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陀-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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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剑宇本来不想理会,虽说答应了帛莱到这王城解救王上,既然不需要施救,也便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了,此时听到帛莱的问话,想起故事,笑道:“我邙山每年以武断论头领,若想成为魁首,手脚上见真章便了。若真有太子说的情况,那投机取巧、煽风点火的人自然不少,所以需当杀一儆百,让他们知道,既然尊了别人,自当听从安排,否则后乱难治。”
帛莱并没有再多说话,转身便往金冥殿赶去,伍梦寒也不再言语,与几人跟了上去。众人走了约莫半刻钟,只见一座雄伟的大殿便在面前,仅是那巨大的石门足足有两丈宽,高有四丈开外。门前两边各立着四根巨大的乳白色石柱,甚是好看。颌仲太子见护卫行了礼,问道:“王上可在里面?”
那人示意王上正在里面,推开了门,只见一个六十岁模样,却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坐在王位上听着下人报告情况,只是目光模糊,像是根本听不进去。颜熔没有进门,看到父皇的模样,也忘了帛莱说的已经糊涂了,满眼红润,笑的已有些难看。
帛莱上前行过了跪拜礼,王上说道:“我儿总算是回来了,孤家思前想后,有一事想与你说来。”
“父皇莫急,儿臣也有一事与父皇说。儿臣此行本来想请空清大师帮忙救助王城,可是却在路途上听到了一个传遍东胜神洲的事情。”
王上低沉着脸,问道:“是个什么事?”
“此事想来父皇也久有耳闻,便是盛名已久的玄器,此间经过了我国疆之内。”
王上顿时兴趣大盛,忙问:“果真是那可以领导巨人城的玄器?现在却在何处?”
帛莱说的不紧不慢,听着王上的口气,又接而说道:“听到消息儿臣也请空清大师前去相请,果真被大师请到山脚下时,儿臣用计让破天教试探,果然连这邪教也一并拔除。”
慕容剑宇不禁眼前一亮,原来破天教出手是这个太子用的计策,那陈略仝知道的秘密不知这帛莱是否知道,倘若留他们的活口,岂不会传的更远?看来有必要也弄个试探。当前也不着急,听得颌仲太子又说道:“儿臣随即请上普光寺,谁知那些高人俱不答应前来解救王城。”
“大胆,我王城遭到逆贼叛乱,天下百姓都有责任前来王城相助,那些莽夫为何胆敢不来?”
帛莱想着慕容剑宇等人散漫惯了,听到这话会有不高兴,忙压低颌仲王上的声音说道:“儿臣自有办法,去山下买了几个姑娘,用温柔乡熔了那些英雄的百炼钢,可是事情也出在了其中。”
“又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有一个女子竟是个盗贼,偷走了玄器,如今已被蹇旬劫去。”
王上听了这话,自然勃然大怒,猛的拍在王座上盘着双龙的龙头上,喝道:“你怎么又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现在蹇旬那个叛徒得了玄器,我王城岂能保的住?与你哥哥相比,你竟更是糊涂。”说着话,王上站起身来,嘴里一直重复着糊涂。片刻之后那王上又坐了下去,像是忘记了之前要做的事情。看模样,他倒真的有些糊涂。
听到王上提到帛莱的哥哥,颜熔不禁更是激动,毕竟有十几年没有看见父皇了,如今竟憔悴成了这般模样,看得颜熔心都碎了,哪里还有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帛莱却说道:“父皇还是这般的想着哥哥。”
“当年孤家糊涂,任凭他学了修为便将他逐出国去,如今颌仲遭难,若是他在,必有回天之术。”说着话,那王上竟留下了眼泪,想是久念那个儿子,如今不知如何是好时,更是思念万分。
帛莱也不生气,拱手说道:“父皇如今念及王兄,若是能见上一面,不知道父皇是否还会怪罪于王兄?”
