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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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么!
、同居月(三)(修)
“我就说了肯定没事,你不信,老在那边瞎担心!”Kim一副“我早知道”的口吻,丝毫不顾她是死是活。
刚才陆大爷无端端喊她,差点没把她吓死。
还以为偷龙转凤的事情被拆穿了,不想那大爷在浴室里头嚷嚷吵吵,就为了她把他毛巾换了这事情。
周明明本来也是好心。她要洗毛巾,顺手也帮帮他,当然还是有些补偿的意味。
可这年头嘛,帮人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你想帮忙,还要看人家大爷乐不乐意。
这不,陆晓就嫌弃她给他换的新毛巾布料粗糙,质感差,用起来跟用张砂纸没分别。
周明明觉得冤屈极了。那条毛巾还是去年超市抽奖抽中的三等奖,标榜柔软舒适度no。1的。她向来没中奖的运,难得走运一次,拿回家也没舍得用。
要不是自己理亏,她才不愿意拿出来。哪想到他大爷的居然还在那里挑三拣四。
最后还十分认真地质疑了她的日常生活自理能力一番。
周明明这人没啥优点,就胜在能屈能伸这一点上。陆晓说了这么一堆,她就站在门外低眉顺眼地“是,是,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陆晓说了几句自觉无趣,周明明不说话还好,一直“是、是、是”的样子,活让他吃瘪。
陆晓搞定出来的时候,电视上的笑笑小电影正好在播某个女人用沐浴露捉弄别人,里边情节跟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平常周明明还会配合笑几声,可陆晓就在身后,虽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只顾盯着电视机傻笑。
等陆晓踱步回房里,周明明才急急忙忙跑回房间给Kim打电话。
Kim一向是个马后炮,下午的时候还和她说不会被发现的几率只有一半一半,几个小时以后又说自己未卜先知,还特别不识相地冷嘲热讽她:“周明明,你又怕死又要做土匪的,有没有再窝囊点!”
“放屁,我这是识时务。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找人赔钱,到时候是我赔还是你赔。事先申明我可是没钱的,找个钢镚来刮痧都没有。”周明明捻起手指将那份“三大纲领,八大原则”从昨晚装宵夜的碗底下边抽了出来,白溜溜的纸上已经沾上了一圈油渍。
他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我不管赔不赔钱,下次你那室友要是进了新的日用品,记得提前通知我,让我试用试用看高级品有啥不同的。”
周明明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能有什么不同,不就是沐浴露一瓶,挤出来抹在身上最后不也是要冲掉!难不成用了还能变个样,傻子才花钱买!”自知道陆晓带过来的东西价值不菲以后,她就倍感压力。
丫的她就是拼老命赚钱也不敢花大钱买奢侈品,可陆晓同志随随便便拿上手用的都是她没见过没用过的高级奢侈品,当然这是Kim告诉她的,东西真伪先不辨识,可人家偏偏神马都懂一点。
于是她就活脱脱成了一个土妞,套Kim一句话文艺点说,她那是“country feel”,这让她情何以堪。
对于陆晓这人,除了知道他眼睛看不见以及沾上瑞安集团这层关系以外,其它的周明明一概不知。可他这人搬进来以后,秒秒钟刷新她的三观。周明明忙的像条狗一样的时候,他就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闭目养神。周明明还在惆怅一日三餐的时候,他就优哉游哉地给她指手画脚安排事情。
说他忙,确实也挺忙,就忙着打发时间。
Kim在电话那头高谈阔论地一边分析陆晓,一边YY臆想,周明明冷不丁地冒了一句浇灭他满腔热情,“他最讨厌的就是好基友。”
他沉默了好一会,随即大呼小叫起来,“他丫的凭什么歧视基友,好基友携手一辈子。”Kim开始语无伦次,隔着话筒大声嚷嚷,气的连说话都跑调了:“哼!周明明,下回倒沐浴露记得找上我,他丫的我要让他一生只用six god!”
