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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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瀚锦院,慕含烟便见到暗红官衣的四位官差们,慕含烟站在院门口整了整因走得太急而有些凌乱的衣裙,然后快步走了进来,“原来是大人们到了,绿应,怎得这般怠慢几位大人,还不去沏茶出来招呼他们。”
绿应瘪瘪嘴,这边头官差回过头来,向慕含烟施了一礼道:“在下实不敢劳烦大少奶奶盛情款待,今日前来在下是从仵作先生那里得到些新线索,所以想再来府里查看一番。”
慕含烟扬笑还礼,“如此请大人们自便,这瀚锦院里的每个角落,只要大人们觉得有嫌的地方都可看上一看,凝霜,带大人们去后院。”
领头官差同慕含烟再次施了礼,便随着霜缓步向后院走去,边走边问道:“凝霜姑娘,死者生前司何职?”
凝霜顿了顿道:“麦冬生前曾是我家小姐的大丫头,因犯了些事便被罚去浣衣房,小姐本说她没犯大错不罚她,可麦冬自个儿却请罪说愿自罚洗衣一个月,所以小姐便允了。”
“那么死者又是犯了何事而要自罚?”领头管差追问。
“呃。”凝霜一时不好再言,愣神间,领头官差已再问了一次,凝霜心知不能敷衍过去,便直言道:“前些日子院子进了位姨娘,麦冬因怕我家小姐失势,便投向了姨娘,没想到姨娘最后却被姑爷退了回去,所以麦冬又回头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念在她过去尽心侍候的份上并没有多加责怪,可麦冬却觉得难为情,便自罚去了浣衣房。”
“如此说来死者是甘愿自己去干粗活了,那么她死前有没有异样,或是与人争吵什么的?”领头官差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凝霜细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平日里我都跟在我家小姐身边,并没有听说麦冬与谁不睦,出事那天我跟小姐一早便出了门,回来时又先过惠净院用晚饭,所以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章 出游】………
头官差沉吟了一下,抬头在院子扫视了一圈后,突廊下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连忙趋步向前,察看了一下问道:“这里为什么会被人动过?”
凝霜瞧那领头官差脸色黑沉,心里有些惧怕,但仍老老实实的道:“昨晚我从这里经过,发现谁掉了东西在这里,今天早便让人挪开找了找,官爷,这应该不碍事吧。”
领头官差回头瞧凝霜一脸的小心翼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得让凝霜颤抖了一下,良久才听领头官差道:“无妨,我们去井边看看。”说罢移向井边,领头官差一脸严肃的蹲下身子在井边察看。
井边地上一如往日的平整,但仔细看还是有挣扎过的痕迹,特别是离井沿越近的地方,这就充分说明在此曾经有过一段搏斗,领头官差细细的察看后,发现地上有些闪光粉末状之物,他伸手沾了一点起来,对着阳光,那光闪得越发亮了。
领头官差站起来将手伸向凝霜,低声问道:“凝霜,你可知这是什么?”
凝霜仔细瞧了,然后道:“官爷,这是云裳坊里的一种染料,染在衣裙上在阳光下便会闪闪发光,可据我说知,这种染料只有主子们的衣服上有,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是,我们在麦冬的指甲里现有这种闪光物,所以特别来侦察一番,凝霜,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们才好早日找到凶手,还麦冬一个公道。”领头官差突然感性的道。
凝霜连忙点道:“是,官爷有任何吩咐,我一定办到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院子里的人都惶恐不安的,官爷,请你一定要查出凶手为麦冬报仇。”
领头官差缩回手,另一手伸过来指上污物揩掉后冲身后那人道:“你取些土壤回去让先生看看,还有凝霜,我希望能借用一下大少***衣裙做对比。”
凝霜吃惊地望向领头差声道:“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怀我家小姐。当天我家小姐在揽月楼。人证物证都有地。”
领头官差回头来笑道:“凝霜别激动。我只是借用一下大少奶奶地衣裙。并没有说大少奶奶就是凶手。”
凝霜心知自己太过激动了。连忙平呼吸。垂下头道:“我这就去拿。只是官爷只要我家小姐地衣服似乎不够。不如把二少奶奶那边地衣服也拿一套过来才公平不是吗?”
