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过明涵并非了无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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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原来还是有故事的。”
“那你这是替你表哥追的呢！”
“你也算为你表哥做了一件事了嘛。值得表扬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感慨着，附和着，轻松地发表着对于此事的看法。
秦阅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嬉笑调侃，句句如针刺，字字如刀割，引起五脏的阵阵钝痛。明涵离开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自己有此刻的心寒，手足冰凉，麻木矗立。
她可真够迟钝的啊，长得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甚至第一次见面她都不自禁叫出叶苏的人，怎么就没想过去探究一下他的过去呢。呵，自己对世事是有多无知！正当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也许真的会发生重大转折的时候，没想到是转折了，只是折得毫无回旋之地，死路一条。他不仅当这是一场游戏，他还把它当作一项任务来达成。
她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好呢。
结束了，就结束吧。
秦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几乎挪动不了麻木的双腿，最后还是不发一言地走了，在经过楼梯转角的时候，顺手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转角下楼的时候，后面传来轻轻的双脚踏在地毯上的沙沙声，应该是刚才出去打电话的人回来了吧。
紧跟着，“砰”地一声，隔绝了屋里的一切嬉闹。
她，
一颗眼泪也没有滴落。
、第 41 章
秦阅从外面回来没有直接回寝室，静静地坐在计院后面的小花园里，那里有小桥流水，她平时喜欢来这里散步，兰俊羽也随着她的习惯，常陪她走走。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did you know it would take the rest of my life
to get over the feeling of knowing A dream didn’t turn out right……”
Jessica Simpson令人动情的声音，总是能唱到人的心里去。
虽然爱之类的话，没有从兰俊羽那里听到，这种失去的心情却是毫无两样。此刻的铃声似乎正在呼应她的心声一般。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暗了又亮起，反复几次，自己还是接了起来。
“喂？”
“秦阅！不是说一会儿就来吗？七点半开席，这都七点了，怎么还不来呢？”
“我们之间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你和我！你把我当什么？”
“你说呢？”
“我特讨厌你用这样的反问你知道吗？”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不想说是吗？我来告诉你，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前没有，现在和将来也都不会有。到此为止。”
“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你！”
“无比清醒。”
“真是平时对你太好了吧，我兰俊羽还没对谁这么好过呢！你不懂！”
“我不懂，真懂不了你们这种人，从此无瓜葛，你爱对谁好对谁好！！”
“你故意今天来给我添堵的！”
“随你怎么想，一切都结束了。”
“秦阅，你别后悔。”
“不会。绝对，不会！”
“你狠，真狠心。算你狠！”啪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对方挂断的刹那，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滴落。
秦阅回到寝室，里面一个人都还没回来。也许都去自习室了。无精打采地洗漱完，早早地就躺进了被窝。
