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令-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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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菁菁精明细心,想到了夫君尚有未言之处,因此问道。
圣子龙笑了笑说道:“是的!还有一种方是没错,但如今已用不上了,那就是如在幼时便能查知她身患此绝症后,便需拜在习有“逆血神功”或西方魔教的“逆天大心法”之类心法的人为师,习练此类逆血脉心法后虽已异于常人,但便可不受此症之害,甚而可使功力进境神速,达至最高境界。但可惜机缘难求,并且她已拖延至今经络血已凝习之晚矣!”
正说时!突听一声惊慌心怯的女子声唤叫道:“小兰!小兰……”
小丫环见姑娘已然清醒,立时喜出望处的双手紧搂忙道:“小姐我在这!就在你身边!”
“小兰!他们是谁?怎么来的?是谁破解了阵势?是不是你……”
丫环小兰见小姐惊恐之心尚未平,于是忙把所发生的经过匆匆细诉一遍。
那娟秀清丽的青衣姑娘,静静听完丫环小兰的细诉,见那数丈外的一紫一黑身背宝剑的功装少妇还往自己主仆之处行来。
只见俩位丽人容光涣发、娇艳动人,面含微笑的已至身前,心中羡慕不已。待看清俩位丽人身后尚有一位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红齿白、身材雄伟如玉树临风的俊逸劲装少年,还脸含微笑的盯望着自己,那动人心弦的风采,迷人心智的笑靥顿使她心头有如小鹿蹦蹦乱跳,双颊发烫,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红晕,羞垂螓首,慌乱的急道:“小兰!快扶我起来……”
主仆俩站直身子后,那姑娘才弓膝福身道:“小女子诸葛明珠谢谢这位小侠及俩位姊姊搭救之恩.小女子有病在身难以大礼拜谢三位,尚请小侠及姊姊们原谅!”
子龙三人见那诸葛姑娘羞意盎然,苍白如雪的娇颜竟显出了一片淡淡的霞红,仿佛扑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更令人感到地娇柔清丽、楚楚动人。
云风忙上前两步扶着她手臂微笑道:“诸葛妹子!你别客气,其实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凭妹子你摆设的‘八卦阵’已能保身,何需别人插手?只不过是姊姊们的从仆和那些‘天魔教’教徒早有怨仇,没想到在此林中相遇,因此激斗报仇,惊扰了妹子还请莫怪呢!”
诸葛姑娘虽身染恶疾,身体虚弱,但心智聪慧,知道是她们不欲居功才如此解释,因此激动得双眼含珠,一双柔白玉手紧搂云风哽咽道:“姊姊!小妹……”
圣子龙在旁忙插口道:“姑娘!你且莫激动,你身有病疾不应冲动,以免气血疾速有损经脉!”
要知经络也就是现今所称之血管,如血管有损,加之血液循环快速,便有微血管破裂之处,现今常有脑中风、脑溢血便是脑部微血管破裂,溢血积压之下神经受迫而形成的,因此有些病症最忌兴奋、酗酒及激动之行为。
诸葛姑娘耳听那令人心跳慌乱、沉醉若痴的声音,再想起丫环小兰所说。“他”曾蹲坐在自己身边,手执自己手臂把脉,虽是在自己昏晕之时,以及医者从权之下而为,但仍令她娇羞不已,双颊霎时再起霞红之色,羞垂螓首声如细蚊的答道:“谢谢小侠之握手及劝言,小妹承教了!”
云风见她如此娇羞之状,不由咯咯笑道:“对啦!咱们别再耽误时辰了,天色已暗如再不快上道,恐怕就要夜宿野地了,我们走吧!”
众人果见天已阴灰,即将入夜,俱不再停留,同往林道之处行去。.然而!诸葛姑娘主仆想起俩位同行之壮汉,不由悲凄的不愿离去,要将两位叔辈壮汉人土安葬后才肯离去。
圣子龙三人立时心中感到诸葛姑娘心慈善良,虽是属从之人也不愿令俩人尸体曝于野地,因此也愿留下待她主仆俩人安葬好再同行离去。
当然!诸葛姑娘自是感激的连连称谢不止。
随同双猿在远处等待的钱二,见要为那俩壮汉安葬,立时奔至挖穴抱尸,将俩人葬好。
圣子龙也用一方巨石劈出一片石碑,再用手掌在粗的石板上运功一抹,顿见石粉纷飞,石碑已平滑如镜。
转向丫环问明俩人名讳之后,立时连指如飞,在石碑上刻好井插立墓坟之前。
树枝为香叩拜行礼,哀悲之痛不在话下。
待一切礼毕,已至戊亥之时,尚幸钱二早已在数株巨木之间撑逢席布,并升起熊熊营火。
熊熊营火在众人颜面前闪烁,双猿与钱二不知宿于何处?
