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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葬缸·花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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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坐起来,我揉着一只发痒的眼睛,也笑:“怎么,大清早就给我送骂呀?”

  樱子一愣:“你睡晕了是吧?人家明明在夸你嘛。”

  我看看睡在邻近病床上的儿子:“睡相美一般都是形容女人的,你这不是骂我吗?”

  樱子嗔笑,俯身在杨杨脸上抚了抚,偏脸儿嗔我:“就你会胡说。孩子怎么了?”

  脚尖插进鞋里,我叹气:“昨天夜里,突然高烧。一直守到他凌晨四点,刚睡了一会儿。都怪我没照顾好他。”

  真的怪我,不斗蟋蟀儿子哪会着凉。

  “要不,你再睡会儿吧,我看着孩子。”说着,樱子又在我儿子脸上亲了亲。

  看看吧,如果一个女人肯吻一个男人的儿子,那么,在此之前,她已经希望那个男人吻她了。

  “算了,不睡了,睡着了怎么看你呀。”我可不傻,弄句好话讨讨人家欢心多好啊,“你怎么来了?”

  “我老公公昨天下午就住进来了,就在隔壁。”樱子看看手机,有点紧张地:“我出去给你买点儿早餐吧?”

  “你可真会还人情儿,早餐才能花几个钱呀,免了免了。”我逗樱子。

  樱子:“别闹了,快8点了,一会儿我嫂子要上班了,婆婆也要醒了,我想帮你也不能帮了。”

  “算了,我一点儿也不饿,你去伺候老公公吧。”我很真诚。

  樱子应了一声,往外走,一身牛仔衣,该挺的挺,该拔的拔,身材真是魔鬼,直让我这男人眼热。

  “你真的希望看到我吗?”走到门口,樱子忽又转脸轻问,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有淡淡的光彩溢出。

  我看着她,点头。心里说:嫖客还想见到妓女呢。

  樱子迅速扭回头,抛给我半个笑脸,走了。

  半个笑脸,比正对着你的一整张笑脸更叫人有想头儿。

  樱子刚走,如达就匆匆地来了,给我送吃的。

  我一边不知感恩地大嚼粽子一边问他:“昨天没耽误你会小情人儿吧?”

  如达笑笑,冲我一掀眉毛一抬下巴,得意。

  “你小子现在有秘密了,所以呀,咱们俩要是同年同月同时死了,才纯属巧合呢……哈哈哈……”我一甩手,一粒黏米就飞到了如达的脸上。

  他一边擦一边躲:“伟哥,咱们永远是好哥们儿,放心,以后有空了我会告诉你的。哎,我得走了哥,给奶奶买几只鸡去,打电话给我要呢。”

  “今天4月8日了又?”我知道,多少年了,每到这一天,高奶奶都要放生,她,一直没改以前江浙的风俗。她说,现在没庙了,不然,还要进庙,把铜佛泡进水里,往后再往里投钱,这样就能得到幸福了。

  “是啊,我这个奶奶啊。”如达忽又狡黠一乐:“我往后只给她买鸡,她前脚放,我后脚逮!中午我给你送清炖鸡,走了。”

  我一脚追踹过去:“真不要脸,欺老人眼瞎。”

  其实高奶奶曾带给我许多美好的记忆。自从我们家和如达家结缘之后,十几岁时,每年立春那天,如达都会拉我去他们家,因为,高奶奶会给我们过一种我们当地从来没有的过法。

  她会在在门外置一张桌子,上面铺上红纸,让如达的父亲上写“迎春接福”四字,纸上再放一个老式黑碗,碗两边各放上新鲜青菜和豆腐干,豆腐干上再插上松柏和竹枝。高奶奶说,这象征洁净长青和富足。等立春的时辰一到,我和如达就会点燃鞭炮,然后我们俩再把不怕冻的菠菜栽到地里。虽然这是高兴的事情,但,有几年过立春时,我都看到高奶奶的眼里有泪,有一次,我还听到她念叨说:江北无梅花,羞煞过来人。当时不懂,大一些才知道,其实,高奶奶最渴望那豆腐干儿插的是梅花,而不只是松和柏的枝子,因为,梅花是象征洁净的,而高奶奶,曾经为妓啊。

  脚步声。我一抬头,眼睛一亮:是她,桃子,樱子的嫂子,在我父亲去世那晚,曾安慰过我的桃子。她,手里提着吊瓶,白口罩,难掩一双明媚大眼。

  “又是你?”桃子有些吃惊,“孩子怎么了?”

