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 作者:易雪心(起点vip13.3.8完结,种田,家斗)-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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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过后,丁夫人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淡一笑,“秋儿啊,大娘原还真舍不得说你,你还真是爱闹事,好好儿的又闹这么一场来,又所为何来?不是我说,楠儿可不象你胡闹惯的,一向中规中矩,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行了行了,”丁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皱眉道,“先把孩子带下去,先把喜事儿办了,这事儿回头再说。”
“今天的喜事,不是为我,是为哥哥,为了带着孩子流落在外,吃尽苦头的李碧荷!要成亲的,可不是我。”
丁梓秋此话一出,堂中的空气几乎沸腾。
大夫人哆嗦着双唇,转身看向丁大人,冷笑,“大人,是妾身的错。妾身心疼秋儿,待他如己出,却将他宠成了这副模样!也不怕在座的笑话,这场喜事,是他自己求来的,如今倒好,不想要了,却赖在楠儿头上!怎么,我们娘儿俩这么好欺负么?什么遗珠,什么李碧荷!不知哪儿扯出来的东西!楠儿的品性,大人能不知么?这门亲事,秋儿他若不想要,您就作主吧,爱怎的怎的,妾身不想管也管不了!楠儿,咱们走!”
丁梓楠冷冷的看了一眼瑟缩着身体的宝儿,应了大夫人一声,就要跟着她往内院去。
丁梓秋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静坐着的王棣棠身上,见他不露声色的冲着自己点点头,知道托他办的事情己经办妥,所以他只是一笑,并没有出声阻止大夫人和丁梓楠离开。
大夫人怒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几步,门帘轻动,走出一名粉衣女子,低着头,冲她行礼,“碧荷见过夫人,夫人别来无恙?”
女子说完,抬起脸正视着她。她的脸上只是淡淡的施了粉,与平日浓妆素抹的芙蓉判若两人。
大夫人惊退后退一大步,撞在身后的丁梓楠身上,趔趄了一下,才止住脚步,惊呼出声,“你,没死?”
“托大夫人的福,没死,这才能带着宝儿来给夫人请安。”
大夫人咬牙,惊悔自己一时失言,若不是芙蓉从内院出来吓了她一跳,她大可以从头到尾否认,如今,此话一出,说不认识也不行了。大夫人只能冷冷一笑,“没死就好,只是太守府是什么地方,怎能由你这种身份的女子胡闹?”
“娘!”宝儿叫了一声,挣脱丁梓秋的,向芙蓉扑了过去。
芙蓉笑着搂住宝儿,道,“宝儿,可曾给爷爷,奶奶还有爹爹见礼?”
宝儿点头,“有,宝儿很乖。”
满堂的宾客等着看笑话,大夫人这下走也不行了。她若走了,岂不是由得这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只得又调转回头,对丁大人道,“大人,这女人奸猾的很,怪不得秋儿被她迷惑。几年前,她还枉想迷惑楠儿,幸亏楠儿不为所动,如今也不知哪来的孩子,倒想栽在楠儿身上,大人,妾身知道大人为官清廉,可这等欺人的刁民,该趁早了出去,免得污了楠儿的名声!”
不等丁大人回答,丁梓秋将宝儿拉过,笑道,“大娘,这孩子身上可带着咱们丁家的印记,想推也推不掉的。大娘可记得,咱们丁家子孙身上都有个祖传的胎记,其实也就是一堆麻麻点点的圆圈圈。爹爹的在肩上,哥哥的在背上,麒儿麟儿的,一左一右在腿上,我的么,”丁梓秋笑着摸摸自己的屁股,“不好意思,在屁股上。”
说完,丁梓秋蹲身将宝儿抱起,大步走到丁大人的面前,一扬掀起她的衣袖,露出一段嫩藕般的臂,一托着靠近丁大人面前。
远的宾客不好前凑,只是伸长了脖子,离得近的,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丁梓秋所说的丁家印记,便是宝儿胳膊肘处的一块指尖大小的淡黑色胎记,白白的股肤上黑黑的一团,十分醒目。
第二百二六章芙蓉的选择
换新封了,很漂亮很清爽,是我的心头好,感谢鹿儿妖妹妹~
…………
丁大人面色微变,轻托宝儿的手细细瞧了半天,才又抬眼看向大夫人。
丁梓秋放下宝儿,轻拍自己的屁股,笑道,“爹爹若看不真切,我不介意牺牲一下,给爹爹比较如何?”
