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双面美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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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化妆的……上次她是化着大浓妆,故意将五官画得与真实不同,穿着风格也大不同……况且,刚刚她还戴着墨镜!她根本不可能会认出她!还有……刚刚她要了她电话……却没问她名字……傅一宣心思全在张力房子那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些端倪……
傅一宣也只是犹豫了片刻。现在可不是磨蹭的时候。傅一宣带上墨镜,双手插在棉质卫衣的口袋里,悠闲的走,墨镜下的眼睛警惕扫视四周——没有异动。
两个路人扫了几眼楼门口,只见个年轻女孩悠闲的掏钥匙开铁门,嘴里似还哼哼着调子。
“万能钥匙”果然好使。傅一宣顺利进到空旷安静的屋里。“万能钥匙”,是上次从“黑商”那儿买手枪一起买的。
进屋后,假装的悠闲顿散。傅一宣在指腹贴了透明胶,以防开门时落下指纹。傅一宣迅速撕下透明胶,从小背包里拿出医用橡胶手套戴上。戴手套比贴透明胶安全,而且动作起来方便。她出门前在头上打了许多发蜡黏着,可以防止头发掉落。戴上布口罩挡住脸,加上厚长的齐刘海,很难认出她的模样。有监控器也不怕。
客厅的摆设还是和上月来的时候差不多。门边凌乱摆着六双拖鞋,其中一双粉红色。茶几也干干净净,没乱糟糟堆放的资料。
刚刚那人是谁?看那样子很可能也是偷偷潜进来的。看见那人鬼鬼祟祟离去,傅一宣才肯定了这屋子没人。想来张力惹的人也不少,不一定都是与她傅一宣的事有关系。
傅一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猫着腰,靠着墙壁轻声快步上楼,楼梯窄窄的,有些灰尘,一按就是一个印子。空气里弥似漫着古怪的味道,傅一宣昨夜着了点儿凉,有点感冒,鼻子不太灵。
二楼门对门有四个房间,两道门虚掩着,一道大开,一道紧闭。
傅一宣靠近大开的门边,手里握着手枪。如果里头有人,如果发现了她,那她就只能杀了那人。但,如果那人是齐玉呢……
作者有话要说:
、狂风折花残(5)
傅一宣伸头瞄了一眼——是一间卧室,一床,一柜,小凳,矮桌,桌上一个装有半杯水的玻璃杯。家具很简陋。这也是对的,这里本不是一个家。有床在这儿,说明张力留在这儿过夜的次数不少。小桌杯中水面也没有灰尘漂浮——这水还是新到的。张力昨晚还在这儿过了夜!
傅一宣将水杯放回原处,看表——六点十五分。
两道虚掩的房门间,一间是和之前那间差不多的卧室,窗台上多了两盆兰花,窗户紧挨着棵大树,枝桠已快触及阳台。从阳台看出去是旧居民楼。另一间房空空如也,只有三把黑漆斑驳的椅子。
只剩那道紧闭的房门。傅一宣正欲开门,忽见门下细缝里有光闪烁——火光!
门没有反锁,傅一宣轻松转开门把手,一股热浪铺面袭来!空气里似有汽油味……
屋里有一只书桌,桌面摆着一笔记本电脑,一些文件。
火,是刚刚那人放的。他是要烧毁什么?
六年前的火海逃生记忆犹新,她一直很怕火,好在火势还不大。
傅一宣从背包里拿出铁榔头,冲到书桌边把锁砸开。
这火越烧越大,过不多会儿外面人就会注意。
傅一宣匆忙翻看资料,上面几张都是诈骗案犯人记录。傅一宣怕火,心中焦急,正想离开,忽见桌下还掉落着一张——
傅一宣眼中一惊——资料上的照片,和妈妈很像……不!不是妈妈,那是她自己!她曾经的那张脸!
书桌面已经燃烧。时间紧迫,再不走,她就真是要死在这火里了。
来不及细细分辨,傅一宣一把将那叠资料塞进背包,抱上笔记本冲出房间,正要冲下楼去,忽闻楼下一女声——
“天啊!哥,我怎么闻到有烧焦的味道……”
有人来了!怎么这么快!
