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双面美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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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转移话题。”傅一宣打断
“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别瞪我,我没骗你。”
傅一宣感到有一只手在背后捏住了她咽喉,而她却被蒙着眼睛怎么也看不见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好啦,我的美人姑姑,如果哪天我要和你敌对,我会提前暗示你的。呵呵,看把你小脸儿吓得,白惨惨的。”
傅一宣愤怒地拍开叶晨的手。
“好吧,作为补偿,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李仲明虽然有些线索,对你有了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确实证据,不过呢,你最近还是不要单独和李亦芯在一起,谁知她会不会突然就发现了呢?你知道,李家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李仲明不像心地善良的秋晨哥哥我,他很狡诈很多疑很坏的,要哪天黑了心,查得不耐烦了,把你抓去一阵拷打,镣铐加身,夹手指、抽鞭子,一个冲动再搬个狗头铡来……”
叶晨自以为缓和气氛的喋喋不休,傅一宣双耳自动过滤无关紧要的废话。
李仲明,已经注意上她了。的确,十多年不曾出现的蒋雨萌突然只身回来,与李肖殒命时间基本一致,并且一回来就和李家走得近,实在值得怀疑。李亦芯说凶手是女人。她到底遗落了什么东西被人发现了……叶晨背后的人,对她到底有什么图谋?是不是当年追捕他们的那群人?六年前,在红莲小城,事发前几个月,有一群人趁夜潜来。母亲去了程宅的家,只留快到十五岁的她和十九岁的傅一墨。兄妹俩在山坡上躲了一夜。那群人是谁傅一宣不清楚。毫无线索。是不是,和相册封皮里夹的羊皮有关系?母亲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母亲的存在她一直瞒着叶晨,只是,她瞒住了吗?如果叶晨背后的黑手是那一群人……她得尽快将母亲转移个更安全的地方……
李家大门口,一辆黑车直挺挺的横着,车里下来个中年男人。李亦芯站在门口,似说了什么,男人朝叶晨傅一宣远去的方向,眼神阴厉。
作者有话要说:
、窃听(1)
一辆车停在饭店门前,下来三人。两女一男。男子身材挺拔,面容淡远。两女子,一个着深紫长裙,高挑贵气,一个蕾丝白衬衫红裙,柔弱温婉,只那一张脸,太美,美到不真实。这三人是程澈、李亦芯和傅一宣。
经过昨日李家那事,傅一宣已然戒备。但观李亦芯并无异状,一早就和程澈一道来威尼斯印象接了她。傅一宣也不能突然疏远李亦芯,那样,更惹人怀疑。她这是在与看似温柔的毒蛇共舞。
今日是于倩生日,请了熟识的同事朋友学生吃饭K歌。
刚进入餐厅,一个男声突然而至。
傅一宣对来人礼貌的微笑。是二十多岁的男子,相貌堂堂,干干净净,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芯姐,澈哥。咦?这位是?噢!想起来,艺术系大名鼎鼎的系花蒋雨萌吧。”
傅一宣见他说起自己的语气并不似平日见到的人那般恭顺讨好,想来是不知道蒋雨萌的家世的。这人不被她皮相所扰,傅一宣对他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程澈笑:“来这么早?”
“那是当然呀,也不看是谁请客谁的生日呀!呵呵,你说是不是,赵昱老弟?”
赵昱。好像在哪儿听过……哦,是在葵田屋的那次。赵昱,于倩喜欢的人。傅一宣快速将他打量了眼。文文秀秀的,儒雅老师的典型。
李亦芯对傅一宣介绍道:“这是音乐科的赵昱老师。”
“赵老师好。”
“今天没有老师学生,大家都是朋友。澈哥,今天你可要好好的陪我喝两杯,上次你就偷溜了。”赵昱一把搂过程澈的肩。程澈个子比赵昱高大,这样的动作看起来颇为滑稽。
“上次是我妹生日,不得不提前走,今天要喝多少都没问题。”
两个大男人潇洒的先行,傅一宣和李亦芯随后。
上次在葵田屋吃日本料理的时候,于倩提起赵昱时候脸上确有羞敛之色,看起来的确是喜欢这叫赵昱的男人。况且李亦芯也那么打趣了,说明二人必有几分暧昧。可,为什么于倩又和八竿子打不着的程君泽勾搭一起?并且还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有双胞胎妹妹?
