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凤-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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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公子,你还是来了。”
“有事?”宁洛歌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情。
“那日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对公子不敬。还望公子不要见怪。”赫连子灏带着手铐脚镣稀里哗啦地站起来,隔着一道钢门,他声音温厚平和地说道。
宁洛歌没说话。
“不过也多亏了那天我对公子不敬,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也是前几日才想明白的,只是还没等我拿它做文章,就到了这儿了。宁公子,或许我应该叫你,宁姑娘。”太子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
宁洛歌知道她的身份太子早晚会知道,毕竟就算是那一日他情急之下没发现她没有喉结,他的侍妾夭儿早晚也会告诉他的。
“无妨。不论男女,我都是出自凤凰门,这一点不会错。身在江湖,若非我掩藏身份性别,很多事情都不好办。您说呢?”宁洛歌声音毫无起伏,淡定自若。
“不愧是无双公子,有魄力。只是今天我请公子,是另有事情相求。看在当日我对你还算是不错的份上,希望公子可以帮助我。”
“你说。”宁洛歌吐出两个字。
“公子应该还记得我的侍妾夭儿吧?她怀孕了,还请公子帮我保她一命。”
宁洛歌不辨喜怒,扯了扯嘴角,“只保她?孩子不要了?”
“孩子……没有她重要。我只要她好好地。”赫连子灏提到夭儿眼中有泪光闪烁,他隐忍艰难地吐出这个决定,但看着宁洛歌的目光却坚定异常。
“为什么是我?”宁洛歌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我只有这一个子嗣,不论是二弟,还是三弟知道了,都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制得住。”
“你是担心子谦?”宁洛歌敏锐地察觉到太子的意思,愣了愣问道。
“夭儿中了毒,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这些日子除了二弟和你,她么接触过任何陌生人。”太子不看宁洛歌,面色平静,然而他抓着牢门的青筋暴起的手背,泄露了他的情绪。
“你有什么证据?”宁洛歌面色沉了沉。
“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据。夭儿肚子里的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那日去给夭儿父亲解毒的二弟,谁还有机会知道?而且这毒并不厉害,即使不解,也无妨。只需要将毒转到子体或者母体当中便可。下毒的人意欲明显,让我在孩子和夭儿之间选择一个,而他想必十分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选择夭儿。”赫连子灏神情悲痛,看得宁洛歌心中都有些不好受。
“我不会帮你。无论什么时候。”宁洛歌冷然看着牢中的赫连子灏,一字一句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赫连子灏赫然抬头,看向宁洛歌,双手用力地抓着门框,厉声嘶吼,哽咽痛苦。
宁洛歌转身离开,神色冰冷。即使是在听到了身后赫连子灏连声质问,也无动于衷。
从地牢里走出来,直到冰冷的牢门“轰隆”一声彻底关闭,宁洛歌才停住了脚步,只是稍顿,她便又继续行走,只是脚步慢了许多。
慎行看在眼里,也只是神色暗了一下,便再无表情。
宁洛歌回到了王府,特意没有降低声音,而赫连子谦显然也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外面冷么?”赫连子谦问道。
已经是初春了,虽然寒风料峭,但比起冬日的凛冽还是温和了不少。
宁洛歌摇了摇头,默默地换下大衣。只着中衣,钻进了被窝里。
“不开心?”赫连子谦察觉到宁洛歌精神郁郁的,把她抱进怀里,拥着她。
“连子谦,你会骗我么?”宁洛歌瓮声瓮气地问。
赫连子谦沉默,而宁洛歌因为他的沉默也沉默了。
那一个问题就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一片深邃无底的大海,销声匿迹,再不知踪影。
第136章 ; ;红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么?
宁洛歌还是帮了太子,不知道是为了故意和赫连子谦拧着干,还是想要帮他赎罪。宁洛歌去了太子府,由于太子的实力盘根错节,而太子的妻妾更多是大官之女之孙,皇上为表仁慈,只是把太子打尽宗人府,而其他人都在两位王爷带头求情下,被幽禁在太子府。
本来宁洛歌也是进不去的,但谁让宁洛歌有谦王爷的令牌呢?在她拿着令牌大摇大摆地进了太子府的时候,她就知道只要她前脚进去,后脚他们就会派人向赫连子谦核实,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宁洛歌去的时候,夭儿正在种花,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神色十分平静,然而看见宁洛歌眼中却现出无数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恐惧有敬佩也有期待。
“是殿下派您来的么?”夭儿忍着多天来的思念之情,克制着情绪,只是话中的颤音还是泄漏了心情。
宁洛歌点了点头,不废话,“把手腕伸出来,我瞧瞧。”
夭儿听到,不但没有照做反而把两只手腕都背到了身后,眼中终于涌现浓浓的惊恐,她使劲儿地摇头。
宁洛歌拧眉,难道她知道了?她试探着问,“我不伤害你和孩子,手伸出来给我。听话。”
果然,夭儿在听到宁洛歌的保证后脸色没有'无''错'小说 m。qulEDu。COm那么白了,但她还是不肯相信,她怯生生地问,“真的不伤害么?”
宁洛歌点了点头,“绝不伤害。”
“那好,我相信你。”夭儿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了手腕。
静气凝神,感受着夭儿所受的毒,半晌,宁洛歌睁开了眼,只是眼中有难以言说的晦涩光芒。
“怎么?我的孩子不好么?”夭儿焦急地问道。
看着夭儿的表情,宁洛歌有些踌躇,想想今天来的目的,毅然决然地道,“你中毒了你知道么?”
