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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文革"前夜的中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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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的一份,请示。双红杠是你改的,单红杠是伯达、志坚、春桥、亚丁四位同志和我一块商量着改的。好处是有些问题比前一次说的充实一些,缺点是长了些。此外,也恐有不妥之处或不够策略的地方,请指出并修改。我只是不安,怕影响你的睡眠。志坚同志明天回京,亚丁同志尚在这里等。你不要赶,他们的创作会议四月初才开。
  毛泽东收到江青的信和稿子后,再次对稿子作了修改。并于3月17日对江青的信和报送的《纪要》稿作了批示:“此件看了两遍,觉得可以了。我又改了一点。请你们斟酌,此件建议用军委名义,分送中央一些负责同志征求意见,请他们指出错误,以便修改。当然首先要征求军委同志的意见。”
  3月18日,江青又通知刘志坚和谢镗忠、李曼村到上海,参加《纪要》定稿问题。据刘志坚回忆:
  3月19日上午,我和谢镗忠、李曼村到达上海,下午江青就召集我们(还有陈亚丁、张春桥),看毛泽东修改过的稿子,并征求意见。一见面江就说:你们给我闯了大祸。张春桥接着说:因祸得福嘛!(李曼村回忆说,张春桥的意思是说:“我们搞那个东西不行,才有他的这个”。)江青问我们对“纪要”还有什么意见。我们对“重新组织文艺队伍”的提法提了意见,认为这样写涉及到对整个文艺队伍的评价,起码部队文艺工作方向是对的,队伍也是好的。建议把“组织”二字,改成“整顿”。江青不同意改,说毛主席已经同意,不能改了。要大家通过这个稿子,并把毛泽东3月17日批示拿给大家看。张春桥也帮腔说:“不要犹豫了,改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行了,行了!”江青说:“如果你们没有意见,这就算定下来了”。并交代说:“斗争很复杂,周扬在苏州养病,听说我在同你们座谈文艺问题,好紧张,跑到上海来看春桥,打听消息,春桥没有告诉他。你们回去后,没有正式传达前不许外传,要保密,这是一条纪律,定下来一定要守纪律”。还说“这个稿子要给林总一份”。她要亲自给林彪写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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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二月提纲》对立的文件(4)
3月22日,林彪对《纪要》修改审定后,给贺龙、聂荣臻等军委领导人写一封信,连同《纪要》由刘志坚分别送给军委各位常委。林彪在信中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文件,“不仅有极大的现实意义,而且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并且说:“十六年来,文艺战线上存在着尖锐的阶级斗争,谁战胜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文艺这个阵地,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资产阶级就必然去占领,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意识形态领域里极广泛、深刻的社会主义革命,搞不好就会出修正主义。”
  在此期间,毛泽东对《纪要》作了第三次修改。经毛泽东这次修改,《纪要》就最后定稿了。中央军委将《纪要》和林彪的信报送中共中央,中共中央于4月10日将之转发全党,要求认真讨论研究,贯彻执行。
  《纪要》认为,建国以来,文艺界“被一条与毛泽东思想相对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我们的政。这条黑线就是资产阶级的文艺思想、现代修正主义的文艺思想和所谓三十年代文艺的结合”。“十几年来,真正歌颂工农兵英雄人物,为工农兵服务的好的或者基本上好的作品也有,但是不多;不少中间状态的作品;还有一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草。”因此,要“坚决进行一场文化战线上的社会主义大革命,彻底搞掉这条黑线”。这就是“文化大革命”中著名的所谓“文艺黑线专政”论。