傅一宣手包里放着两只礼物盒,一只是她要送于倩的水晶耳扣,另一只是……哼,于倩到底是不是双面女人,不多久就知道了……
来的学生不少,于倩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难见本尊。
“亦芯姐,我帮你把礼物送过去吧。”傅一宣见赵昱走过来,有意说道,伸手拿过李亦芯手上的墨绿小礼盒。
“这怎么——”
“跑腿的事当然是我来比较好。亦芯,给我吧。哦,雨萌的也给我一块儿转交吧。”
傅一宣等的就是这句话。傅一宣右手拿着刚从李亦芯手上接过的礼物盒,垂手,红裙摆下快速一个动作——
“对,给赵昱去送……”李亦芯凑近傅一宣的耳朵,“这个赵昱难得开一次窍主动接近你于倩姐,让他送去。”
“嗯。”傅一宣将墨绿的小礼盒,连带自己那只粉的,一并给了赵昱,“麻烦你了,赵老师。”
赵昱走后,李亦芯告诉傅一宣。赵昱是留校的学生,才当老师不久。年纪还小的很,12月才到21岁。傅一宣也是12月份21,倒是一样大。
傅一宣回想刚才赵昱临走对李亦芯的笑容,是不是太亲切了些?亲切到藏着一丝爱慕……可刚见他似乎又和程澈关系很好。情敌见面,应是怒目横眉才对……
李亦芯送给于倩的是一串光滑的黑石头手链,众人都说好看,衬得手腕白皙纤柔。傅一宣拿起酒杯,瞄一眼于倩腕上的黑石头手链,抿了一口酒,沾酒的唇边一丝隐约的笑。
都是一群年轻人,加之学生不少,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对他们来说是热闹,但对傅一宣来说,只觉脑袋里有一千只乌鸦在吵闹。更兼之时不时来两个醉醺醺的男学生“嘘寒问暖”要电话请约会,真是烦不甚烦。再想到一会儿还要去唱KTV,更烦。几个男老师互相拼酒。文雅型的程澈竟是个喝酒好手,其余几人都醉醺醺话如连珠炮,他还一杯接一杯的喝,安安静静的。程澈没和傅一宣交谈,他对她,仅如一般的老师对学生,如对未婚妻的朋友,不冷不热。
傅一宣烦闷不得发作,仰头将樱桃酒一饮而尽,怎知那酒喝起来不烈,后劲十足。
傅一宣趴倒桌上,醉得不知东西。
“这小妮子,不会喝酒还硬要喝。醉成滩烂泥了。”李亦芯扶起傅一宣。
“哎呀,亦芯姐,她喝成醉鬼说明是给我这恩师面、面子——”于倩打了个酒嗝。
“你们先去唱着,我先把这妮子送回家。”
一直没理会这边的程澈不知何时走过来。
“你是于倩的死党好友,怎么能缺席,我送雨萌回去,一会儿来找你们。”
程澈不待李亦芯发话,径自将傅一宣抱起出了餐厅,放在车后座上,一路开回威尼斯印象。
到了水上威尼斯,程澈从傅一宣手包里拿了钥匙,看见了那只墨绿色的小礼盒。程澈一抹笑荡漾在淡淡的脸上。
程澈将傅一宣抱到楼上的卧室里,盖好了被子,掩上卧室门,该是走了。
床上的傅一宣倏地睁开一双大眼,哪有一丝醉意。想起刚才李亦芯要说送她回来惊得她一身冷汗。她觉得自己偶尔脑子很蠢,尤其是在心烦的时候。
傅一宣刚要从床上下来,卧室门突然开了。傅一宣以最快速度躺好,闭眼一动不动。
傅一宣感觉脸颊上有温热的触感,像是热毛巾。他……在给她洗脸?
温软软的毛巾拂过她脸蛋、耳际、脖子,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被子被撩开,身上一凉,好似衣服被剥掉,傅一宣心脏猛跳,想起了东京那夜,衣物散乱的野优,想起了桃树边大石上的程小仙。身子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手却将身下的床单抓紧了。
程澈解开傅一宣颈下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
程澈看见床上的人儿双眼闭得紧紧的,睫毛在他的手碰到她锁骨时颤了颤。
傅一宣听见程澈好像轻笑了声,没再继续解她扣子。
程澈将薄被盖好,临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待确定程澈是真走了,傅一宣坐起来,想着他那句话——“好好玩,蒋雨萌小姐。”
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她暂且无暇思考,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师傅,就在这儿停一下。”
“这儿还没到镇上呢。”
“嗯,我知道。”
公交车的绿白皮上染了不少尘灰。到乡下的公交都是如此的。
下了车,空气顿时清新,放眼望去,一片绿野已间杂枯黄秋意。平野之际,远山朦胧,天色灰暗,秋雨将至。
傅一宣一向谨慎。她这张脸,太显眼。在镇上下车太引人注目。
从公路边的小路,穿过田野,走上二十来分钟,进入一条宁静破败的小巷。一间普通的灰白墙二层民居。
门大开着,却不见人。傅一宣心里突升一阵忐忑。
“刘婶?”