仿若一个惊雷炸在头顶,夭儿惊惧不已,呆立在原地,过了良久,她的眼中慢慢涌出泪水,砸在地上,宁洛歌听见她哽咽着说道,“能救孩子么?”
“可以,但是你确定要救么?如果救孩子,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你命丧黄泉的时候。你确定你要让孩子还没出生就背上这样的愧疚么?”宁洛歌一阵见血。
“我……我不知道。”夭儿不停地摇头,眼泪被甩到宁洛歌的脸上,砸得她的心生疼。
“太子的意思是,只要你活着。”宁洛歌毫无波澜地再扔出一句。
只是夭儿的眼泪却越来越多,“他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么?不!他若是不在了,我活着有什么用!我们的孩子应该活着啊,他是我们两个的爱的结晶啊。”
夭儿断断续续地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神色哀戚,宁洛歌厌烦看见这样的场面,只扔下一句“想清楚了,明日我再来”就离开了。
不知道怎么的,听着身后夭儿的哭声,她觉得无比的烦闷,好像处在地狱之中,周身都是幽暗的火光,除了火苗地忽强忽弱会带来些颤抖,其余都是一片死寂。
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遥遥传来一阵哀哀凄凄地啼哭,声音尖细柔弱,断断续续,却又连绵不绝,哭声纤细,好像可以忽略,但在这片无人的死境却异常尖锐刺耳。
“咔嚓”,一棵枯枝被宁洛歌一脚踩碎,蓦地,她停下了脚步,只觉得心中像是长草了一样无比的烦躁,前方,赫连子谦已经一身便服,向着她徐徐而来,脚步沉稳面色如常,但看在宁洛歌眼里,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寒凉。
“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一点?”赫连子谦仿若没有看见宁洛歌的表情,关切地脱下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围在了她的身上,动作熟练地把她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点地温暖着她。
“赫连子谦,放过夭儿好么?”宁洛歌第一次用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和赫连子谦说话,“还有那个孩子。”
赫连子谦皱了皱眉,似是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一瞬间,宁洛歌的心直坠冰窖,她蓦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好。”赫连子谦点了点头,宁洛歌的身子很冷,他很心疼。
把宁洛歌送回了王府,赫连子谦就又走了,太子倒台,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有的时候宁洛歌嘴上不说,心里却无比地心疼。
直到晚上,宁洛歌的身子才暖和回来,而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或者说更坚定了想法,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她决定,听夭儿的。
谁都没有权利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宁洛歌知道,若是像太子说的那样做,即使是夭儿捡回了一条命,她也不会开心。因为自己的命是自己孩子的命换来的。
所以当第二天夭儿说自己要孩子活着的时候,宁洛歌脸上一点都不惊讶,她只是眼中有一丝敬佩,从怀中掏出一瓶昨晚就已经配置好的药丸,递给夭儿,“早晚两颗,毒性会慢慢转移到你的身上,等孩子月份大一些,我会配置别的药,既然我会救孩子,就会让她健康地出生。”
“谢谢你!无双公子,谢谢你!谢谢你!”夭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把头磕得一片淤青,也浑然不觉。
“不用谢。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宁洛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离开。
走出两步,却被夭儿叫住,“公子,夭儿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
宁洛歌打断了她,“放心吧,好人有好报,令尊令堂不会有事的。”
夭儿连连点头,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慎行和宁洛歌走出了院子,慎行忍不住问道,“公子,若是夫人选择了牺牲孩子,您会怎么做?”
“那现在她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宁洛歌神色淡漠,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往日热闹繁盛的太子府如今门可罗雀,在这条孤零零的街道上,那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也透露着无边的萧瑟寂寥。
太子的事情对坤宁宫那边打击巨大,皇后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快就倒台了。一气之下,一病不起,加上上次的病症还未好利索,越发严重。
而这一次,赫连子谦也没有再去给皇后治疗。
反倒是宁洛歌,被皇上叫去了几次,给皇后看看病症,宁洛歌开得药都是会让皇后的病不会恶化的温补的药,不会让她彻底地好,却也不会再严重。
皇上对这种治疗的方法,也没说什么。
连续一个月,赫连子谦和赫连子煜都因为太子的事情而十分忙碌,接连下狱的官员不计其数,这一个月,史书上称之为“一月地狱”。
而这一个月,宁洛歌只是偶尔地去给夭儿送些温补的丹药,对外则宣称夭儿流产。再就是进宫去给皇后看看病。一个智谋无双的凤凰公子,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大夫。
不过宁洛歌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满意,朝廷上的那些勾心斗角,上一世她已经见得够多了,好不容易这一世能够安静地做些其他事,宁洛歌心中充满了感激。
太子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这一日,赫连子谦回来地很早,令宁洛歌惊讶地是,他竟然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给她。
“你做的?”宁洛歌吃惊地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清蒸鲫鱼,红烧肉,翡翠虾仁,清查芥蓝,还有一个香菇鸡茸汤。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好饭,宁洛歌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你这个月身子不大好,吃了太多清淡的,给你改善改善伙食。”赫连子谦一边把筷子摆在宁洛歌的碗边,一边柔柔地看着宁洛歌,对她说道。
“哼!”说到这个宁洛歌就来气,不就是发了两次高热么?至于么至于么?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哪儿都不让去,要不是宁洛歌坚持,恐怕连太子府和皇宫都不让她去了。
“你自己的身子有多不好,还用我多说?”赫连子谦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