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倾城 作者:冰魄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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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
看着二人的争吵,我实在不知改怎样说才好,我说“生死相随”并不是那个意思呀,“生死相随”虽有一个死字,但整体说来,与死没太大关联吧,我不禁汗颜。
“你们说够了吗?到底爱有什么好,你们竟情愿为对方牺牲。你们这样值得吗?”说道爱,我又想到了砜和伊宁,爱上了砜,而结果却是背叛的痛。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爱与不爱,少宫主您没爱过,您不懂爱一个人的感受。”欣儿答道,声音婉转依然。
我没爱过?我不懂爱一个人的感受?呵,我心中一阵苦笑,我爱过砜,怎会没有爱一个人的感受,那是痛,背叛的痛。“你说我没爱过,那么欣儿,你来告诉我,爱,是怎样的?”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爱,有何不同。
“爱是一种十分美妙的感觉,不见对方时,会一直想着他,挂念着他,担心他会出什么事,见着面时,心会激烈跳动,跟他在一起时有种很安全的感觉,很幸福,很美好——”
她越说越陶醉,她的话语,令我突然醒悟,我才知道,我的确真的没爱过。欣儿所说的情感,我没一处体验过,我发觉,我对砜只是一时迷恋,只是一时依恋,毕竟是他是我展开笑容,是他一直在我身边关心我,我才发现,当知道他和伊宁在一起时,我并不是痛,只是伤心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好像也并不在意,原来我是真的没爱过。
“话说完了没有?从今以后,欣儿,你不在是我凝月门的人了——”我冷声道。
“少宫主——”欣儿一脸惊讶。
“从此以后,欣儿,你就是飘雪门的人了,电,你可要好好照护她。”
此时,众人都吃惊的望着我,他们不知平日冷酷的门主竟会如此下决定,我笑了笑:“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两个还跪着干什么,想把这地板跪陷不成?”
他们二人总算反应过来了,齐声道:“谢凝月门主。”
“好端端的叫什么凝月门主呀,听起来太怪了,就叫少宫主吧。”我笑着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在你们眼里只有我三哥,我就不算你们的少宫主吗?”
“不,不是这样的,少宫主多虑了。”电,浅浅一笑,总算打破冷漠。
我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就成了,好了,你们可以回了。”
“谢少宫主。”说罢,几人便一同告退了。
“慢着,你们都可以走,颖寒留下。”声音从我口中传出,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得到。众人随即一怔,诧异的望着我。我笑了笑,心中已打定注意:“飘雪门带走了我凝月门一人,是不是也应该还一个人给我呢?“
“少宫主,凝月门缺人吗?”颖寒问道。
“不,凝月门有的是人,我就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罢了。”老实说,自第一眼见到颖寒,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想留她在我身边。
“可是少宫主——”颖寒焦急道。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凝月门主会这样。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我态度很坚决。不容反抗,众人从我眼里读不出一丝感情。
“少宫主,颖寒是雪门主的近侍,管理雪门主的一切生活起居,是不是——”电见颖寒为难,随即为颖寒说道。
“那又怎样?难道没有颖寒我三哥便活不下去了?就这么定了,要说什么,让你们雪门主亲自来。”我不禁内心笑道,雪门主?我那三哥?他回来吗?
