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回到清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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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恨的牙咬,想到这些,不由的有些遗憾,这李鸿章看来注定要成为自己今后的对手,做这大清朝的忠实奴才了。
还好刘铭传和聂士成也带来了好消息,经他们四处联络,大概有三百多个小伙子愿意和他们一道去上海当兵,这一趟庐州,得了刘铭传和聂士成,对杨一来说是大有收获的。杨一拿出一万多两银子,让刘铭传分给那些兄弟们做安家费,并说好过了正月就出发赶回上海,期间杨一让刘铭传他们继续多拉点人来 ,这朝廷不让公开招,他就来暗的。只是李鸿章怕是等不到了,就算等到也没什么指望了,对杨一来说,时间紧迫,金陵马上就要被太平军占去,过不去了,得绕弯路。但有一件杨一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落在了他头上。
1853年的春天对咸丰皇帝而言,这早春的寒意格外的冷,正月初二,太平军自武汉出发,水师战船万艘,顺流东下,陆军于两岸屏障水师,长驱直捣南京。先是,太平军连克武汉三镇,威胁苏皖,震撼豫蜀,咸丰大为惊恐,将钦差大臣署湖广总督徐文缙革职拿问,将向荣急招进京,命其为钦差大臣,专办两湖军务,又破例增设两钦差大臣:一为署河南巡抚琦善,率军进防信阳、新野;一为两江总督陆建瀛,督师扼守江皖。是时,在太平军内部,针对今后战略,产生三种意见,争论十分激烈:一为北进河南,问鼎中原;二为西入巴蜀,“再图四扰”;三为东下江南,占领南京。最后,杨秀清人心所向“天父下凡,令其直犯江宁”,确定了顺江东下,取南京以为根本,徐图进取的战略方针。其时清廷的长江下游一带防御薄弱。钦差大臣向荣跟在东进的太平军身后,只知尾随,不敢追击。太平军在文济老鼠峡下巢湖一战,阵斩清寿春镇总兵恩长,击溃所部清军约三千人,两江总督陆建瀛闻讯逃回南京。太平军连下九江、安庆、芜湖,正月二十九日直逼南京城下,陆军占据雨花台,水师扎营于水西门外。南京城内一片惊恐,文官“茫然不知守御”,武将“原不知武为何事”。守城清兵五千,半数为驻防八旗,外加乡勇万余,“皆市井无俚”,城未破已四散逃命。太平军兵临城下,一面积极准备攻城,一面宣传革命宗旨,动员群众支持。在人民群众的支援下,太平军于二月初十日以地雷轰塌南京北城仪凤门,攻破外城,斩陆建瀛;次日分别从南城聚宝门及水西门、旱西门入城,破内城,杀江宁将军祥厚、副都统霍隆武等。前后不过十二天,整个南京遂为太平军占领。
南京的陷落,对咸丰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二月二十日,太平天国又正式定都南京,改名“天京”。这一切都标志着太平军结束了游动作战,开始了武装割据江南成立国中之过的局面。但这也给了清朝政府一个喘息的机会。南京的失守,波及了南京东面的上海,苏州,杭州,江南富庶,向来都是清政府的经济命脉,尤其是上海,上海江海关税是江南大营的主要军饷来源,对咸丰来说,这是绝对不能丢失的。
北京,夜晚,咸丰皇帝无声的坐在太和殿内,看着前放的军报,南京陷落的消息终于传来了,咸丰的眉头皱的吓人,一旁的太监一个个都摒住呼吸,生怕弄出动静来成为咸丰撒气的目标。
咸丰的案头上放着一份奏折,这是向荣在去年永安战事后呈交的,这份奏折让向荣成为了两湖对太平军作战的主将,也让咸丰想起了年前向荣进京对奏的情景。
“奴才向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向荣五体投地,行三叩九跪的大礼。
“起来吧,向荣,朕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远见。”咸丰靠在龙椅上,手里挥了挥向荣在永安时就送来的奏折。
“皇上过奖,这只是臣的一点浅见。”向荣站了起来,心中得意,但脸上还是做出一付诚惶诚恐的表情。
