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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双版纳惊魂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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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有的,截止到2006年,像这样带上死亡称号的高危险事故多发路段在公安部和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督办治理的全国公路危险路段黑名单里的,就有二十九条之多呢。”
  这次接话的竟然是素颜那小姑娘,居然还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
  “除此之外,比较著名的就是全国排前十位的夺命路段了。它们分别是……”还真看不出来呢,想不到这小妮子竟然还有这方面的知识,我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死亡之线——318国道川藏线;恐怖的百慕大——320国道黄花桥路段;死亡五公里——八达岭高速公路;死亡之谷——四川213国道都江堰至汶川映秀公路;死亡之路——京津塘高速公路;货车杀手——京珠高速公路粤境北段路线;魔鬼U字弯——太克公路;死亡地带——鸡图公路;死亡之坡——罗汉洞坡;恐怖乙字——308国道河北新河境内……这十大?”
  “哦?记性挺好啊,果然是杨家的血脉,厉害厉害。”
  我记性一向很好,记下这个并非难事,倒是素颜似乎对我的记忆力很有想法,她这算不算是在奉承我?我有点飘飘然,“哪里哪里。”我随即摆摆手假装谦虚道。
  “啊?还真有?是不是真这么邪门?”待我们像背《出师表》似的道出这些确凿的依据之后,林胖大惊,坐在车厢后座上显得很是惊恐无措。
  “害怕你还提!”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唉,我突然感觉很头疼。这些都什么人啊,无语。 。。

第二章 神秘的古建筑群(3)
“那我们现在计划着的所有路线里有没有类似这样恐怖的地段啊?”闭嘴不到两分钟,林胖竟敢再一次不知死活地“提水壶”。
  “你还说!”众人默契得再一次异口同声道。
  “应该没有吧?”叶敏忍不住也开始插嘴,刚才我们口中叙述的那十大死亡高速公路以及前面的二十九条危险高发路段里好像都没有提到“云贵滇南”等字眼,她这样想也实属情理之中。
  不过……
  当下我们刚好驶过一个“U”字型过山弯道,透过被阳光零星渲染的车窗,能清楚地看到左右正在飞速后退着的树木、房屋以及各种分子粒子构成的东西……当然,这也包括那些色彩鲜明的警示牌。待懒怠的烟圈绕过我的指缝然后迅速地消散在车窗外之后,我熟练地把还有半截长的烟蒂掐灭,瞅瞅后视镜里的叶敏,幽幽而语:“谁说刀短捅人就不疼了?没上黑名单并不代表就没啥危险,你记着,只要是有路的地方,就都会有事故。”
  “没错,云南本就地处云贵高原,主流地势大抵都以高山陡坡为首,即便是高速公路,绝大部分也全都是环山而建的,也就是说,基本上这里的高速公路皆成一面是山,一面就是崖的模样,也正因为如此,云南的路况可以称得上是超复杂。说到复杂,另外还有一点不得不提一下,就是在云南跑车,你会发现其实不管走到哪里路的情况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以险著称的。一段高速路上几乎每隔几公里就有一条铺满沙石泥土的紧急刹车通道,更别提那些密密麻麻不甚繁多的求救电话架了;这些就不说了,单说从昆明到西双版纳——也就是我们即将要跑的那条路线里,就有几个连续下坡的超长路段,平均每个路段差不多都有二十多公里吧,这些路段就是当地人谈虎色变的、你们口中所谓的危险高发路段了。如果是赶上雨季,则更是让经过的驾驶员们揪心。但是!你们不用担心,凭我杨总几年潇洒的驾车经验,这点小……”
  “那这些路段上枉死的鬼魂会不会拖过往的行人车辆什么的当替死鬼啊?”娘的,我正说到重点上,林永这死胖子居然打岔!我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侃道:“当然会了!传得可邪乎了!你不知道?”我非得好好吓吓他不可。
  出乎意料的是,全车人,包括马脸在内,听我这么一侃全都发出匪夷所思的惊叹声。
  “咦?!”