丫环小兰早已侧卧入睡,而圣子龙则在一巨木根前行功人定。
云凤、菁菁和诸葛姑娘三人则聚集一起娓娓细语,相互了解,直人三更尚且兴致不减,嘻笑之声时而响起。
原来!这青衣诸葛姑娘家世显赫。竟是现今“云梦大湖”
(洞庭湖)七十二寨总寨主“老龙神”诸葛豹的独孙女。
诸葛明珠自幼父母病逝,与祖父相依为命,因自幼体弱多病,时时昏眩,群医束手。虽经祖姑婆“恒山”之掌门人“静心师太”查出病因,但碍与无功、无药难以根治,只好教导诸葛姑娘一套俗家时所学之“玉女心法”,希望能自行运功活畅经脉。
“玉女心法”乃一阴柔心法,虽适合女子习练,也能使诸葛姑娘减少昏眩次数及时间,但乃无法根治。
诸葛姑娘自幼和水寨内的祖、伯叔之长辈长久相处,也个性朗爽无忧无虑,并吸闻了各地之风光民俗、奇闻异事,因此希望有生之年能畅游所闻之地。
“老龙神”诸葛豹疼爱孙女,因此也时常陪她四处游玩,或是交待水寨之人陪着她出游。
经年累月的出游,历经五六年,也都习以为常,不似初时之担心呵护,加之曾在“剑南道”之“成都府锦亭庙”中巧得一册“三国蜀汉诸葛军师”手稿——“诸葛阵法”。
诸葛姑娘喜出望外,认为冥冥之中早有天缘,自己身虚体弱,无法习练武技,如今缘得此书一来可解旅途寂寞,二来可习之自卫。
果然!时隔一年之后,她已能布阵逗人,常使水寨中人无意中陷入阵势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无法脱出阵外。
久而久之水寨之人既爱又怕的戏称她为“青衣诸葛”,名号也就不径而走,恍如“诸葛武候”之弟子。
前些日子诸葛姑娘游历途经“大巴山”时,遭遇“天魔教”之少教主“无常太岁”,见她秀丽可爱,戏语调笑并要掳掠回教成亲。
尚幸经诸葛姑娘就地取材,以几堆石块堆成“石林阵”,逼退了“无常太岁”才未曾被掳受辱。
可是“无常太岁”乃是一色心淫毒之人。因此并不甘心就此罢手,频频派教徒侵扰,尚幸都被诸葛姑娘躲过纠缠。
直到今天,又被一批“天魔教”教徒盯牢。行至此偏避林道中时,又被围堵住,且因地势不佳无法列阵,两名随行寨中好手又因寡不敌众,惨遭身亡。
尚幸得机遁入林内,在此草原内匆忙列下阵势,而免遭身辱。
谈到此时,诸葛姑娘悲从心来,鼻儿一酸,泪珠儿成串的顺颊而下沾湿衣襟。
云凤、菁菁这才明了经过,因此都气愤不已,并安慰诸葛姑娘道:“妹子你放心!如再遇到那恶贼时,姊姊俩一定教训他一顿替妹子出出气!”
次日清晨!整理过行囊后,行至林间小道,却见钱二早已将马车修理好了,并将五花马架上车轭充当拖马。
将诸葛姑娘主仆送上马车,钱二充当车夫,圣子龙夫妻三人跨骑先行。
“相公!听你昨日所说医治‘三阴绝脉’的方法,我和青妹也曾谈过,你所习练的“乾坤神功”现在不是干阳已至大成而尚缺坤阴?那你干阳功力难道不足以行功为诸葛妹子通经过脉吗?”
圣子龙听云凤如此问道,不由皱着双眉默然无语,过了一会才答道:“其实我也曾思考过我现今“乾坤神功”中的干阳已成,虽说是尚缺坤阴而无法达至神功之阴阳并济,但也不输一般刚阳心法,但我却不知现今之功力是否有连续施功七日之能?”
菁菁一听忙问道:“唉哟!我们三人都已达至任督贯通,天地双桥无阻,真气畅通循环再生,虽尚未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但已属功深高手,相信老爷你一定能施展神功替诸葛妹子炼除绝症的!”