领头官差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心里直叹:好一个反应敏捷刁钻古怪地丫头。遂点了点头让她去了。
慕含烟一直等在前院瞧凝霜回来便站起身来问道:“凝霜。可有什么新地发现?”
凝霜在屋外望了望后合上门扉道:“小姐。那领头官爷发现井沿边有发光粉末。便让我来拿小姐地衣服给她。小姐。麦冬在那里洗衣服。有那种粉末是很正常地。而且我觉得那官差很奇怪。似乎不像是为了办案而来?”
“此话怎讲?”慕含烟惊道,官差来府上不为办案那为什么?
“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小姐,我拿一套你的旧衣服过去,真不知道这麦冬死了还给小姐添乱。”凝霜边抱怨边去取了衣服,得到慕含烟的批准后才拿起衣服走了。
送走那几名官差已到晚上了,惠净院那边来人请慕含烟过去,慕含烟心知奶奶是得到消息了,便收拾了一下带着绿应过去,进了惠净院,远远的便瞧见宝姨婆坐在大厅里同云老夫人说着话,慕含烟垂下头笑了笑,自己下午才知道宝姨婆开织锦坊与云家抢生意的事,晚上宝姨婆就送上门来了,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企及的。
走进大厅,慕含烟先向云老夫人请安,然后向宝姨婆请安,宝姨婆瞧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极为不屑,然后又同云老夫人谈笑风生。
慕含烟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宝姨婆说着卫南待她如何如何的好,听着云老夫人淡笑着回应,听着宝姨婆说起开了织锦坊的事,她这才抬起头来道:“宝姨婆新开了店子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去光顾照顾一下生意啊。”
宝姨婆瞧慕含烟一脸不知情的模样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含烟,我以为你早知道了,所以调高工作来抵制我们呢?”
慕含烟冷眼瞧着她,心里明白可能是云|:然做出的应对,对于云家来说恶意调高工价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可是宝姨婆他们未必能撑多久,所以这招其实很绝,但在云老夫人面前,她也只得装做假意不知的模样,“宝姨婆这是说哪里话?我又没派人监视着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最新动向呢?”
宝姨婆忿忿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朝云老夫人委屈的道:“姐姐,我此次前来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件事的,云家生意做得大,本就不差云裳坊那点钱,可是现在然却调高了工价,促使我手下的绣女都跑了,这还让我怎么做生意啊。”
云老夫人扫了一眼慕含烟,沉声问道:“含烟,你早知有这回事?”
慕含烟此时也不能再敷衍了事,连忙站起来道:“回禀奶奶,下午我跟云裳坊的喻管事商量府里下人秋衣的事时才得知,宝姨婆出两倍的工价将云裳坊的绣女都拉
我们调高工价也是以其人这道还治其人之身。”
“咳咳。”云老夫人连咳了好几声,然后抬头威严的扫向慕含烟,“下午就知道为何不来同我商量,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调高工价的?”
