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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剩女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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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将干净,在暖融融的橘色灯光里看了自己一眼。在他的屋子里,穿了他的睡衣裤。这感觉暧昧到她心虚,那衣物尽管是干净的,她却仿佛仍能嗅出他的味道来。
微微的睡意又迷蒙笼罩过来,他身上的味道对她像是有催眠作用,这屋子里却全是他的气息。
她走出去,绎宝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康绎行正对着台笔记本。两人抬头,见她卷了裤腿与袖口,如同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绎宝点头评论道:“虽然这衣袍大过头,不过你穿着倒好看,这藏蓝色也衬你皮肤。”
康绎行只是微笑看着她,眸内有什么光芒闪烁。
她心头一阵乱跳,禁不住开玩笑打岔:“哈哈,我以为你这屋子里随处便可找到些个什么女人留下的衣服借我套套,不想竟翻出这么身来。看来你确是个好男人。”说罢,走过去坐到绎宝身边。
绎宝道:“大哥私生活很检点的,从不带女人回家。他尽管与大嫂在分居中,名义上到底仍是个有妇之夫。”
他与他太太在分居中?她曾偶然间见过对他们夫妇歌功颂德的报道,早两年仍被媒体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金童玉女这会儿怎么也落到了人间烟火里,俗气地闹起分居来?
她低头笑笑,有些自嘲地想,早知这一日,她早先心灰意冷的苦都白挨了。
转念又想,那一段,想是她必须要走过的。世上生物都早知要死,还不是兴兴头头地打算过了一日又一日?于是,尽管他的婚姻会瓦解,她却也必须在那个当儿为这段婚姻的建立而经历伤痛及改变。
直到那段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爱慢慢将她熬就成一枚如斯苦果。
她捧着绎宝为她倒的热茶,偷望了他一眼。她不喜欢这几日的自己,这阵的她太爱回忆,有太多新鲜感触。
而那些回忆是一早已经切经断脉,那些感触又不该是如今的她所有的。她仿佛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试图推开那扇封死的大门去触碰内里的一片狼藉。
这不是她要的,她只想如先前一般浑浑噩噩度过每一日,将剩余大半生快快打发。
人人都在兴致勃勃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愈加完满,升学、毕业、求职、恋爱、买房、买车、结婚、生子。她只是失去了对这生机盎然的生活的兴趣,样样事只求得过且过便安心缩在她的龟壳内躲着。
康绎行的出现,似是一只将她由龟壳内揪出来的蛮横的手,强要她看到自己的一败涂地。然而又能如何呢?她已经蹉跎到这一刻,不若继续蹉跎下去。
他与她早已经结束了,再见亦至多是旧友。
她是活够了才会去试图将他这旧友变为恋人,她不过是他生命里极短小的一部分,他当年爱到闪电结婚的雪莉如今亦被打入冷宫,她不过曾给与他短暂
的欢愉,譬如朝露,瞬间便灭无踪影。
她怕自己不当心由龟壳内探出头去便有把锋利的刀子等着往她脖颈上一刀切下。
绎宝接了个电话,提了包对唐笙雨道:“笙雨,我约了中学同学吃午饭,再不去要来不及了。改天再联络你。”说罢,一手在她面上摸了下,又对康绎行道:“大哥,我先去见老同学了,你陪陪笙雨吧。”
见她即时便要走,唐笙雨猛然站起来拉住她衣摆:“我……我也去……不是……我跟你一起……出去……”
康绎宝往她身上打量了一下,笑出声来:“你衣服还没干呢,要穿成这样出去吗?”
康绎行斜她一眼,她当他是洪水猛兽吗?像是绎宝一走他便会立时将她吃了一般,他虽曾经对她做过一桩错事。但是,那回是她激怒他在先不是吗?况且,他这些年来每每想到这件事便懊悔不迭,他显然是个君子好吗。
康绎宝将唐笙雨推回到沙发上,独自闪了出去。他们打小就混在一起,留着笙雨独自在这里做客,也未觉得不妥。
唐笙雨有些紧张地端起茶杯继续喝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披头散发穿着他的睡衣裤坐在他家里喝茶……这感觉当真怪异。
他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突然间有些生气,他以为他们是可以做朋友的。这回在S城再遇,却连少年初见时的坦然都失去,他在这儿竟令她如此不安。
拿着笔记本站起来道:“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不陪你了,你自己看看电视。”
唐笙雨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心下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挖空心思想话题来敷衍他了。
然而心头却怎么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感正在扎根?