“是,属下告退。”我意已决,电无话可说,只好和欣儿一同告退。
就这样,颖寒就和冰儿一样,成了我的近侍。而经过这件事后,殇清宫的人对我的看法大小都改变了,觉得我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第八章 中毒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之而去,屈指一算,我穿越过来已有将近一月了。那日的情殇已成过去,如今回想起来宛如一场春阑之梦,本就不属于那,又何必去计较。经过这几天的回想,我才恍然发觉我对砜其实爱得并不深刻,我对他的爱只是一时的依恋罢了,依恋他给我的温暖与欢笑,只是心理上的一种需求,也难怪他会和伊宁——
哎,算了何必去想那多,忘却吧,那是一段不值得回想的往事,如今,我已不是那个孤独无依的洛浮月,我现在是殇清宫的四少宫主,南宫无月,从今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我,真正的南宫汐月,我要在这个世界,活出属于我,属于我南宫汐月的人生——
也许是一直呆在凝月居,日久生闷了吧。我决定到处走走。颖寒已经被我留在凝月居了,最先还稍有埋怨,但几日之后已和我打成一片,跟冰儿一样叫我“小姐”了,冰儿也和颖寒相处不错,在冰儿和颖寒的带领下,我最先游了我的凝月居,也许是以前未曾注意吧,让我不曾想到的是凝月居大得出乎我的想象,亭台楼阁,假山碧水,湖泊亭栏,应有尽有。那整个殇清宫启不更大。
正当我在想象殇清宫有多大时,我发现在凝月居的一处偏僻角落有一处并不显眼的屋舍,上面门匾写着“断绝”二字,若不是这二字,这一处随处可见的房屋还吸引不到我。断绝?断绝什么呢?
于是我便对身边二人问到:“冰儿,颖寒,那是何处?”
冰儿和颖寒随着我的视线向那望去,先是一愣,然后冰儿随即告诉我:“小姐,那是您设的”绝舍“。”
“绝舍?”我不禁一愣,绝舍,绝什么?于是,我又问道:“那上面的”断绝“又是绝的何物?”
“回小姐,是绝情。”冰儿说道。
“绝情?绝什么情?”我不解。
“是绝兄妹之情。”冰儿接着说道。
兄妹之情?怎么会这样?虽然因一场意外不与几位兄长来往,但总不至于绝情吧。
“那么房里又有何物?”我继续问到。
冰儿和颖寒相互一视,漠然:“小姐,屋舍内是三位少宫主自您儿时落水之后,缝年过节给您赠送的礼物。”
“礼物?既是礼物,怎会放置在这儿?还加上断绝二字?”我问。
“回小姐,您从前由于落水之事,心中怀恨,便毅然断绝与几位少宫主来往,几位少宫主虽多表歉意但您却因恨拒绝,所以才在此立下”断绝“一匾。”冰儿解释道。
“原来如此,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等二人回应,我便向那走去。
推开门,是一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礼盒的居室,但杂而不乱,很明显,这儿常有人打扫。我随即打开几个礼盒,每一礼盒内的礼品无不让我震撼。每一礼品无一不是珍贵之物,有些就连现代也十分罕有。包装精美,看得出,这是精心设计的,必费了不少工夫。最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每一礼品下压放的纸条,纸条上除了一些平常的祝语外,还写着许多用不同字体写的“对不起”,我数了数,每张纸条上的“对不起”足有一百个。个个字迹端正,行云流水,我怀顾四周堆满的礼盒,这间屋子,到底承载着多少个“对不起”呀。
我想起冰儿跟我说过南宫汐月落水中寒毒一事,这些“对不起”就是因为这个吗,在我看来,这满屋的“对不起”重达千金,我不禁被这些“对不起”所感,心底竟有阵阵酸意油然而生,看来三为兄长还是身怀悔意的。
“我以前看过这些纸条吗?”我问道,我想,若是南宫汐月以前见了这些东西也不至于会对自己的几位兄长心生恨意。
“小姐,您以前看到这些礼物盒就感到厌烦,更不必说这些纸条了。”冰儿回答道。
“是这样,颖寒,你以前一直呆在我三哥身边,你见过他写这些吗?”我问颖寒。
“小姐,我见过,少宫主写这些时,我就在身边,他每一个字都写得认真,又时,他还时常叹息自己为什么那日就您出水后,异想天开带您去千年玄冰处疗伤,结果,伤没疗程,还是小姐您差点死去,中了寒毒。”颖寒叹息说道,心想,其实小姐人很好,要是她肯原谅几位少宫主那就好了。
他们是想为“我”疗伤才使“我”误中寒毒的:“原来如此,我想,我从前若是看过这些纸条的话,也许就不会有”绝情“一说了。”我感叹道。
冰儿和颖寒随之一愣:“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微微一笑:“把这牌匾拆了吧,换成一个”惜“字。”我说道。
不及二人反应,我便接着说道:“冰封十几年的情谊,是该化解了,看来我应该找个时日去拜访三位兄长了。”
第九章 母逝
安橙香的味道越来越重,刚才那些糕点的味道……薄荷脑!安橙香无毒,薄荷脑无毒,而二者夹在一起却是致命的毒药。
“洛冥!”
