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连环杀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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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轻轻拉了一下小左,悄悄说,“别理她,她就这样,装疯卖傻,死不讲理。”
张扬在办公室听到吵闹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到会议室,见胖女人正发疯似的又吼又叫。
“玛依奴尔,你怎么了?”他用带着民族腔调的语气问道。
胖女人朝张扬看了一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揉着鼻子,声泪俱下,指着莎莉吼道:“我好欺负吗?啊?”
“来,来,到我办公室去,别在这里吵,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张扬对胖女人招手道。
胖女人朝着莎莉“呸!”的吐了一口,又狠狠瞪了一眼小左,不情愿的跟着张扬走了。
进到办公室,张扬请胖女人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差点没呛着,接着又举着杯子,粗声粗气的说,“再给我到一杯。”
张扬看到胖女人滑稽的样子,开玩笑说道:“看吧,你大喊大叫的,渴的吧!再来一杯,继续大喊大叫。”
胖女人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我不会对你大喊大叫的。”
“那你好好说,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发脾气。”
胖女人气呼呼的说:她去办公室找人,看莎莉办公室的花土有点干,就好心拿莎莉的喝水杯子给花浇水,没想到莎莉沉着脸,把杯子从她手中夺走,她觉得受到歧视和欺负,就撒起泼来。
张扬了解情况后,为了缓和她的情绪,语气温和的劝道:“玛依奴尔,你热心的帮助浇花,没错,是做好事情,应该表扬你。那个莎莉对你态度不好,是不对的,她有错,我们要开会点名批评她。”
“不过嘛,”他用拇指掐着小指的尖尖,对胖女人比划道:“你嘛,没必要为了这么尕尕的事情大吵大闹,影响不好嘛。”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好吗?我给你解决。”
玛依奴尔看到张扬态度和蔼,彬彬有礼,不由频频点着乱蓬蓬的大脑袋,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吵了,我听你的。”
胖女人终于像打了胜仗似的,昂着头,心满意足的走出办公室。
临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嚷道:“你一定要开会批评她!”
“好的,一定的。”
张扬就是这样,善于调解各种纠纷,化解各种问题。从不激化矛盾,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找事情的人,常常是怒气冲冲而来,经过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调解劝慰,最后都高高兴兴而走。
大家对他这种能力都很佩服。这也是领导对他非常器重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上级检查工作组刚走,张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一群人乱哄哄的朝办公室走来,为首的是小豆子,拐拉着罗圈腿,气喘吁吁、惊慌失措,老远就喊:
“张主任,快去看哪!3号井后面的废井里有个死人。”
张扬一听,大吃一惊,“什么?你们看清楚了?”
站在小豆子旁边的黑蛋,连连点着光头说,“就是,就是,我们几个人去追呱啦鸡,呱啦鸡朝这个废井洞里飞去,我们把洞口堵上,进去抓呱啦鸡,结果发现里面有个死人,好像死了很长时间,我们没敢靠近。”
张扬让他们赶紧带路,进到废井洞里。果然,老远就看见一具尸体,为了保护现场,他让小豆子们千万别再靠近尸体。
他立刻给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民警来后,经过勘察,确认是具女尸。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目模糊不清,长发,衣服已成碎片,唯一能看清的是女尸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个女人是谁?是什么时候被人谋害的?谁也不知道。
经过排查,附近从没有女性失踪人员的报案,公安们提取了一些女尸身体上的物质样本,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一直也没人来认领女尸。
此案又成了无头悬案。
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菜地小琴的案件还没侦破,又出了件无名女尸案。
小镇上一时众说纷纭,人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判断、推理、猜测。有怀疑女尸是被人在其他地方杀害后,弃之废井的;有说可能是直接在废井洞里遭人杀害的;也有说,不定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张扬感到忧心忡忡,非常自责。镇上治安归他主抓,现在出了两起命案,年底安全分也没有了。
难道真如莎莉说的,有个暗藏的连环杀手在小镇上吗?
如果有,这太可怕了!
二、两个好朋友
齐明明在家服完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后,就去找朋友梁新,见梁新正在帮奶奶劈柴。
他说,“梁新,你知道吗?昨天小豆子他们在3号废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梁新淡淡的说,“我奶奶已经给我说过,我还不相信呢。”
“公安人员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又是悬案呀!”
梁新用力劈柴,鄙视的说,“我看那些公安人员都是饭桶!”
“就是!菜地小琴的案子,也没有破出来,”
梁新轻蔑的翻了一眼,“哼!全是无能之辈。能破出案子才怪!”
明明扬着头,若有所思,“这个案子的确不好破,什么线索也没有。你想啊,那里是荒郊野外,根本找不到目击证人。嘿嘿,我看目击证人只有凶手自己了。”
梁新似乎没听见,明明继续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杀害的,咱们这里的派出所,没有刑侦设施,那些刑侦人员又没什么智慧,想破案?难啊!”
明明低着头,嘴里叽咕着,突然,他兴奋的笑起来,
“哈哈哈!梁新,你不是常常看侦探小说吗?咱们小时候就梦想能当侦探,我认为凭咱俩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可以破这个案子。我觉得呀!你就是福尔摩斯,我就是那华生。哈哈!看来,咱们应该是天作之合呀。”
梁新停止劈柴,深深的望着明明,有点心酸,暗想,“明明精神还是有点错乱。”
明明见梁新一副沉思的表情,以为梁新赞同自己的提议,迫不及待的紧盯着梁新,问:“我说的对吧?你向来比我聪明,你分析分析,是什么人干的?”
