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出逃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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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华丽的胜战竟然被一场败仗落了风头,人们似乎忘记了风光的胜利,反倒是陷入龙脉被毁,先祖大怒欲降大难的恐慌中。
知道龙脉被毁一事的大多是朝野重臣,皇亲国戚。大家都知晓事态严重,不敢轻易议论。在一番讨论之下,这件事还是被瞒了下来。宋炔顾不得追查到底谁泄露此事,如何安抚民心成了一件最让他苦恼的事。
同样焦头烂额的还有姜王,这还要从头说起。那日,姜国边境突然出现一支杀气腾腾,气势汹涌的大军。守城的人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时间吓得他们瘫软在地。可当大军靠近时,姜国守城兵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呼虚惊一场。
估摸着大概有近两万人,这对于姜国来说当真称得上大军。姜国和鲁国兵力相差无几,本应该对两万人感到恐慌无措,但此时却是实在怕不起来。
这只军队穿的是五花八门,左一块青色,右一块黑色,后面还有一大块穿得金灿灿的。高高的战旗上写的是大大的一个“陈”字,但每面战旗的字迹却大相庭径,显然是临时起意,随便写上去的。这支“杂牌军”奇怪的在姜国城外不远处驻扎起来,大有赖着不走的势头。
姜国士兵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定没有哪一国战旗上写的是“陈”字后越发确定这是一支“杂牌军”,不知怎么从哪里东凑西凑搞来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莫名其妙且胆大包天的过来挑衅,人穷力微,连铠甲都是东拼西拼的。
其实陈然一点称不上穷,武器什么的一点不缺,反而都是最好的,这支军队奇奇怪怪的装备也着实怪不得他。青羽军叛出时带的是最好的兵甲,换掉可惜。餍族族人爱煞了之前在雾山脚下夺来的兵甲,半点没有换下的意思。羽族穿的兵甲全是最好的,但融合了安胖子恶俗的趣味后,表层都是金灿灿的。
此时的姜国无畏的嘲笑着这支日后备受瞩目,所向披靡的“陈”军雏形,就如同弱小的孩童讥笑匍匐的巨人,全然不知接下来他们会带来多大的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
、初露锋芒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姜国调集了军队,观望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出城解决这支土匪军。
姜国军队志气高涨,黑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亮光。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大军一涌而出,顿时战马嘶鸣,叫喊声响彻大地。
夏景钰坐在威风凛凛的枣红战马上,不慌不忙的审视着姜国军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似乎半点没把姜国军队放在心上。
“才这么点人,看来对方没把我们当回事啊。”夏景钰遥望远方,自言自语的感叹着。“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全灭了!”只见他马鞭一扬,目光凶狠,大吼声。
早已蓄势待发的大军如同山洪海啸般卷杀而来,青羽军兵分两路,一路人马从左翼包抄,一路人马从右翼包抄,训练有素。餍足步兵从正面挺进,凭借着以一当百的势头,迅猛直冲。
餍族族人个个力大无穷,且有着不错的功夫底子,拿着沉重的依然健步如飞,大刀左右挥舞着,可想而知,其战斗力有多么可怕。而后面的羽族兵举起大弓,腰板挺直,潇洒射箭。不仅姿势优雅,而且几乎百发百中。
一照面,姜国大军就被打懵了,就如同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整齐的列队被切割得四分五裂。
太阳照得猛烈,被围在中央的姜国军队却打从心底感受到阵阵寒意,仿佛坠入冰窖般绝望。耳边皆是队友倒下的惨叫声,战马落地的嘶鸣。敌方战力凶猛,出乎所有人意料,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他们根本毫无抵抗力,意志力很快被冲垮,全线崩溃。
强悍的敌军两眼放光的看着被包围的姜国大军,如同黑色的雾霾笼罩着的心。这就是他们眼中的“杂牌军”?姜国士兵绝望的苦笑,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他们只是在自讨苦吃,何其可笑。
