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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生出逃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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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好不相逢
鲁国和姜国的战争持续了三个月,双方僵持不下,两国暂时退兵,隔着莫城对峙着。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他带给百姓的往往是与家人的分离,伤痛和死亡。被战争阴影笼罩着的两国人民终日惶惶不安,昔日的家园成为焦土,骨肉分离,哭不堪言。
两国的对峙并未持续多长时间,丰国大军突然袭击鲁国。丰国因龙脉被毁,群臣慌恐不安,认为这是不详之兆,鲁国虽离丰国不远,此番进军的确是最好时机,但仍然纷纷劝言按兵不动,不介入两国战争。
而宋炔力排众议,大军出动。
行宫被毁,驻守行宫的卫兵一夜消失,只留下了貌似卫国军队的箭矢和破碎的武器铠甲。当宋炔静下来时突然想起“知先生”所留锦囊,连忙打开看,上面赫然写的是“龙脉”二字。联系其之前所说的“西方之国”,答案呼之欲出。
但宋炔在卫国与鲁国之间,选择的进攻鲁国,其实不无道理。 
如今鲁国前有姜国虎视眈眈,后有丰国步步紧逼,举国上下皆带着悲观情绪。鲁国君疑心苏箐“被劫”是姜国捣的鬼,一心与姜国死磕到底。还没成功便要面对丰国的进犯,处境实在不妙啊。
而此时的陈然却一心准备前往鲁国,与鲁国君会面。并派遣夏景钰带着人马前往姜国。而在同时,苏箐找上了林竟。
苏箐看着素颜冷眸,明若初雪,一身白衣的林竟毫不怯场,镇定自若。像是不经意的问道:“阿律可有告诉过你他的计划?”
林竟弄不清苏箐的来意,面不改色的说道:“什么?”
“呵呵,虽然不知道阿律为什么没除掉你,但你该不会单纯的认为阿律会毫无目的的前去宣城吧?”苏箐讥笑道。
林竟心蓦的一沉,盯着苏箐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箐笑了笑,站到林竟身旁轻轻地说道:“让我猜猜,你们肯定去了孟国吧,恩,然后会去找餍族,哈哈,最后来雾山,对不对?”
林竟终于变色,默不作声的看着苏箐。苏箐突然抓起林竟的衣袖怒道:“阿律乃天命神子,当然要找回自己的东西,你知道他为了这一切准备了多久,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留在他身边。”
“关于他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我和阿律青梅竹马,他受的苦我都一直看着,而你呢?”
林竟一时无语,心乱如麻,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幕,只觉得心凉如水,如同坠入谷底,四周万里冰封,漫天大雪。林竟努力地转身离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切原来只是陈然的一个局,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林竟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苏箐的话,游魂般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只觉得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是难过,麻麻涩涩,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不知该喊出来还是大哭一场。
最可笑的是,林大战胜走在路上竟然会被石头撂倒。林竟苦涩一笑,整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裤脚被划开,可以看到鲜红一片,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脚下的疼痛。
陈然正在房里与夏景钰商量着,抬头看到失魂落魄的林竟,心里莫名其妙就慌了,连忙扶起林竟,哑声问道:“阿竟,你怎么了?”
“陈然,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林竟冷冰冰的看着陈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然顿时脸色发青,目色转沉,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竟。夏景钰见情况不对,一溜烟跑了出去。
“苏箐说了些什么吗?”