她靠在沙发背里,将自己缩进大大的睡袍中,看着电视节目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暖气很大,伴着他的气味阵阵熏得她陷入某种安稳境地里,昏昏欲睡起来……
康绎行在书房内待了片刻,又懊恼自己没风度,他们便是自小认识,她终归是客,怎可以将她独自扔在客厅不理?
他呆坐片刻,缓缓推门入客厅,却见她歪头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电视机吵吵闹闹都似于她毫无影响。
走到她跟前,在她身边坐下。不由得又记起十多年前她在金家老宅的沙发上睡着,他初初为她情动,彼时他不以为意,丝毫不觉得那尚未长成的小少女会有什么杀伤力。
然而她却在他无知无觉间将自己刻入他心扉,成了他半生心瘾。
别过她与那个昏昏热热的暑假,入了大学,他方知道生活可以如此索然无味。尽管他参加了再多社
团,活得再积极,仿佛也抵不过她带给他的负面能量积极。
间中,他与苏菲分手,又交新女友,但可惜她们都不是唐笙雨。
绎成见了他会向他提起笙雨的来信,他尽管再想知道她的近况,却也憋着不开口。他们正在建立关系不是吗?他那短短一段日子里究竟分到了唐笙雨多少爱意,他不知道,亦不敢去知道。
混过大学,他遇到雪莉,她眉目间叫他瞧出了几分唐笙雨的影子来。于是他打算再次主动拯救自己下陷的生活,他与她恋爱,并闪电结婚。
然那段婚姻只是一剂鸡血,婚后不多久,他与雪莉关系便急转直下,生活变得较从前更无寄望。
于是他只得寄情于工作,工作较情爱令他更有安全感,付出多少便诚实回报多少,从不辜负他。
他叹息,望着她沉静的面容,她倒是洒脱,好端端在S城生活着,全不知他那数年是如何挨过的。
伸手将她遮住面庞的长发轻轻拨到耳后,手指便不舍离去,沿着她耳廓滑到耳垂。
她轻轻动了下,他惊得缩回手。
只见她往他的睡袍内躲了躲,他意识到她这么蜷在沙发上必然睡不舒服,又下意识望了眼空调,暖气便是够大,这样的天这么睡着怕也容易着凉。
轻轻将她抱起来,走入卧房,将她放在床上。拿了被子要给她盖上,她侧了侧身,睡袍的领口袒了一大块,露出她的锁骨及肩头。
他赫然望见她肩上的吻痕,禁不住皱起眉头,抓着被子的手握紧了数分。
是了,她昨夜才与男友颠鸾倒凤,百般温存。他端端去回忆从前做什么呢?她身边向来不缺男人,她少时便懂得如何利用那些关系来打击他。
他苦笑,真是自作多情。
将被子半扔在她身上,打算离开卧房,她却将左手往上挪了挪,搁在脸边。
那举动立时阻止了他的离去,她手腕上那是什么?


、伤势

他坐到床边,抓过她的手来端看。
那竟是……刀痕?她曾自杀?!
心口一阵发紧,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满心疑问,几乎想叫醒她当面问她,然而又怕越界。
这些年,他毕竟是她生活里的局外人,这条刀痕应当是她心头隐秘的痛,他哪有资格去对她刨根问底?
拉着她的手,在那条颜色已经有些浅去了的疤痕上轻抚,眸内震惊里闪过痛惜。
什么样的委屈令她想到去寻死?她身边竟没有人察觉她的情绪?没有人曾花时间聆听开解她?
若他与她保持联系,他必不会令她孤立无援。早些年他为何不铁下心回来?他何必顾着面子为争一口气而与她就此诀别?
若是她真的自杀,且真的死了……十多岁那次告别便成了永别。
他发觉尽管一别经年,自己仍是在意她在意得过分,他害怕她抽身离开,去到那比天涯海角更遥不可及的地界里踱入彼岸。
只是他已经迟了,迟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现如今再去介入她的生活,便是带着毁灭。视线又移到她肩头的吻痕,他果真想毁了她如今安稳的生活吗?便是他想,也没有这能力,她对他从前未有来得及产生爱意,如今也未见得有太多旧情。
他曾对她做过一桩天大的错事,她只想逃开他与他给的记忆不是吗?
