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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侍神差 作者:空倚寒窗(晋江2012-04-13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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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子熙微微仰着头,眸子里如碧波荡漾,直直看得聂云舒眯了眼睛在他胸口留下了一个个红痕。
  “子羲,跟我走。”抬高对方修长的腿,他沉声说道。

  顾子熙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片刻的清明,嘴唇却紧咬着,不置一词。
  极度的痛楚与欢乐中,顾子熙觉得自己的胸口没那么疼了。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迷乱的表情,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冲撞着一切感官提醒着他:你是活着的。
  只可惜酒能醉一时,却无法醉一世。

  满室旖旎淫(河蟹)乱中,谁的一声叹息悠长而绝望?

  聂云舒醒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满是凌乱的白灼和鲜红的血迹的床单无不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用力按着太阳穴走出去后看见的不是做美娇娘状的小师妹和抱得美人归的大师兄,而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混合着的屈辱和鄙夷。

  顾子熙跪在中庭冰凉凉的水泥地上,垂着头不说话。小师妹许素心被师母环着,红肿着眼睛呆滞无神的看向虚空。师父高高扬起手指粗的藤条抽在自家师兄背上,口中一张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瞬间他既听不见人群的谩骂声也听不见师父的怒吼,他只看见昨晚还好好的人儿身上此刻已是鲜血淋漓。但是他进不去,屋里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只是晚了一点,他便被他心心念念的师兄彻底隔绝在了整件事之外。

  ————————————————————好吧,叫我分割线——————————————
  

  “其实,是我对不起师兄。”沈砚摩挲着手中的玉玦,神态凄然的对容璟说:“当日若不是我故意告密,师兄他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新婚之夜和其他男人苟且……。这件事做得确实有些于理不容,不是你的错。”启玉小心的斟酌着用词。

  “你们是没看见…师兄被他们捆在椅子上打得浑身是血的样子……那时候还是冬天啊,师父却硬要师兄他带着浑身的伤在雪地里跪了整整八个时辰”沈砚抬起头,看着屋顶的某一处发呆“我没想害他的,可是他竟然把所有的罪责都一并揽了,居然、居然说是他自己酒醉后不知羞耻的勾引六师弟,还说、还说他愧对门里上下,不配娶门主女儿为妻、不配当下任门主。。。。。。他的腿脚本就没好全,这样一来竟然复发了。。。。。。”沈砚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容璟看过去的时候,他只是将脸向着墙壁。
  沉默了一阵后,沈砚哑着嗓子对他俩说:“我说完了,你们走吧。”

  二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相继走出了沈砚的房间。容璟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距离三弟子阿三的尸体被发现,整整三个时辰。

  想起那间所谓婚房里的景象,容璟现在还心有余悸。死者的下半身似乎是被什么咬断了一般,血肉模糊。命根子却单独扔在一旁,状似是被人拽断的。

  “启玉,你说凶手对那阿三的命根子如此憎恨,会不会这个阿三就是那□新娘的王八蛋啊?”容璟把自己挂在走廊的围栏上,撑着下巴问身边的启玉。

  “不知道”斜斜靠着廊柱,启玉顿了顿,有些黯然的开口:“可是人都死了,事情也过去了那么久,我遇见他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介孤魂野鬼连丝煞气都不曾有,要如何来找这些人报仇呢。”
  “你认为这三人都是顾子熙杀的?”

  “不然呢?这庄子里与此事有些许的关联的加上你我也不过九人,死去的三人定然不会是凶手,剩下的就只有疯了的小七和这文文弱弱的沈砚,再加上三具尸体上都没有生魂的气息,不是鬼怪作祟还能是什么?”