周明明听着Kim无厘头的论调,忍不住点头认同,而后斯斯然地笑着说:“欢迎加入“反陆”俱乐部!”她丢开手上的纸,原先还想试图认真看一遍,可她平生最恨那些密密麻麻通篇都是字的东西,好像一大群蚂蚁在上面翻来覆去,就为了亵渎她眼睛。
Kim还在自顾自地介绍基友的好处,周明明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到桌上,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就去洗澡。几分钟过后,Kim终于发表完了一通感想,才发现周明明那厮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他大怒:“周明明,你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么!”
……
王经理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大概他手机跟他人一样注水了。周明明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陆晓同志依旧不理世事只懂劳役人,当然劳役的对象还是她。
翻译文本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周明明已经被陆老板当成个免费佣人一样来使。她多次试图反抗,最后结局当然是败北而归。
于是,不管关不关她的事,陆老板就是有事没事都找她而已,虽然十件事情里面,有十一样都是不靠谱兼之有耍她的成分在,可看在他身残志坚的份上,她一个身没残志也坚的人忍一忍就算了。
中国领导人也曾经三起三落,她就是一时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周明明还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可她今年就是无端端走起霉运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尽找她就是了。
就在昨晚夜深人静,周明明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陆老板的手机,一台隐退江湖已久,不知道能用不能用的的黑白手机,他身上唯一一样层次略低的物件,竟然华丽丽地掉进了厕所里。
这事情本来很简单,谁掉的谁捡上来就是了。
可陆大爷与常人不一样,大半夜地拍她房门,把她叫醒,就说了四个字:“我的手机。”
一句话没头没脑的,周明明还想问他手机做什么了,可跟着他进了洗手间,低头看到厕所里的那台古董手机以后,周明明顿觉头上一大片黑乌鸦飞过,乌云盖顶。
看着茅坑里的手机,她都快要分不清楚到底是她跟厕所有缘分,还是陆晓跟厕所纠缠不清。甚至很有可能这是一段孽缘,是她跟陆晓还有她家厕所形成的三角关系。
不然怎么一个月里,两次都是陆晓的东西掉进厕所里,然后两次都是她来收拾……
这事情周明明觉得有些为难,可看到陆晓就靠在门框等她,也许等得久了,还不忘催促她,分明就是她不捡就大家都不要睡的架势。
早说做坏事肯定有报应,前几天才把他沐浴露倒了换成six god,没过上十来二十天的好日子就要找她算账了。
最后的结局是,周明明被迫着用保鲜袋套住手,别开脸伸手往坑里把手机捞上来。本来以为捞上来就没她的事了,不想他丫的居然又说,手机湿哒哒的,要擦干净了再给他。
胜在二十多年良好的文化教养,她差点没当场把他祖宗问候个遍,皱着张脸不情不愿地又替他把手机擦干再准备塞到他手上的时候,不料他大爷的又一脸嫌弃:“啧,脏死了,别碰我。手机先放回我房间。”一句话堵得她没话可说,憋着股气什么也做不出来,那一刻,周明明心里多希望能够把手机塞进他嘴里让他好好尝尝厕所到底是什么味道,让他这般嫌弃它。
大晚上忙活一轮,拜陆晓所赐,他就安心睡了,周明明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睁着两只眼睛等天亮。她开了电视,上面正播放一套黑白老片,戏名演员什么的她通通叫不出名来,加上又是静音的,就像在看着几个人形纸片在动来动去的样子。她靠在沙发上托着腮,望着电视里头那几个人上蹿下跳,眼皮子不自觉地耷下来,直到完全闭上眼睛就真的躺在沙发上睡死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因为一整晚睡沙发上,弄得肩膀酸疼,头又落了枕,所以醒的特别早,墙上挂钟的指针才刚刚对准数字7。
大概昨晚在沙发躺了一晚,吹了风,脑袋里晕乎乎的,一片混沌。周明明迷迷糊糊地起身走去洗手间,刚脱了裤子准备蹲下的瞬间,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陆晓的一张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周明明仍然处于半蹲半站之间,裤子卡在膝盖上不上不下,她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大脑回路瞬间短路。
两个人四目交接,转而神情呆滞。
厕所里暗黄的灯光打下来,周明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同居月(四)(小修)
时间:7:00 a。m。
地点:碧水蓝天公寓,10栋B座,1102室,周明明家洗手间里。
四方格一样的洗手间里正上演一幕死寂一般的对峙。
当事人一号周明明双手拉着裤头半蹲着,正目瞪口呆地望向陆晓,一时间连话也不晓得说了。
当事人二号陆晓自然没错过眼前这番风景,本来仅剩的几分睡意当场就被打散掉。此刻他也微微张着嘴一时愣在那里,眼睛在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的瞬间立刻紧闭,隔着一副墨镜,周明明也看不出来他眼睛的变化。
虽然他立刻闭上眼睛,可脑海里不停闪现刚刚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震惊的程度依旧不减。
今年都不用指望有好事情了!
