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黑社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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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炳文看着她把头发弄整齐了,又伸手揉了一通:“不是让你不要想这些烦心的事了吗?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
毛乐乐拽下他的手按回方向盘上:“好好开车。”
谭炳文轻笑。
毛乐乐脸颊一热,移开了视线。最近这家伙越来越爱笑了,而且越笑越有向妖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而她一不小心就会看着他愣神,然后惹来他更加妖孽的笑容。
她自暴自弃地捂住脸:陷吧陷吧!她倒要看看自己能陷得有多深!
“你怎么了?”谭炳文看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最后把脸也捂上了,不由得有些担忧。
毛乐乐放下手,一本正经地看向前方:“没什么。”
谭炳文明显不信,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刚才说不让我想那些事,那我还能想什么?再说了,也不是我不想想就能……”
“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毛乐乐的话被谭炳文打断,下意识地扭头看他,却又看到他绽开了温柔的笑容,重复了一遍:“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轰!”
毛乐乐浑身一下子烧着了,心滚热得像刚从煮锅里捞出来,脸烫得几乎能煎鸡蛋,她很怀疑自己的头顶是不是夸张地冒起了袅袅的白烟。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原来的冷冷冰冰的谭公子哪里去了?把她的谭大冰块还回来啊~啊~啊~
谭炳文见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前逡巡,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毛乐乐幽怨地掀掀眼皮子:“我调一下空调的温度行吗?”
“冷了吗?”谭炳文一边把温度向上调了几度,一边问道。
毛乐乐更加幽怨道:“其实,我是有点热。”
谭炳文马上又调低了几度:“现在行了吗?”
毛乐乐戳戳他的耳垂,然后用毛茸茸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弄得他一头雾水,还没待他问出口,就见毛乐乐慢慢地把头扭到一边,幽幽叹了口气:“果然人和空调是不一样的,是冷是热不是按两下就能控制的。”
谭炳文:“……”他是不是应该适当地让她考虑些当下的事情,而不是天马行空地去想一些非人类思维所能理解的东西?
车子停在毛乐乐家的楼下。
“晚安。”谭炳文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在毛乐乐的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毛乐乐睁开眼,看着他,轻声道:“晚安。”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却看到从楼洞阴影处走出一个人,一个让她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人。
“Suprise!”田诤张开了双臂,挂着大大的笑容走过来。
毛乐乐有些恍然地走过去:“你……不是在米国吗?”
田诤歪歪头:“我逃回来了。”
毛乐乐的眼睛有些发热:“为什么?”
田诤大臂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因为你的生日快到了,我的乐乐小公主。”
毛乐乐的心顿时仿佛被什么狠狠击中,酸痛难忍,喉咙干痛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乐乐,不介绍一下吗?”谭炳文久违了的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醒了恍恍惚惚的毛乐乐,她连忙推开田诤,后退了几步
然而低着头的她没有看到田诤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谭炳文向前两步,走到毛乐乐的身边,向田诤伸出了右手:“谭炳文。”
田诤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抬起右手与他相握:“田诤。”
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还有他们各自在毛乐乐心里的地位,因此平和的表面下,难掩的是他们相互的不顺眼,很不顺眼。
毛乐乐激荡的心情平缓了下来,想到现在复杂的形势,不免对田诤这个时候回来的原因有些疑问。倒不是她信不过田诤,而是她实在是摸不准大少那诡谲的心思。
“你是怎么回来的?大少知道吗?”毛乐乐问道。
田诤一下苦了脸:“我大哥知道了我还回得来嘛我?”然后有些得意道,“我找了个门路办了个假护照,偷跑回来的。”
毛乐乐有些担心:“路子安全吗?”
“绝对安全,你放心。”见毛乐乐还是这么关心自己,田诤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谭炳文轻咳一声,插话进来:“不知田三少打算在哪里落脚?”
田诤看看他,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毛乐乐,意思很明显。
谭炳文装作没有看见:
“既然田三少还没有休息的地方,不如让我尽地主之宜吧。”
田诤轻笑,却没什么笑意:“这怎么好意思?”