那王上扶着头,任凭泪水滴落在衣襟上,面容憔悴,听到帛莱的话,哽咽着说道:“已经十三年四个月又十二天了,你那哥哥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说不定已经丧命别处,又或者还记恨孤家为他的好,如今只能用来惦念,却哪敢企及相见……”再说不下去任何言语,那王上已经泣不成声。还沙哑着呼道:“吾儿何在?……吾儿……”
颜熔再忍耐不住,上前一步,进了殿内,跪地呼道:“儿臣在此,劳父王挂念了。”
听到声音,王上慌忙看了过去,果然极像自己的儿子,仔细观察一番,却看见腰间的钢刀,一时又怒火冲天,大声喝道:“你这逆子,还胆敢回来,孤家不是已经将你逐出国土去了么。”
第077章 禅位
父子二人久别相见,本是极高兴的事,可颌仲王上突然反目,让颜熔不知所措,帛莱忙上前说道:“父皇千万不要动气,恐坏了身子。”
那王上顿时也不知道自那里来的百倍精神,怒道:“为何?身为我王家子弟,这厮不想着如何治理国事,还学那莽夫舞刀弄剑,当真有辱王家威严,有损王城之威严。”说的激动,竟站到了王座上,只是双脚一直不住的颤抖着,仿佛就要落下来。
两位婢女上前扶将下来,颜熔这才清楚的看见那王上的右脸依旧还有那一片疤痕,那是自己小时候烧的,还记得刚练就真火的时候,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乘着父皇上前与自己嬉戏的时候,颜熔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真火修为,引来红色的真火竟不小心将他父皇的脸烧伤。自那以后,颜熔便再没有见过王上一面,几天后突然接到旨意,说是这堂堂的一国王子竟被驱逐出他的王土。当时的颜熔哪里敢相信,出了颌仲之后,无论风雨,都自己来扛。虽说那时候也是不小的年纪,可那个时候也是最迷茫的时候,对于前途,对于所有的情愫,颜熔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气之下,颜熔终于上了臭名昭著的邙山,自从踏上了邙山的隔断桥之后,颜熔开始变的沉默,甚至扭曲了性格。
颜熔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已经淡忘在心灵某处的事情,父皇还是如此憎恨,方才还一副十年的模样。此时想来,颜熔不禁的生气,怒火烧到了眉心,一阵白色真火呼啸而出。“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今日我前来救你性命,你却还是如此对我。”
王上颤抖着双脚,示意婢女将自己扶下阶梯,那王上慢慢走了下来,“我堂堂一国之君,岂会要你这魔鬼的儿子来救我?若真是被你救了这王城,列祖列宗岂会放过我?”
“我是魔鬼的儿子?不错,我确实是魔鬼的儿子。你就是连自己的儿子也能驱逐的恶魔,你就是丧心病狂的魔鬼。”
那王上刚要动手给颜熔一个耳光,颜熔后退一步,接着说:“你还想打我?十几年前因为你的懦弱让我受尽磨难,为了你的固执我无家可归,你竟然还要打我?在我踏出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就已经对天发誓,我颜熔没有你这样的父皇,我已经与你恩断义绝,与这片土地恩断义绝。”
看那王上似乎已经气得有些承受不住,大声的喘着气,浑身抖个不停,指着颜熔的鼻子,再说不出话来。颜熔却又说道:“我今天来并不是来救你和你这自私的王国,我是来看你是怎么死的,是来看你这固执的王上是怎么亡国的。”
这些话说的如同一根根钢刺,狠狠地扎在那老人家的心里。身为一个孩子的父亲,老王上哪里承受的住,加上原本就已经崩塌的身体,一口气没有喘上来,颌仲王上当场昏死过去。
“颜熔呢?”这是颌仲王上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帛莱忙上前安慰,说道:“父皇,你可有大碍?国医说你要好好休息,还是先睡会儿吧。”
颌仲王上四周看了一圈,用已经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颜熔房间里柜台的抽屉里……有一份我老早就写给他的信,告诉他……为父我对不起他……告诉他……”
听到父皇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的衔接不上,帛莱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说道:“父皇还是歇着吧,王兄说的不过是气话,父皇不必在意。过几日王兄明白了父皇的苦衷之后,必然会来请罪。”
颌仲王上突然一阵咳嗽,险些因为喘不上气而命终。良久之后,颌仲国的老王上徒然提高声音,说道:“颌仲太子帛莱听御。”
