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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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气息奄奄的石榴一跃而起,脸色白里透红,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狼狈样子!
她笑意盈盈望着那男子,眼睛里的欢喜迅速蔓延开来,额头、脸颊甚至全身都在昭示着她无处宣泄的兴奋。
“石榴,”男子的声音低沉沉的,带着湿漉漉的意味,就像是来自久不见阳光的霉潮之地,“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石榴抿唇一笑,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俯身在含章宫主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双手递了过去,“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奇怪的是,笑容一现,他的气质立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的阴郁一扫而光,反而带上了几分文质彬彬的儒雅之气。
石榴眼中有毫不掩饰的迷恋,却在男子伸出手的时候,猛地收回手,翩然转身,轻轻一顿足,满面娇嗔:“人家费了好大心思的!”
男子走过去张开双臂将石榴拥入怀中,轻轻在她发鬓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我知道,我自然知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负于你的。”
石榴靠在男子怀中,忽然红了眼圈,哽咽道:“这种话,你是不是也对她说过?”
男子松开手臂,阴郁的表情去而复返,冷冷的道:“石榴,我说过,我最喜欢你的便是你与寻常女子所不同的干脆爽利,我竟不知道,原来你与寻常女子一样,都是这样爱拈酸吃醋的!”把手一甩,“这东西你收好了,我自然还有法子自己得来,不劳姑娘费心了。”
石榴立刻慌了神,奔过去拉着男子的袖子苦苦哀求:“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有意提起她的……我……我……人家只是太在乎你了!”一面说着一面把那小小的锦盒塞进男子手中。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石榴,你要做卓尔不群的你自己,这才是最吸引我的。”抬手温存的替石榴把满脸的泪痕擦掉,“我的事还有很多没有做完,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石榴一慌:“你还让我继续留在这傻丫头身边?”
男子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石榴,含章虽然傻里傻气的,但也正因如此,把你留在她身边我才放心,因为她傻才不会发现你我的事,因为她是一宫之主,才没有人轻易会招惹你们。你的安全无虞,我才会心无顾虑。”
石榴满面娇羞,连脖子都是红的,头也抬不起来,因此根本就没有发现,那深情款款的男子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冷冰冰的嘲弄。
两人温存了片刻,男子动身离开,石榴恋恋不舍地在后面相送,直到男子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满腹幽怨的回到含章宫主身边,伏在地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南宫彻带着云歌往后退去,还故意弄出些不大不小的动静。
石榴明明听得真切,却不敢动弹,因为她同时也已听到瘴宫宫女三三两两回返了。
一直退到山下,南宫彻忍不住笑道:“丑丫头,你瞧见了吧?”
云歌诧异道:“瞧见什么?”
“没看明白?”南宫彻双手环抱胸前,“这两女争一男的戏码,难道不好看?”
他唇边那浓浓的嘲讽云歌瞧得分明,便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样可不是你的风格。”
“哦?”南宫彻眸子闪亮,转头看着云歌,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意思是你还挺了解我的?”
云歌自悔失言,低头咳了一声,催道:“快说!”
“那个男的,”南宫彻知道这事急不得,笑了一阵,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的?”
云歌凝眉:“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极不舒服,可是在他笑与不笑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说话言不由衷,显然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只怕不光是含章宫主,连那石榴都受了他的欺骗。只不知,他从含章宫主身上得到的是什么东西。”
南宫彻神秘一笑:“这个男的我见过。”
云歌一愣:“你?”随即若有所思,“难道他是北辰王,你那三皇兄的人?”
南宫彻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头,“丑丫头,你又聪明了!不过,他也算不上那人的手下,嗯,可以说两人是一种合作关系。南宫宇只有在南明内部搞风搞雨的能耐,也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可这个男子明显与他不在同一个级别上,而且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摸清他的底细。”
云歌点了点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南宫彻一扬眉:“爷是那种怕事的人吗?”
“当然不是,”云歌无奈的道,“你只会怕事情不够多不够大不都麻烦!”
南宫彻张狂的哈哈大笑。
笑声震动林越,惊起栖鸟无数,一只黄色的东西吱吱叫着从头顶落下,好巧不巧落在云歌怀中。
云歌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捧了那东西问南宫彻:“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彻凑过来一看,云歌掌心捧着一只小小的猴子,金色的毫毛油亮油亮的,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灵活慧黠,叫人一看便心生爱怜,“这不是笔猴么?南疆曾给父皇进贡过一对。”说着伸手要摸一摸。
那笔猴正是灵猿所化,哪里肯让陌生人碰它,嗖地跳上云歌肩头,做了个不屑一顾的姿势。
南宫彻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这畜生,真有趣!”
云歌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瘴宫宫女,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你便不能收敛几分?”
第八十章 重逢
南宫彻毫不在乎:“爷这一生就是要恣意快活!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从来不是爷能做出来的事!”
瘴宫宫女渐渐合围,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首领宫女扬声道:“请问二位是什么人?何故到此?我家主人受了冲撞,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二位。”
南宫彻斜睨了她一眼:“问话?凭你?也配!”
那宫女在瘴宫之中身份不低,从未受过这般羞辱,登时脸色涨得通红,她身边一个小宫女皱着眉道:“姑姑,何必跟他们废话,抓起来审一审便知分晓。”
“胡说些什么!”大宫女斥道,“小小年纪做事没有分寸!我们行走江湖可不是为了树敌、结仇,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彻当然能听出来她明里是教训手下宫女,其实是在骂自己不懂江湖规矩,也不以为意,拉着云歌漫步向前,“这里好多苍蝇,扰人心情,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游玩好了!”