傅一宣大急,蹿进一房间——正是有兰花的卧室。
楼梯上“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
傅一宣急得满头大汗,惊慌中正好看见窗台边的大树……再看看抱着的笔记本……
傅一宣由于这会儿,张力已经冲上楼来——
千钧一发之时,不能再犹豫了!——
傅一宣将笔记本电脑往窗外一扔——就算摔坏了也比留着给张力强!将手枪插裤兜里,傅一宣蹿上窗台,纵身一跃,扑向树枝——
只要抓住了树枝,她就能有一线生机——
生死一线之时不会有时间有精力恐惧,只靠想活命的本能——
枝叶枝桠刮在脸上身上,傅一宣伸手一阵乱抓,终于抓住了一根枝桠!落下之势还没来得及止住,只听一声——“啪”——树枝太细,断了!傅一宣如断线珠子砸到地上,昏天暗地一阵剧痛,分不清是哪处,只觉浑身都痛。
好在二楼不算太高,又被断枝阻了些下落势头,不然不死也残废了。
傅一宣立刻从地上弹起来,捡过摔成两半的笔记本电脑。左脚腕痛似骨裂。傅一宣咬牙,跛脚狂奔。抬头忽见迎面一慈祥的老太太被她吓得目瞪口呆——她全看见了!而且看见了她的脸!
傅一宣眼神一凛,伸手摸裤兜里的手枪。老人皱纹的脸尽是恐惧,看见傅一宣血染的脚腕恐惧中又带着怜悯。
傅一宣手顿了顿,将手枪放回兜里,双目凶光毕露,森寒恐吓道:“我不杀你,但若让我知道你说出去,我会找你孙子!”
这片混乱而建的居民区,一些住户已经搬迁,几分荒凉破旧。
傅一宣跛着腿并没走多远,实在走不了了。换别人可能会先救火,可张力,一定会先抓人。因为文件烧毁,笔记本丢失,抢火已经失去意义。
傅一宣正焦急,忽见道旁有一圆形下水道盖子,似有些松动……
四下黢黑一片,空气恶臭无比。之前急着逃命没有觉得,现在歇下来才觉左脚腕痛得难忍。也不知是不是摔下来的时候把内脏震伤了,傅一宣心口也疼痛起来。这情况不妙!她怕死,更怕死在这恶臭冲鼻的下水道、老鼠窝。如果她死在这儿了,老鼠一定会把她的肉咬烂。傅一宣支起身想站起来,却全身无力,右腿骨也痛了。
痛,很痛,全身无一处不痛……意识渐渐飘渺……也许不是其他地方痛,而是脑子受了震,很痛。
手机屏幕的照亮密闭脏乱的狭小空间。
手机听筒里传来细细的声音——
“喂?亲亲小姑姑。”
“……”
“喂?你在哪儿呀?今晚不强暴我了吗?”
“……”
“叶……晨……”
“你怎么了!”
“……”
傅一宣昏过去,彻底没意识了……
朦胧中似有人在旁边弄着弄那。眼前有亮光,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在絮絮念念的诉说,诉说着想念、关心、责备。嗓音清澈温柔似泉,勾引着冰冷的心,想要得到温暖……是谁在倾诉……
傅一宣醒来已是三日后。她不在医院,而在自己的床上。也是,她不适合去医院。留下记录档案总归是个隐患。“傅一宣”,是个死了的,她的墓地,在仙蛰山陵园。程君泽给她们母女弄的坟墓。
她的背包呢?还有电脑、手枪……
傅一宣欲翻身下床。活动间心口隐隐发痛,左脚腕包着厚厚的纱布,像个萝卜。骨头没折,只是严重扭伤错位,脚腕划伤了很深一道口子。
“哎……你这小东西,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
小女佣端来一碗稀粥。是叶晨来了。他把她摁回床上。
小女佣十七八岁的模样,圆脸黑眼睛,十分讨喜。她扬起眼睛关心地瞧一眼傅一宣,才过了一小会儿就被叶晨赶跑了。
傅一宣躺着,叶晨站着。一个眼神不善,一个戏谑无奈。
“我的背包呢?还给我!”
“那东西臭死了,被下水道的脏水浸了个透。你也臭,洗干净了也臭……”
叶晨坐下:“你说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还故意绕来绕去把保镖得绕死在路上。反正都要我来救你,何必把人家保镖哥哥甩了,害他在路上急得眼泪哗哗流。”
“谁要你来救——”她当时虽痛极了,但还记得她还没来得及说让他来救她,她就晕了。
叶晨把玩着颗淡蓝色珍珠耳钉:“你带着这东西不就是以防万一出事,好让我知道你在哪儿么?”
“……”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一对耳钉,窃听、跟踪。她只带了跟踪那只。
“说你聪明吧,你偶尔干的事真是聪明不起来。我不是已经把‘女人秘籍’传授给你了么?”
女人秘籍?什么玩意儿?