  我再一次感到全身乏力,头疼不止……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虽这样想,嘴上却侃道:“不是吧?你们都不知道哇?嘿!不知道最好了,因为真的是很恐怖哩!你们想想,重大交通事故呀,死得多惨?惨吧?是吧?啧啧,我听说有那么几个路段每到下大雨或者起大雾的时候,总会传出些很奇怪的声音,真的,当地很多人都有耳闻,大家都这么说!那个时候途经的车辆行人无论个头大小数量多少,都会出事,屡试不爽!所以每到那种时候,那几条路上都没车敢过的,就算有天大的急事,司机也要被迫停下车,等雨停了,雾散了才敢继续赶路。遇上黄道吉日,过路司机行人都要撒撒黄纸、祭奠祭奠!我还听说,那时候连路警都不用上班,因为没人敢去啊!”
  有时候我真是太佩服自己的口才了,说得头头是道,连我自己都听得全身起鸡栗子了。其余几人也听得渐入佳境,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哈哈哈哈……

第二章 神秘的古建筑群(4)
“传闻吧?不太可信,而且现在是春季,就算是原始森林也不会有太多的大雨大雾天气吧……就算真的有了,也没关系,杨总你的驾车技术应该很好的,况且我们这车里全都是些高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应该不用太担心吧?”哎哟,山外青山楼外楼?能把拍马屁与讲道理融汇到一起,再把自己崇高乐观的精神结合在一句话里,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新进的那叫吕放的大学生坐在后座闷头闷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我好不容易凝固起来的气氛就这样被他破坏掉了,林胖和马脸,就连素颜和叶敏都点头称是。这些缺乏定性的人……
  我有点愤慨,怎么老有人和自己抬杠?吕放话音刚落,我立马咄咄逼人地接起话茬,“迷信归迷信,这个我当然懂,但是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忌讳,特别是像云南这样以少数民族为主要人口的边境地区。既然人家是那么认为了,我们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对于那些事自个儿心知肚明就行了,再说了,不也是有很多事科学解释不了的吗?所以我说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很明显我已经开始强词夺理了,虽说吕放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但迫于公司职位等等原因,不敢反驳我,我看他憋了半天才抖出一句“也对也对。”这次谈话才算是圆满结束。
  之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东扯西扯,扯来扯去话题又回到了你家怎么怎么样、我家又如何如何、工作上怎么怎么、感情里咋个咋个的圈子里去了,我便又陷到自顾自开车的乐趣之中。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这个叫吕放的大学生的性情是否真的就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那样乐观开朗。也许……因为素颜的关系我应该好好审视一下他,但事实上,直到后来我看清所有的真相后,对于他性情的判定,我才想起李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非常适合他:
  “把爱情放在首位的人都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只拥有爱情几乎等同于穷光蛋。而且也正因为他们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才会说那些义无反顾的话。”
  我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去领悟这话里的道理,但是在那之后想起来,却也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至少,在经过了未来的几十个小时以后,我确确实实打心底觉得吕放很可怜,一无所有的可怜。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至睡下,我都没有想起那句老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第二天清晨,我们借文县的主干公路又转上了笔直的高速公路,一路嘻嘻哈哈倒也相安无事,傍晚时分我们正式告别高贵的高速公路转进荒野老路行驶。驶在颠簸小道上我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当初他娘的没买轿车……
  头晚林胖开夜车,文县的主干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在车上休息倒也没什么,凑合着不算太糟糕。今晚略微不同,颠来簸去实在让人难以入眠。一群人窝在车里昏昏沉沉,黑漆漆的车身从外看就同灵车一般。我耐着性子开车,可眼睛还是很难从熟睡的素颜身上挪开。