“陈然,你何必瞒我,我不过是一个被父亲和国家抛弃的武夫,迟早不过一死,我很心寒,原来你从来没有真心待我。”
陈然佯装镇定的站在原地,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一向才冠绝伦,气定神闲的陈然这下可是真的慌了,目光闪烁的说道:“阿竟,我真的没有刻意瞒你。”
“我本来一直打算好的了,你真的是意外,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一开始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会跟着我走,我怕……怕你会一走了之。”
即便陈然是天纵奇才,万中无一。但不可否认的是,面对爱情,他稚嫩的如同孩童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真的怕来不及找你,就真的找不到了。”陈然拉着林竟,低着头,哽咽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想你能一直跟着我,我不想放你走。也许不问世事,潇洒过日更适合你,如果我不是这样一步步逼着来,你也许早就走了,对吧。”
“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陈然。”关于陈然的一切,林竟一直没问,她认为陈然迟早有一天会主动告诉她,而不是像现在,由另一个女人说出来。
林竟虽然外表冷若冰霜,但却善解人意,对于陈然的很多秘密一直选择回避,他不说,她也不会过问。林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体恤陈然,她可以忍受孤独寂寞,但当羁绊越来越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迷茫了。
林竟以为在母亲身上学到的最为深刻的东西便是忍耐,她可以忍耐枯燥无味的训练,可以忍耐伤痛和流血,只为了让陌生的父亲多看他们母女一眼。就像她的母亲,为了留下一个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从来只对她鄙夷嘲笑的男人身边,苦苦忍耐,直到死去。
可现在却发现,自己一点忍不了,她受不了陈然对她的隐瞒,更受不了自己变成这样。童年的经历让她变得孤傲,不服输。父亲从未给过她任何的父爱,而对于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她感受到的更多是不理解。认识陈然的一段日子,却让她感受到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愫,她很珍惜,也很害怕这种陌生感。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陈然想通之后像是松了口气,坚定的对着林竟说道。
林竟迷惘的看着陈然,叹了口气说道:“好。”
“你想知道什么?”
林竟抬起头,双眼似有泪光,坚定的说道:“阿律,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陈然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前靖国神女带着餍族离开后,余下的亲友族人受到牵连。羽族赶不及救下,凡与神女、古遗族有关的“陈”姓着遭到残忍诛杀,无一生还。而那些毫无关系的旁支全都被贬为贱民,永世不得翻身,且发配到一处荒凉死地,自身自灭。
这场残忍的屠杀持续半年,靖国风声鹤唳,哀嚎漫天,却无一人能够阻止。待这场惨无人道的杀戮正真平息,逐渐被人淡忘已经是十年后了。
当时的的羽族族长不顾一切派人寻觅神女亲族后代,却困难重重。被贬的旁支在发配的途中死的死,残的残。唯有极少数人能抵达发配之地,凉州。
凉州地处荒凉,环境险恶。在里面的皆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或者世代被困于此的罪民后代。只要你在凉州呆过一天,你永远是世人可耻的罪奴恶犯,永远抬不起头。想要在凉州找到遗留的神女后代并且营救出来,极为困难。
又过了数十年,神女旧部找到遗留的族人。但仍然存活的族人不是自卑懦弱,敏感多疑,便是弑杀阴狠,残忍易怒。旧部心知若是救出在凉州出生长大,或者已经在在凉州生活多年的族人,仅仅是祸害。于是便连同羽族,救出一些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但就为了救出这些幼儿,旧部牺牲,羽族伤亡无数。羽族派人细心抚养教导被救出的幼儿,告诉他们身世,传授他们知识。然而就在此时,靖国内部发生叛变,多处发生起义兵变,动乱不堪。
被救出的族人最大的也尚未成年,尚无自保能力,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教导他们的人被乱箭刺死,余下的族人难寻踪迹。
战乱不断升级,群雄争霸。又过了数十年,鲁国,安国,孟国,凤国建立,割据一方。后来的后来,丰国崛起,卫国,姜国建立,又开始了短暂的和平。这时候已经没人再记得什么神女后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过得如何。
而在一个小小的戏园里,面色苍白的瘦弱男子阴狠的辱骂着正在吊嗓子的美貌女子,那女子皮肤因长年涂抹浓厚脂粉,不再光滑,虽然相貌温顺,但眉梢却带着万种风情。
“脸都被你丢光了,哼,唱戏唱戏,唱的是什么戏,卖弄风骚。”
那女子护着身后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也不动怒,断断续续的唱道:“怨郎君多情啊,采了桃花又折梅花,易相守,难相望,话别一世痴。怨缘分啊,最好不相逢,任我无依漂泊,形单影只。怨花开啊,迷了眼来又凋残,流连逝去,韶华凋零……”
男子突发发怒,扇了女子一耳光,狠狠地将她推到在地。将女子背后的小男孩扯了出来,用脚不停的踹。歇斯底里的大吼:“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是神女后人,应该统领古遗族,毕生致力于复国才对,你倒好,甘愿沦落为一名任人玩弄的戏子!”
