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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洗红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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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说公子在等死?”秋阳喊的半山腰都能听见。
柳霜颜无奈的挖挖耳朵,他忽然觉得告诉秋阳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说的话只是自己常常跑来多事,时不时的和左岚吵吵架,拌拌嘴,可是说了,呜……他的耳朵差点就聋了!
“你快说,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秋阳这个时候倒是彻底忘了主仆有别,把柳霜颜晃得两眼冒金星。
“你别晃了,别晃了,再晃我就说不出来了。”柳霜颜很认命的扶住自己快要和脖子断裂开来的头,“你家公子准备给他娘,不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娘的乐贵妃报仇,和左岚联手对付太子,然后自己背黑锅,等死。明白了吗?”
秋阳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怎么会?公子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要报仇秋阳明白,可是为什么要一个人能背黑锅?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这有什么惊讶的?”柳霜颜无趣的看着秋阳呆若木鸡的模样,“你家公子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宁愿人负我,不愿我负人’。他觉得自己反太子,乱朝政,本就罪不容诛,这也正好遂了左岚的心意,找了个替死鬼。更何况,你家公子……”他看了看身后的木屋究竟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很无奈,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造孽啊,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上辈子造了怎样的孽,上天竟然不能宽恕他们,竟然不能,给他们,幸福……
“那,那,姚姑娘知道吗?”秋阳六神无主。
“嗯,她知道。她也许第一个知道的人。”
“那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你家公子?”柳霜颜随着秋阳的话接了下去,“她不是不想救,是不能救,不能,你懂吗?他爹被你们交给左岚了,然后,死不见尸。她和左岚是死敌,你家公子现在是左岚的同党,她当然不能救。而且,朝中唯一能和左岚抗衡的,也就只有太子一人,想必小尘现在是太子的幕僚,为的就是给她爹报仇,你说,他们势如水火,如何能救?”
秋阳听得傻了,呆了,愣了,他脑海中渐渐就只剩下一句话;是我们害了公子。如果不是自己和墨黎把姚大人赶出去,公子和姚姑娘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公子也许就不会想去送死了。是他们害了公子,是他们,害了公子!
“姚姑娘,姚姑娘,”那惨烈的叫声听的柳霜颜心里发慌,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这件事情,是不是,不应该告诉秋阳?看着秋阳跌跌撞撞的跑回木屋,柳霜颜第一次后悔自己是多事的。

第十一章 白首之约(二)

“姚姑娘,姚姑娘,秋阳求您,您去救救公子吧。”秋阳趴在地上拉着姚涤尘的衣角。他不想哭的,可是眼泪为什么会止不住的流淌?
姚涤尘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秋阳好半晌,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姚姑娘,您救救公子吧,害死姚大人的是我们,不是公子啊!你要给姚大人报仇就杀了秋阳解气吧,您救救公子。秋阳给您磕头了,您的大恩大德秋阳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他说着就真的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来,用力的额前的皮都破裂了,鲜红的血和眼泪交缠着流了下来,一时间哪道是血;哪道是泪;都分不清了。
突然;有柔软的白袖沾去他额上的血迹,温柔的就像数月前还在三皇子府那样,秋阳抬起头,却什么要也看不清楚,那个人是公子吗?原来自己还在公子身边,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真好,真好……