“啊?……什么?你们的意思是要我……不……不行……你们要知道那可是要将她衣衫尽除,将全身三阴三阳经络脉穴尽通方可,她可是个冰心玉洁姑娘家,我,我怎能……”
圣子龙惊慌失色的忙解释情形,深恐俩伉俪娇妻未曾想念后果的轻易承诺,而引出辱人名节之事。
然而!云风及菁菁俩却另有打算,闻言不以为然的回道:“唉!老爷!相公!你怎么如此腐儒?要知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况且我们行道江湖所作所为乃是行侠仗义,不以小善不为,不以世间礼教而制,应以仁医之心而行救人之举,再者如她不愿我们施以援手,我们则已尽仁义之心,便无愧于天心,反之她同意我们施功救治,那你又何需在乎世俗之心?如果你真放不下世俗礼教,那也简单!我姊妹俩就收她为妹,不就一切无埃了?”
云凤话刚说完,立使圣子龙瞠目结舌,久久才嗔怒道:“好哇!原来你俩早有打算,现在还想……”
菁菁不待他说完,立时靠前腻声哄道:“相公!为妻俩怎敢犯下藐夫之罪?只不过我们见她乃善良之人,在此豆蔻年华之时芳华早逝岂不可叹?再说见死不救岂是我们应为?”
云凤也深怕夫君责怪,因此也接口道:“龙弟!不是姊姊惹怒你,实是救人之时不应困于世俗之礼,当初姊姊……还有菁妹……不也是……这样的吗……?”
云凤说到后面,立时双颊羞红,轻咬玉唇,斜瞟圣子龙一眼而嗫嚅道。
圣子龙望见云风那娇媚的羞态,不由心神仿佛回到了过去,回想到洞府中……
片刻回过神来,才讪讪的笑道:“风姊!那时……我不懂嘛!可是……这次……可不一样“龙弟!不是姊姊不知羞耻,实在是一来咱们需遵循洞府先人的安排,二来不论结果如何?救人之心则不应顾忌太多,你说对吗?”
“这……好吧!我就尽力而为便是了,不过你最好先将其中之情况先仔细的告诉诸葛姑娘,内她自行择定,至于你们要收为妹之事万万不可提及,否则会有挟恩回报之意!”
云凤及菁菁听闻夫君已然同意,立时喜上眉宇欢笑道:“相公!你放心!这事我们会安排的!”
说完俩人停骑待马车行至之时将诸葛明珠叫出,扶坐“紫骝”一鞍双骑,两马三人则落于车后,将明珠之病症医疗之法,一一诉说清楚并道:“妹子你也清楚自己的病症,如今姊姊俩大婿身俱刚阳之功,功力也深厚无比,现经姊姊俩解析大体,愿以医者之心为妹子行功通脉,但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另外并将圣子龙依循前人之安排有五风共事一夫之缘份,需姻缘巧合皆由天定,明珠之病症还须圣子龙之刚阳功力行功透脉,可说是有缘之人。
诸葛明珠静听云凤之言不由芳心如小鹿慌乱蹦跳,又惊又羞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脑中幻起那位如玉树临风、英俊倜傥的银衫公子,顿时双颊发烫,恍似往日梦幻之心中人.如今好似如真似幻的就在眼前,梦境竟要成真?
嗫嗫道:“姊……姊姊……小妹……你看公……公子他……我……不知道……好慌……好乱……他……他会喜……欢……小妹吗?……羞……羞死了……我不……不知道……”
云凤好似知她心意劝慰道:“好妹子!你自身要有放怀之心,医者乃为你治病。尽人事听天命,是否愿成就好姻缘,这乃事后之事,只要你愿意,他那儿姊姊自会安排妥当,不须你烦心!”
菁菁也在旁接道:“不是姊姊们自夸!相公这般好夫婿天底下又有几个?若非相公体质异于常人需遵循前人之安排,否则我还舍不得与人共分夫君呢!”
明珠内心一阵患得患失难以定心,望望身旁俩人后终于羞红又颊,低垂螓首的轻声道:“那……小妹听从俩位姊姊的安排好了!”
云风及菁菁听明珠如此回答后,终于互视一眼会心的一笑。
官道叉路内的树林间,一座残循破落废庙中,泥塑佛像倒摔破碎,门窗早经过往行旅夜宿之时劈为营火取暖之用。
在一间墙面尚完整末倒,顶瓦未塌的禅房内,由厢车内取出的褥垫整理出一间尚可安歇的住所。
房内吊挂两粒鸟蛋大小的明珠,闪烁出柔和的乳白光华,使室内有如白昼般明亮。
已拖至庙车的厢外则为云凤、菁菁俩人护关歇息之处,而丫环小兰则在厢车之旁搭妥筵布为宿。
钱二与双猿达在庙外林内各据一方,以防有过往行旅接近。禅房内,云凤及菁菁还仔细的为明珠解说行功时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