躺下却难以入眠，脑海里还全是和兰俊羽的对话。他这么孤高的性格，应该是不屑她的不领情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是他对于自己的施舍吧。那自己又是何苦去思虑那么多呢。
“这么早就睡了？”回来的李岚啪地一声按亮了灯。
“没呢，觉着累就想早点躺下呗。说不定一会儿就睡着了。”
“今天你下课就走了，我去了收发室，有你一封信。”
“哦。”
谁会给她寄信呢？
“那，给。”说着，抽出信封仍在秦阅的被子上。
正面没有署名寄信人，在最右下角标了个斜向右下方的箭头。
翻过信的背面，有一行字：你也不过如此下场。署名，刘如珍。
这个女人！
阴狠的女人总是把伪装的温柔留给想要留住的男人，而将外露却真实的凶悍展示给抢她男人的女人。
可这么久没有过交集，自己应该没有抢她的谁了啊？曾经的那点仇还记得那么清楚，非要还回来呢。不过这次却是莫名其妙。
秦阅想着，撕开信封。里面蓦地掉出一沓照片，拿起几张对着灯光瞧瞧。每张都是不同的女孩和兰俊羽搂在一起，有挽着手的，牵着手的，亲昵地贴在一起的，其中一件衬衣还是他拉着秦阅去买的吧，呵，同时跟这么多女的来往，他忙得过来么！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再拿起几张，“呕．．．．．．”，看着他和别的人□在一起的照片，心里涌起阵阵恶心。
“怎么了？”听到秦阅作呕声，李岚关心着问道。
“没事，额，晚上吃多了泛酸。没事儿没事儿。”说着把照片收起塞在枕头下。
“When you told me loved me……”
秦阅以为又是兰俊羽打来的电话，一响就摁掉了。
反复响了几次，秦阅就想干脆关机。
拿起手机，却看到一串虽然只通过一次，但是早已铭刻在心的数字。
“喂，妈？”
“我，我，我，我是秦凌，姐？”
姐？秦凌？
“秦，秦凌。”
“姐。我，我找你是，是．．．．．．”
“嗯，你说．．．．．．”
“二姐被高利贷的抓去了，妈妈说要去赎回，可尤爸说女子就这个用，抵了欠债不用还了正好。妈妈只是天天哭，没有办法，没有钱去领回二姐。我没有人可以找，所以才找到你的电话，我们该怎么办？”
“多少钱？”
“三十万。”
“怎么欠下的？”
“尤爸借的。”
“怎么没抓他？”
“就是抓他，他就拿二姐去抵债的。”
“哪里去弄三十万呢？”
“姐？”
“你可以跟你男朋友借吗？”
“男朋友？”
“嗯，你网上相册里面不是有张题目为春游的照片吗，上面搂着你的那个。”
兰俊羽？网上的相册，密码是她自己的名字。问题提示就是问她叫什么名字。知道她的人都能看到。
“你怎么想到跟他借？”
“爸有次拿回来的财经杂志上我看到过，觉得长得跟你那个照片上的很像，是他吗？”
嗯，是吧。让她去跟他借，在她像他说过那么决然的话之后？就是没有决裂，她也开不了这个口。感情和金钱在她的意识里，只有分开才能体现情感的是否真心。一切和金钱沾上边，难免带出铜臭味儿，什么就都变了。
“是。你不用担心了，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好，我来想办法。”
“姐。”
“嗯，还有什么？”
“对，对不起。”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电话也突地挂断，里面余留嘟嘟的盲音。
、第 42 章
秦阅把自己现有的微薄积蓄都给妈妈那边寄了过去。
然后辞了家教。
听说闻雨楼的服务员，有的人一晚的收入就有好几千，她便前去应征。她只是想去试试，没想到自己能聘上，因为据说那里对一般服务员的要求都很高，不仅要相貌出众，还要多才多艺，跟古代选秀女一样。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入选后备队伍。
去了她才知道，其实里面服务员的收入都是固定的，只有看收到的小费多少。没有像外面传言的那样，也有可以收入多的机会，那就是被客人看上然后带出场。
秦阅去了，展示了歌舞，领班觉得还不错，并没有让她当服务员，而是让她每天提前去训练，彩排，晚上在一楼大厅的舞台上表演节目。拉动场下的人更多的消费，包括送花篮，开酒等等。
这些消费论分成，表演者得两成，剩下的由领队和闻雨楼商谈彼此如何分配。这些表演的人，自然是从应征的人选中选出的佼佼者，一个一个人精似的。秦阅论心计不如别人，她只是争取到她能得的最大值就好，不好与人争。此刻出来争夺，也是逼不得已。表演者若被看上，同意跟着客人出场的话，收入会比较丰厚。但秦阅的原则是只唱歌跳舞，绝不出场。
如此的坚持，不但没有让人觉得矫情傲娇，反而提高了自己的地位。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大概就喜欢这样的傲气女子。端高了自己，也会让人高看一下，哪怕是戏谑的虚伪的。
周五晚上这天，秦阅表演完在后台卸妆的时候，领班来找到她。秦阅正拿着湿纸巾沾了卸妆油，正擦着。
“秦阅，有个客人想约你出场一晚，你去吗？”
“您知道我不去的。”