  “感冒了。”

  桃子应着,给儿子扎脚脖儿处的静脉,很在行,一下子血就反抽出来了。

  看着、调节着塑料管上的调节器,桃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又在医院遇到你了,你真的很不幸。”

  我勉强笑着:“多谢。”

  调节好,桃子看着我:“需要什么,找我好了。”

  我再次说“多谢”。

  桃子冲我眨了一下眼:“怎么谢?”

  我笑笑:“如果不怕吃坏了肠胃,我的狼心拿去清炒就是了。”

  桃子眼角泛出些笑意,刚要说什么,另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是她婆婆,那个叫柳玉春的。她嗯嗯地干搓着刚醒醒的脸,训桃子:“桃子,你倒是不偏心,还不先给你爸爸看看去?”

  桃子看也不看她,冷冷地应了一声,走了。

  这时,柳玉春才看到是我,微微一愣,动动嘴,想说什么没说,一拧身子,肥硕而不臃肿的腰身便消失了。

  院子里,除了来往的人们,空旷旷的,我记得,春节前,院子里还有几棵大桐树的,看样子是刨了,好让更多的病人进进出出。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越来越多的病人呀?

  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很慢很慢地下注,再流进我儿子的身体,极象从独眼人眼里滴出的泪水。一行泪,比两行泪更让人伤怀。

  一个小时过去了,吊瓶里的药液才下去一少半不到。我才知道,要流完一瓶的眼泪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自己没病看着别人看病,是很无聊的事情,远比不上光棍儿偷听别人洞房夜话有劲儿。所以,虽然我爱我的儿子,我无聊得还是想骂人。

  看看外面,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我看到了阳光,那些前就射到地球上的阳光。我想想,那多少多少亿年了,太阳它就那么一直发光发光发光,应该比我无聊多了,我还科学地推测:太阳黑子都是太阳无聊时气出来的。

  正非正常地科幻,桃子进来了,来查房,来给儿子量体温。

  结果很好:儿子的体温已经接近正常。

  做完本职工作,桃子并没有急于走开,她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我:“无聊吗?”

  我看着自己很修长的瓜子仁儿一样饱满修长的指甲:“是啊,无聊,你有聊啊?”

  桃子叹了一口气:“整天面对着病人,你说什么心情啊?”

  “我可不这么想,这病人可都是给你们送钱的啊,看着病人那和看到金人儿没多大区别嘛。”

  桃子的眼角有了笑纹,她随手抹掉头上的白色卫生帽儿,一头黑亮的长发马上如去枷的奴隶,迅速扑散开来,嗯,比樱子的黑得多,樱子的微黄,显得很娇气。

  桃子又去摘口罩,但刚摘个半截儿、我刚看到半张娇娜的脸庞,樱子就进来了,桃子赶紧又把口罩戴好。

  樱子一脸讨好的笑:“嫂子,咱爸的吊瓶也该换了,你去换一下吧?”

  桃子嗯了一声,走了。

  桃子一走,樱子空床上一坐就开始揭桃子的老底儿:“我嫂子,农村姐儿,考上了个医学院,殷家花钱才让她进了这所最好的医院。她以为多光荣呢,其实,殷家图的就是让她伺候我老公公。哼,还帮我婆婆监视我,真让人烦。”

  我很认真地听着,看着樱子那张不断开合的很诱人的红嘴儿。

  

第22章 那个神秘的葬缸会埋在哪儿?

  12点多的时候,樱子出去给公公买饭,桃子来了,不动声色地给我送来了一袋一酸奶,还没等出门儿,如达提着一个保温杯进来了,看到桃子,笑着很吃惊地叫了一声“嫂子”。桃子应了一声,赶紧走了。

  如达打开保温杯的盖子,在杯沿儿刮得咔咔响,羡慕地:“哥啊,不得了啊,我怎么看这樱子桃子都喜欢你呀。这可是我们村儿最有身份,长得最漂亮的俩女人。我做梦都想……嘿嘿……”把嘴戳到我耳朵边上,“我都想干了她们,为我全家报仇。”

  “呵,人家报仇一般都是杀人,杀人都用钢刀,你倒好,用‘软刀子杀人’,另送人家一份享受。”

  “那是啊哥,这男人之间的仇恨啊,最好是占有对方的女人,这样无形的绿帽子一旦旋到对方的头上,复仇者的那种胜利的心态,根本无法形容啊,呵。”

  “是吗?不结仇不好吗?”