城头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眼里写满了震惊!“快禀报陛下,战危。”
战况很快传开了,敌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姜国军队全军覆灭。姜国上下人人自危,如临大敌。姜王命人紧受城门,不得擅自挑衅敌军,又慌慌张张的派人四处打听这支军队的来历。对丰国的诺言,出兵攻打鲁国的野心全被抛到脑后。
驻守城外的这支军队却没有进一步攻城的意思,按兵不动,让姜王又是害怕又是无奈,要知道,这支其貌不扬的军队,可是有着覆灭姜国的战力啊。
就在姜王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鲁国发生了很多事。
鲁国二皇子指使心腹刺杀父亲。其兄长,即鲁国太子,当时也在场上。荒唐的是太子并未阻止二皇子刺杀的行为,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遇害。
太子在鲁王死后的第二天,凭借着兵权,陈世林等人的帮助,以“弑父篡位”的罪名带兵诛杀二皇子及其母后和党羽。
或许二皇子与太子私底下曾有过什么约定,当二皇子听到消息后,怒不可遏,左思右想之后,竟然密谋发动兵变。二人互相残杀,昨日还是情同手足的亲人,今天却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然而这场闹剧没能持续多久,二人一同倒在了血泊中,一时血光四溅,后世称为“双子之乱”。
就在此时,苏箐领军歼灭丰国五万大军,完成一场“奇迹”之战后带着大军匆匆回宫。回到王宫后的苏箐先是收复太子和二皇子的叛军,而后上演一场血腥的争权之战。
现如今苏箐手握兵权,为了巩固其地位,不惜残忍斩杀不服的政敌。虽然苏箐尚未公开称王,但鲁国上下已然承认了苏箐的地位。
最近几日越发寒气袭人,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迎接冬天。姜王终于收到了城外大军的信件,上面指示不日后,其首领将亲自拜访姜王。姜王搞不清楚来着身份,更加不知道其来意,每日焦急不安。
“来了来了。”南瑾兴奋的大叫,莫桑一向对南瑾砰砰跳跳的行为极为嫌弃,不过这次却没有训斥南瑾,一脸傻笑的看着远方。
一匹神骏的白马飞速而来,上面坐着一对男女,男子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神情慵懒的靠在女子身上。而那名女子肤白如雪,眉眼清冷,颇为无奈的瞄了一眼身后的男子。
“恭迎神子。”古遗族族人微微躬身,神情恭敬,声音洪亮。
陈然慢悠悠的下了马,点了点头,双眼柔情的看向林竟,见林竟瞪了他一眼,马上正了正色,大义凛然的对着众人说道:“咳咳……事不宜迟,南瑾和莫桑跟我一同会会这姜王。景钰嘛,还是留在这吧。”
夏景钰皱了皱眉,不放心的问:“就你们几个,不会有危险吧?”
“呵呵,你可知这姜王一向爱惜自己性命,他可不敢。”陈然幽幽笑了笑。“况且,我身边不是还有第一高手嘛,有什么好怕的。”说完又偷偷瞄了一眼林竟。
“走吧,呵呵,姜王怕是已经等不急了。”陈然玩味了看向姜国城门,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
当天,姜王以最隆重的仪式和宴席恭迎陈然等人。姜王身形消瘦,双鬓花白,坐在中央对着几人敬酒。陈然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坐在姜王不远处一名男子。这男子看到陈然后脸色大变,马上低下头。没人发现这名男子脸色发白,双手颤抖,整个后背都是湿的。
“当真是年少有为啊,没想到这支‘神兵’的主人竟然会这么年轻,哈哈……”姜王半眯的眼睛打量着陈然,但目光很快被南瑾和莫桑吸引了。二人竟然无视众人,大快朵颐,吃相粗鲁。
“这两位是……”
陈然淡淡一笑,拱手对着姜王说道:“这两个孩子不懂规矩,实在失礼失礼。”
姜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点不能把身形巨大的莫桑和孩子联系起来,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奏乐响起,美貌的舞女翩翩起舞,身姿婀娜。
“这舞看多了也没意思,不如让人舞剑助兴,还多点新花样。”姜王一饮而尽,一副陶醉的样子看着陈然。
陈然凑到林竟耳边,轻轻的低喃:“他这是想给我们下马威呢,呵呵……舞剑,又是这招,真没点新意,我们就好好陪他玩玩。”
“舞剑嘛,不过是些假把式,也没多大劲。我们不如各派几名武者,来比比吧!不知姜王意下如何?”陈然先是优雅的斟上酒,微笑举杯,向姜王敬了敬酒,尔后突然站了起来,豪气十足的说道。
