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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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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郁无嗔应该业已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俩之间拉开帷幕。
不过这一次,他会保护好所有他想保护的人。
“在想什么?”郁无庄一边脱下朝服换上便装,一边开口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没什么。”早已觉察到某人的归来,慕朝栖当即从思考中抽身,抬头注目于自己动手更衣的男子,“还是老样子吗?”
“嗯,我说过,短期内,他是不会再有行动的。”手脚麻利地替自个儿理了理衣服的前襟,郁无庄面色如常地回答。
慕朝栖看着被他忽略了的衣领部分,这就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替他将领口处抚平。
可当她迅速地行罢这一举手之劳并抬眼对上男子的目光时,她却忍不住神色微凛。
面前这位玉树临风的七王爷,正噙着笑意凝眸于她。
慕朝栖蓦地放下了双手,微微拉长了脸,别过脑袋迈开了步子。
如果她没有猜错,郁无庄根本就是故意装作遗忘了整理衣领,等着好心的她自个儿“上钩”。
这家伙……以后就算看见他穿反了衣服,她也不再理会了。
眼瞅着小妻子识破了他的伎俩继而佯装薄怒地坐回到棋盘前,郁无庄倒也毫不慌张,随即就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落座于女子的对面。他看着她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仿佛此刻他并未存在于她的面前,不由好整以暇地弯了弯唇角。
“生气了?”明知女子不可能计较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郁无庄还是故意盯着她问道。
“……”慕朝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面色如常地抬起脑袋,从容不迫地注视着眼前莞尔微笑的男子,“若是这么容易就生气,早就被气死了。”
“呵……”郁无庄听罢此言,脸上的笑容倏尔放大,“说得好像你在我这儿受了很多气似的。”
慕朝栖未置一词,只是不徐不疾地移开了视线,却特意微撅着嘴,挑了挑她那漂亮的细眉。
这个小动作落在郁无庄的眼里,无疑被判定为是因两人的关系已然变得亲密才会生出的亲昵举动。
于是,他厚着脸皮,顺理成章道:“好吧,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以后不会再惹夫人生气了。”
慕朝栖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垂眸去拾掇她的棋子。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听到郁无庄说:“有心事?”
她再次顿住了悬于棋盘上空的手,抬起眼帘注目于说话人。
不可否认,方才她在收拾棋子的时候,确实是在思索着某些事情——譬如,婆婆那边还事事未卜,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和郁无庄说笑?再如,虽然婆婆那边尚毫无音讯,但这并不妨碍她在这里采取适当的行动,只是……这郁无庄的心里头,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在他们遇刺后的这两个月里,她不止一次找机会明着暗着探问郁无庄对待郁无嗔的态度,可惜每次不是被旁人意外地打断,就是被对方本人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那现如今呢?他同样也不会给予正面的回答吧?
“在想一个你不愿意告诉我的答案。”思及此,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话音落下,郁无庄难免心头一紧。
很快,他就面露一丝无奈的浅笑,目视女子不徐不疾地将黑白棋子收入棋盒之中。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时机尚未成熟。
“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郁无庄冷不防扯上了另一件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你我成亲以来,我还从未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他注视着女子的眼眸,略作停顿,遽然露出了真诚的笑意,“夫人可愿赏光,于七月初七随为夫一道出府一游?”
在七月初七这天陪同夫君出游,是身为妻妾义不容辞的“责任”——不,严格来说,是寻常妇人求之不得的“殊荣”。
所以,她当然得赏这个光。
再者,自从她负伤、中毒之后,郁无庄已先后以“重伤未愈”和“重伤初愈”为由,愣是把她“关”在风雅居里足足两月有余——她委实有些憋得慌了。
用火云的话说,要是换做他,早就被憋死了。
“胡说什么呢!”毫无疑问,这“死”字刚出口,火云的肩膀就被身旁的水色赏了重重的一巴掌。
男子当时自是呲牙咧嘴地嚎叫一声,然后赶紧赔笑着说“失言失言”。
慕朝栖倒是不忌讳的,不过她和水色都不敢保证,郁无庄听了这话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是以,当七夕这天,火云一边替两位主子驾车,一边欢快地念叨着“主子总算带王妃出来散心了”的时候,同样坐在马车外的水色赶忙一掌拍飞了他的自言自语。
“哎哟!你干吗又打我?”一时间尚无自觉的火云手执缰绳,不由自主地看向身侧的水色——显然,他对某一日的飞来横掌记忆犹新。
“闭上你的嘴!”水色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瞪大了眼,压低了嗓音急急道。
“我……”话才起头,火云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立马眨巴着那双桃花眼,悻悻地噤了声。
过了一小会儿,车里的郁无庄忽然听到外头依稀传来了男子庆幸的声音:“应该没听到……”
他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毛,老神在在地说:“什么没听到?”
