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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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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比摸了一手好牌却叫别人截了糊,谁知道再一看,对方诈糊,赢面还是他的一般!怎叫人不欣喜若狂!
许世卿接着问道:“郝大郎,你不是几天之前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镇子上逗留?”
郝大郎是个实诚人,没啥心眼,答道:“本是该早走了,谁知道那天在镇上遇见个远房亲戚,耽搁了几天,这就准备走呢。”
“好,好,好。”许世卿说着,就放郝大郎离开了。
反正郝大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苗,横竖知道他住哪里,倒是不急着将他留住,首先要理出头绪来,再不可向上次那样莽撞行事了,许世卿想着,也不离开了,揣着包袱直接回了自己在镇上的屋子。
许世卿转身离开之际,街另一边墙后躲着的绿儿也探头出来看,但见她满脸焦急,望着离开的二人心知已是大事不好。
话说许世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就把手中的包袱往地上一甩,径自跑到厨房在水缸里要了一瓢水往自己头上一淋,再抹了把脸,果然冷静了下来,然后他找来笔墨纸砚,将一张大纸摊开于堂屋里的大桌上,挥笔在上面记下了阮红娇、绿儿、温简、郝大郎等人的名字。
他对着这几个名字发呆,思绪陷入忘我的境界。
真正的阮红娇是绿儿,那么假的阮红娇是谁?他想着,提笔在绿儿的名下写了一个“真”字,在阮红娇的名下写了一个“伪”字。
她和温简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缠住他不放?他又在阮红娇和温简的名字中间连上了一笔。
如果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是她为了接近温简而故意设计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重要目的,能够让她不惜自断一手?如果说断手的目的是为了取得温简的信任,那么这个牺牲未免太巨大了,可若说是因为和同伙发生分歧才遭到斩断,这样前后又产生了矛盾,不合情理。
断手,断手……
要是既不是为了洗清嫌疑也不是因为窝里反呢,那还会有什么原因造成她不得不设计这一出呢?
许世卿是思绪陷进了一个死胡同,关于断手一事始终无法得到合理的推断,正在焦虑迷茫之际,猛然想起,关于阮红娇的断手,衙门里的人在山上寻找,始终都没有找到!他不禁生出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想法,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呢,会不会她本来就是个残疾呢?
之前天气一直是冬日往春日走,那几个月天气寒冷,人身上都穿着大衣服大袖子,如果她有心将使个障眼法也不是不可行,尤其是那时候大家与她的关系还没那么亲近,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虽然这个想法匪夷所思,但他继续钻研了下去,虽说她的手是当着温简的面被人砍断的,可毕竟两人相距遥远,加之温简受了风寒一直在高热,若是她那时候动了手脚温简察觉不出也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他脑门上的冷汗不禁直往下掉,提笔又在阮红娇的名字旁写了另三个字,冯大夫。
他不知道冯大夫的真名只记得他姓,而且如果他没弄错,至始至终只有这一个人处理过阮红娇的伤口,而且又是个外地人,匆匆的来过便离开了太平镇,现在连找都找不着了,要是说他和她是同伙,那么……那么……
一切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许世卿仿如无意中破解了巨大的阴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盯着这张已经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纸,现在所有的人名都按照关系牵连了起来,所有的线索最后都汇聚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阮红娇。
而阮红娇最后的连线却在温简身上……
宛若一道经历了一场狂乱的风暴,现在拨开云雾,线索清明,许世卿终于想明白了她是谁!
当日温候派他来到温简身边的时候,他就对温简做过研究,了解了他的身世、喜好、性格、经历。在温简几乎可谓是一帆风顺的仕途中,有着一件致命的转折,就是他放跑了一名重要的犯人!
那个犯人囚禁于一所隐秘的地牢中长达五年之久,她身上牵着着一件曾经轰动一时的大案,而在她逃脱的过程中,曾经一度被温简抓住,最后她在绝境中自断一臂才得以逃生!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后来受人猜忌的原因:犯人为何宁可自断一臂都不伤他!
很多人怀疑他们之间有私情,而他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可是在许世卿看来,事情再明白不过,如果当初温简有心放那人走,就不会抓住她不放,令她不得不自断一手来逃脱了。
这个女子脑奸巨滑,可能利用了温简来施展逃脱计划,所以温简才一度陷入低迷,却始终不肯为自己开脱一句!
