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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化成传说守护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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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长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档餐具,干花铺在客厅每一个角落,芳香四溢。

窗前笔挺挺站着的中年男人就是我爸,长年航海留下的沧桑与威严镌刻在他的眉宇间,宽阔的背影如甲板上的重钉一般扎在那儿,颇有一份不怒而威的气势。

是的,他的名字让海上无数盗贼闻风丧胆、让无数想贪小便宜的船员不敢妄动半分,他出海二十年来不曾有过半次差错,人们都说,他是大海中的——传说。

在他死后数十年,依旧有人在海边为他立庙,当做海神一般供奉——陈氏海运集团里名气最大、经验最丰富、也最铁面无私的船长——我的父亲,夏远航。

这个时候,我爸是陈氏集团最器重的一个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这怎么看都是一副盛情款待贵客架势的厅堂里,我一如既往地不肯听话。

“爸爸你整那么严肃干嘛呀,陈先生又不是第一次来。”我撅嘴。

“你……你这像什么话!”我爸低声训斥一句,又转过身去,其实细看了,他威严的面孔上,还是有那么一分慈祥在的,只不过,被他藏得很好。

我扮了个鬼脸,还是上楼去换了一身可以见客的衣服。

“洛洛,一会你回自己房间去,爸爸和陈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可是我刚下来,我爸又把我赶回去。

我吐槽:“看看也不行吗?那还要我换什么衣服,爸爸真是的!”

父亲口中的陈先生,就是陈家独子、陈氏海运集团的继承人、南方海域名响当当的青年才俊——陈信,也是我爸唯一需要效忠的人。

自我有记忆起,我爸就已经是陈氏海运麾下一名船长,后来陈信接班,把最主要的几条干线交到了我爸手中,自此,我爸得到器重,更加忠心耿耿,在其他船长们应着那不成文的规矩伙同手下船员私吞油水时,铁面无私的我爸就如一阵秋风扫落叶,不但肃清了自己手下的队伍,还要去管别人的,这一举动被许多捞惯了油水的船员们憎恨,却被陈信看在眼里,陈信是个惜才的人,此后凡事重要货物的运输,都放心交给了我爸去负责。

我爸也是上天眷顾,出海多年,从未有一次出过差错,偶尔几次天气恶劣遇上风险,也都一一避过,陈信越来越器重他,甚至当众说过:“我敬夏船长如我父亲。”

那年陈信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坊间多有传闻,说那位一夜暴毙的老人其实是被自己儿子害死的——不过空口无凭,这一点儿也不妨碍身为独子的陈信大大方方继承家业,在父亲去世后,陈信真的敬夏远航夏船长如父亲,可惜我爸没有那份野心,也不愿接受那份福气,只是安安分分做着他身为一个下属该做的事。

我知道老爸素来严厉,嘴上抱怨几句,就也乖乖地上二楼去了,趴在围栏上看着,心想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东西要交给爸爸去负责,好像很重要的样子呢。

这时屋门门铃响了,我爸匆匆迎去开门,不一会,陈信和他并肩进来。

我咂咂嘴,陈信真是越来越气派了,我远远看着楼下那位带着金丝边眼镜,一身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这个男人,光是站在那儿的气派与锋芒,就已把满堂闪耀的灯光给比了下去,看来这人的气质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出来的,要是我有一天也能这么潇洒,阿深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呢?

我扳着手指,又安慰自己,陈信他再怎么帅,也和我没关系,他怎么能比得上阿深。

世上只有一棵树,我站在树下,那些夺目的光芒穿过它的枝叶,化成千般温柔与慈悲,世上只有这么一棵树,光年无限深远,我站在那儿仰头看,会忍不住落泪。

世上只有一个景深。

——“老夏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别这么客气,你看你,这不是把我当外人么?”

