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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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青翊这才不紧不慢走了过来,与九连环二人缠斗的玄衣人已经逃了,玉玲珑过去给九连环裹伤,朱青翊慢条斯理说了一句:“先放点血再包扎。”
玉玲珑便发现九连环伤口流出的血虽然也是鲜红的,但有些粘稠,不过,朱青翊毕竟是才来的,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九连环见妹子犹豫,便咬着牙自己去挤伤口。
朱青翊却不管这些,似乎提个醒便已尽到了责任,余下的事再与他无关。
云歌已经点头,长叹一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南宫彻哈哈一笑:“等我把那人灭了,你的日子便可以逍遥了!”
“你?”云歌却不信,“只怕你不是那种人的对手。”
“什么?”南宫彻跳了起来,“你不信我?你知不知道爷还做了几件令他伤筋动骨的大事?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这样气急败坏?以他的性子连续三次出手杀不了我,便会采用阴柔手段,又如何会这样冒进!”
云歌忙问:“你做了什么?”
朱青翊已经走了过来,自然而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东家,我看我们还是坐下来商议一下如何安置八义村的好,这个地方自然是不能再住了,若要找一个安居之地并非易事。”
南宫彻便觉得朱青翊知情识趣,对他的成见又去了几分。
而他提到的这个问题也正是云歌所头痛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三人边往回走边轻声讨论。
太阳西斜,淡淡的烟霭渐渐笼罩了整个营地。南宫彻新建的帐篷仍旧立在原地。
晚饭之前,疾风来禀报:“爷,外围警戒的暗卫都损折了。”他脸色铁青,满是愤恨,那些暗卫虽然长久以来都处在暗处,身份、名字都不能公开,可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弟兄,叫他焉能不心痛!更何况,训练死士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爷身边能有这些可用的忠心之人本来便不易,如今……
南宫彻冷笑道:“都火化了,骨灰带在身边,等把那些使蛊的人捉到了,再给他们生祭!”
所谓的生祭便是在死者灵前,将凶手剖腹摘心。
疾风答应着刚要退下去,朱青翊忙道:“且慢。王爷,据我所知,蛊有千千万,不同的蛊亦有不同的表现,有些不常见的蛊甚至不怕火。”
南宫彻挑眉:“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火化之后就地掩埋,以免给人可乘之机。”朱青翊说这话时表情十分严肃。
南宫彻仔细想了想,点头应允:“便按猪公子说的去做!”
疾风领命。
晚饭之后,朱青翊又摊开舆图与南宫彻和云歌共同商议,看哪里适合八义村举村搬迁,初步估算需要花费多少银两、动用多少人脉……
阿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口齿粘腻,嘟囔道:“好困啊!”
南宫彻和朱青翊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们也已觉出头脑有些晕沉沉的,很显然已经中了别人的暗算。
云歌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透过朦胧的眼波看到南宫彻脸上又羞又气又恼的神色,忽然想到一样东西:“南宫,解毒丹!”
南宫彻苦笑:“你我都是吃过解毒丹的人,若是有用,便不会迷糊了。”
云歌含含糊糊问:“我什么时候吃过了?”
“我悄悄下在你的茶水里了……”
朱青翊伸手在自己臂上掐了一把,道:“感觉有点像瘴气,只是……还能人为造出瘴气来不成?”
“废话少说!”南宫彻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有什么解毒的好法子赶紧说出来!”
朱青翊苦笑:“现熬药自然是来不及了。我知道一种药草,可以避瘴,我给取了个名字叫明心草,叶心是黄色的,叶尖是红的,其余全是绿色,嗅之有菊花香。”
云歌精神一振,空间里有这种草!
她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回了自己帐篷,闪身进了空间拔了一大束草,又出来,急急赶回,问朱青翊:“是不是这种草?”
朱青翊喜不自胜,抢了一株草,掐下一片叶子往口中塞去,一面重重点头:“正是!”
云歌先给南宫彻劈了一片叶子,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片,剩余的分成两份全部塞给了他们两个,急急催道:“赶紧分下去!”
南宫彻深深看了她一眼,端坐不动,支使朱青翊:“有劳猪公子了!”
朱青翊微微含笑,起身出去,过了片刻回来,道:“已经办妥了,我叮嘱众人一定还要装作中毒昏迷的样子,好引人入彀,看看他们是冲着你们二位来的,还是冲着火药及配方来的。”
南宫彻眸中寒光乍现:“敢算计爷,九族都嫌活得太安逸了是不是!”
朱青翊不接他的话,伏在了桌子上,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酒瓶,往口中倒了一口酒。
云歌知道自己这样贸然拿草出来不妥,可是事急从权,她没得选。不觉叹了一息,也伏在了桌子上。
南宫彻气哼哼地道:“爷活了这么大,就没这么窝囊过!”
云歌瞪了他一眼,他忙改口:“大丈夫能屈能伸,受得一时委屈,日后必将百倍千倍讨回!”也伏在了桌子上。桌子下却不肯安生,伸手便去捉云歌的手。
朱青翊扑哧一笑:“爷,别闹了,你抓错了!”
南宫彻知道自己错抓了他的手,气得哼了一声,狠狠把他的手甩开。
云歌便闷闷地笑。
朱青翊忽然轻轻“嘘”了一声,悄声道:“来了。”3138
第七十一章 含章宫主
云歌静下心来果然听见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不觉暗暗吃惊,没想到朱青翊居然也是位武功高手!
