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书写法医:死亡签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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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戏!——滕哲从樊斌的话中已经捕捉到了这一点。得趁热打铁!
“案子已经这么久了,哪还在乎一个晚上,明天再审也不迟呀?何况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今天充上电,明年工作起来才会更有劲啊。”滕哲的话有些诱惑力。
本来滕哲与樊斌除工作之外没有多少交往的,这次滕哲主动示好,对樊斌来说可能面子抹不下吧,平素执行上级指令从不拖泥带水的他这次居然答应了滕哲的邀请。
李吉听到樊斌同意去,高兴地说到:“又可以拖一天了!”说完后又忧虑起来:“这也不是办法啊?今晚过去了,明天又咋办呢?”
滕哲笑了一笑,说:“拖一天是一天呗,我就不信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2卷 第43章:上卷第七章(3)
元旦节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滕哲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震醒了。
又发案了!
江平电话里说杨柳巷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叫滕哲赶快到现场去。江平解释说:“本来我值班,我应该马上去的,但昨晚睡觉时忘记关值班室的窗子,受凉感冒了,现在头疼得特别厉害,全身无力,还发起了高烧,一会我准备到医院去看一看,输点液,案件上的事情你就全权负责了,该调兵点将的你就调兵点将啊。”
滕哲听了江平的话后一愣。昨晚与樊斌、李吉在饭馆喝酒时樊斌说:“光我们三个喝没什么意思啊,不如把队里的女孩子叫上两个来与我们一起喝吧,大家高兴高兴啊,滕大,就叫技术科的乔小丽来吧。”
滕哲说:“喝酒可是男人的事,叫女孩子来碍脚碍手的,喝起太没劲了。”
几杯酒下肚后樊斌又再次提出:“你们不喊我来喊,我把大案队的小尹叫来。”小尹是大案队的内勤,人长得端庄秀丽,工作上也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不过滕哲从不知道她还能喝酒。
樊斌说完后就拨通了小尹的电话,通完话后樊斌说,小尹来不了啦,她与江大队还有赵局长在一起的,现在也正喝得高兴呢。
所以说现在滕哲听江平说他昨晚值班后有些纳闷。
不过滕哲马上关切地向江平建议到:“那江大队你抓紧时间去医院看看吧,最好输上几瓶液体,仅仅是感冒的话倒不怕,怕的就是出现并发症,可不得掉以轻心啊!”心里却暗自高兴:这不又可以把审讯高原的事情拖一拖了吗?天意啊!
滕哲赶到现场时,技术科勘查现场的技术人员已经用警戒绳将现场隔离了。黄一生、延清、鄢仁等技术员站在现场外面,进入现场必须穿的一次性鞋套、戴的头罩也放置在现场入口处了。调到技术科来没多长时间的马天军、王明理两个年轻小伙挺直着腰站在现场门口,胸前挂着的现场勘查证在给人提醒着没证可别进入啊。滕哲马上将放在衣兜里的现场勘查证取出来挂上,自己经常谈到的现场勘查纪律可是不能违反的啊。
看到滕哲来了后黄一生说:“尧科长和张行在处理现场地面,还没完呢。死者是被用刀杀的,杀的颈部。”
滕哲听了后点了一下头,心里有些欣慰,毕竟技术科在强化规范化管理后面貌大不一样了,现场勘查必须先由痕检员处理地面,把留有或可能留有痕迹物证的范围划线或加以其他标记保护后其他人才能进入现场,为的是避免遗留在现场地面上的痕迹物证受到破坏,而以前遇到这样的现场的话,不要说设置隔离带穿鞋套戴头罩之类的这些现场保护也是自身防护的基本措施没有,就是中心现场也早有侦查员、技术员、派出所民警、还有各个不同级别的领导在里面不停地走动了。刑事技术人员勘查现场的滋味一般人是无法感受的,技术人员有时真希望领导能到现场来体会体会勘查现场是如何的辛苦,能实地解决一下现场勘查的后勤保障问题,但大多情况下却又是最不愿意领导们到现场来,特别是那种从未干过刑侦工作的领导,没有现场保护的知识,来了后总认为是自己的领地,随意走动,随意触摸,不仅有可能破坏一些犯罪的痕迹物证,还会人为地再留下一些痕迹,让你难以判断真伪,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滕哲看一时还进不了中心现场,就先在外围巡视一下。现场是一所民宅,一楼一底,一楼从前面进入,二楼从屋后面上楼。中心现场所在的一楼只有这前面一个入口。从外面看,几扇窗户都是关闭的。
滕哲回到入口处问黄一生:“这家里有几个人?”
