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逆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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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曦澜见他强辩,无心在此事上过于纠缠,便放缓语气,说道:“昨日之事,先不说它,你且快些起来,洗漱收拾干净,随师尊出谷求医!莫让师尊等得心焦。”
梁康嘴角翕动,欲言又止。眼见王曦澜神色焦急,心知若要卓哲等候,终究不妥,便下了床来,取来盐水漱口,又提桶打水,王曦澜见他步履不稳,身形蹒跚,心中一软,自梁康手中接过木桶,替他打来溪水,倒在盆中,梁康面露喜色,自去取了毛巾,清洗面容。
待梁康洗漱完毕,两人一起走出房间,此时外面已经大亮,只见外面站着三人,卓哲竟已到了。眼见福伯、小兰面上皆露焦急之色,王曦澜心中暗暗叫苦,偕同梁康上前行礼道:“弟子多事,担心小康年幼,行事鲁莽,便去嘱咐几句。耽搁下来,累师傅久候了!”
卓哲面容平静,喜怒不行于色,淡然说道:“他又怎会行事鲁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便是为师也是大大不如!”眼见王曦澜、梁康皆有惶恐之色,卓哲不愿与小辈计较,将手一摆,说道:“既然起来了,便随我走吧!”说毕,不理众人,衣袖一挥,负手身后,往谷外走去。
小兰原想交代梁康几句,嘱他一路小心,眼见卓哲一人独行,竟似不等梁康一般,不敢耽误,上前将包裹挂在梁康肩上,轻推其背,催他快走。梁康环视众人,面露不舍之色。见得卓哲渐行渐远,再也不敢留恋,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他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跑了几步便气喘心虚,眼见卓哲在前缓步而行,却一步数米,似慢实快。他性子最是坚毅,不肯服软,勉力催动步伐,快步而追,卓哲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梁康快,他便快,梁康慢,他便慢,脚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始终不让梁康追上。直累得梁康气喘如牛,挥汗如雨。
如此行了半盏茶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谷口凉亭,梁康只觉双腿一阵麻痹,力道便用得岔了,惊呼一声,身子向前扑去,重重摔在地上。心中只觉一阵委屈,卓哲平时虽少言寡语,但待梁康着实不薄,便是王曦澜也颇为艳羡。不知为何,自从自己昏迷醒来,世事全变,卓哲不但冷言相讥,此时更刻意刁难。他心中即是难过,又是不解,一时匍身地上,茫然无措。
“怎的还不起来,莫非还要我扶你不成!”卓哲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看着梁康,冷然说道。
梁康性子之中自有一股倔劲,虽知卓哲如此待己,必有原因,但卓哲既然冷言相向,嘲讽不断,便也不再软语相求。心中只是想道:“你对我有救命大恩,我无以为报,你冷嘲热讽,轻贱于我,我便忍了,这条命是你救的,最多还你就是,但若让要我祈求与你,却是万万不能!”是以听得卓哲冷言相询,只随口答道:“不碍事的!”勉力翻身站起,向前走去。
卓哲见梁康满脸的倔强,心中更是不快,冷声说道:“象你这般缓慢,何时才能下山?”说着,一把抓住梁康上臂,纵身而行,疾若流星。梁康只觉上臂被卓哲一托,整个身子似再无重量一般,脚尖刚一点地,身子便飘然而起,耳旁只听得呼呼风响,眼前景色一闪而过,快若火石,心中惊异万分,艳羡不已。
如此行了片刻,卓哲放缓身形,梁康定神一看,不由大惊,只见自己置身一石窟之中,那石窟四壁犹如刀削,顶上有一圆孔,阳光自上照下,晃得梁康一阵昏眩,再看身后,只见厚重石壁横亘眼前,来时之路,竟已消失不见,仿佛卓哲带着自己穿壁而出一般。梁康只觉一阵迷糊。他自入谷以来,未曾出谷半步。是以此等异径尚是首次得见。有心询问卓哲,又怕被他冷言相讥,强行忍住,只在心中暗暗称奇。
卓哲携着梁康,缓步走出石窟,梁康回头看去,只见石窟洞门旁石壁之上,刻着斗大的四个大字:那罗佛窟。出了石窟,走了不久,行人渐多,逐渐热闹起来,待到了华严寺,更是人山人海,行人如织。梁康终究少年心性,眼见四周热闹非凡,忍不住伸头探脑,东张西望,只觉无物不新奇,无事不有趣。
此时上香之人众多,卓哲不便施展术法,只拉着梁康缓步而行,待出了华严寺,便雇了两顶山轿,下山直奔崂山县城而去。进了县城,卓哲记得风帅当年便是住在同来客栈,便吩咐轿夫在同来客栈落脚。梁康一路坐轿下山,自不免又是一番惊讶诧异。
待进了同来客栈,已是午时,卓哲拿出银两,打发山轿离去,又在客栈中要了一间上房,客栈掌柜见卓哲仙风道骨,飘然若仙,不敢怠慢,亲自将卓哲引领至房间,这才躬身退去。梁康心中暗自奇怪:此时刚好午时,正好赶路,怎的却又住起店来?莫非那神医就在这崂山县城之中!且卓哲素来爱静,绝无与梁康同住一房之理。
卓哲待客栈掌柜退下之后,便对梁康说道:“你且在此住下,我还有事要办,不久就来接你,你若饿了,便向掌柜的要些吃食,待我回来一并结账!切记不可离开!”