谭炳文拉过毛乐乐的手:“你是乐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用客气。”
田诤看向毛乐乐,却见她没有否认的意思,不禁自嘲地笑笑:“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毛乐乐看着他失望的脸,心里也十分地不好受,但是……
这样,对谁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弄个恶作剧在最后写上三个字“全文完”来着,但是……想到这么做之后的下场,伦家果断放弃了。
所以……我的胆子果然很小吗?
哀怨地蹲在地上数蚂蚁:一头、两头、三头……
田三少回归~~
三儿啊!为娘想你想得好苦哇~~~
、Chapter 36。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但是爸爸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的,老爸,今年是特殊情况嘛,以后有的是时间!”
“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的小丫头就25岁了,是个该嫁人的大姑娘了。”
“爸~说什么呢,我离嫁人还远着呢!”
“远什么远?我还指望着明年能抱个小不点儿呢!你跟那个谭炳文……”
“爸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了,我们这才刚开始多长时间啊?哪儿能那么快?”
“哈哈,行行行,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唉!有男朋友陪,有没有我这个老爸也一样喽!”
“爸!”
“哈哈哈哈,行了,不逗你了,生日要好好过,别忘了跟你妈烧柱香。”
“嗯,好的,不会忘的。”
“乐乐啊……”
“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哎,人老了总是爱胡思乱想,没事,没事。”
“爸您好好休息,别把那些烦心的事儿放心上。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能见面了。”
“嗯,一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变模样了没。”
“当然是变漂亮了!”
“呵呵,得了,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嗯,好的,爸爸再见。”
“等等!”
“爸?”
“……没什么。乐乐,再见……”
“乐乐,再见……”
“爸!!”
毛乐乐突然从梦中惊醒,像是做完剧烈运动似的急促地喘息,擂鼓般的心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寂静的夜里愈显清晰。
她慢慢坐起,捂住有些发蒙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梦,只记得那种心悸的感觉,撕裂般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慢慢平缓下来。
身上的冷汗湿透了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打开床头灯,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的睡衣,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喷洒下来,冲走了她身上凉湿的感觉,也带走了她心中那股莫名的战栗。
今天是她的生日呢,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做噩梦呢?这个兆头可不好,很不好。
谭炳文曾对这一天有过不下二十种的设计方案:从浪漫的两人约会,到热闹的生日派对;从去私家海岛休假,到温情的家居生活……
基本是能想的都想到了,他想不到的,杨柯、刘明敏也替他想到了,可是就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个样子的。
毛乐乐、谭炳文、田诤三人站在游乐场的门前,看着大门上方巨大的卡通头像,心中各有感触。
毛乐乐是怀念与期待。
田诤是怀念与欣慰。
谭炳文是怀……他不怀念,因为他有一个贪玩儿的母亲,所以父亲专门为了母亲建了一座属于她的主题游乐场,所以他的童年基本上就是在各种游乐设施上度过的。
因此,他没有什么怀念,却有一种怎么也逃不开的感觉。但是看看毛乐乐兴致勃勃的笑脸,突然觉得,他又有一些期待了。
毛乐乐高举双臂,大喊一句:“我们还在等什么?同志们,冲啊!”