“浅见?我大清朝的官员要都有这样的浅见,那朕不知道能省多少心,江南何至于今天一付糜烂的局面,说吧,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你别想糊弄朕,你向荣有多少斤两,我清楚的很啊。”咸丰板着个脸。这咸丰对八旗子弟的本事太了解了,这向荣最多能算个武夫,哪来的这些个对形势准确的判断和预测。别人都以为皇帝好糊弄,其实他们也不想一想,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天底下最龌龊,最肮脏的地方,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最激烈,阿谀我诈最密集的地方,这些帝王家的贵胄那一个是省油的灯,从小到大那一个不是被环境挤兑出来的精明。也许治理起天下来,未必是个好手,但论玩心眼,那都是个顶个的好把势。再说了咸丰这个皇帝的位置来的就蹊跷,他自己更是随时都在防备别人打他位置的主意,对臣下的欺骗那是不可能容忍的。
向荣听咸丰怎么一说,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皇帝最讨厌的是什么?那就是臣下对自己的欺骗,清朝的法律规定,欺君是要杀头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明鉴万里,洞晓天机,这的确不全是奴才的想法,奴才的确得到一个高人的指点。奴才罪犯欺君,奴才万死。”向荣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一面猛磕头,一面求饶。
咸丰看起来很满意向荣的表现,也对自己的的“明鉴万里”万里很得意,脸色也渐渐好起来。
“狗奴才,说,谁教的你的好?”语气也和蔼了许多。
向荣偷偷的看了一眼咸丰的表情,见咸丰并没有问罪自己的意思,心才放了下来。
“奴才该死,臣的主意来自一位高人。。。。。。”向荣这才把杨一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也是经过加工的 ,他说的是自己在永安的战斗中如何英勇,在战场上随身陷包围仍坚持作战掩护友军突围,危机时刻,是杨一拍马杀到,救自己出重围。还说在自己的请教下,杨一才对形势做了个大概的预判,并提出了相应的应对办法。
这向荣说起来还是个讲故事的高手,把个战场形容的刀光剑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说到杨一的时候,把杨一比成了张良再世,诸葛重生。
“哦,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咸丰对杨一生出了兴趣来。
“微臣口拙,恐怕不能形容杨先生才具之万一。而且此人对朝廷一片忠心,当初在永安,微臣曾极力挽留他,但被他拒绝,臣曾经以为杨先生闲散惯了,不愿意涉足官场,后来才在知道,先生是另有深意,这更令奴才钦佩。”
“哦,说来听听。”咸丰坐了起来。
“请皇上恕微臣死罪。”向荣又跪了下来。
“饶你无罪,起来说话。”咸丰笑了起来。
“微臣来京之前,曾打听到杨先生在上海,故顺道去拜访了一下,问求当今之大事。”向荣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敢站起来说话。
“少废话,他怎么说的?快快讲来。”咸丰急了。
“先生以为,太平军如果占领南京,建立伪政权,这反而给朝廷的围剿带来了方便,是件好事。”向荣答。
“这话什么意思?”咸丰不解。
“微臣当时也纳闷啊,这南京城高墙厚的,是江南重镇,怎么被占了到是好事呢?”向荣卖个关子。又继续说:“后来听先生这么一解释,奴才才明白。”
“该死的奴才,你倒是快说啊,卖什么关子。”咸丰怒道:
“是,奴才该死,先生说了,南京虽大,城墙坚固,但出路狭窄,一但水路被封锁,我军只要堵住西面就能困死发贼。而且发贼出生大多低贱,这秦淮的风月的享乐,那就是消磨他们斗志的坟墓,发贼尝到了享乐的甜头,对南京自然不肯放手,必定死守,到时候朝廷调集大军,成立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夹击南京,到时发贼首尾不能兼顾,其主力将被南京一座孤城牢牢的沾住,再也无法集中强大的兵力北上。再者,发贼内部在危急的时候是团结的,但富贵安乐后定生争斗,起内部争斗一起,实力必大大削弱,朝廷可整顿军马徐徐图之,加以时日,发贼不难剿灭。