黄一生答到:“有两口子,死的是女的,还有两个小孩,一个十岁,一个六岁。”
“这家男人现在在哪里?”
“被大案队的侦查员叫到前面路边的车上问情况去了。”
滕哲朝路边的一部切诺基警车走去,车上的一个侦查员看到滕哲后就从车上下来,告诉滕哲死者是这家的女主人,叫夏开凤,三十八岁,是个长期在家中卖淫的角色,她老公罗在录说她昨晚上都接了客的,凌晨五点过钟,罗在录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到夏开凤喊救命,起来一看,她已经被杀死了,就马上报了案。
滕哲问这侦查员:“樊大队来了没有?”
侦查员说:“还没有来。”
“中队长齐友安呢?”
侦查员说:“也没有来。他的手机是关机的。”
“打他家里的电话了吗?”
“坏的,提示音是‘正在维修’。”
“你们大案队来了几个人?”
侦查员往车上坐着的另一名侦查员指了指说:“除了我们俩,还有另外两人,在搞走访。”
滕哲有些恼怒,发了杀人案后大案中队居然没有一个领导到场。
“你们安排一个人到齐友安家去,把他赶快叫来!另外通知大案队的所有民警全部赶到现场来!”滕哲厉声说到。
“是!”侦查员答到。
“滕大,中心现场的地面已经处理完了。”马天军跑过来对滕哲说。
第2卷 第44章:上卷第七章(4)
尧天真与张行已经把进入中心现场的地面处理完毕。滕哲过去叫鄢仁对中心现场进行照相固定后就进入现场查看了一遍,然后将在场的技术员与侦查员都进行了分工。
滕哲进入现场后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现场的血泊痕迹。他对尸体和尸身下的血泊痕迹还有周围的喷溅状血痕观察了好一阵,仔细分析了案犯在室内的活动过程,最先心里产生的疑问渐渐地得到梳理清楚。
他问延清:“测量的尸体直肠温度是多少?”
“28度。”延清说:“滕大,这现场好象有些不对劲。”
“说说看。”滕哲鼓励到。
“我可说不好。”延清不好意思地说到:“不过,这现场肯定有些问题,从血泊的拖擦痕迹看,尸体原先的位置应该是头东南脚西北,现在足足被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脚东南头西北了。另外,这颈部,除了了致命伤是刺创外,基本上都是切割伤,只剩下几公分宽的一块皮肤连着了。这都表现出的是凶手准备处理尸体啊。如果是外来人员包括嫖客杀人的话,杀了人他应该是急着逃跑,是不会花费时间来处理尸体的吧?”
“黄科长,你看呢?”滕哲转向黄一生问到。
“是有些疑点。”黄一生说。
滕哲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钟。即使用最简单的方法推算,人死后前十小时平均每小时体温下降1度,以人体正常体温37度算,28度就意味着下降了9度,也就是说已经死了九个小时左右了。何况环境温度并不低,室内生有火炉,没有促使尸温迅速下降的客观条件。死者丈夫罗在录说凌晨五点过钟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到夏开凤喊救命肯定是说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滕哲向延清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该是通知樊斌来参与案件侦破的时候了。滕哲想,至少可以拖上他两三天吧。
“喂,樊大队啊!……我是老滕……这么早?……嗯,发案子了,要不这么早会打你电话?……对,对,杀人案!……你赶快过来吧,你来负责调查走访,我负责现场,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了,赶快来啊!”
滕哲打完电话时正好李吉带了三个侦查员赶到了,滕哲叫李吉与一个侦查员一起把罗在录带回队里审查,另外两名侦查员留在现场搞走访。
李吉问:“是犯罪嫌疑人?”