“胡说八道!”丁大人喝了一声,这才又细细打量着宝儿。宝儿怯怯的一笑,果然与丁梓楠的那对麒麟有几分相似。
大夫人快步上前,正想说什么,被丁梓秋打断,笑道,“大娘且别急着否认,若说人有相似,这胎记么,也有可能雷同。还有这个,也能证明宝儿的身份。”
丁梓秋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帕,看着大夫人,东西却是递给丁大人。
丁大人展开来看,帕中包着一块金锁。丁大人面色微变,抬眼愠怒的看了丁梓楠一眼,他认得,这时丁梓楠的贴身之物,从小就贴肉戴着的。
“这,不知什么时候弄丢的。”丁梓楠讪讪的。
还有一枚玉钱,丁大人拈起来细看,上面刻着的,正是丁梓楠的名讳。那是丁梓楠周岁的时候,他亲自镌好替他戴上的。
丁梓楠的声音发颤,“那个,也……是丢的。”
丁大人不答,看向丁梓秋,“这是如何来的?”
丁梓秋看向芙蓉。
芙蓉跪答,“这是大公子当年知道民女有孕,特意赠于民女。说以此为证,他日定来迎娶。谁知,一过,便是三年。”芙蓉泣不成声。
“李碧荷。你撒谎!”丁梓楠大喝。
芙蓉登时泪如泉涌,泣道,“大公子果然还记得碧荷。碧荷感激。你瞧瞧,宝儿,你的女儿,眉眼可是与你一模一样?”
“你……,我……”丁梓楠说不出话来,这些东西,分明是后来偷情的时候。她从自己身上偷去的,如何就成了定情之物?可是,当着满堂的宾客,他不能这么说吧?他有官职在身,若说是。更是为律所不容。
当年的事情,大夫人是心知肚明的。是她,将李老汉痛骂一顿赶回家去,也是她,使人踩踏了花田里含苞待放的花树,还是她,以太守夫人的名义命东家收回李家租种的花田,意在逼李家离开。
李老汉夫妇想不开,自缢而亡。可不是她吩咐的,自然不能算做她的过错。而且,当时碧荷肚里的孩子尚未降生,事隔三年,无凭无据的,谁也不能证明这孩子是楠儿的骨血。
大夫人想着。轻蔑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芙蓉,冷哼一声,道,“大人,这些东西是楠儿遗失的,这女子尚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偷来的,本就该追究偷窃之责,如何又能做为血脉的证据?”
丁梓秋接上,“爹爹,我尚有人证。”
丁大人瞪了他一眼,内心着实恼怒。看着丁梓楠象吞了口苍蝇般的脸色,他猜到这事儿八成假不了。可他也责怪丁梓秋真会搞事,家丑不外扬,这些事私底下说不行么?可
当着大家的面儿,他也不能发作,只好点点头,看着芙蓉,道,“这事儿再慢慢说吧,我定会还你个公道。若这孩子真是丁家的骨血,自当认祖归宗,若是,你无中生有,挑拨事非,你知道,该当何罪吧?”
芙蓉叩谢,答道,“民女知道。大人放心,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且如三公子所言,外面尚有人证可证宝儿确是大公子骨血。人证物证乃大人断案所依,民女虽无知,亦不敢对大人枉言。”
丁大人点头,吩咐下人,“先将人带下去吧。”
“哎,爹爹,”丁梓秋却是不依,伸手阻住下人的动作,笑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碧荷母女流落街头,甚为可怜,所以才精心策划了这场喜事,以代哥哥弥补丁家对李姑娘的亏欠,可别让人以为丁家是薄情寡义之人。说明当年之事,事出突然,哥哥也是无奈,是吧?”
“哦,是……不是……”丁梓楠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那么,”丁大人狐疑的看着丁梓秋,“不是你要娶那个……”
“当然不是。”丁梓秋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丁大人的话,“我不过是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哥哥的儿子之外又多了个女儿,可不是人人都有这福气,是吧,哥哥!李姑娘给咱们送来这个惊喜,咱们是不是该有所回报?所以……”丁梓秋双手一摊,“我策划了这个,是替哥哥迎娶李姑娘,可不是我。”
丁大人乍一听到这场婚事不过是丁梓秋的一个玩笑,心里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却又很是哭笑不得,“真瞎胡闹。当年的事情不管如何,你哥哥己有正妻在堂,又岂能再娶?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丁梓秋尚未回答,芙蓉却是又拜了下去,“碧荷身份低微,从未奢望登堂入室,碧荷只求为妾,带着宝儿认祖归宗。从今往后,碧荷愿尽心侍奉大公子左右,以报答公子当年的恩情,求大人成全!”
