,好好疼疼哥,可是,你就是拧着脖子不打,唉,我们的缘分尽了是吗?”

  “不不,哥哥,你不要瞎想嘛,人家说着玩呢,知道你忙嘛。”樱子忽又笑了,“可是,我想你你知道吗?”“我也想你呀,可是,我们色胆太小,我不敢找你你不敢找我的。还有,我还要写稿子挣钱养儿子,总之,我也很忙的。”

  “哦,我给你的那些钱你花完了吗?没关系,我可以再给你呀哥哥?”

  “还没有。可是,我也不能光花你的钱嘛,要不,我不成了女人包养的‘二爷’了?”

  樱子咯咯地笑:“被女人包养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坏笑,“我只喜欢被你包围。”

  樱子说“你好坏”,然后就轻轻地叹气,嗯嗯地,很叫人疼,于是我就说:“好了,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疼疼你。”

  “今天,可就是星期天呢哥。”

  我轻笑:“贵小姐的意思是……今天就来疼疼你?”

  “你说呢?”

  我想了想:“好,你随时在家等我,我一定过去。”

  “不行的哥,我害怕,别人看到我就惨了。而且,桃子今天有夜班儿,她好到我那儿吃饭,要是叫她碰见,我就完了。”

  “那……”我用舌尖抵着大牙根儿想了想,“要不,我说个地方,你去行吗?”

  樱子急切地:“哪儿呀?”

  于是,我就说了一个地方……

  接完电话,我跳回到床上又偎了一会儿。还好,桃子没给我打过电话。这个女人,好象没有樱子对我狂热,她,很冷静,象一个躲在暗处的捕食者。

  好久没读书了,顺手抽出一本,是圣经,胡乱地翻到一页,看到一句话:你不要慕恋她的美色,也不要被她的眼皮勾引,因为妓女能使人只剩一块饼,淫妇猎取人宝贵的生命……

  起初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可一想,我又歪嘴一笑:樱子可不是妓女呀,而淫不淫的也没什么国际标准嘛。

  左腿迎面骨隐隐约约地疼,那是昨天让惟妙踢的。这妞儿劲儿够大的。

  吃了早饭,惟妙就催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日记。我们的工作程式是这样的:我读,她听,听到重要的地方,她叫停,然后,她随即用电脑打出来,然后,我再校对。

  惟肖的第一则日记是从去年的四月五日开始的。

  我读:“今天,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我,也终于经历了我人生的第一个春天。是的,我终于有了一个女人应有的心事。爷爷,不要怪我,只能怪您超乎寻常地禁锢了一颗怀春的心。姐姐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怎样地责怪我,可是,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春天,只绽放两朵并蒂花儿……”

  “停一下,”惟妙问我,“我妹妹,恋爱了是吗?”

  “当然是,你连这个也不懂吗?”

  “不太懂。爷爷说,恋爱最伤人心,所以,从不让我们读爱情小说,从不许我们和男人打交道。”惟妙开始叭叭地敲字。惟妙介绍说,当初,按爷爷的要求,她和惟肖虽然高考成绩很好,但也只能上了当地的一所大学。去年,她们都在读大四。而从惟肖的日记里可以看出,在这则日记之前的一个多月里,她经常可以邂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非常英俊的男人。惟肖说,第一次在大学门外看到那男人时,对方眼中深深的忧伤一下子就淹没了她,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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