  “鬼怪确实是有,但这作祟的不只是鬼怪。”

  “此话怎讲。”

  “你忘了么?”容璟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在启玉耳边轻轻的说:“想要了却当年旧仇的,还有聂云舒。”

  “况且”容璟恢复了趴在栏杆上的姿势,“沈砚只说是他告的密,顾子熙就是要报仇,也该先来找他才对,和另外三人可是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中院里,一人青袍广袖立于正中,面前放着一只两掌宽的圆盘。盘子很浅,盛满了水也不到能淹没半个指甲深度。只见云魈闭目静立了一会儿,忽然拿出四枚火红的珠子。悬置与圆盘上空转了几圈后,盛满水的盘子里渐渐出现了一团黑影。如同一把抹不开的墨,盘踞了一段时间后,方才开始渐渐散去。彻底消散之前,盘底出现了几个奇形怪状的符号。云魈盯着符号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挥了挥手,符号也随之散去,盘中又恢复回了一盘清水的模样。

  “呵呵,这东西藏得还真深啊。”云魈眯起眼睛,颇为在意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弟子房。






古剑(七)

  “我可以相信你么?”黑暗中,一个声音毫无起伏的问站在几步开外的人。
  “当然。”那人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抬起头笑盈盈的看向他:“把那些被你深深埋起的真相,都告诉我吧。”

  “呵呵,其实这本是家丑,可如今门里已经混进了外人,就不可不防。”他微不可闻的轻晒,“如今,终于有让这段故事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把我们大家聚集在这里,你是要做什么?”许素兰依旧是红着眼眶,气势却丝毫不减。启玉默默的看着她,撅了撅嘴角。

  半个时辰前,她和容璟分别叫来了剩余的首席弟子们,并将众人聚集在中庭的偏房里。就连疯了的小七和还被抱在奶娘怀里的八师弟也被一并喊来了,只是启玉左找右找也不见朱晓桐的身影。听和她同房的莲儿说是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门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启玉便只得作罢。
  本是门主一人的丧事,如今却变成了五个人的丧事,门内弟子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哀伤和恐慌。原本稳稳当当属于老二潘岳的门主之位,随着他的死亡又变为了悬念。

  “容公子,叫我等过来到底所谓何事啊?”沈砚有些好奇的看着容璟。

  后者不紧不慢的斟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前几日,我们曾见过你们的大师兄——顾子熙。”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表情各异。许素兰略微扯动嘴角,做出了一个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沈砚瞪大了双眼,用力握紧玉玦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莲儿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家四师兄的反映,满脸迷惑;疯了的小七仍旧垂着头坐在那里,无知无觉。反而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师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害得抱着他的奶娘慌慌张张的哄了半天。

  “哦?他不是失踪了么。”许素兰用平静无波的语气问容璟。

  正要答话,却被沈砚的声音干脆利落的打断:“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对不对?他在哪儿?!”
  “老四你冷静一点。”许素兰一把拉住想要冲过去质问容璟的沈砚,转向容启二人说道:“顾子熙已失踪多时,如今能被发现自然是好事,只是二位若是信口开河无凭无据,便算是无故扰乱我门清静了。”

  “那是自然”不慌不忙的挥了挥扇子,容璟笑得一脸自信满满“只是我二人不过是告知诸位与贵门大师兄在几天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怎的就扰乱鬼门清静了?顾子熙他是失踪,又不是死了,难道……你们都肯定他是死了?”话音急转直下,最后一句竟是含了些质问的意思在里头。
  众人沉默半响,终于还是沈砚开了口。

  “大师兄的事情乃是门内的私事,沈某在此谢过二位良苦用心了,还望二位告知遇见师兄的地点,我等好去寻找。”

  夜幕笼罩下的炼宗门显得格外的大。四处都是浓厚的阴影,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夜幕可以用来掩藏,也可以用来窥探。

  是哪间房的窗户动了动?又是哪间的房门咯吱一响?卷起落叶的是微风还掠过的衣角,没有影子的网不知不觉中依然笼罩住了这个没有光的世界。

  “你骗我。”男人的声音冷冽,带着决绝和杀意。

  “我没有骗你,他确实是死了。”另一个声音沉沉回应,是个女人。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见过他?”