“好!”姜王脸上挂着微笑,心下却大感诧异。姜王侧身在近臣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便匆忙走了出去,等他回来是,身后跟着三名武者打扮的壮汉,目光灼灼的四处张望。
“莫桑,你陪他们玩玩,那里有兵器,随便挑一个。”陈然指了指刚刚搬来的各类兵刃,勾起嘴角,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三名武士。
莫桑放下手中的肉肘子,傻呵呵的对着陈然点了点头,走到了中央,随手拿起一把大刀,用手掂量了一下,皱起眉头道:“怎么这么轻啊!”说罢满不在乎的把大刀扔到了地上。地上竟然出现了一到深深的褶子。
那三个武士顿时脸色大变,神情肃然的盯着莫桑。莫桑却丝毫不在意,专注的挑战兵刃,最后心满意足的拿起了一把比普通人略高的长刀。
“我的乖乖啊,黑野人配上这把大刀后更猛了。”南瑾停下筷子,感叹不已。莫桑本来就高大壮硕,虎背熊腰,配上这把长刀后整个人气势汹汹,杀气凛然。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莫桑举起长刀,大吼一声,把在场不少人都下了一跳。那三个武士原本算是壮汉,可一和莫桑比较,硬生生的显现出了几分“柔弱”之感来。
姜王一看大感不妙,也顾不得三个武士难看的脸色,挥了挥手,急忙说道:“咳咳……既然这位武士这么有勇气,那就一起上吧。”
三个武士一听,怔了怔,也没多说什么,拿起兵刃紧紧将莫桑围住。站在中央的莫桑眼神也变得大不相同,隐隐透出自信的光彩,整个人显得耀眼起来。三个武士感受到压迫,汗不自觉的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莫桑挥起长刀,大喝一声,劈向其中一人。那人不敢硬接,往左边避开。莫桑的右手一把抓住他肩膀,其力道之大竟然能让旁边的人听到清脆的断骨声。其余二人趁机攻向莫桑,而莫桑以脚尖为圆心,单足为轴,轻松躲开,放倒一人后立马举刀攻击其余二人。
莫桑挥起刀来不仅力道极大,而且时间角度拿捏得极为准确,让人有种欲躲无门的感觉。那两人很快便招架不住,已有怯意。莫桑再度抓起一人,把他高高举起,用力摔下,又一个转身,抓起最后那武士的胳膊狠狠一扭,全场一片寂静,这“咔嚓”一声显得尤其突兀。
姜王瞪大眼睛看着莫桑,一时口干涩燥,扭头看向陈然。陈然极为有礼的向他拱了拱手,潇洒起身,走到了姜王面前,微微一笑,语气阴柔的说道:“哎呀,你输了,让我想想,你该给点什么呢,呵呵。”
“对了,我军经过姜国本无意冒犯,就是想演习一番,也没打算动刀动枪,谁知你姜国突然袭击,我军无奈之下,只好出兵防守。姜王,你可要给我个说法啊。”
“我军一路上舟车劳碌,疲惫不堪,遭遇姜国大军恶意袭击,损失惨重。”
姜王越听越气,浑身发抖的指着陈然说:“胡说八道,欺人太甚!”
陈然依然笑得云淡风轻,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无比心寒。陈然走到姜王身旁,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呵呵,死到临头了,还被蒙在鼓里,可怜可怜。”
这时坐在姜王身边的一名男子发狂的挠着头发,发出古怪的叫声,扑向姜王,拿出匕首用力的捅了下去,鲜血立刻溅了出来。那男子见血后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把匕首拔了出来,又再一次捅了进去。
姜王就这么死了?在众人面前被捅死?
事发突然,而事前又无人注意这名男子,等到悲剧酿成后,全场鸦雀无声,唯有鲜血缓缓地流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易白非白
这名男子叫名叫陈易白,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可怜人,同时他还有着另一个了不起的身份,神女后人。而这个身份唯一作用在于,让他可悲的人生显得更加可悲。
母亲生下他不久便离世了,父亲也在他八岁那年撒手人寰,身边没有身什么亲戚好友,邻居老太太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家抚养,而老太太家里有一个沉迷赌博的儿子。
春去冬来,就这样过了几年。直到有一天,老太太儿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见到眉清目秀的陈易白顿时生了歹念。在水里灌了药,到了夜里,用绳子把陈易白捆了起来,打算把他给卖了。
因为陈易白已经不是幼童,开始懂事了,卖给想要幼童人贩子换的钱不多,卖去做工又嫌年纪太小,力气不大。于是花了些功夫,把陈易白扮作女孩,卖到了青楼。
青楼老板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勃然大怒,先是毒打陈易白一番然后把它关在柴房里不给吃喝。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