瘴宫宫女齐刷刷把手中的长剑往垓心一指,将二人围了个风雨不透。
南宫彻仍旧毫不在意,拉着云歌只管往前走。
那首领宫女不禁也有了几分气,道:“这位公子,我们并不是存心要为难二位,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从事。还望体谅?无?错?小说 M。qulEdu。 COM一二。”
南宫彻又睨了她一眼:“我若不体谅呢?”眼眸里有毫不掩饰的不屑。
“你!”大宫女气得直咬牙,长剑拉出剑鞘三寸,又慢慢推了回去,“既然公子这般不讲情面,那么也休怪我们无礼了!”把手一挥。
瘴宫宫女立刻布成一个剑阵,将二人围困在垓心。
云歌低头哄着灵猿,装作第一次见到笔猴的样子,似乎没注意到四周的剑拔弩张。
而南宫彻全副心神都放在云歌身上,根本不在乎这些女子手中的利剑和满满的敌意。
瘴宫宫女们更加气恼,她们行走江湖虽然时日尚浅,可是每到一处所欲的江湖人无不礼让三分,像这样鼻孔向天的人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剑阵渐渐缩小,眼看的剑尖都要碰到云歌和南宫彻的衣服了,林中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喊:“住手!”
两名宫女搀扶着含章宫主走了过来,大宫女忙上前行礼,关切的问:“宫主,您好些了?”
含章宫主冷着脸道:“玉梅姑姑,你也是咱们宫里的老人了,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
玉梅好歹也是瘴宫有头有脸的大宫女,被宫主当众数落,又羞又窘,红着脸低下头去。
含章宫主便歉意的向云歌二人道:“对不住……”待看清了二人容貌,不禁睁大了眼睛,“是你们?”
云歌和南宫彻故作不知:“怎么,你认识我们?”
含章宫主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讪讪然道:“呃,只是瞧着面善。”把求证的目光转向身后被宫女扶来的石榴,那日跟着自己进帐篷的只有石榴一人。
石榴只顾着想方才弄出动静的人,生怕自己露了马脚,因此有些神思不属,根本不曾注意到含章宫主的眼神。
含章宫主无奈,只得笑道:“我叫路含章,不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看样子你们是来游玩的吧?只是这里人烟稀少,恐怕不太安全哦。”
云歌微微颔首:“我姓云,他姓南。我们的确只是出来走走,顺便看看我家中的产业……这片林地,”她微笑,“是我名下的。”
含章宫主赧然,手足无措,狠狠瞪了玉梅一眼。
玉梅也胀红了脸,人家主人来自己的地里巡视一番,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反而是自己一行人,占了人家的地盘还这样张狂,简直是不可理喻!但心中不免又浮上一层淡淡的悲哀,早二十年,便是占了人家的地盘又如何?再过分的事,瘴宫照样能理直气壮的做出来!
只可惜,能令瘴宫挺直腰板的老宫主撒手人寰,将偌大的瘴宫交给了心智并不完全的宫主,宫主行事向来只凭喜好,又一味讲究道理,弄得瘴宫上下行事畏首畏尾。
“实在是对不住……”含章宫主讪讪地道,“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不妨事,”云歌淡淡一笑,“只求宫主日后好好约束下属,莫要鲁莽行事。”
含章宫主诺诺连声。命人将剑阵打开一个缺口放他们离开。
“慢着!”玉梅挺身而出,挡住了云歌二人的去路,躬身向含章宫主行了一礼,“奴婢还有几句话要问一问这二位。”
含章宫主忙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
南宫彻无所谓地道:“问吧。”
玉梅紧紧盯着云歌:“请问这位姑娘,如何知道我家主人是宫主?”
云歌挑了挑眉,失笑:“你们一口一个宫主,我们便是不想知道也不能吧?”
玉梅闹了个大红脸,然而并不肯就此罢休,“这倒也罢了,可是这穷乡僻壤,乍然出现一位公主,你们便不觉得奇怪么?身为平民,见了皇亲贵胄不该是战战兢兢的么?你们的举止太反常了!想叫人不怀疑都不成!”
含章宫主脸上也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云歌冷笑:“我们这里的确是穷乡僻壤,可是见一两位皇亲贵胄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身为平民见了身份最贵之人便该战战兢兢,这又是什么道理?何况您家宫主又不曾摆出全副执事。我看你们的衣饰打扮,与南明宫廷迥异,绝非我南明公主。若是别国公主……别说是公主,这样明火执仗,分明是……”她又一声冷笑,不说了。
然而未尽之意已经十分明显,我们没把你们当成奸细就是好的了,你们又凭什么来质疑我们!
玉梅的脸胀得发紫,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这时石榴已经缓过气来,仔细打量南宫彻,道:“这位公子,您是不是五皇子?南王殿下?”
玉梅倒吸了一口凉气,联想一见面开始南宫彻所有的反应,越想越觉得与传闻中的嚣张王爷吻合,不由得暗暗叫苦。
南宫彻却不正面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宫主,”石榴小声对含章宫主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招惹此人。别忘了,那日我们能偷袭成功,是趁人不备,可是瞧今日的情状,他的侍卫一定隐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