“荒谬!”丁夫人大声怒斥,“孩子是不是丁家的骨血,尚且不知,还想以这种手法来要挟进入丁家,也不知你这女子给秋儿灌了什么迷药,居然助你做出这等不屑之事!哼,说得轻巧,楠儿什么身份,既便是妾,也不是你这种女子能当得起的。”
丁梓秋对着芙蓉虚扶一把,道,“你且起来,李姑娘,给大娘细瞧瞧,”转向大夫人,道,“大娘,你果真不识得她么?你再瞧瞧,说不定就能想起当年之事了。”
芙蓉依言起身,带着淡淡的笑意,直视着大夫人。
“进不得就是进不得,再瞧也是……一样。”大夫人满含怒意的目光扫过芙蓉,声音却忽然发软。这可不是丁梓秋要迎娶的那个青楼女……芙蓉?丁梓秋订婚的时候。芙蓉是做了个极为夸张的装扮,她又才坐下便走了。
大夫人心里暗叫不妙,难怪开始的时候,她就觉得眼熟。愣是没认出来。再这样闹下去,丁梓楠若不认当年年幼无知犯下的错,恐怕就要变成丁梓楠违律了。虽然是个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毕竟对丁梓楠的名声有损。两头掂量,孰轻孰重,一想便知。
注意到大夫人面色有异,丁大人打量了芙蓉一番,心头也是一惊,真不知心头是个什么滋味。刚刚才庆幸自己的爱子并没有与那个青楼女子有什么瓜葛,却没想到。那个青楼女竟还为自己的嫡子生下了孩子!
这里宾客,哪个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这是太守府的家务事,他们还是不窥探为妙。就是要纳妾,也不过是趁夜抬来就好,断没有摆酒庆贺的道理。
宾客们就纷纷起身告辞。丁大人也就没有挽留,先与大夫人一起送宾客们出去,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又回到大堂。
既然事情己经闹得大家都知道了,总得真有个交待,不能落人口实。所以丁大人便回到大堂仔细审问当年这场风月案。
物证在堂,人证是丁梓秋请来的一对老夫妻。妻子王氏是芙蓉产女时的接生婆,证实了宝儿的生辰八字的真实性,男人张老汉是碧荷父亲的拜把子兄弟。谈起当年李老汉冲进太守府的事情,他还竭力劝阻过,李老汉死的时候,也是他亲手掩埋的。事隔几年,张老汉夫妇说起来,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感伤不己。
加上那块胎记,宝儿是丁家的骨肉这件事是勿庸置疑的。
后面的事情,就算大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丁梓楠背信弃义在先,李碧荷不闹不争甘愿为妾,这几乎己经人尽皆知了,而且,事情若再发展下去,等好事的人们发现李碧荷就是倩云阁的芙蓉,丁梓楠会更加难堪。
丁梓楠与丁梓秋不同,他有仕途有前程,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思前想后的,大夫人也觉得,让丁梓楠将李碧荷收房,结果不过就是屋子里多个女人,相比之下,这应该就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于是这天开始,芙蓉便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丁家多了个李姨娘。
又过了些日子,丁梓秋,墨兰和魏槿三人坐在一起,再谈起这件事情,墨兰的心里还是不免嗟叹:这种结果,对芙蓉,对宝儿来说,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好与不好,都该是她自己承担的后果。”说话的是魏槿,“芙蓉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会有她自己的生存之道,而且”他淡然的笑向丁梓秋“你甭担心宝儿,她在丁家不是只有娘亲,还有个三叔!”魏槿原来实在是有些怕,若是丁梓秋过得不好,墨兰要内疚很久,然后开始三句不离丁梓秋。现在,丁梓秋能这样释然的与他,与墨兰坐下来喝茶聊天,说明他己经能放下对墨兰的感情,并且准备好好的过他自己的人生,这让魏槿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转向墨兰,他又开始妒忌起来,这女人为什么能与他以外的男人如此谈笑风生!
丁梓秋则向着魏槿说出他心中的迷惑, “有件事情,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张老汉夫妇前天死活不肯替李姨娘做证,魏兄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