  “哼,那些人说的话,你这么快就信了?”女人的不屑道:“都帮你杀了那些人了,你居然还是不相信我么?你的那个顾子熙早就被那些人合伙推到铸剑炉里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他好歹也是你的丈夫,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他。”

  “他?新婚之夜去找男人然后害得自己妻子被□的人也配当丈夫?”女人低低的笑着:“怎么?他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在乎他?”

  “你想要的无非是我的魂魄罢了,事成之后给你就是,何必多言。”

  “哼!你就知道你的子羲,师妹我你可曾正眼看过哪怕一小会儿?如今还差一个沈砚当年的凶手就都死绝了,你也终于要是我的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魅惑,渐渐低沉下去。
  “我不过是用师兄的这把剑,还他一个自由身罢了。”男人的声音忽然充满了哀伤和怜惜:“师兄,被困在这把剑里,很痛苦吧。”

  “是啊,很痛苦。”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一男一女的对话。只见这二人藏身的不远处缓缓走出个人来,一身招摇的白衣,折扇摇得好不得意。此人正是容璟。只见他冲着人影之一闲闲一拜说:
  “聂云舒聂公子,为了自家师兄甘愿卧薪尝胆呆在满是仇人的地方装成一个人,容某佩服。”
  寂静半晌,男人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就势走出了暗影处,细细看去,竟然是负责照顾最小师弟的奶娘。

  “你为何觉得我是他?”

  “奶娘的胸部向来都是沉淀淀的坠在那里,聂兄的却……”容璟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看女人胸部可不是个好习惯。”一把掀去脸上薄薄一层人皮面具,卸去伪装,聂云舒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袖中长剑。

  容璟看着聂云舒紧握成拳的手,不紧不慢的说:“聂公子先别急,容某是来告知贵门大弟子顾子熙下落的。”

  “什么?”

  “一派胡言,顾子熙明明早就死了!”沉默已久的女声与聂云舒的声音同时响起,充满不耐。
  “我没说他还活着”容璟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态度“我只想告诉这位聂公子,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顾子熙的魂魄不在剑里,而是在你的肚子里。”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般,把聂云舒震在了原地。明明说的是子羲他在为自己铸剑的时候被人推进了铸剑炉以己身祭剑而亡,因为魂魄被锁在剑里受尽困苦不得转世超生,怎么变成在那人的肚子里了……

  “笑话!”女人说着也走出了阴影,“顾子熙的魂魄怎么会在我的肚子里”许素兰嘲讽的看着容璟“你当我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么?”

  容璟却笑了开来,伸出手指打了个响指“启玉,开始了。”

  话音刚落,只见许素兰周身都被一片渐渐升起的白雾包围,不多时雾气自行散尽。原先的娇俏女儿身已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蜈蚣。蜈蚣张开嘴,露出许素兰的脸。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启玉自大蜈蚣后绕出,不咸不淡的说“你身上有魏明珠的味道。”
  “魏明珠?她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和你一样,是个痴情人”启玉伸出一只手,指尖上有一簇若隐若现的淡蓝色光团,“以自身魂魄做引,说是要出远门,实际上却是在顾子熙身上罩了一层灵体,她早就知道他是鬼,也早就知道他不会回应她,便舍弃了自己替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求得一次无恙的机会。”看着光团明灭不定的样子,启玉是眼神忽然就有些哀伤:“她爱顾子熙,可比你爱聂云舒要无私得多。”
  “原来如此,正因为你们所识得的魂魄在我体内被感应到了,才被你们发现的么。”蜈蚣摆动着身子,忽然卷起了一阵疾风,“嘻嘻嘻,发现了又能怎样,只差这一个魂魄,你们即便是再有能耐都奈何不了我了!”说完便转向聂云舒所在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过去,眼看就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此时启玉与容璟都与他相隔甚远,便是有心救援也是赶不及了。

  “叮”的一声,蜈蚣巨大的身影忽然顿住了,只见一把细长的剑身横在它口中,黑色的血顺着长大的嘴角缓缓流淌下来。聂云舒握剑的手掌被摩出了血印,却仍是牢牢的握着。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力气,明明魂魄已经不全了。”人脸怪笑着看着他。忽然,许素兰的脸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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