“只是吃个饭之类。”
“您相信吗？”
“秦阅，你很需要钱我知道，这次给的不错，十万。”
“不去。”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客人我们不能得罪。”
“那其他的就可以了？”
“其他的都是纨绔子弟，表面上的嚣张，这位可不是。也许就真的只是吃顿饭而已。”
“知道了，我考虑一下。”把纸巾扔在了桌上，站起来，拿起手提包往外走。
领班走过来拉住她，“最迟明天晚上给我答复，约会是周日晚上。”
“嗯。”砰地撞上门走了。
周一至周五秦阅因为在夜间场所上班，晚上都是接近凌晨一两点才回去，寝室楼早关了，偶尔宿管阿姨或许是晚间醒来的时候还能让她开一下门，如果她睡着，秦阅也不好叫门，那会吵醒阿姨睡眠不说，还会弄得整栋楼的都知道她在外面上班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会引人多少猜想，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流言蜚语也就多了，所以她这些时候就只有翻墙，从最开始的笨拙受伤，慢慢地也变得熟练，熟能生巧。默契的是，每次回寝室，室友们都没有多问。免去了一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解释，这点秦阅很感激。
她不知道室友们会如何看待她，好在她们并没有嫌弃或者刻意疏远。
次日周六下午上了课，她还是照常往餐厅跑。现在她的收入还行，有些想辞了这个工作，可是餐厅经理对她很好，而现在也很缺人手，她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提离开的事情。但是又一想，那种夜间工作不是长久之计，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辞掉，餐厅的工作不错可以继续做下去。想想也就现在多做点，还好。
从餐厅回来，秦阅就想回寝室睡会儿吧。
“秦阅，回来了？这么早？噢，今天晚上不．．．．．．”耿音随口问道，接着想到不该说这后面的什么，话语戛然而止。
“你们都知道吧！”这是一个肯定句。
“呃，算吧。”
“那种地方不干净，你还是别去了。”
“我知道，我能保护自己。”
“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你们不用担心。”说着就躺上床。
“你要睡了？晚饭不吃了？”
“先睡会儿。”她想躺下想想事情，今天领班的说的那个约会，她到底去还是不去。条件是挺好，对于她来说诱惑力足够，如果晚了，不要三十万刚凑齐又填了新的利息，那她们永远也还不完。
刚躺下没几分钟，还是被耿音拉了起来去吃晚饭。吃晚饭，秦阅想直接回寝室。
走出食堂，秦阅就提出要回去。
“那我就先回寝室了，你呢？”
“别啊，你就知道睡。”说她自己吧！秦阅腹诽。
“活动中心有电影看啊，今天这部我正打算约几个人去电影院看的呢，这里有放映正好，陪我去嘛。”
秦阅想看电影也安静，在黑暗中静静地没人注意，也可以，便答应了。
“好吧。”
两人一起去了活动中心。
Ｋ大活动中心分三个厅，最大的那个厅是舞厅，另外两个厅一个是电影放映厅，一个是卡拉ＯＫ厅。几个厅在每周五周六晚上同时开放，任你选择其中某一个玩儿，总门票两元钱。对于学生们来说，是个不错的娱乐场所。
秦阅也就来这里看电影能接受，其他的都嫌太吵太闹腾。
在经过舞厅的时候，耿音又忍不住了，非拉着秦阅进去看看。
“秦阅，还没进去过呢，去看看嘛。”
“就在这儿看一下吧。”
“进去跳跳？”
“我不会，不去。”
“没什么会不会的，你看他们都乱跳的。想怎么跳怎么跳啊。”
是啊，好一个群魔乱舞，灯光闪烁得也令人阵阵晕眩。
秦阅举目巡视了一圈，真是够乱，随着灯光扫向某处，模糊中，秦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兰俊羽？仔细一瞅，呵，和个小学妹跳贴面舞呢，真投入。
他这个大少爷，也会来这种小地方寻欢？看来为了追人，他还真是什么身段都舍得放下呢。
那次吵架之后，他就没来找过她，看来真是耍她呢，这回又有新的追去目标了吧。
“我不进去，要跳你跳。”摔开耿音拉着的手，就往前面电影放映厅走去。
“好啦，不去就不去嘛，等等我。”追了上来。
秦阅和耿音进去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放映了，耿音还想选个就近的位置，秦阅硬拉着她摸黑去了最后一排角落的地方。耿音要看电影，秦阅自己反正就想找个僻静的角落呆着。
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电影，门边进来一阵女孩子的嬉笑声。
紧跟着，门里闪进两个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