田诤也跟在后面一路疯跑进去。
谭炳文无奈地笑笑,举步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过山车、凌霄飞船、意大利飞毯、旋转大风车、疯狂老鼠……
一系列高空急速的游乐设施被他们玩了一个遍。
毛乐乐和田诤又是喊又是叫,又是蹦又是跳的,不一会儿都气喘吁吁。
谭炳文却是面不改色,依然风度翩翩,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边,衣服上连一个褶子都没有。
田诤不平衡了,喘匀了气:“我说谭大公子,你有点娱乐精神好吗?每次看到你面无表情地从那些设施里出来,我都有种其实刚才的经历其实就是个错觉的感觉。”
谭炳文接过毛乐乐的纯净水瓶,又递了手帕纸过去让她擦擦汗:“如果那些东西你连坐五年,那么你也会面无表情的。”
毛乐乐和田诤皆是一愣,然后两人双双眼睛冒火:各种羡慕嫉妒恨呐!想当年他们想去一次游乐场比登天还难,而眼前这个人竟然用不屑的表情说他连做了五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相互对视,彼此二十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一拍即合,谭炳文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却依然被毛乐乐扑了个满怀,不过也及时躲开了田诤的扑倒。
毛乐乐在他怀里也不老实,两只手十根手指头像蚯蚓一样在谭炳文身上来回扭动。
谭炳文挟着她,一边躲着田诤的偷袭一边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毛乐乐头也不抬地回答:“找你的痒痒肉。”
谭炳文轻笑,在她的侧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然后抱起她向野战场跑去,后面跟着气得嗷嗷叫的田诤。
“玩一局?”谭炳文从枪架上挑了一把枪,对田诤挑挑眉。
田诤吊儿郎当地走上前,拿了一把和谭炳文手上一样的枪:“来就来!”
毛乐乐也兴致勃勃地凑上来:“我也加入。”
另外两个人都沉默着看着她。
“怎么了?”毛乐乐不解。
田诤挠挠头:“你打算加入哪一方?”
毛乐乐看看他,又看看谭炳文:“呃……我是你们都不能惹的第三方。”
田诤:“……”
谭炳文:“……”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在致力干掉对方的同时,还要小心她的袭击,并且不能还击。
很好,很有挑战力。
“那……如果我们被你做掉了,算谁赢?”田诤看谭炳文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自己又硬着头皮问。
毛乐乐丢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当然算我了!”说罢,就蹦跶着去换衣服了。
田诤回头看向谭炳文:“你说,我们先连手把她活捉,然后软禁怎么样?”
谭炳文没有回答,却用拳头和他顶了顶,至此,反毛乐乐暂时同盟正式建立。
换衣间的毛乐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不禁有些疑惑:空调的温度刚刚好啊!
因为他们人少,所以就只能打室内战,以将对方击毙为唯一的目标。
毛乐乐一进战场便敏捷地躲到了一个掩体下面,刚稍稍探头,就被谭炳文从身后捂住嘴抱住,她连忙想反枪射击,却即刻被田诤缴了武器。
毛乐乐恨恨地磨牙:“你们是故意的!”
田诤眨眨眼睛:“你当初只是说我们不能惹你,却没说我们不能抓你啊!”
谭炳文意思意思地把她的手松松地束在了身后,让她靠着一个视线极佳的草垛坐着,唇角微微勾着:“外挂不是那么好开的。”
毛乐乐惊讶:“你竟然还知道外挂?”
谭炳文揉揉她的头发:“我不但知道外挂,我还知道开外挂是要被封号的。”
毛乐乐撇着嘴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们。
谭炳文笑笑,和田诤各自好了掩体,真正开始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决。
毛乐乐慢慢转回头,专注着他们的战况。
他们两个人都是被从小训练过的,因此在敏捷度、闪躲技巧方面不分伯仲。
只是谭炳文更注重防守,他转移的每一个掩体都能很好得将他全身护在,基本上不留什么漏洞。
而田诤更倾向于进攻刺杀,冒险前进的过程中不免让谭炳文找到不少的空子,因此不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彩,不过多不严重。
这两种不同的风格,固然与他们的性格有关,但是最多的是与他们的训练内容有关吧。
谭炳文他学这些,是为了自保。而田诤,固然他的家人不想让他参与到家族的事务里去,但是作为一个黑道世家的少爷,学习最多的还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敌人以最大的创伤。
毛乐乐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绪突然不受控制地飘向远方。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在想很多事,也好像什么也没想,乱糟糟的,心口就好像堵着一团棉花,特别得闷,却又使不出力气来。
“嘭!”一声炸弹爆炸的声音将毛乐乐惊醒,心跳蓦得漏跳一拍,紧接着一紧。
“乐乐,再见……”已忘记的梦中的声音突然从脑中滑过……
毛乐乐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挣开了手上的布条,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莫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她的心脏。
她抖着手,怎么也拨不出正确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