这个几乎葬送他全部前程的女子就是——
许世卿的手因自己巨大的发现而颤抖,他一边抖着一边记下了这个犯人的名字,将之写在阮红娇名字的旁边。
她、是、白、晚!


、第四十七章

阮红娇有一只绿色的小鸟;因她不耐烦养;所以一直丢在绿儿的房里叫她养活。
这只鸟模样小巧;有鹅*的尖嘴,墨绿色的羽毛;偏偏一双圆眼是血红色,平日里十分安静,只在吃东西的时候才出来蹦几下。
绿儿见它无精打采;就想关上门窗让它出来飞一飞;可是阮红娇却阻止了她;阮红娇说,这种鸟你不要看它娇小,却是速度快若电;狡诈非常,最喜啄人眼兽眼,名曰绿В褪抢嫌ザ疾桓胰撬�
这只绿ё杂资侨搜寡丈蝗弦恢鳎闳舴潘隼矗亟愕难劬ψ南梗缓笞钠拼盎Х沙鋈ィ傻侥歉鋈松肀呷チ恕�
吓得绿儿再不敢放它出来,但她又问,这鸟若是放出来,会飞到什么人那里去呢?
阮红娇古怪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害的绿儿以为自己问错了话。
谁知过了一会儿,她自己说了:“绿儿,你记得,万一我有什么事,你就写个小纸条,然后给笼子罩上一层黑布,把手放进去摸着黑将纸条绑在这鸟的脚上,然后才能将它对着窗户放出去,不过你要记得,一定要是十万火急,非常严重的大事,才可以这么做。
绿儿自在街上被郝大郎认出又被许世卿看见,就知道纸包不住火,必然将要出大事了,只是她不过一个寻常女子,遇到这等要紧的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猛然想起以前那位娘子说过的话,于是匆匆跑回全味居,撕了一张字条写了几行小字说明现在的情况,然后用黑布罩在笼子上,在黑暗中绿止郧桑剿教醢笤诼帖'脚上后,才扯开黑布对着窗户将它放了出去。
绿Т哟盎Х沙鋈ィ斓萌缫坏缆躺挠白樱Q劬筒患�
绿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念,虽然她并不知道绿Щ岱上蚰睦铮幌M宦勰侨耸撬煨├淳染饶俏荒镒影伞�
衡阳二十里外有一座山,名曰归凤山,山上有一座尼姑庵,名曰慈净庵。
温简提着两人的包袱,放慢脚步陪着阮红娇步步登阶。做戏做全套,阮红娇也不时拿出帕子作势擦擦额头上的汗或者停下来歇两步。
边走边歇便歇的花了一个多时辰,两人才到了一处青砖灰瓦的寺庙,寺庙建有三进三出的院落,又是依山势而立;故而站在门外一目望去,亦能看到整个大致的布局。
此时正是庙里僧尼打坐念经的时辰,因而寺内钟鸣阵阵,惊起数只飞鸦,伴着山中寥寥山雾,看着果然有些世外之境的模样。
山门自开,门前有两位扫地的僧尼,其中一年长的僧尼抬头见了他们,一手执帚,一手行了个佛礼,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大约此人是认识温简的,并未多问什么,只是眼睛在阮红娇身上多扫了一眼。
“净如师太”温简上前去,也右手执了个佛礼,低头道:“多时未见,身体可安好。”
那僧尼大约三十来岁,生着一张寡淡的脸,面色淡淡的笑了笑,道:“多谢温施主挂念,贫尼侍奉菩萨,自得菩萨庇护。”顿了顿,又道:“温施主此来是探望净安师姐的么?”