话音刚落,火云拉着缰绳的手就夸张地抖了抖。
主子的功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他微微抽搐着眼角,缓缓地扭动脖颈,皮笑肉不笑地与同样听闻问话的水色面面相觑了片刻。
“主子有何吩咐?”此情此景下,他只好接着往后转动他的脖子,干脆来个装傻充愣了。
这回,郁无庄很明显地动了动他的剑眉。
“呵……”耳聪目明且知晓前情提要的慕朝栖见状,不由得掩唇轻笑出声。
佳人嫣然一笑,毫无悬念地吸引了郁无庄的注意力。
眼瞅着坐在身边的妻子低眉暗笑,深知火云性子的他也就猜出了个七八成。
罢,看在他这个部下逗了朝栖高兴的份上,他就不作深究了吧。
“少说话,多做事。”如此思忖着,郁无庄意有所指地朝着外面的某人关照了一句,便冷不防伸出右手,一下子握住了慕朝栖放回到腿上的左手,算是“罚”她联合火云他们将他“排除在外”。
“呃,是……”在火云松了一口气的应答声中,慕朝栖下意识地试图抽出自己的玉手,却没能成功。
于是,她就此作罢。
不过,仿佛是为了掩饰心头的悸动一般,她不自觉地抬起左臂,轻轻掀开了车壁上的帘子,扭头打量起车外的景色来。
初秋方至,风景正好。
他们一行四人是午后出的门,这会儿未时未过,阳光仍旧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林间的小道上,伴随着阵阵清风拂面,夹杂着丝丝的凉意和落叶的气息,叫人好不惬意。
她情不自禁地翘了翘唇角,带着未散的笑意,放下了车帘,坐正了身子,重新注目于前方。
没多久,马车就停下了。
慕朝栖同郁无庄相继下了车,双脚着地后就抬头四下端量起来。
离府前,她问过郁无庄要去哪儿,可郁无庄却笑着不愿透露,说是到了她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他们抵达了目的地,她却还是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只望见一座高高的阁楼孤零零地矗立在不远处,四周人烟稀少,看上去倒是相当清净。
“走吧。”眼见火云安顿好了他们的马车,郁无庄这就带头朝向那高阁,径自跨出了第一步。
莫非……他们这是要去登高?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第19枚收藏
有没有觉得作者说这话时正透着隐隐的苍凉【远目】56
56、携手 …
毋庸置疑,登高乃是重阳节的习俗。
可是,此刻的郁无庄却领着其余三人,一步一步地沿着台阶往上走。
这让跟在他后头的慕朝栖不禁开始怀疑:今个儿到底是七月初七还是九月初九?
当然,这充其量只是句玩笑话。
她想,郁无庄带她来这个地方,自是有他的道理。
是以,她始终一言不发地跟随着领路人,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石阶,最终登上了那高高的楼台。
跟在他俩身后的水色及火云很识时务地退到了合适的地方,为他们的主子营造了独处的空间。慕朝栖和郁无庄则一同站在了陈旧的雕栏前,举目眺望远处的风景。
映入眼帘的,是高低起伏的红砖绿瓦以及掩映其中的大街小巷——再往远看,是城外静静矗立的山坡与山上那尚且苍翠的树丛。
不得不承认,此处视野极为开阔,几乎能将整个玉衡皇城尽收眼底,委实是个观景的好去处。
所以,他才把她带来这里?