梁新放下斧头,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应付道:“我判断,这个案子不是外面的流窜犯干的,就是因情杀人。”
明明佩服的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叫道:“不对!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起案件有关联。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梁新惊奇的问,“哦,为什么?”
“你想呀,死的都是女人,会不会有个变态狂,心灵扭曲,仇恨女人,看到独行的女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杀!杀!杀!”明明夸张的作出瞪眼睛,举胳膊挥刀砍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大侦探,别忘了,菜地小琴尸体上没有刀砍的痕迹,井洞女尸也没有刀痕。”
明明看着梁新,吐口粗气,“你总算高兴了,看你刚才很不开心的样子。我都害怕你和我一样也有忧郁症了。”
明明突然又道,“咦?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女人没有刀砍的痕迹呢?你好像去过现场了!嗨!要不,你就是天生的大侦探,有第六感觉!”
梁新满脸放光,洋洋得意的说,“那当然!天生我才必有用!咱们现在不如去现场看看,或许真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明明煞有介事,毕恭毕敬的鞠躬,“请!梁大侦探!”
他们兴致勃勃的往山上的废井洞走去,山上寂静无声,感觉整个世界,就掌控在他们两人手中。
他们来到废井洞口跟前,望着井口荒凉的景象,梁新握紧双手,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立刻进去。
明明调侃的笑着,大声说,“梁大侦探,你害怕了?”
“谁害怕了?走,进去!”
梁新大踏步朝井里跨去,明明一把拉住梁新的胳膊,“等等,咱们先看看有没什么特殊脚印。”明明蹲在地下,仔细查看。
“这里有什么可看的,”梁新焦躁的喊起来,“没看这么多脚印,杂乱无章,肯定是那天公安来查案踩的。”
明明才不管呢,在那小心翼翼的左瞧右看,还真像侦探。
忽然,他兴奋的指着一棵小草,“看!这里夹着一个烟头,说不定是犯罪分子留下的。”
梁新眉毛一挑,不以为然,“说不定是那些查案人员随手扔的。”
明明把烟头轻轻的装进塑料袋里,他们开始往井里走去,井里寒气逼人,阴森森的,明明不禁打了个寒颤,梁新四处张望一番,却感觉很爽,“好凉快啊!”
明明吸吸鼻子,“好像有股味道,”
梁新耸耸肩膀,冷冷的说,“这里面死过人,当然有味道。”
明明一听,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打个冷颤,惊恐的说,“咱们赶紧出去吧,我有点恶心。”
他们快速走出井外,明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叹道:“哎呀,真是两重天呀!我看,这个女人可能是被杀后才拖入里面的,谁会没事情进到这阴沉沉地方谈情说爱。来,看看有没拖拉的痕迹,”
梁新朝井里望去,他若有所思,轻声说,“或许这个女人,本就该死呢。”
看到明明忙忙碌碌,深深着迷于此案,梁新想:明明有精神病,不能刺激他,越是打击他,越激发起他的兴致,不如鼓励他,说反话。
因此,他大声鼓励道,“明明,我看你一个人就可以破这个案子。”
明明大喜过望,高声问:“真的?你这样说,我更有信心了。”
唉!看来反话不起作用!
却说张扬自从菜地案件发生后,一直在琢磨: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如真是外地流窜犯作案,难保不会再发生案件。
现在,果然又出现了井洞女尸。这个人会不会继续作案呢?
张扬看今天没什么事情,想再去井洞周围探察一番,他带着治安员小刘朝废井方向走来。
正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上风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张扬抬头一瞧,原来坡上有两个年轻人迎面走来,那不是齐明明和梁新吗,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示意小刘不要惊动他们,待他们走下坡,张扬突然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正全神贯注的低头说话,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明明惊慌的说,“没、没干什么,我们随便转转。”
梁新则仰着头,面无表情的从张扬跟前走过。
张扬紧皱眉头,对着他们的背影,久久的凝望,思索道:
“齐明明为什么总爱出现在现场?还有那个梁新,表情怪异,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会不会齐明明病情发作,在脑子混乱状态下不自觉作案呢?”
“还有那个梁新,形迹可疑。也可能是他们两人合伙作案,不然,他们干嘛一起来这里呢。”
三、互相怀疑
梁新一路阴沉着脸,明明忍不住说,“哎,你说他们为什么也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此案与他们有关?”
梁新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幽幽的说,“别人是治安主任,来这里勘查,挺正常的。”
“什么呀,电视上报道过一个团委书记,伪装了好多年做坏事呢,在没有破案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明明郑重其事的说。
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新,问道,“梁新,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呀?你的成绩比我好,绝对能考上重点大学。”
梁新垂下眼睛,伤感的说,“奶奶没有退休工资,又有糖尿病,爷爷去世也没留下什么钱,那点抚恤金只够生活费,没看奶奶那么大年龄还在卖菜挣钱。”
“你可以问你爸爸要呀!”
梁新郁郁的皱着浓眉,“哼!我爸爸是不会给我钱的。”
明明很是抱不平,“你爸爸也过分,自己儿子的学费都不愿意出,是不是那个女人不愿给?”
梁新露出厌恶的表情,愤愤的说,“别提那个女人。”
明明右手搭着梁新的肩膀,感慨道,“唉!要是你妈妈还在多好呀!后娘就是不行,你多委屈呀!幸亏我妈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