有些烦躁地为她掖好被子,离开了卧房。
唐笙雨睡了许久,她睁开眼,脑袋空空噩噩。目之所及,是陌生的宽敞房间。鼻中嗅入的是陌生的安谧气息,深蓝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身躯裹在一床柔软的被中像得到透支后的修复。
唔……她太久不曾这么熟睡一场了,每日清晨逼着自己由床上爬去上班,夜里又总想多占些私人时间,索性将睡眠时间挪了出来。也并无甚大不了的私事可做,然而独自的时光,坐着发懒亦是愉快。
便是倒头令自己去睡,亦很难好好入眠,入了眠也不能保证不做噩梦。城市生活过久了,睡眠总是容易出问题。
平日里睡醒只是倍觉疲惫,这一刻睁眼,倒觉精神极佳。
怪事一桩也,都说吃别人家的饭香,原来睡别人家的床亦可有这番效果——等等,别人家的床……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应当是在康绎行家中,那么这床是……
惊跳起来,连滚带爬由床上爬下,趿了拖鞋便一股脑儿往门外跑去。
老天爷,她怎么会睡到他床上?她不是在沙发上看电视吗?那么,她是在沙发上不当心盹着了?然后呢?她梦游?自己寻着床爬了上去?或者……康绎行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一边跑一边在脑中飞快地转着这些念头,心中祈祷着答
案是前者。她惊骇地想她该去同他告个别,然后离开。
在个有妇之夫床上睡了一整个下午,若白崇俊知道了要作何感想?
跑到客厅,不见有人,转身往他书房去,方走到书房门外,门突然大开,面前站着个与康绎行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与她近在咫尺相望着。
那男子显然对她的存在并不知情,大大吃了一惊。上下将她打量了一下,这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模样,身上康绎行的藏蓝色睡袍领口大敞,露出洁白的肩颈以及……呃……一个绯红的吻痕。
立即了然地压下吃惊,一个三十多岁且与太太分居许久的男人,康绎行的私生活已经非常检点。面前这状况……实属意外……难免难免。
唐笙雨呆若木鸡站在那男子面前,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他看到的这一切。她她她,只是来烘干湿衣服,然后不小心睡着了,然后醒来便是这般光景……脑袋无比巨大……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过程复杂得要命。
康绎行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挡住男子打量的目光,垂眸望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前襟裹裹严,口中道:“你先回去吧,约翰逊,工作日见。”
约翰逊立即会意:“是的,康先生,再见。”说罢,迈着大步离开了。
完了完了!唐笙雨扭头望着约翰逊的背影,他误会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他将她看成了这个牵着她前襟的男人的——野花一支。
她扭回头,拍掉他的手:“你为何不对他解释一下我这副尊荣在这里出现的原由?”
他笑了笑:“你不认为这正是那种会越抹越黑的情形吗?何况,他尽管是我的私人助理,我的私生活却与他无关。”
“你的私生活?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私生活?”她叉腰,悍妇一般。
他只是笑:“好,好,当我口误。”
她转头去拿干衣服:“我要走了。”
他先她入了浴室,将暖气打开:“等里面暖了再去换,你刚睡醒,容易着凉。”
她抱着一堆衣物笑道:“多年不见,倒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她想说的是,从前的他不是嫌她损她便是刻薄她。
一句“多年不见”令他想起她手上的疤痕。他靠在浴室边上,双手松松环在胸前,望了她片刻:“你这多年好吗?”
她垂眸笑:“这话你已经问过我了。”
他眸色认真:“我不要听你的玩笑,我想你诚实答我一句,你好吗?”
若是她好,他便可以宽慰,他当年决然离开的决定并不算错。然而午时见到她腕上疤痕,他便知道他已经铸下错误。他当年若赖在她身边陪着她走下去她未必会更好些,但他想,再坏也坏不过她手上的刀痕。
他这一句问话不知为何似千斤巨棒,一棍子将她经年委屈全打出来。几乎无法控制泪腺分泌,她咬咬牙定下情绪,生生将泪吞回去。
她好吗?她很好,她站在这里能说能笑,没病也没死不是吗?
那些情情爱爱的小烦恼小委屈,除了一路洒在她的人生里磕磕绊绊外,别无更多伤害了。
望着眼前人一如记忆中俊逸儒雅的面目,她已经满足了,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他,听得他问出这一句,她尚有什么需要埋怨的呢?
她紧紧手中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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