帛莱不敢怠慢,慌忙挽裾跪倒在地,不忘说道:“儿臣在此,听父皇御旨,不敢有违。”
颌仲王上说道:“我儿太子帛莱听御:由于颌仲大王子颜熔有悖祖训,不得接替颌仲王位。即刻起,由次子帛莱即位为颌仲王上,领颌仲百姓平定叛乱。若有违背,列祖列宗前割头谢罪。”
在帛莱回过话之后,那老王上又细声说道:“我虽然愧对颜熔……但也算是按了祖宗遗训……将他驱逐出了国界,我对的起祖宗……我儿千万记住……我们与那些人不一样……此战若是败了……我们在这赤州也就完了!我们这一支若是灭亡了,九州上就没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我儿万万要领着颌仲百姓回到中州……”此时那王上的话已经有些吃力,最后抓住帛莱的手,使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千万不要忘了祖宗遗训……回到中州……重振人……”终于还是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老王上已然气绝。
帛莱再忍不住泪水,终在老王上的床前哭出声来。婢女听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敢推门进来,看见这情况,忙呼道:“王上御驾……”
还没有喊完,帛莱忙忍住泪水说道:“莫要声张,此时大战在即,若传出去,难免乱了人心。”
婢女不敢说话,伏倒在床前哭个不停。帛莱强自打起精神,细声说道:“安顿好王上,千万不要传了出去。”婢女自然不敢,示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颜熔与伍梦寒他们正在客厅用餐,侍卫走了进来,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颜熔,便走到他跟前,说道:“太子请公子前去议事。”
颜熔还在气头上,笑道:“与你们颌仲太子议事?我一个被驱逐的人有什么资格?你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上和太子,离开了这里,我也死不了。”
那侍卫不敢蛮横,毕竟颜熔还是老王上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王子,听到他如此说话,又说:“太子已经到了金冥殿,请公子前去议事。”
颜熔将头转到一边,任凭他再说什么也都佯装听不见。那侍卫没了办法,凑到颜熔跟前,细声说道:“先王已经架西,太子殿下现在即位王上,王子还是前去……”
不等那侍卫把话说完,颜熔跳将起来便往金冥殿奔去。到了殿门口,守卫见这人气昏了王上,也不认识,上前便拦了下来,怒道:“哪里来的狂徒,胆敢胡闯王宫宝殿。”
颜熔哪里有时间和这无名的小辈争吵,右手微微抬起,一股白色真火漫绕开来,那人瞧在眼里,忙呼道:“魔鬼之子?快些来人。”
听到呼喊,帛莱在金冥殿里遣人来说道:“此人是王子殿下,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进了金冥殿,见帛莱手扶住王座,里面再没有其他人,颜熔大声疾呼:“父皇他已经西去了?”
帛莱这才转过身来,满眼殷红,却冷笑一声,弱弱的说道:“现在你可满意了?请你来拯救这个国家,转眼间就让将你逐出疆土的王上气死了,你可满意了?”
颜熔哪里有的狡辩?事实的确如此,若不是自己的顶撞,父皇怎么会一命呜呼?现在无论说什么,又怎么能挽回?站在空旷的金冥殿里,满眼都是那个慈祥的父亲,没有任何的隔阂,拥吻是那么真情。如今倒好,一切幻化成泡影不说,死之前,自己连一句好话也没有。想着那些点点的情深,颜熔狠狠地擦拭着眼角,却什么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父皇的遗体在哪里?”最后看上一眼,这是自己最后可以做的了吧,颜熔尝试着问面前这位颌仲国的新一任王上。
第078章 书信
颜熔想着父皇,只想最后看一眼。可是高阶上的帛莱冷笑声变得更是刺耳,逐渐已隐约的听到了沙哑的哭声,“你还有脸问父皇的遗体在哪里?颜熔,你怎么就还有脸面站在父皇的疆土上问出这句话来?难道你还想着即使父皇仙去之后也不原谅他?父皇是将你逐出了颌仲,但他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人。即便你有多少恨,父皇去了之后也不能放下?”
颜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此时此刻任何的解释也是徒劳,但颜熔还是低声的说道:“我只是想最后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