——“呵呵,陈先生说的哪里话,快请坐。”

——“你呀你,就当我来串门不行么,下次别搞这么热情了啊,我今天来就是说那件正事,我最倚重的就是你了老夏,这个季度的货啊,比以前‘重’……”

我好奇听着楼下的谈话,听了半天也不感兴趣,父亲生意上的事,我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两个男人谈得跟机密似的严肃兮兮,我却听得稀里糊涂,还怕被老爸责骂,最后打了个哈欠,还是回房间睡觉去吧我想。

可是天往往不遂人愿,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机要命似地响了起来。

我爸正和陈信谈到关键地方,这刺耳的电话铃顿时让他眉头大皱,他自己的电话一般都会打到他手机上,我妈又闭门不出很少有社交,我除了老师告状或者任家月找我,也很少有电话。

那铃音一声接一声,执着地就是不肯停下来,我爸道了个歉,暴躁地提起话筒:“喂,谁啊?……什么?你找洛洛?你是谁啊?她不在!”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我爸匆忙和陈书俊继续之前的话题。

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傍晚,是景深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塞给过他一张照片,背面写着我的号码,我以为他扔掉了,可是他放在钱包里,珍藏了许多许多年。

被我称作苍井空的女孩,十七岁的白色棉布裙,树下大片大片的光影,华丽,纤细,纯净,那不是别人,是我啊。

许多年后,《葡萄树之恋》热映之时,我望着海报上关于最纯净的爱情的宣传语,我摇头叹息不过如此,世上只有一段初恋,世上只有一个他。

最后他出国了。

我爸的反对,景爷爷的反对,我的懦弱,我的自卑,我在夏末最后一场大雨中,我对他说你滚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我狼狈逃离,我连送他的勇气都没有。

半年后,我爸海难,船毁人亡。



南方海滨的气候,长夏无冬,就算到了冬季,往往也与春天一般暖和,然而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家里燃着哔哔剥剥的炉火,炉火明明灭灭,映在炉火边我母亲的脸上,她膝上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她蜷坐在炉边的椅上取暖,炉火如此暖和,可我们的脸上都是阴云愁容,甚至我妈还有难忍的痛苦。

堂皇大厅,空旷落寞,整个屋子,除了厅中燃着的炉火,竟再无明亮的东西,房屋之大,华美装修,蒙然黯淡,一切一切,都与这屋内装潢格格不入,这一年,我们是如此落魄寒碜。

对面的墙壁上,朴素的相框里装着我爸,他依旧英气逼人,他依旧轩昂而笑。

我妈看着,低低叹息一声。

我煎了药,让我妈喝点,她摇头,摸着我齐腰的长发痛惜:“以后不要煎药了,咱们欠了十辈子都还不尽的债,哪里还有闲钱喝药。”

“可是,妈,你的膝盖疼啊,天一冷就疼,哪能不喝药。”我心里一疼,拿起药碗逼我妈喝。

我妈说:“我的风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病了,不碍事的,洛洛,你还是收拾收拾,离开这个城市吧,去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不要管妈了,妈会照顾好自己。”

我当然不会抛下我妈,世界那么大,只有这里才是家,我搜肠刮肚想着安慰我妈的语言,我家屋门被敲响了,一声接一声,急促而暴躁,跟催命似的。

我妈一惊,手中药碗差点儿掉下来。

妈的!那群流氓又来了!

不顾我妈阻拦,我二话不说拿了菜刀去开门,我料得没错,门口站在的又是他们,从前是我爸手下的海员,我爸一死他们就变脸了,一个个提着棍棒来讨债,脸上笑容暧昧而猥琐,我每一次见到他们,都免不了被恶心一场。

“夏洛,你家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还债啊?”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阴阳怪气地冲我笑,露出一排黄板牙。

我怒:“你们有完没完,我爸遇难的抚恤金还没给呢,我家什么时候欠你们债了,是你们欠我们的好不好?!”

灰衬衫的男人开始怪笑:“就夏远航那个甭种?死了都是污染大海,还想要抚恤金,做梦!”

又一个提棍子的男人起哄:“夏远航这个怂货,活着的时候没干好事,死了倒留下个漂亮女儿,哈哈,他是不是以为生了个漂亮女儿就可以替他还债啊?”

一群猥琐男人□起来。

“我操!不许你们侮辱我爸!”

我急了,愤怒地挥着菜刀往身前一撂,可是我到底没多少力气,我的气急败坏,只能惹来男人们更放肆的笑声。

“夏洛你记着,你们欠我们陈家三千万,是人民币,记着啊,不是日元,更不是越南盾,是人民币!”为首的一个男人把棍子往地上一伫,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崭新的一百元,故意弹在我脸上。

我厌恶地呸他。

“想要吧?嘿嘿。”那男人喉结滚动,发出低低的嘲笑声:“不瞒你说,夏远航的两百万抚恤金早就发下来了……”

我一惊:“你说什么?!”