我扶住娘亲,看向那仍旧站在原地,神色不变的人。
“呵呵……”洛冥笑了,这声音却是极其的好听,不是原来的声音。“安橙香无毒,薄荷脑无毒,而二者夹在一起却是致命。四小姐应该知道,功力越深者越容易毒发,若吐出第一口血,便离死也不远了。”
吐出第一口血,我微怔,“娘!”
“宫主应该是压了毒性吧,不然,这么快……宫主应该知道,这毒,是压不得的。”
“噗。”此时,娘亲又吐了一口血。
那血,不是暗红,不是朱红,是鲜红,那颜色刺入我眼睛,我感到莫名的恐惧和慌乱。“娘,你不会有事,娘……”
娘亲没有理会那滩红色,只是看向洛冥,“本宫待你不薄,为——为什么?”
“呵,待我不薄?”洛冥突然疯了般狂笑, “呵,待我不薄?你先是伤了我心爱的男人,然后又让你妹妹嫁给了他,你妹妹毁了我的容,毁了我一生!”
说罢,只见洛冥伸手抄朝她脸上撕去,一张半边被刀痕布满的脸顿时显露出来,在洛冥的脸上倍感狰狞。
“你,是谁?”我看到娘亲银牙紧咬,狠狠说出这句话。
洛冥说:“冷扶摇,南宫飘零,这个名字,你因该知道吧。”
“冷…扶…摇!”这三个字,娘亲几乎是咬出来的,“你就是害得落离家破人亡的冷扶摇!”
“呵,家破人亡,也不知道是谁害谁!”冷扶摇冷冷地说着:“若不是南宫落离比我先行嫁入上官堡,我现在就是堡主夫人了;若不是南宫落离比我先生下一子,而我又只生下一女儿的话,上官洛辰也不会处处关心她的孩子,我也不至于为了下毒害杀个孩子而被南宫落离发现毁容;若不是我容貌被毁,我怎会离开上官堡!怎会离开洛辰和我那心爱的女儿!这一切,都是南宫落离害的!”
“无理取闹!你制造假象,使上官洛辰以为是落离将你害了,落离百口莫辩,最终被上官洛辰逼下了悬崖。”娘亲说着,神情激动,手,狠狠握着拳。
冷扶摇又是一顿狂笑:“呵,那又怎样,反正洛辰根本就没喜欢过她,他心中只有一人,南宫飘零,若不是南宫落离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洛辰也不会在新婚之夜把她当成你。”
怎么会这样?我不禁一愣,回头再看娘亲,只见娘亲手紧握拳,掌心被指甲刮破,慢慢渗出血液。我已感觉浑身不是那么无力了,只是感觉有阵阵寒意,有点冷。
冷扶摇继续说着,“若不是当年你已有所属之人,南宫落离也不会替你嫁给洛辰,南宫落离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呵,我早就想杀你了,我被毁容后好不容易潜进殇清宫,取得你的信任就是为了杀你,多年来,我为了害你,不知制造了多少毒药,可你太注意、太小心,我下毒,根本无处着手,总算让我等到今天了,今日,你的注意力只在你女儿身上,未曾注意食物的搭调,南宫飘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会使毒,你是…——”
冷扶摇笑道:“呵,不妨告诉你,我虽姓冷,但我母亲姓唐。”
“你是唐门的人!”
“呵,没错,正是,二十多年前,你灭了唐门,害的唐门只剩下我和我大哥的女儿还存在世上,今日,我让你血债血偿……怎么,怎么……”冷扶摇的声音弱了下来。
屋外的雨,沙沙的下着,明明还是早晨,天,确是灰蒙蒙的,风,夹带着雨丝袭入屋内。
冷扶摇的身体被一柄长剑穿胸而过,而我的手正握在剑柄上。
“怎…怎么可能,你中了我的毒,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