而周明明这边就更悲催了,看着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看不见,可她又不敢发出声响,最后只能默默地把裤子拉上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心里早就已经泪流几千遍了。
他奶奶的,到底她做错了神马!
洗手间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周明明拉上裤子而有所改善,一男一女,两人还在对峙着。
周明明捂着嘴不做声,试图将自己掩盖。
她瞅着陆晓倒也好,大概还没睡醒,站在门边呆愣了好一会才慢条斯理地走进洗手间里,摸索着墙壁走到了洗手盆前开了水龙头。周明明趁着哗哗水声的空档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她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已经加紧速度跟上,势必尽早脱离此地。
一进屋里,周明明淡定地锁上门,刚转过身又立刻不淡定地捂着脸靠在墙边死命地捶。
想她这么一个大姑娘,何曾在男人面前脱光裤子!虽说是瞎的,可也是男女有别!周明明苦着脸,狠狠地龇牙咬着身上的衣服,又伤心又烦躁可偏偏还不能发泄到“目击者”身上。她想着想着又气岔了,转而扑到床上撕咬床单。
……
陆晓迷迷糊糊地拿起牙膏往牙刷上挤,思绪慢慢飘远……
那个女人明明就快二十有八了,可审美眼光跟品味还是那么幼稚。
今天的睡裤是她惯常穿的蜡笔小新图案,三角小内裤藏在睡裤底下只露出一条小边,似乎是棉质带卡通图案的款式。
虽说她俗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身材确实……不错,应该算得上是前/凸/后/翘。
裤子卡在小腿肚上,挡住了一小部分,可依旧还能瞧出她两条腿的大致形状。小腿笔直,大腿部位就连赘肉也没有,想她平常邋邋遢遢,不修边幅的样子,内里其实还是有些看头的,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从小腿慢慢往上来到大腿,再从大腿慢慢往上移……
滴答……滴答……
安静的洗手间里突然响起两声突兀的滴水声,将他三魂七魄拉了回来。
他低头看向洗手盆里,光亮的白瓷上居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两滴血,跟盆里小水珠搅在一块晕开了,像两朵小红花一样。
牙刷还搁在嘴里,鼻子下湿黏黏的,陆晓慢慢抬头望镜子……
靠!
不知什么时候鼻子下竟然冷不丁地多了两行血!
只不过随便想了想而已,不用这么快见效吧!
手忙脚乱地将牙刷拿开,抽起手边的纸巾将血擦走。仰起头看着顶上的天花,他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几秒钟后……
洗手间里传出一声巨吼,“有病!”
……
分坐在饭桌两头的人各自闷头解决温饱问题,谁也没说话,就连平常最爱挑剔的陆晓竟然也不吱一声。
周明明觉得这一顿早餐吃的特别憋屈。
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大概煮的时候放多了水变成了皮蛋瘦肉水。
陆晓最讨厌的就是粥不像粥的东西,可早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一时之间连他都没办法调整过来,心不在焉地一口一口把碗里惨不忍睹的东西吃进肚子里。
两人各怀心事,丁点声响也不敢发出,眼睛更是不敢随意乱瞄乱看,头一回安安静静地把早餐都吃完。
“那个……”
“那个……”
周明明和陆晓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地开口,刚抬起头又立刻变得面面相觑,霎时间两人又哑口无言了。
静默好一阵子,周明明扯起嘴角尴尬地讪笑:“陆先生,你先说你先说!”
陆晓本想说话,可看到周明明那张脸,脑里再一次重播早上看到的画面,他一时半会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跟着周明明一块发傻地笑,“周小姐,你先说你先说。”想他打从进这屋里住了这么些天,他什么时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