慕含烟更是惶恐,站起身来朝云老夫福了福身,“奶奶,您听孙媳跟你分析一下,这调工价是迟早的事年来人们生活水平有所提高,物价也飞涨所以工价迟早都会做调整的,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单单针对宝姨婆这样,而是整个刺绣行业的工价都在逐步提高,为了留住最好的竹女,我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云老夫人沉吟了一下道:“唉在府里待久了,还不知道府外发生了什么变化,既然含烟说该调那就调吧宝儿,你没有经商的经验,怎么也学人开起铺子了,你恶意调高工价抢夺我们的绣女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果你缺钱,可以来府里拿,开竹坊,我看你还是早早关门了,别到时折了本。”
“姐姐。”宝姨婆没想到云老夫人会为慕含烟说话,不满的叫道:“姐姐们也是不想坐吃山空才想着做生意的,姐姐如你将云裳坊送我吧,我一定把它经营得好好的上次我让卫南来府里帮忙你也不肯,真不知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妹妹。”
云老夫人斜睨一眼“若我不把你当成妹妹,又怎会让你进府里来,别说这些了,你先把你的铺子经营好了,如果成效不错,当时把云裳坊给你也无所谓,只是以后别跟自家人对着干,让外人捞了便宜。”云老夫人语气虽无责怪之意,但是其间暗藏的讽刺还是很明显的,定姨婆当下便住了口不再说话。
云老夫人转着看慕含烟的坐着,才想起叫她过来所为何事,“含烟,我听说今天官府里的人又来了,麦冬那桩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回奶奶,正在查中,似乎没有进展。”慕含烟不敢详细的说,因为从云老夫人提到官府时眼中明显的厌恶就可看出,她有多不喜欢官府的人在云家走动,只是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她也没办法把时间倒回去让一切都没发生过。
“哼,你做事就是太冲动,明明很小一件事,偏偏弄到现在这样大,哪家府里不会死一两个丫头,真是的,现在闹上官府了。,结果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算了,不说这个,一说我就来气,我云家清清白白几十年了,一到你们这一代偏生事情就多起来。”云老夫人摆摆手,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慕含烟只得低下头来幅认错的表情,现在事情如此麻烦了,她也有睦后悔,但是若不抓出凶手,她晚上睡觉肯定都睡不好。“是,奶奶,都是孙媳太冲动,孙媳谨记这个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真是没人能省心的,宝儿,天色这么晚了,你就在府里歇一晚,明儿再走,碧珏,去把宝姨婆之前所住的院子清理一下,算了,都这么晚了也别折腾了,就把我隔壁的客房清理一下就好。”云老夫人说着站起身来,一脸疲惫的向外走去。
慕含烟看她苍老的背影,眼里有什东西在流泄,回头瞧宝姨婆一脸不屑的瞪着自己,她连忙福了福身要告辞,可刚走到门口时耳边便响起宝姨婆的声音,“慕含烟,你以为讨好了奶奶跟大少你就有机会坐稳云家的当家宝座了吗,你别妄想了,就凭你的能耐,来当云家的家还差得远呢。”
慕含烟顿下一顿,回头望着她道:“宝姨婆,这是云家的家事,应该不容你来置喙吧。”说完满意的看着宝姨婆变了脸色,大步走出院子。
“砰”身后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慕含烟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走出惠净院,慕含烟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带着绿应向前走去,在湖边走了一会儿,慕含烟淡声道:“绿应,你在府上待了多久了?”
“回大少奶奶,奴婢从小便在云府里长大。”绿应看了一眼慕含烟的背影,低头恭敬的回道。
“那么你一定也了解府里的情形了,你觉得此次麦冬的落井会是何人所为?”慕含烟轻声问头。
绿应吓了一跳,连忙道:“回大少奶奶,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慕含烟听她慌张的回话声,回过身来,盯着她,瞧她目光闪烁,笑了笑道:“绿应,你别紧张,我只是好奇,麦冬身上有什么可让谋害的,按理说她背叛过主子,我又罚她去浣衣房,应该无人再嫉恨她了,为什么她还会被杀呢?”
“大少奶奶婢真的不知道。”绿应一脸的无奈,眼神一直不敢与慕含烟对视慕含烟蓦然笑了,她道:“绿应,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我是推测一下,麦冬的死让我感慨良多以让我想证实她为何被杀,这其间又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是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以被人杀了灭口,也说不定她真是失足掉进井里,只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无奈的轻叹,故意不去瞧绿应被吓得苍白的脸慕含烟转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绿应被吓得发抖,她总觉得今晚的慕含烟有些不对劲,怎么说话总像是在影射什么,可是瞧她平静的面容,又不像是在试探她,难道是她想多了?正在想着的时候
却突然停下脚步,绿应一时不察便直直撞了上去撞得踉跄了两步,待站稳身子回过身来应已经吓得忙跪在地上请罪。
“大少奶奶,奴婢不是有意冲撞你的大少奶奶恕罪。”绿应焦急的道。
慕含烟笑着扶起她,“绿应,别慌张,我又不是瓷娃娃,一撞就碎了,起来吧,每个人的膝下都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