  她真的很漂亮。
  “哦?到纳尼索境内了。”马脸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心有余悸间我瞅了瞅路边,不知什么时候矗着了块大牌子——
  尼索岗。
  面道而立的牌面上用红漆漆着这三个大字,歪歪斜斜的,漆得相当露骨,如不仔细辨认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公路墓地的碑基。我就只看了一眼,便觉浑身发冷,我发现……这牌面上那字漆的就和我小时候清明上坟时见到那些墓碑上漆的字差不了多少。

第二章 神秘的古建筑群(5)
年幼的时候,每逢清明扫墓长辈们总喜欢带我一同前去,烧烧冥纸,祭拜祭拜祖辈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怪就怪在那些方尖墓碑上的内容,有些非但没嵌上照片,甚至连生辰和忌辰也没有,光秃秃的碑石正中心就只有几个轻描淡写凿刻出的名字。那会儿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正是中间那几个凿刻字——
  那些字全部都漆着红漆,量用得足到漆都满溢了出来,横七竖八地从字体沟痕里流淌出来继而又凝固在碑面之上,乍一看它们就像在流血似的。因为这个我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在这大晚上又见到这类似的东西突然又忆起,不禁让我打了个寒战。
  真实的经历就算再如何不精彩,也比再怎么样恐怖的鬼故事恐怖多了。
  我胡乱应付了马脸几句便叫喊正在打着盹的林胖,“换人换人,我要休息一下。”林胖迷迷糊糊半天答不上话,“我来吧。”那个叫吕放的大学生开了口。说话间我也已经把车停稳,走下车我也没看他,径直就朝后座车厢走去。
  初春的深夜,连空气中都散发着蓬勃的气息。我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吸了一口这诱人的春意,一股清新凉爽的感觉立刻直蹿心肺,这感觉宛如雨后滋润着大地的雨气一般,很是振奋人心,疲劳瞬间淡去不少。我又扭了扭酸痛的脖颈,打开车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进到了人烟几乎罕至的地方——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山路,两旁是齐腰高的草甸地,风过时,四周黑暗里摩挲的声音很大,这足以说明它们茂盛的程度。里面肯定有蛇……
  我望着渐没在黑暗里的草林,想起“狂蟒”这个词,不禁又打了个寒战。草林深远处连接着绵延不绝的峰峦,在夜色的衬托下那些山体显得颇为狰狞。我皱了皱眉,远远望着,起伏的山腰上零星点缀着许多微小的亮点,是些似明似灭的灯影烛火——山林里不乏生气,原来这里还有人居住。
  借着车灯我又望了望我们前方:崎岖颠簸的山路那头,曲曲弯弯,林木阻隔,却是什么都看不到。我有点难受了,车里这伙人多半都是大脑缺氧小脑缺那什么的吧?好端端的“假期”不应该去点什么类似度假区之类的地方吗?非要跑到这深山峻岭、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匆匆看了几眼,感觉夜有点凉,我便钻进了后座车厢。月朗星稀,睡意蒙眬,偏偏马脸炯炯有神的目光此时却闪烁着扑簌扑簌的贼光,这在黑夜里煞是刺眼。我觉得诧异便问他道:“我说马总,大晚上的你兴奋什么呢?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呢。你看你那样儿,当心吓到女同事啊你。”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朝素颜的位置投去个怜香惜玉的眼神。
  马脸没有答话,呵呵了几声后就隔着车窗继续到处张望去了。我心想这厮可能是提前料定自己以后会贫困潦倒地在农村过完下半辈子,所以现在多研究研究,也就没再搭理他;再看看周围人一个两个皆伴周公神游,于是我也有模有样地闭上双眼打起盹来。
  “哟?前面有排民房,好像有亮光,我们进去借宿一宿,明天再赶路吧。”
  我揉揉眼,发现吕放已经把车停在路旁一堵黑压压的东西边上了,边下车边这样说。我跟着蹒跚下车,借着车灯强光扫了一眼,眉头便不觉蹙起。
  2错误的决定
  这片“民房”看起来煞是奇怪,一般按常理来说,房子至少该有个房子的样儿,红瓦白墙诸如此类的概念吧。可眼前这排所谓的民房看起来完全找不到北,我看来看去怎么都觉得这根本就只是一排高墙而已,虽算不上断壁残垣,却也十分老旧。如不是那叫吕放的先入为主称之为“民房”的话,我完全没有“它是房子”这样的概念。

第二章 神秘的古建筑群(6)
“这地方干什么的?这么大排围墙,神经病院?”林胖在背后奇怪地问道。其他人也陆续下了车,我回头看看他们也全是一副面面相觑之相,忍不住便问那吕放道:“这是什么民房?不就是一堵残墙断壁吗?或者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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