“以前身子尚可的时候,我也会像现在这样,站在高处远眺四方。”正这么思量着,耳边传来了郁无庄一贯温雅的嗓音,“常言道,‘高处不胜寒’,可我觉得,那只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人陪伴而已。”
言至此处,他不紧不慢地转动脖颈,注目于同样侧首而视的女子。
四目相对,眸光流转。
他想,她一定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而她,确实是心弦微颤。
男子沁人心脾的声音传至耳畔,犹如一股清泉般渗入心底——虽是简短的三言两语,却如同道尽了他二十多年的孤寂与悲凉。
在她历经变故、浴火重生的这近二十个春夏秋冬里,他又在人世间的另一个角落里,饱尝了多少雨雪风霜?
这其中的冷暖苦痛,可有人听他诉说?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饱经沧桑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心照不宣的沉默在两双互相对视的明眸间蔓延——直到他从容不迫地向她伸出了手。
“朝栖,你我皆是被命运捉弄之人,何不联起手来,反排命格?”
她凝视着他明净白皙的容颜和深邃含笑的眼眸,忽而扬唇莞尔。
他没有像寻常男子那样,一味地将身为女子的她护在身后,而是赋予了她同等的地位和立场,邀她与他并肩而站。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她毫不迟疑地抬起了手臂,让纤纤玉指落入了他的掌中。
“好。”
掌心相触,十指相扣。
只一个字,便瞬间绽放了他俊美的笑颜。
他握紧了她的柔荑,再度放眼于远方。
“若你打算取他性命,我不会阻拦。”突然,他启唇说出这样一句话,令慕朝栖脸上原本的笑意霎时一凝。
她猝然侧过脑袋,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令错愕的目光直指面色如常的郁无庄。
两个月来他始终有意无意回避着的话题,今日居然主动在她面前提及了?还是以如此直接的方式?
“但他毕竟是你的兄长……”所幸慕朝栖及时缓过劲来,平复了略有起伏的情绪,重新目视前方,“何况,还有太妃娘娘……”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郁无嗔不是宁安太妃的亲生骨肉——可惜事与愿违,她对那位老人的些许好感,实在敌不过郁无嗔欠她的血海深仇。
“倘若必须要我在你和太妃之间作出选择,那我选的只会是你。”郁无庄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唇,随后好整以暇注视着女子的侧脸。
听闻此言的慕朝栖扭头对上了男子略弯的眉眼,心头随之一紧。
宁安太妃于他而言,兴许就像是半个母亲,可是他却打算为了她,看着太妃唯一的儿子命丧黄泉——不,并不完全是为了她,但是,如若不是她坚决要手刃仇人,也许他就会采取其他的做法。
察觉到郁无庄眼中那细微的苦涩,慕朝栖忍不住垂眸抿了抿唇。
“对不起……无论你作何感想,我都会亲手……让他偿命。”避开了郁无庄投来的视线,她忽然昂首挺胸,直直地望着远处,她强迫自己冷下脸来,作出了这般强硬的表态。
“不需要向我道歉。”他收了收自个儿的大掌,语气平静地说着,同时亦望向了前方,“你是我的妻,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心下倏尔涌出一股暖流,她一声不吭地凝望着蔚蓝的天际,与男子相握的手已是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再者,我们不是刚说好了,要一起反排命格的吗?”须臾,他居然露出了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将温柔的目光安放到她的那双美目里。
四目相接,她会意地翘起了唇角。
就在气氛大好之际,站在不远处认真行使着护卫职责的火云鬼使神差地打了个喷嚏,引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回首注目。
火云干笑着对上一男一女的视线,却似乎能够觉察到,身旁的水色正拿斜眼死命地瞪着他。
冤枉啊!他不是有意破坏气氛的啊!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打了这个喷嚏啊!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火云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冲着两位主子赔笑,一时间没敢转动眼球去瞧水色的脸色。
“你最近出错的次数,好像变多了。”孰料郁无庄冷不丁神色淡淡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登时令他打了个激灵。
英明神武的主子啊!喷嚏这种事情要叫他怎么控制啊!
很少遭遇主上指摘的火云欲哭无泪地想着。
正当火云面上苦笑内心流泪的时候,却见郁无庄若无其事地动了动脖子,柔情似水地看向了身侧的慕朝栖。
“冷不冷?”他柔声问她。
“……”慕朝栖瞅着他温和的笑容,默默地摇了摇头。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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