  毛泽东在第一次修改时,在这一段话的后面加写了“搞掉这条黑线之后,还会有将来的黑线,还得再斗争。”《纪要》强调:“这是一场艰巨、复杂、长期的斗争,要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努力。这是关系到我国革命前途的大事,也是关系到世界革命前途的大事。”在这里,毛泽东修改时,又加写了一段文字:“过去十几年的教训是:我们抓迟了。”毛主席说,他只抓过一些个别的问题,没有全盘系统的抓起来,而只要我们不抓,很多阵地就只好任黑线去占领,这是一条严重的教训。1962年十中全会作出要在全国进行阶级斗争这个决定之后,文化方面的兴无灭资的斗争也就一步一步地开展起来。
  这个《纪要》实际上是对《二月提纲》的全面否定,也是对建国以来文艺工作的全面否定,它表明毛泽东已决心采取更大的行动了。
  毛泽东在支持江青等人炮制《纪要》的同时,对身为“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组长的彭真的不满也与日俱增。
  《二月提纲》下发后,局势得到了一定的稳定,由姚文元的文章引发出的大批判运动,逐步呈现出学术讨论的趋势,这恰是江青、张春桥等人所不满的。但是此时的张春桥虽然为江青所赏识,但仅仅是上海市委书记处的一个书记,并不知晓《二月提纲》产生的底细,而《二月提纲》是以中共中央的名义下发的,因此,一方面他不得不对《二月提纲》在一定范围内进行传达,但另一方面又不甘心局势就这么平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摸清北京的情况,张春桥乃于3月初派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杨永直到北京“探底”。
  

一个与《二月提纲》对立的文件(5)
杨永直找到了###副部长许立群等人,反复询问《二月提纲》中提到的“学阀”是否有所指,双方谈了几次,均不得要领。3月1l日,在杨永直准备返回上海前,许立群向彭真汇报了同杨永直交谈情况,并请示如何回答上海方面提出的问题。
  许立群说:“杨永直问,学阀有没有具体对象,指的是谁?”
  彭真回答说:“学阀没有具体指什么人,是阿Q,谁头上有疤就是谁。”
  许又说:“杨永直问,上海要批判一批坏影片,包括《女跳水员》行不行?……因为有大腿。”
  彭真说:“你去问张春桥、杨永直,他们游过泳没有?”
  许立群又说:“杨永直问,重要的学术批判文章要不要送###审查?”
  彭真生气地说:“过去上海发姚文元的文章,连个招呼都不打,上海市委的党性到哪里去了?”
  许立群把彭真的这些答复告诉了杨永直,杨永直回上海后,立即向张春桥作了汇报。
  张春桥听了杨的汇报,意识到这是一个攻击彭真的好机会,说道:“现在有把握了,这个谈话说明###和北京市委是反对姚文元文章的,《二月提纲》的矛盾是指向姚文元的,也是指向毛主席的。”
  在两个月后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张春桥说:“所谓学阀,不是指姚文元,也不是指上海市委,而是针对毛泽东同志的;所谓武断,还不是指毛主席把《海瑞罢官》同政治问题、庐山会议联系起来,说要害是罢官;所谓‘以势压人’还不是说毛主席以势压人,上海市委以势压人。”
  3月17日至20日,毛泽东在杭州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他在讲话中说:我们在解放以后,对知识分子实行包下来的政策,有利也有弊。现在学术界和教育界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掌握实权。社会主义革命越深入,他们就越抵抗,就越暴露出他们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面目。现在许多地方对于这个问题认识还很差,学术批判还没有开展起来。各地都要注意学校、报纸、刊物、出版社掌握在什么人的手里,要对资产阶级的学术权威进行切实的批判。我们要培养自己年轻的学术权威。不要怕青年人犯“王法”,不要扣压他们的稿件。毛泽东还说:学术界、教育界的问题,过去我们是蒙在鼓里的,许多事情我们不知道,事实上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掌握的。阶级斗争展开的面很广,包括各个方面,请各大区注意一下,学校、出版、报纸、文艺、电影、戏剧各方面都要管。
  3月28日至30日,毛泽东在上海接连同康生谈了两次话,同康生、江青、张春桥等人谈了一次话,批评“五人小组”的《汇报提纲》,批评彭真、###和北京市委,说如果包庇坏人,###要解散,北京市委要解散,五人小组要解散。针对彭真责问上海市委发表姚文元的文章为何不向###打招呼一事,毛泽东说:八届十中全会作出了进行阶级斗争的决议,为什么吴晗写了那么多反动文章,###都不要打招呼,而发表姚文元的文章偏偏要跟###打招呼,难道中央的决议不算数吗?什么叫学阀?那些包庇###知识分子的人就是学阀,包庇吴晗、翦伯赞这些“中学阀”的人是“大学阀”,###是“阎王殿”,要“打倒阎王,解放小鬼”!他还说:我历来主张,凡中央机关做坏事,我就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各地要多出些“孙悟空”,大闹天宫。去年九月会议,我就问各地同志,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很可能出,这是最危险的。要支持左派,建立队伍,走群众路线。毛泽东还要康生告诉彭真,要就许立群的问题打电话向上海市委道歉。
  