“秋阳,你不必这样。我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懂他走了会怎样。不知者不罪。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姚涤尘的声音轻轻倦倦,她很久没有一次说这么多话了,有些累,还是,心累了,“我救不了你家公子。不是我不想,也不是不肯,是不能。不因为别的,因为他是公子,因为他比谁,都淡然……我这样说,你懂吗?”她看向天边眼色忽然变得很淡,淡的可以与白云齐飞,与秋雨共舞。
秋阳看的傻了,他不知道这样的眼光意味着什么,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摇头。他不懂,不论是姚姑娘的话还是她的眼神他都不懂。那样的东西好像很深奥,深奥的好像只能有姚姑娘一个人在里面。
“那怎样说你会比较懂呢?”姚涤尘一手托腮一手帮着秋阳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我说你家公子比谁都超脱世外,无欲无求,你懂吗?”她看见秋阳点头才继续往下讲,“我没有他淡然,我没有他广博。他是全世界上最淡然最广博的人。所以他当初救了我,所以我才可以抱着一些希望活到今天,所以我至今相信,有些事情,有些人,不会骗我。可是,再也没有比他淡然比他无欲无求的人了,再也没有别人,可以,救他了……是他亲自放手的,是他不要我等下去的,是他先背信弃诺,是他要破茧成魔,这些,你不会懂的,秋阳,你不会懂的……”好像忽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姚涤尘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她那颤抖的睫毛些许的泄露了她些微的不安,些微的期盼,和那些微的她一直拼命隐藏的什么……
秋阳傻傻的听着,他还是听不懂要姑娘说的什么。他只是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是公子先放手的,是公子先背信弃诺,是公子要破茧成魔……可是,可是,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么好的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有人逼他啊!因为有人不想他活!傻孩子,你不会懂的。你家公子那血染满身的寂寞,他只是不能原谅自己,只是不能原谅自己背信弃诺,他觉得自己是坏人,所以他要破茧成魔!是那些坏人逼他的,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躲……
那年秋阳山坡你是不是还记得?所以你把秋阳送到我身边就算把时光还给了我?你不要我等,我就不等了。我们之间有的,其实也许早就只剩下形同虚设的承诺……
“扑啦,扑啦”蔚蓝的天空有成群结队的鸽子飞过,好像是满布晴空的云朵,柔软的不可思议,柔软的刺痛人心。伴随着失魂的少年跌落在地上的喃喃自语一起传进了姚涤尘的耳蜗,一起翻腾起一种细若蛛网的疼痛,一瞬间铺天盖地,无可躲避。
少年说:“为什么呢?公子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不是不希望——不希望他爱的人先背信弃诺,先放开——握的那么紧的手?”
他不希望她先背信弃诺?他不希望她——先放手?是不是?是不是?
从来都只是觉得上天亏欠了他那么多,所以不论他要什么自己都会满足。从来都只知道自己对他也是有愧的,所以就连自由她也一并还给了他。可是,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到底是不是他要的?只想过只要他一直坚信那些承诺,自己就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回来那天;只要他想要做的,自己一定会帮他得到想要的结果。把什么都交给他去决策。怎么却忘了,那是他最不擅长的!那么单纯的人最禁不起尔虞我诈,他会寂寞,会害怕。他最爱的人就是阿尘啊!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阿尘推的远远的,一定不会让那些肮脏丑陋的东西伤害到她,哪怕付出多么惨烈决绝的代价。就好像星空月下,那道走得跌跌撞撞的影子,也是为了要给她幸福啊!他就是那么一个单纯的人,他就是那么一个——呆子。
原来,是这样。他原来是嫌自己脏,原来是害怕那么脏得自己会把他的阿尘也弄脏了,原来是害怕她嫌他脏!呆子,你果真是个呆子……
姚姑娘哭了。眼泪宛如是最洁净的雪水沿着她疲倦的面容缓缓流淌,只是那道很温婉的微笑却还一起挂在脸上。
秋阳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他记得姚姑娘在公子的家宴上,那么难堪,也是没有哭的。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姚姑娘就哭了。就好像是垂尽世间最后一滴泪一般凄凉。但是他不懂这是怎么了,他只能很担心的问:“姚姑娘……?”