三个人屏息凝神,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帐篷的门帘被挑开,缓步走进几个人来。
云歌只闻到一股浓郁的芳香,似乎是牡丹头油,还夹杂着淡淡的茉莉香,看来,来的是女子。
便听一个女子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道:“就这三个人么?”
“是,公主,”一个谦卑的侍女声音回答,“再没有旁人了。”
先前那女子便轻轻一跺脚,嗔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总躲着我!我……石榴,我有那么惹人厌么?”似乎又羞又气,声音微带哽咽。
“哪有!”石榴忙安慰,“公主聪明伶俐,又活泼大方,人见人爱,公子不是不喜欢您,而是……而是……”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心中所想,卡了壳。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糊弄我的!”那公主又是好一顿娇嗔。
石榴轻声细语安慰了半晌,才好些,又问:“公主,您看,这里的人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公主喃喃道,“既然我们搞错了,自然是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否则,我成了什么人了!%无%错%小说 M。quledu。coM”
石榴忙劝阻:“这恐怕不妥。公主自己善良宽厚,所以推己及人,便觉得这世上没有坏人。可是公主,我们因此吃的亏还不够多么?不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件事我们宁可不厚道些,就这样悄悄离开也罢了,万一对方是那胡搅蛮缠的,我们恐怕脱身不得。”
公主还是犹豫不绝。
石榴趁势道:“公主便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公子想想,咱们已经落后公子半日路程了,若是等到把这里的人救醒,解释化解误会,只怕落后公子的路程会变成一日,您也知道,公子的脚程是很快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冲动,他如今羽翼未丰,怎么能是那人的对手?我们若不及早赶去制止,恐怕公子性命不保啊!”
公主又犹豫片刻,终于下了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去做。把解药留下,我再写个字条,否则,日后人家知道了,终是不美,我含章也不是那种畏首畏尾见不得光的小人!”
石榴满心欢喜:“是,都依公主所言。”
含章公主命人去了笔墨纸砚简短写了一封字柬,然后带着人一阵风似的去了。
朱青翊第一个直起身来,两指拈了字柬,沉吟不语。
南宫彻见他若有所思,便问:“你认识她?”不等朱青翊回答,又讥讽的道,“各国公主我都有耳闻,却不知有个什么含章公主!向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是这么个贴法!”
云歌对各国国情都不是很清楚,因此保持了沉默。
朱青翊笑道:“她并不是皇亲贵胄,不是任何皇族的血脉。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岭南瘴宫?他们善于制造各种毒气毒烟,主人便称为‘宫主’,到了这一代,继承宫主之位的便是路含章,人称含章宫主。此宫非彼公。”说着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宫殿”的“宫”字。
南宫彻点了点头:“岭南我还真没有去过。”
“我听说,含章宫主迷恋上了一位青年公子,不惜放下身段千里追夫,可是那位公子一直不为所动,只说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大仇不报绝不成家,所以……”他淡淡笑了笑,“所以总是躲着含章宫主,偏偏含章宫主也是个执拗的性子,非要把人追到手不可。但,含章宫主本性并不坏,从不伤害无辜。”
云歌这才插了一句:“所以你叫我们大家按兵不动,便是猜到了来的是含章宫主?”
朱青翊颔首。
南宫彻冷笑一声,目光灼灼望着云歌:“若有这样一个女子痴心相待,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和她在一处!难道身边有了倾心相许的人,便不能报仇了不成?若是担心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
字字句句含沙射影。
云歌垂了头,不接话。
朱青翊笑笑,转开话题:“王爷可知那位公子是何人?”
南宫彻不屑地道:“这般一个没胆量没担当的男人,不认识也罢!”
朱青翊呵呵一笑:“既然王爷没兴趣,那便罢了,日后若有缘,二位定会再见。”
云歌听着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不免留了心,只是当着南宫彻的面不好再说什么,他如今吃了炮仗似的,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又过了一日,甘奶奶婆媳果真平安无事,都十分激动,一向四平八稳的甘奶奶甚至背地里老泪纵横,两个孙媳更是放声痛哭,她们的丈夫都是冬天过世的,如果早认识这位云小姐几个月,那……
哥舒翰也陪着哭了半晌。
最后还是甘奶奶率先擦干了眼泪,对两个孙媳道:“都别哭了!老身先是丧夫,后是丧子,紧跟着连孙子也没了。你们却比我幸运,我所受的苦,你们只尝到一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都高兴起来,啊!好好活着,等着你们的儿子孙子给你们摔丧驾灵!”
这话换了旁人说,是大大不吉的,可从甘奶奶口中说出来,便让人觉得心里舒泰。甘奶奶是出了名的长寿星,若是人人能活到她这样的年纪,也是一种祝福,更何况,甘奶奶此时无夫无子无孙,她却希望后辈子孙满堂……
两个孙媳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却都屈膝行礼谢过甘奶奶。
甘奶奶便沉了脸:“你们非要把眼睛哭肿才罢休?叫别人看见,还以为咱们八义村都是不愿守诺的小人呢!”
两个孙媳忙收了泪,整理衣衫,一左一右扶着甘奶奶去见云歌。
云歌正在算账,面前摆着一本账册,左手一只算盘打出一个数字,右手的算盘再核对一遍。噼里啪啦连响,乐曲般动人。
南宫彻便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替云歌翻着账册。
甘奶奶站在帐篷门口,神态恭谨,轻轻咳了一声,朗声道:“八义村,甘门林氏求见大小姐。”她自动将云歌的“云”字去掉,显得更为谦恭,也更为亲近。
云歌双手在算盘上一按,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