一个与《二月提纲》对立的文件(6)
3月31日,康生回到北京,向周恩来、彭真详细地传达了这几次谈话内容。
  4月2日和5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光明日报》分别发表了原被###“扣压”的“左派”文章,即戚本禹的《〈海瑞骂皇帝〉和〈海瑞罢官〉的反动本质》和关锋、林杰的《〈海瑞骂皇帝〉和〈海瑞罢官〉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两株大毒草》。前者说:“《海瑞罢官》实际上是借着古人的躯壳,为一小撮被人民‘罢’了‘官’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鸣冤叫屈,它的真正主题是号召被人民‘罢官’而去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东山再起。”后者称:“作者心目中的‘海瑞’不是历史上的海瑞,不是‘僵尸复活’,而是现在的、顽固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
  4月9日至12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在北京开会,康生、陈伯达发言批判彭真。康生系统地批判了彭真在这次学术批判运动中的“严重错误”,陈伯达则从政治路线方面批评彭真的“严重错误”,并揭发彭真在民主革命各个时期的“错误”,以此说明彭真在此次运动犯“错误”的必然性。会议决定:第一,起草一个撤销并彻底批判《二月提纲》的通知(即后来的《五一六通知》);第二,成立文化革命文件起草小组(即后来的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报毛泽东和中央政治局常委批准。
  随后,毛泽东于4月14日对《通知》的草稿作了重要修改,加上了“撤销原来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重新设立‘文化革命文件起草小组’,隶属于政治局常委之下”等语,并为《通知》加写了许多重要的话,成为“文化大革命”的重要理论依据。
  4月16日至24日,毛泽东在杭州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22日,毛泽东在会上作了长篇讲话,他说:我不相信只是吴晗的问题,这是触及灵魂的斗争,意识形态的,触及的很广泛。吴晗问题之所以严重,是因为“朝里有人”,中央有,各区、各省、市都有,军队也有,出修正主义,不只文化出,党政军也要出,主要是党、军。真正有代表性的,省、市都要批评一、二个。毛泽东还针对《二月提纲》关于“有破有立”的观点说:先破后立,不破不立,破中有立,破就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立,要彻底地破。
  4月28、29日,毛泽东又讲了两次话,对彭真和北京市委提出了更加严厉的批评。他说:北京市一根针也插不进去,一滴水也泼不进去,彭真要按他的世界观来改造党,事物走向反面,他已为自己准备了垮台的条件,对他的错误要彻底攻。并说:阶级斗争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西风吹渭水,落叶下长安”,“灰尘不扫不少”,“阶级斗争,不斗不倒”。
  自从姚文元的文章发表以来,毛泽东对彭真及北京市委的做法很不满意,甚至认为已成了他发动“文化大革命”的重要障碍。在这个过程中,江青又多次到毛泽东那里告状,说彭真压制她,欺负她。毛泽东回答江青说:彭真算什么,我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把他打倒。①4月下旬,彭真被停止了工作,在5月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被彻底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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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二月提纲》对立的文件(7)
由于###在这场大批判中也试图将之限制在学术批判的范围,并对“左派”的文章有过“压制”,因而不止一次被指责为“阎王殿”,毛泽东还表示“要打倒阎王,解放小鬼”。既然如此,作为###部长的陆定一无疑成了“阎王殿”中的“大阎王”,摆脱不了遭打倒的命运了。
  陆定一的夫人严慰冰曾与叶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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