  “不结仇当然好,可是,已经结上了呀哥。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你知道吗?”

  如达刚走,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七号床,该押钱了!”

  我儿子就是七号床啊,天,我昨天夜里押了两千,已经花完了吗?

  到药房一查,可不,就剩六十三块钱了。我有点急了,因为,我家里只剩下一千三进多块钱了啊!

  下午两点多,柳遇春和樱子推着殷常乐出院了。我决定,如果儿子没事儿了,也让他出院。

  三点多,桃子来查房,我问她儿子现在能出院吗,她说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我去找主治王医师,办出院手续。

  王医生说最好再观察一晚上。我说,不观察了,我都快观察不着我的钱了。

  医师有点不高兴了,说,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办手续,等会儿吧。

  我觉得他这是推辞就找到桃子,对她说:“你好好给王医师说说,快点儿给我办手续吧?”

  桃子有点儿为难,但还是说:“行,他这人最死板了。我,就说你是我亲戚吧?”

  “好。你说什么关系我都答应,只要能出院。”

  下午五点多,手续办好了,我刚要抱起儿子走人,桃子轻轻问我:“要不要我的手机号?有急事儿可以打给我。”

  我脑子转得快:“当然要了,早就想给你要,就怕你不给我。”

  “哪会呀。”桃子笑了,两只眼睛格外迷人,深,黑,亮,多看一眼就想亲亲。

  “只是,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桃子又笑了一下。

  我说了我的名字,桃子说了她的手机号。

  “你不想要我的手机号吗?”我更希望桃子有一天会主动打给我。我这种男人,不喜欢去主动找女人,而是等着女人主动偎过来,就象磁铁,喜欢铁片钉子什么的主动扑过来,而不是腆着脸去主动找铁片,那多没男人味儿啊。

  回到家,我很丧气:真是外财不帮苦命人啊,高皓清给了一万块钱,你叮我咬的这么快就没有了,好象我从来就没得到过他那一万块钱那样快。

  虽然我再给如达借几千也没问题,可是,我现在最想的是接到高皓清的电话,我同意帮他挖什么葬缸子,我想知道他到底能给我多少钱。可是,他却又迟迟不给我电话了,不会是不想挖了吧?

  躺在床上,脱得光光的。刚躺下,又想起如达名字的由来还没查,只好又站到书架前,挑了几本文雅的书。

  真别说,认真阅读了一会儿,我真就找到了“如达”二字的出处……

  电话铃响了,我惊醒了。骂骂唧唧地下床去接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接:“喂,你好,哪位?”

  “根伟,是我,现在你说,你干不干?”

  是高皓清!我猛一激动,马上答应:“皓清叔,我干。”

  “那好,只要我能在广州见到那只葬缸,我就给你三十万。”

  “这么多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高皓清嗯了一声。

  “可是,我具体到哪儿去挖呢,庙岗子那么大?”

  “具体我也说不清,我只是听他说,出家人以“九”为最尊,那只葬缸子就埋在了离庙后墙九尺远的地方。但具体是正北,东北还是西北,现在,恐怕已经没人知道了。”

  “那,有多深呢?”我很茫然。

  “不好说,有可是能九尺,也有可能是六尺九寸。”

  我有点丧气地说:“好吧。不过,我以前说过了,你要想安全得到那个东西,必须先保证我的安全。”

  “行,我不急,你慢慢地找吧。当然,越快越好,最迟,你也应该在秋天到来之前、树叶落光之前挖到它。不然,就不安全了。挖出来之后,你马上给我传一张照片,只要见到照片,我就先付给你十万元,然后,你再送到广州,我会把剩下的二十万付清,而且,运费算我的。”

  我心里激动嘴上安静,我说:“好的皓清叔,我会尽快、尽力的。”

  高皓清嗯了一下,那是高高在上的一种嗯,我知道,他明白,他已经控制我了。他是老狐狸,我呢,是小狐狸。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叫他挂电话,高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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