“女人要温柔妩媚,讨好男人,尤其要懂得撒娇,你知不知道,长得再美不懂得撒娇等于零。你看你,这眼神像块冰,声音像块冰,整个一大冰块,你——”
叶晨还没啰嗦完,傅一宣操起一个枕头砸去,却不想牵动胸口,急咳几声。
“哎,看,动作还那么阳刚——真是没救了……”
“滚,或者闭嘴,你自己选择。”傅一宣对别人可以温柔,可以勾魂,唯独对叶晨怎么都和善不起来。
叶晨无奈,神色认真了些:“我真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必要这么防备我。”
傅一宣冷笑:“哼——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不防备你。”
叶晨悄无声息抓走她母亲,时时派人密切监控。她宅子外阴魂不散的老大爷恐怕也是他安插的。最近又多了个蒋老爷子的“阿南”。张力已经查上她,李家也在寻她。傅一宣已经快草木皆兵,她谁都不能相信!可,这人不在她“愿不愿相信”范围内。她怕是防不过他。
“小姑姑这话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怎么你了,就摸了两把,还隔着衣服……”
“老在房子外面阴魂不散的老头儿,是你安排的吧,叫他滚远些,别在我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的,看着烦……”
叶晨挑眉头,想了想:“哪个老头啊……我给你的‘保镖’都是年轻力壮的帅哥哥,没有老头子……”
傅一宣瞳孔一紧。不是他安排的?
“不是么……”
“哦!你是说园丁陈大爷吧!他就是那性子,但凡做事必求仔细,磨摩擦蹭。他在蒋家呆的年头比我岁数还大呢。我可不好意思命令他……” “……”园丁,陈大爷……那岂不是更奇怪,谁会呆了一辈子给人家扫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孤独寂寞冷……偶心好忧桑……
、婚变(1)
“你多包涵包涵嘛,人家六十好几了至今还是个光棍,喜欢看美眉很正常。”
傅一宣脸绷着脸,显然心情不会太好。四天后就是程澈和李亦芯的婚礼,她这一受伤,行动多有不便,且若有多疑之人易被怀疑,所以心情烦躁得很。
叶晨把背包扔还给她。味儿的确很大!
东西都还在。摔两半的笔记本电脑被叶晨拿去修理了。
傅一宣一背冷汗,呼吸急促,怒恨惊惧交加。档案上记录的,是她的资料:程伊宣(曾用名傅一宣),出生日期,1991年12月19日,血型A,父亲不详,母亲傅嫣(曾用名金玄珠)……死亡日期,2006年12月10日,死亡原因,大火……
档案上竟然是父亲不详!她的哥哥程伊墨却没有记录,好似这世上根本没有程伊墨这个人。那从未见过面的哥哥,你真是死的冤,死得惨啊。
不光有傅一宣的资料,还有关于六年前那夜大火的“详细叙述”。上面写着,未婚生子的傅嫣与野情人苟合,发生争执神经错乱,自点大火将女儿一并烧死宅内……
傅一宣全身气得发抖,双眸泪流不止,不是难过,是怨恨的泪!她不伤心,因为她已经没有心。
张力得到的资料,自然是外界公认的“真理”。傅一宣的母亲,温婉而贞烈的柔弱女子,竟被说成未婚生子、偷汉子发疯烧死自己女儿。傅一宣在程家宅里见过母亲与父亲的结婚照。白色的婚纱,幸福恩爱的笑容,悬挂在走廊两边。屋子里的帮佣都叫母亲程夫人。母亲就是程君泽名正言顺的妻子。父亲怎会这么无情?十多年的结发妻子,喊冤而死,死后还扣上这么一顶偷汉子的恶名。妻子不要,连她这个女儿都成了“父亲不详”。妻子女儿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将情人野种扶正。
傅一宣恨,恨不能毁天灭地,将他们千刀万剐!
既然他们心狠,那她一定不手软……
傅一宣暂时瘸了腿,只称是感冒,在家养病。蒋雨萌的身份的确好用,突然称病也不会有人怀疑。李亦芯忙着婚礼,没有空闲理她,几日只匆匆来过个电话。而程澈和蒋雨萌交情不深,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傅一宣坐在轮椅上,左手把玩着赵密儿的照片。孙以昭近几日没骚扰她,赵密儿大概是得手了。
见赵密儿照片的瞬间,傅一宣已经明了。程澈长相和程君泽j□j分相似,赵密儿则有六七分,其它不用多调查,光凭这张脸就已经能说明一切。赵密儿长得如此像程君泽,程君泽又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她自己定是知道自己身世。单亲私生女赵密儿与程家独女千金程小仙,风流倜傥的千金心上人孙以昭。哼。论年龄,赵密儿才是程家真正的大女儿,金贵的大小姐。埋藏二十多年的嫉妒与不平,就像毒酒一样,越埋越香越毒。她做的,只不过是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