听起来,这位“净安师姐”大约就是温简的娘了。
温简点了点头而后身体一让,示意阮红娇上前来,阮红娇便过来给净如师太见个个俗礼,对她身后的小僧尼也见了礼。
“这一次我带着未婚妻前来,便是想要拜见……净安师太。”温简说着,落音的四个字尤为轻,可怜当儿子的还得管娘称为师太,听得人不禁跟着心酸起来。
净如师太听了他的话又将阮红娇仔细打量,阮红娇只低着头,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大约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不过是看她年纪不小又穿着白底青花的素衣,还绾着发髻,一看就是嫁过人的寡妇,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她配不上他,这很正常。
净如师太并未多言,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道:“两位随我先进来吧,至于见不见得到师姐,随缘吧。”
虽然每次温简来净如师太都不肯见,可是这寺庙得了温家很多布施,温家捐赠的钱粮衣物足够养活着庙里上下所有人还有余,所以又怎么会将温简拒之门外呢。
以往温简来都是独来独往,当日来当日离开,今与别不同,温简大约想要带着阮红娇在寺庙里歇上一天两日的,于是烦请净如师太安排下了两间客房。净如师太自无不肯,一面布下客房一面派人禀告住持师太。
过会儿主持师太便过来了,住持师太的年纪更长,手托佛珠,面目祥和,两厢问候之后温简将阮红娇留在客房休息,请住持师太带他去见净安师太。住持师太面有难色的看了看他。
“住持师太不必为难,我仍是在外候着,只是有些话请住持代为转达。”温简说着,就把自己决意脱离六扇门,再不回京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当日因我入了六扇门,违背了母命,才致使净安师太落发出家再不肯相见,虽然净安师太如今侍奉菩萨,可即骨肉天伦,便是菩萨不会不允母子相见,况且这次我带了未婚妻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日后我俩定居太平镇,与衡阳相隔千山万水,如若净安师太今日仍不肯见,怕是以后再要见也难了……鸦尚有反哺之情,羊也有跪乳之恩,畜生如此,何况我为人子的,还望住持体恤替我呈情。”
温简说话的时候,阮红娇在一旁看着他,她见过抓捕盗贼时勇猛的他,也见过审讯犯人时咄咄逼人的他,还见过和同僚喝酒吃肉时爽快的温他,却独独没有见过身为人子乞母求见时的他。
此时他低垂着脑袋,声音低沉、难掩忧愁,一扫平时的傲气锐气,不知为何缘故,他这一番话也让从小失去生母养母的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难过。
触动阮红娇的时候,住持师太也被打动了,点头肯允,答应带温简去净安师太的屋外候着,她进去劝一劝,试试看能不能让这对母子相见。
温简本是想要留下阮红娇,待到他与母亲和好之后才引见,可这时候阮红娇站了出来,问:“我陪你去可好?”
温简望了她一眼,道:“你确定?”
姑且不论他母亲肯不肯见他,即便肯见了,母子相见自有一番话要表,不一定能立时能马上见她。再说了,温简若是想要母亲接受一个二十多岁有残疾的寡妇做自己的媳妇,他至少要先做一番呈情,说服了母亲之后才好引见阮红娇,才不至于让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在初见的时候产生隔阂。
阮红娇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温简怕母子相见的时候冷落到她,所以甜甜的笑起来,上前与他并排,道:“无妨的,我陪陪你。”
温简见她执意若此,也只有回之一笑,带着她一同去了。
慈净庵原本不过是一座只有几间瓦房的小尼姑庵,自净安师太在此出家,才在衡阳温家的捐赠下修成了现在这种三进三出的格局,加上当日是住持师太亲自剃度,收了净安师太为入室弟子,故而其地位辈分超然,有自己的小院子以及佛堂。
住持师太带着温简及阮红娇到了小佛堂前,里头有喃喃的诵经声和敲木鱼的声音传出,想必便是净安师太在吟诵经文。住持示意他们停下等候,然后自己进去了,不多时里面就传来说话的声音,以他二人的功力,自是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尽是些住持师太劝慰的话,言明了温简如今脱离了六扇门,承诺再不回京受职,又带着未婚妻千里迢迢的过来,要她放下心结,去见一见那孩子。
净安师太的吟经不停,木鱼不止。
住持又说,京城与衡阳快马不过三、四日,可是衡阳到太平镇却是路途遥远,今日孩子苦求上门若是不能一见,日后他成了家,有了他的孩子你的孙儿,牵牵挂挂的想见就更难了,难道你就真舍得?
越说道后面,敲木鱼的声音渐渐乱了,可见净安师太内心的挣扎。好半晌,木鱼声终于停了,只听一个低婉的声音,轻声叹息,道:“师父你不必多说了,我既然已入了佛门,那些都跟我再无关系了。”
住持道:“你我虽是避世修行之人,然毕竟自红尘而出,这世上一花一草、一叶一根都有它的出处,也有它存世的道理,我们修行所谓不过参透佛法自然,行善积德,普济众生,若是只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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