梁康点头称是,说道:“先生不用为我担心。”
卓哲点了点头,迈步走出房去,待走到门口,微一迟疑,转过身来,看着梁康缓缓说道:“你我虽非师徒,却有传艺之实。今日,我授你一言,望你能牢记在心。”
懵懂少年路 第8章:魂魄出窍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6 本章字数:3599
梁康见卓哲说得慎重,忙肃然说道:“先生请讲。”
“修炼之道,最重明悟,今后不管你修炼何种功法,首先是要弄明白其中道理,然后再行那吐纳搬运之事。如若功理不明而强自修炼,那是取祸之道!切记,切记!我送你四句真言,你要牢记在心:大胆假设,细心求证,谨慎修行,持之以恒。”
卓哲说完,转身走出房门,头也不回的去了。
“大胆假设,细心求证,谨慎修行,持之以恒。”梁康反复默念卓哲所说的四句真言,只觉心中一阵温热:“先生毕竟还是关心自己,临行不忘嘱托,若非真情实意发自肺腑,焉能如此!自己性子也是太过执拗,一路之上,表面对先生虽然恭敬有加,实际上却是暗使性子。当真无礼之至!”
梁康一面自责,一面盼望卓哲早些回来,也好当面致歉。谁知道等了一个时辰,卓哲仍是未归,梁康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便叫来店小二,要了一些吃食。不久,小二将食物送到房里。乃是一碟花生米、一碟咸鱼片、一碟干牛肉另带两个馒头,梁康见那菜肴分量虽足,但烹饪之术却嫌粗陋。他素来最喜口腹之欲,在谷中之时,便对饮食最是挑剔,往往自下厨房,烹饪美食。
那小二见卓哲、梁康坐山轿而来,自是富贵之人。一看梁康脸色,便知他嫌弃食物粗陋,忙上前陪笑道:“贵客莫要见怪!崂山乃是僻壤小县,没有美食招待,贵客还请将就用些。”梁康见那小二说得谦逊,反觉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这菜很好!”
小二笑着退出房去,梁康也是饿得急了,哪里还顾得食物好坏,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菜肴馒头吃个干干净净。
转眼间,天色已黑,仍不见卓哲回返,梁康心中暗暗焦急,不时到客栈门口观望。奈何街上虽行人不断,却不见卓哲身影。梁康无聊之余,将小兰给的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两身新衣。梁康拿起衣服在身上一比,只觉长短大小无不合适。只觉心中一阵温暖,暗自想到:“兰姐对我,恩重如山,将来定要好好报答才是!”
梁康将新衣重新叠好,伸手在那衣服上轻轻抚摸,见那衣上针脚细细密密,也不知她费了多少功夫!梁康心中感激,想起小兰平日里对自己的关爱之情,只觉心中一阵甜蜜。他正愣愣的出神。忽觉传来一阵寒意,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暗呼不妙,那股寒意一经袭来,更不稍停,转眼间全身如坠冰窖,浑身血液、五脏六腑仿佛都冻结了一般。梁康只觉心跳如鼓,脖子上青筋喷张,宛如千万只蚯蚓弯曲盘旋。
梁康心中暗暗叫苦,勉力走到床前,仰面跌倒床上,那股寒意仿佛来自骨髓深处,自里往外渗透出来,所经之处,骨髓、血肉、经络、皮肤、毛发仿佛全都冻僵了一般。伴随着全身强烈的剧痛,有如数以亿计的剔骨小刀在全身各处攒刺、切削。梁康欲张嘴呼痛,却发现全身已不听使唤,肌肉僵直,手脚无力,但那刻骨严寒、锥心刺痛却更清晰,一阵强似一阵的剧烈疼痛不时袭来,就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击打在梁康脑中最脆弱的神经之上,梁康只觉头大如斗,耳鸣眼晕。鼻涕、眼泪不听控制一般流了下来。
如此疼痛、寒冷不知过了多久,梁康只觉全身都麻痹了一般,失去了感觉。那股锥心的疼痛、刺骨的严寒也仿佛消减了不少,唯余灵台一丝清明,只觉自己宛如变成了一个失去身体一般的幽灵,飘飘然,腾身而起,浮在房顶之上,视野再也不受眼睛羁绊,竟如全身都长了眼睛一般,上下左右,身前身后,无不能视!视线竟再也不受物体所阻,隔着房顶,梁康清晰明白的看着自己静静的躺在床上,五脏六腑的蠕动、血液的运行、甚至毛孔的翕张都清晰可辨!