男子用力的敲那小男孩的头,疯狂的说道:“你看看你,还不知道跟谁弄出了个小杂种。我要弄死他。”
女子扑了过来,用身体护着小孩,阴毒的讥笑道:“没用的病秧子,连字都认不得几个,还作着什么复国大梦,你少给我发疯,呵,神女后人,狗屁神女后人,我们是比别人过得尊贵还是比别人多只手多张嘴,呵,你倒有骨气,还不是靠我这戏子养活你。”
男子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留了出来,嘴里不停的说:“我要杀了你这肮脏的戏子和野种,我要复国,哈哈哈哈。”
“呸,疯子,阿律,你疼不疼?”女子抱起男孩,温柔的抚摸着。
见男孩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阿律,你饿了就去偷客人的东西吃,被抓到了就立刻认错,如果他们还要打你,你就快点跑,跑不了你就大声的哭,知道吗?”
小男孩露出一张混着灰尘和鲜血的脸,全身瘦得只剩骨头,还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黑漆漆的双眼明亮无比,带着深深的仇恨,倔强和叛逆。
作者有话要说:
、活着
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依稀听到人群里有人喊着:“打死他,打死他!”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挽起衣袖,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天就揍死你这个兔崽子,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
那男孩一声不吭的蜷在地上,也不哭闹。那男子胡乱打了一番之后也觉得没劲,骂了几句脏话也没管那个男孩,周围凑热闹的人见男子不打了,“嘘”了几声便一哄而散。
倒在地上的男孩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狼狈的咬了几口包子。白花花的包子已经粘了灰,小阿律一咬还混着血,实在恶心。但阿律已经饿得头晕脑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勉强填了肚子,小阿律便提起精神跑到西街的小书屋,那里今天会有先生讲课。阿律每次都会去听,即使只是站在窗户底下,即使免不了被人嘲笑辱骂甚至拳打脚踢。
虽然他不知道听了有什么用,也不觉得先生讲的礼法有多对,但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如果自己不努力抓住一点一滴可以改变自己的机会,那么他这一辈子就没有机会改变了。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自己改变现状,哪怕只是一丁点。
他厌恶仇恨每日被疯子舅舅打骂,他痛恨自己不能保护母亲。他每一天都在尝试着改变,即使什么都不懂。
在小书屋的窗户下,他看到了另一双相似的眼睛,倔强而渴望。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叫苏箐,在三天前,终于被一户人家收养了。
为了被收养,苏箐只要见到成年男女都一改往日泼辣无理的样子,温顺可爱,忍人怜惜。
当苏箐换上干净好看的新棉衣,扎了两个可爱的小髻,温顺可人的站在一对中年男女声旁时,阿律差点认不出她来。苏箐跑到阿律身旁,蹲下身说道:“喂,小叫花子,你可别输给我啊!”眼神如同往日狡黠倔强。
阿律没有瞧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那时的他还不懂什么叫自尊,看着那对夫妇对苏箐宠爱的样子,只觉得深深的厌恶和嫉妒。
夜凉如水,阿律在黑夜中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流下不甘的泪水。母亲在他身旁沉沉的睡着,呼吸均匀绵长。小屋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阿律警觉的盯着,不安让他恐惧无措,等黑影走近他才发现是他的疯子舅舅。
“小阿律,乖,别出声,我的手很快,一下子就好了,哈哈哈哈,就再也不用在看到这个贱女人了。”这时的他扭曲可怖,狰狞残忍,轻轻地摸了摸阿律的头。
阿律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寒意阵阵。故意大声的尖叫,凌厉尖锐的叫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眼看着阿律母亲被惊醒,舅舅心急的用烛台戳向阿律,鲜血立刻从阿律手臂溅了出来。
阿律母亲彻底清醒了,像个疯子似的扑了过去,狠狠地叫向他的大腿,硬生生咬了一块肉。阿律舅舅一边敲打用烛台戳她的头一边发生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阿律呆呆的看着满地的血,突然跑了出去,拿来一把粗粗的柴刀,从后面劈向他舅舅的头,滚烫的血溅在他的脸上,模糊了双眼,他怔怔的看着慢慢软下去的舅舅,不停地颤抖。而她的母亲整个头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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