姚涤尘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流泪。她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流泪,她一直害怕,害怕如果流泪了就会错过那个许诺回来的清澈男子。现在,终于可以流泪了,终于可以大哭一场,终于可以不必忧心他还会不会回来,终于可以不必期盼上天会不会再给她一个奇迹。可是,泪落,竟然是——无声的……
☆☆☆
柳公子说的对,姚姑娘的确是太子的幕僚。看这两天太子府的下人一个劲的往这里送千年人参,万年雪莲的架势就知道了。自从姚姑娘病了就一直没断过。
其实姚姑娘的病本身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哪日赏雪的时候偶感了风寒,大夫说喝两服药就会好的,可是姚姑娘说什么却也不肯喝,说什么这药太苦。这不是废话么?药不苦还是药么?也不管自己和柳公子多么用心的劝,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啊,都当是废话,根本听不进去。柳公子问她哪有不苦的药,她竟然还真的说有,她说她喝过那种药,那种药的味道叫做温馨!于是,这小病拖拖拉拉的成了大病,竟然真的不能起床了。
“太子殿下驾到!”门外不知什么人提足中气一喊,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眉头锁的紧紧地男子负手迈步进门,身上的一身青衣甚是朴素,连花纹刺绣也是没有的。
“民女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姚涤尘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还是静静地躺着,疲倦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太子却也不追究,只是把眉头皱的更深,说了一句:“病了不喝药像什么样子?不喝药怎么会好?不要耍小性子,现下情势危急,由不得你胡来。”
“哦?情势危急?”姚涤尘挑眉反诘,“怎么个情势危急?是三皇子除了太子一党数位忠良,还是妖相逼着皇上擅位?就算真是情势危急,我一介布衣女子能有什么作用?该改朝换代还是要改的,皇帝谁做不是我姚涤尘说的算的,江湖盛传‘得凝若者得天下’已有数年,你该去问她,而不是来逼我喝药。”她说的很温婉,一字一句,却都犀利的惊人。
“你这是和谁发脾气?若是论事说事我也不恼你。情势如何危急你早已知晓,何必明知故问?我李豫有无结党营私你不是也下过一番苦心调查了许久么?谁坐王位于你并不重要,于天下苍生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生灵涂炭。若是三皇弟真是有心夺位又能有才理国,这王位让与他也并无不可,只是他无心权位,只是受奸人所利用,一旦成势,将陷万民于水火。古语有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某势单力孤,愿得姑娘相助,不胜感激。还望姑娘以大局为重,珍重身体,精忠报国。”说完拍掌上药,看着姚涤尘到底喝是不喝。
一个人闭目养神,一个人目光如炬,一个人病卧床头,一个人抱胸长坐。一碗药热了再凉,凉了再热。一轮明日正午当空,换上一轮明月枝头顾盼。却始终没有人肯屈从。姚涤尘不喝,太子执意要等。再到一轮明月换上破晓曙光,一脸疲倦的李豫终于输了,因为他是朝臣,不能不上早朝。可是临走他还说了一句:“我今日午时还来叨扰。”而姚涤尘好像睡着了没听到。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巧,太子前脚刚走,姚涤尘便醒了过来,看着窗外还半暗的天空,眼中忽然有了很凄凉的迷惘……
“秋阳,你不要忙了。我有话问你。”眼中忽然有了迷茫的女子开口叫唤。
“姚姑娘,什么是您说,秋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正挽起雕花木窗上的窗帘,今天天气还是不错的,应该让姚姑娘见见阳光。
“我是想问你,你家公子说没说起过一个叫白头泉的地方?”
“嗯?”秋阳忙得很专心,“说过啊,他说自己曾经很喜欢那个地方,冬天有很多冰凌,很漂亮。他还告诉过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要带她去看那个白头泉,可是后来才发现也许白头泉在那个人眼中很平常。”
“那——他有没有说过怎么去白头泉?”姚涤尘的声音有了细不可闻的颤抖。即使如今,她还是想去看看,看看那个他承诺过要带她一起去的仙境,她的执着最终崩溃之后,她却还是想留住什么可以温暖自己已经很冷的生命,还是想可以回忆起那段清炉煮药的时光,还可以贪恋他留给她的最后一点温柔。
秋阳忽然很为难的回过头来,说的及其无辜:“秋阳不知道,公子没说过,公子只是说那个地方对他很重要,就像我们现在住的倚林山一样重要。他没说过要如何去的。”说罢他还敲敲脑袋希望自己能再想起些什么,“啊,对了,公子还说过白头泉是什么‘一叶扁舟驾江渚,恩怨陵前终驻足’不过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一叶扁舟驾江渚,恩怨陵前终驻足’”,姚涤尘低声重复。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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