“可惜……”他嘿嘿冷笑:“早被我们哥几个分了,你还想要?你求我啊!妈的,夏远航活着的时候,没少迫害我们哥几个,每次出海,一分货都不许我们动,你说,有这样不懂做人的船长么?”

身后一群男人哈哈哈大笑起来:“哎呀,那些年啊,咱哥几个真是生不如死啊,所以夏远航那怂货是活该去死,他早就应该去死!”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们的心思,眼泪不争气地滚出来:“我爸是秉公守职!你们几个不要脸的私贪船货也就算了,连我爸的抚恤金都要吞,你们还是不是人啊畜生,我要告你们……”

“告啊?小夏洛,你告啊?”我引来的却是又是一阵哄笑,“你也不看看陈家在南方的地位,是你这种屁民告得动的?哈哈,哥几个,杀人放火都不犯法,你去告啊,你要是还不出债款,哥还要告你呢。”

又有人接话:“其实呢,把抚恤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小夏洛啊你爸给你生这张脸可不是摆着看的。怎么样,考虑下吧?陪咱哥们儿睡一晚,就给你一万,睡半年,你就可以把抚恤金都拿回去了,多便宜的交易啊。”他转头冲着他的哥们哈哈大笑,“夏远航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的,你们说是吧?”

“哈哈,老大你真有眼光,要不咱来打赌?赌这妞儿还是不是个雏?”

“哎哟,我赌她还是雏儿,瞧她这样子,哈哈哈哈……”

“小洛洛,告诉我们,你还是不是雏儿吧,啊哈哈哈,哥给你两万一晚上?”

我一时悲恨,一刀往那男人裤裆里扔去,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痛苦尖叫,男人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臭□,你找死!”——他们提了棍棒正要上来打人,忽然被院子里快步冲进来的有一群人拦住了,“喂喂喂,让路让路,你们干什么的?让开。”——这几个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穿着标准的保安制服,先前还嚣张的这群流氓见了,竟然一下子萎了,慌慌张张往外退去,连他们倒地痛呼的老大都顾不上了。

我看到一辆高级轿车停在门口,车里走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父亲在时,他是我们家的常客,他不是别人,是陈信,他的脸庞年轻而干净,一身西服也是非常妥贴合理,除去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略显富贵,全身的气质,只能用意气风发来形容。

“我才出门两个月,怎么就发生这种事?老吴,你躺地上做什么?”

陈信慢条斯理地扫视一圈,又踢了踢地上的家伙。

那位流氓老大支支吾吾:“少当家,夏远航那船遇难,损失三……三千万的货,您出门前千叮万嘱,要夏家还债,哥几个,才……才为您……”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看到陈信眯起他危险的眼睛,他摸着扳指:“我说过,那只是一场意外海难,船上的货虽是这季度最重要的一批,但海龙王要收走,我们也怨不得……老吴,你说是不是?听说你们还吞了夏远航的抚恤金?”

那老吴顿时面如土灰,屁滚尿流地跑了。

“哎,只可惜,我折了一个夏远航,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陈信叹了口气,脸上是无尽的惋惜与缅怀,然后他伸出手,居然来擦我脸上的眼泪。

“洛洛,”我听到他说,“别哭,你有一个好父亲,我手下两百多条船,你父亲是唯一一个出海二十年没有私吞过货物的船长,他是最伟大的船长,身为女儿,你要为此感到骄傲,你父亲的抚恤金,我一分都不会少给的。”

我心中一酸,又哭出来,他的指尖在我脸上轻柔磨蹭,这是我第一次靠他那么近,这个意气飞扬的高不可攀的男人啊,陈家的独子,陈氏海运的接班人,他居然会如此安慰我,那些被海水埋葬的过往啊,每当提起总叫人忍不住湿了眼眶,以及那年夏天的光,在深深浅浅的光影中飞往大洋彼岸的少年,也许要注定被我遗忘。

——“洛洛,你这么漂亮,做我女朋友吧。”

那一个冬天,有一个男人,他仿如梦幻剧里从天而降的男主角,他搂着哭泣的我,他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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