咸丰听完向荣的话,心里觉得一快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设色也缓和许多,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来。以一种轻快的语气问向荣:“那这位先生有没有说一些具体的围剿办法。”
这向荣等的就是这么一问,胸有成竹的说:“先生有说,其一,朝廷要大力整顿当前现有的军队,加强武备。其二,地方士绅对发贼仇恨,此民心可用,朝廷应该鼓励地方士绅自费兴办团练助朝廷杀贼,朝廷日后论功行赏,一可以保地方安宁,二可以帮朝廷节省不少军费。”
咸丰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表达了咸丰此时的心情。
“可惜了,这样的高人不能为大清所用。哎!!”说着咸丰叹了口气。
“皇上莫急,那杨先生当初不留下,那是为了现在更好的为朝廷出力。”向荣赶紧说:
“哦,什么意思?快点说明白。”咸丰高兴的有点激动了。
“先生当初不留,其实是为了赚钱,在上海先生说了,这打仗之道,没钱是不行的,所以他要先赚钱,一年后的今天,先生在上海做的有声有色,如今以颇有家财,前次他还委托奴才提他谋个武职,他要自费兴办团练,助朝廷平叛党,御外辱。”
“可惜了,此人不是我满族子弟。。。。。。。”咸丰犹豫的说:
“皇上,奴才以为,此人对大清的忠心天地可鉴,奴才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不要说了,让我想一想,今天就到这吧,退下吧。”咸丰打断向荣的的话。
“皇上。。。。。”向荣还想说些什么,咸丰挥了挥手,示意向荣退下,向荣只好躬身倒退离开了。
“皇上,夜深了,该休息了,女主子们都等着翻牌子呢。”一旁的太监小心的提醒,把咸丰从思绪中拉回来。
思绪良久的咸丰终于下定决心道:“来人,给我宣肃顺、景泰进宫议事。”
第二部 第二章 归来
沉寂的寒冬过去,春天终于来了,1853年的春天比起以往,尽管显得有些姗姗来迟,但还是来了,苏北的原野上开始出现生命的麦苗的绿色,大地上也有了野生植物的新芽,嫩绿的榆钱也挂上树梢。春天对富贵人家来说,无非是增加了走马踏青的游兴,对穷苦的百姓来说,春天是生命可以继续的象征,原野上已经出现迫不及待的身影在寻找可以吃的野菜,榆钱树上也爬满了采摘榆钱的孩子。
一队人马徐徐的在苏北大地上行进,他们是杨一和刘铭传带来的兄弟们,由于南京的陷落,杨一只好选择了绕道北上,经淮南、蚌埠,从五河出安徽如苏北,绕过洪泽湖到宿迁,再南下淮阴,泰州,常州,无锡、苏州回上海。和来的时候不同,杨一没有骑马,而是买了十几辆大车,又拉行李,又拉人,由于大车有限,大家也都是轮流坐车休息,杨一总是把休息的机会让给其他弟兄们,经过二十天的行军,队伍进入苏州境内,苏州遥遥可见,眼看这天色要黑了,杨一决定,不进城,就在这苏州城外扎营露宿。
帐篷搭起来,篝火点起来,和往常一样,杨一带着大家围在篝火边,吃着滚热的晚餐,话着家常。士兵们看起来已经接受杨一,也习惯了他这种没有架子的随和,一个看起来只有16、7岁的小伙子突然跑到杨一身边坐下说:“将军老爷,在上海当兵会打仗吗?”
“会,当今世道乱,这当兵想不打仗,难啊。”杨一笑着回答。小伙子听了不由神情暗淡,低头继续吃他的饭。
“怎么?害怕了?也是,你才多大啊还是个孩子,家里人能放心你出来当兵?”杨一用手摸了摸那小伙子的头,笑着说:
小伙子狠狠吃完手里的馒头,一口喝尽碗里的汤,才回答杨一的问题:“回老爷的话,我叫李柱子,不出来咋办?我出来家里人还能有口饭吃,在家里我还不是从家里嘴里抢吃的。为了能出来混口饱饭吃,我求了刘铭传大哥一天呢。再说了,我今年都18了,不小了,不是孩子。”说着露出腼腆的笑容。
“五十两安家费够吗?家里都安顿好了么?”杨一继续笑着问小伙子。
“够了,将军老爷,要在平时,这五十两银子够我们家吃一年的。”提到家里,小伙子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怎么?家里还有其他的开销?”杨一关切的问。
“哎!!自打懂事以来,就记得咱家给李家种地,一年下来,咱家欠李家的租子总是交不齐,还一年比一年多,后来听我爹说,这是当年我爹娶我娘时从李家借了五斗米,这才拉下的亏空。这次的五十两,还上李家的债,还能剩个三十两,我娘说了,花个十两买点棒子面,够我们家吃一年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