傅一宣两年前背着叶晨偷偷回国找了母亲,将神智错乱的母亲安置在这儿。叫了当地一个夫家姓刘的寡妇照顾母亲,只说是她姑姑。她今日是来接她换个地方。这儿,想来已经不太安全。
“刘婶?”
傅一宣叫了几声无人应,几个房间都无人。没有!没有妈妈的影子!
四处落满灰尘,只有常动的地方有几许痕迹,显然久无人清扫。傅一宣陡然心中一跳——布尘的地板,被踩出一片混乱的脚印,似发生过挣扎!
傅一宣蹲下身,食指在地板的脚印上摸了一道。连脚印上也布灰了……这脚印留这儿,大概已有半个月的时间!
傅一宣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刘婶的电话。她的双手忍不住颤抖,害怕似冰水,漫上胸腔,将心脏刺得发痛。
这世上,她就只有妈妈,妈妈也只有她。没有母亲,她会发疯!
她去哪儿了?是不是被抓走了!被谁?李家?还是当年去红莲小城追捕她们的那伙人。
过了好一阵,刘婶才接了电话。
“我姑姑上哪儿去了!”
“喂——你、你谁啊!”
“我问你我姑姑上哪儿去了!”
“哦~刘、刘小姐,我,我女儿生孩子了,今天,我——”
傅一宣焦急、害怕、愤怒。
“我只问你我姑姑去哪儿了!她要是出了事,我杀了你!”
“呀——我,你这人怎么这样——”
“废话少说!我问你她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那疯子神神叨叨的,她自己长了腿跑不见了关我什么事——你自己不照顾还叫别人来照顾,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现在还来恐吓责怪我,小心我上警局告——”
傅一宣挂断了,刘婶骂骂咧咧的话断了音。对……是她没有照顾好母亲……
傅一宣仰望合院的四方天空,灰蒙蒙,一片死气沉沉,如同她的眼睛,心中唯一的光明失去后的绝望。
母亲被抓走了。她在东京吃喝玩乐的时候,母亲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她,会不会,死了?她要上哪里去找她?
傅一宣仰面闭眼,双拳紧握,垂在身侧,再睁眼,绝望与害怕已经消散。
傅一宣匆匆离开了合院。
找他!一定是他!
傅一宣走远后,合院里闪出四个鬼鬼祟祟的男人,都是地痞打扮。四人一直藏在院门后,傅一宣心中焦急,竟没有发现。
为首的男人光头,额头上有块新疤痕,似被重物砸的。
其中一男人忐忑道:“龙哥,这人没找着,怎么交差啊!”
另一人:“是啊是啊,组织吩咐我们任务的时候搞的神神秘秘的,我觉得我们要找的那疯子女人好像有什么大秘密。这下可惨了,疯子没抓到,事没办成,回去肯定要被砍手指!说不定还要把我们杀人灭口啊!怎么办啊,龙哥!”
光头男人一掌拍在那人头上:“去你娘的乌鸦嘴!”
那一直没说话的混混傻里傻气,皱眉望傅一宣匆匆远去的背影,冥思苦想,接着豁然明了,道:“我想起来了!龙哥,那女的是上次设计我们的女人!”
叫龙哥光头男人摸下巴的胡渣,皱眉思索。
混混见他还不确定,补充道:“就巷子里那次。噢,龙哥,你头上那疤不就是那女的砸的吗。后来突然来个文弱男人把我暴打了一顿,记起来了?哎哟——”
光头一个爆栗炸在傻愣混混头顶:“妈的!臭嘴一张!老子当然记得——”
都说冤家路窄。这四人便是那次傅一宣使计接近张力利用的四个地痞。那天傍晚,四人见一女子解开领口的两口扣子,眼神勾引妩媚,对他们妖娆地笑。四人起了色心,谁知被引进巷子里后,那女人一脚踢在光头男裤裆上,转身就跑,并且大呼救命,喊来了一个男人,把他们四个暴打一顿,害得几人受人嘲笑,在那片混不下去,投奔了大“组织”。今次,四人第一次接到“组织”里任务,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抓一个疯子女人。结果前脚刚进门,后脚傅一宣就来了。
饶是四人都是地痞流氓,但仍觉“组织”黑暗,任务失败自切一根指头。这次如此简单的事都没办成,心中实在恐惧。这娘们似乎也是来找那疯女人的。找不到疯女人,把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