滕哲说:“是死者的丈夫,有重大嫌疑。”滕哲将现场勘查的疑点给李吉说了后又再三交待一定要注意安全。
经了解,死者夏开凤与丈夫罗在录是分开居住的,从一楼进门后是一个室内过道,死者夏开凤住在进门正对着的这一间卧室,也就是中心现场。室内过道往左走系死者六岁儿子的卧室,再往里面一间就是死者丈夫罗在录的卧室。
滕哲正准备对几个房间进行全面勘查的时候樊斌来了。
滕哲向樊斌把基本情况介绍后说:“目前的工作一是要找到昨晚的嫖客,我已经安排大案队的两名侦查员根据死者丈夫罗在录提供的情况去查找了,二是现场走访工作也安排人在进行了,三是通过现场初步勘查得到的情况反映死者丈夫罗在录有重大嫌疑,我已经要李吉把罗在录带回队里审查了,现在我想把主要精力放在现场勘查上,查找嫖客、现场走访、审讯嫌疑人的工作你来负责如何?其他还需要开展什么工作也由你来安排。”说完后滕哲又将对罗在录作为重大嫌疑人的依据向樊斌作了详细解说。
樊斌说:“李吉审嫌疑人我有些放心不下,他经验还欠缺些,不如现场走访和查找嫖客的工作你都一起安排算了,我去负责审讯,好加大审讯力度。”
滕哲笑道:“好啊,现场勘查和走访有什么新的进展我立马向你通报。”
樊斌离开后滕哲对黄一生说:“所有的房间都得仔细勘查,不得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黄一生问:“楼上要勘查吗?”楼上是死者十岁儿子的住房。
滕哲说:“都要勘查,先把楼下的几个房间勘查完后再勘查楼上。”
室内过道上,紧挨男主人卧室门边有一个水池,一把湿漉漉的拖把悬挂在水池上方,正滴哒滴哒地往下滴着水。难道男主人在报案前拖过地?滕哲心存疑虑,叫延清用剪刀将拖把上的布片剪下一块带回化验。
经男主人卧室进入一个不足五平米的厨房,厨房的灶台上有一团还淌着水的抹布,滕哲也叫延清一并提取了。
第2卷 第45章:上卷第七章(5)
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完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滕哲说:“累了一天,大家辛苦了,加加餐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黄一生说:“哪能让滕大你破费呢,科里请了。”
延清插话说:“大队路口处的家常馆做的菜味道还不错,就到那里去如何?”
张行笑道:“那好象是你与乔小丽经常聚会的地方吧?”
“胡说!”延清伸出拳头在张行的面前晃了晃。
“讨厌!”张行学着乔小丽的口气说话,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滕哲说:“是这么一个去处啊?好啊,那走吧,这可对消失疲劳有好处呢。对吧?延清。”
“滕大,你别听张行瞎说。他可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延清嘟囔道。
一行人在餐馆坐定后,张行说:“听说出了一种高档的新酒,很好喝的,各位,来一瓶如何?”
滕哲恼道:“晚上还有工作,喝什么酒?”
“唉!这种酒真的好喝啊!”张行叹了一口气说,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
鄢仁问到:“什么牌子的?”
“丽人行!”张行说。
“怎么没听说过这种牌子?”滕哲诧异道,接着又追问到:“什么香型的?”对酒,他还是很喜爱的,他喜爱喝酱香型的酒,其他香型的酒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喝的。今天因为还要工作,要不然他也会鼓动大家喝两杯的,毕竟辛苦了一天了!
“才出的啊。嘿嘿,荞麦烤的,浓香型的。不过,今天即使我们其他人不喝,总会有人要喝的。新出的酒啊,酒名也取得好,还能醉人,丽人行嘛,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大家好象从张行的话中听出了些味道,都笑着注视他,听他说。
张行手一指:“瞧吧,丽人行来也,有人要醉了哟!”
大家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乔小丽正好走了过来。又是一阵大笑。
张行说:“一听延清提议说要到这里来吃饭呀,我就知道还有人要来,对吧?延清。嘿,你脸红什么呀?酒还没喝呢,滕大队说还要工作,不能喝酒啊!”
“笑什么啊?说来我也高兴高兴。”乔小丽进来后说。
鄢仁说:“没笑什么,延清要喝酒,滕大队说晚上还得加班,不能喝,延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