梁康心中暗想,莫非这便死了不成?!是灵魂出窍了吧,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有牛鬼蛇神、拘魂夜叉前来,押我去地狱轮回。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梁康心中竟无一丝悲伤,一颗心淡然无欲,无喜无悲。连那锥心的疼痛、刺骨的严寒也都不放在心上,只觉与自身毫无干系,那种感觉玄异之极,明明疼痛、严寒时时传来,却又浑然不顾,仿佛本该如此一般,稀松平常之极。
梁康心中无欲无求,只是耐心体察、用心感受,忽觉自头顶百会穴传来一阵温热,那感觉也不知是来自在屋顶飘荡的自己,还是躺在床上的自己,又仿佛二者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存在。
那股温热先是在梁康头顶盘旋,暖洋洋的,犹如旭日照耀,软绵绵的,犹如微风轻抚,一股酥麻、舒爽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那股寒冷、疼痛的感觉被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温热,一片舒透心扉的温热。此时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梁康徜徉在那片温热之中,只觉从未有过的安详、宁静。仿佛离家多年的孩子重新投入母亲温暖的怀抱,陶醉不已。
那股温热逐渐散去,待到后来,梁康只觉一股大力猛地拉扯自己的身子,不由得自高空急坠而下,慌乱之下不由得惊呼出声,翻身坐起。定神一看,只见自己正坐在床上,刚才所历之事竟似南柯一梦。
梁康走下床来,伸手踢脚,扩胸扭腰,只觉身体并无异样,稍觉放心,他这恶寒战栗、剧痛钻心之症倒也不是首次发作,早在出谷之前,便已发作了一次。那时,他刚被卓哲救醒,后来王曦澜负气离开,梁康心中困惑,刚欲追出相询,不曾想恶寒、剧痛突然来袭,一直折腾到半夜,方才消散而去,梁康自是精疲力尽,苦不可言。剧痛一消,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是以第二天未能早起,更惹卓哲不快,又使得王曦澜误会他没心没肺。
梁康暗自奇怪,不知为何自己会身染如此急症,出谷之时走得太过匆忙,无暇询问福伯、王曦澜。一路之上又与卓哲怄气,更是无法提及,此时病症反复发作,病势仿佛更甚于上次,竟心生幻觉!曦澜说先生带我出谷求医,昨日不曾细问,莫非便是为了医治此等症状?梁康心中惶恐,只盼卓哲早些归来,细问清楚。
梁康走出门去,只见夕阳就要西沉,卓哲竟仍是未归,心中焦躁不安。便来到柜台跟前,对那掌柜的问道:“可曾见到我家先生回来?”
掌柜的笑道:“公子莫急,你家先生出门不过一日有余,想必是有事耽搁下来,公子在此耐心等候就是。”
梁康一听,讶声说道:“明明半日未到,怎的就一日有余了!”
掌柜的一听,脸色便冷了下来:“公子小小年纪,怎的如此健忘?你明明是昨日午后入住本店,怎的却成了半日未到?莫非是想赖这一天的店钱?”
梁康听了一楞,细想昨日之事,豁然大悟,想必是自己恶寒、剧痛来袭,不知时间流逝,不曾想竟已过了一日有余。当即歉然笑道:“是我记错了。”
那客栈掌柜见梁康神色焦急,面露惶恐之色,心中不禁疑窦大生。说道:“公子,你昨日住店之时,小店并未收取保金,此刻已时过两日,昨日,公子又点了几碟小菜,不知道现在可否交些银两存于柜上,届时退房,多退少补,公子意下如何?”
梁康在谷里生活,何时有过银两?听得掌柜索要店钱,心中惊慌,呐呐说道:“我家先生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