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狩-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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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懒洋洋立即招呼身旁的秦受笙,“快点阻止她们。”
“雷鸣?十电游龙——”
“敕令五方?闪——”
大刀舞动罡风四起,紫电如同苍龙般游走在刀柄之上,随后交织成电网瞬间出现在两位“悬壶子”面前,而懒洋洋则燃尽黄符,扭动神秘虚空将两位带走。
砰——咔嚓——
原本唐晓笨的修为便凌驾于秦受笙之上,而今还有夜弑雨的加入,那股力量更是如同坠地流星,直接将秦受笙撞飞,重重砸在风水树上。
风水树应声而倒。
夜弑雨不禁皱起双眉,“懒洋洋,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阻止我们惩罚这两位骗子?而且还用的我师傅的名讳。”
唐晓笨则气呼呼地瞪眼看着懒洋洋,眼神中的凶光让懒洋洋不寒而栗。
懒洋洋将两位瑟瑟发抖的“悬壶子”扔在旁边,紧张地说道:“两位师姐,以你们的修为足以将他们杀死。如果真的失手杀人,你们该知道天圣庙的规矩。”
无辜杀人者,将消去全身修为,逐出庙门。这对于天圣庙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为可怕的惩罚,唐晓笨也不例外。
此刻,秦受笙在村民的“搀扶”下来到几人面前,只是那样子看上去像是被逮捕了似的,“你们快点救救我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懒洋洋开心地对村民们说道:“谢谢你们送他回来!”说话间,懒洋洋便准备接住秦受笙,但却被村民阻止了,“哎呀,别那么客气嘛!这个人交给我就行,何必这么热情好客呢?”
秦受笙再也不淡定了,“什么热情好客?我把他们风水树给撞断了,他们准备把我栽在地上当风水树呢!快点救我啊!”
燕回好奇地对秦受笙说道:“以你的修为,难道还逃脱不了这些村民的手?”
秦受笙不由得丢给燕回一个白眼,“你没看到我现在都需要他们搀扶着了吗?该死的,这些村名给我七荤八素香,我现在四肢无力。”
村长此刻说道:“其实我们要的很简单,只要能够复活我们的风水树,就会放你们离开。别反对,我知道你们一定可以的。”
唐晓笨用嘴撅了撅两位战战兢兢的“悬壶子”,“你怎么不让他们去复活你们的风水树呢?”
村长走到先前念念有词的道士身边,“啊呸,他们就是个骗子。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几个才是真正天圣庙的人。求求你们。”
说话间,那些村民都异口同声的喊道:“求求你们了,否则我们都得死。”
闻言,燕回不免好奇,于是问道:“此话怎么说?这树存不存在和你们生死难道有关系吗?难不成你们就靠这棵树的果实生活吗?”
村长捋了捋雪白的胡子,说道:“我们村子叫离巽村。村谱世代相传,如果风水树死便有隐杀出现,那将是离巽村的浩劫。”
夜弑雨问道:“隐杀?”
村长点头说道:“嗯,隐杀!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绝对是某个非常恐怖的东西。所以老朽在此恳求几位,为我们复活风水树吧!”
唐晓笨皱起双眉,肃杀眼神变得疑惑,“隐杀?为何不曾听师傅提及?宛州竟然还存在这么个东西。”
燕回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倒是对这隐杀甚是好奇。”
夜弑雨立刻言道:“就算你好奇,也得等我们办完正事后再来离巽村查探隐杀的事情。现如今将龙须凤翎送回天圣庙才是正事。”
燕回不爽的说道:“天色已晚,我们何不在此休息一晚再上路呢?更何况村民的风水树还未复活呢?”
闻言,那些村民立刻对夜弑雨叩头说道:“求求仙姑救救我们村子吧!求求仙姑救救我们村子吧!风水不存,百姓罹瘟。求求你们!”
夜弑雨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礼,所有坚持顷刻间化为泡影,“村民请起!你们乃宛州居民,我们身为天圣庙的徒弟,对此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复活风水树的!嗯,看上去天色果真已晚,就依燕回的,今晚就在村里休息,顺便商量风水树的事情。”
顿时间,所有人都满额头的黑线,女人变脸比天变色容易的多,如今烈日依悬半山腰,哪里天色已晚?
天圣庙内,道祖手握佛尘立于太极图上,股股灵气演化出周边变动,但朦朦胧胧却看不出半点蹊跷,心中不安却在与日俱增。
悬壶子来到道祖身后,“师兄,你这是何故?”
道祖淡然的说道:“凡人终究是凡人,原本异想天开地准备推敲天机,可却得不到半点指示。悬壶子,你还是找不到修仙的理由吗?”
悬壶子摇了摇头,“踏断红尘俗世路,壶斥诸邪千妖途。炼壶松拐步世俗,不愿登仙修行苦。”
道祖却是淡然一笑,“风水树死,离巽隐杀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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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第一片树叶】………
第048章第一片树叶
风水树死,离巽隐杀将现。
天圣庙内,唯有悬壶子和道祖理解此话中的涵义。
话音刚落,昏黄天际中竟然响起低沉阴冷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咆哮在整个天圣庙的上空。
哈哈哈哈——
炼壶松拐沉沉轰击青石地,而后冷冷地说道:“大胆孽障,竟然跑到天圣庙来装神弄鬼,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低沉声响如风灌山谷般响彻四方,“咯咯咯哈哈哈,我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得问问您们的道祖。啊哈哈——
“仗剑斗苍穹——”
“伏天离火印——”
顿时间那些天圣庙的弟子们对虚无缥缈的声音展开攻势,密密麻麻的飞剑如同猎鹰般穿梭于虚空,划开道道天光,离火道印似有焚天雄威,恐怖非常。
但见茫茫虚空顷刻间乌云陡暗,继而一团乌光在空中旋动,就像墨汁在纸上画圆般,随后狂风阵阵撕裂长空,带来无尽威压。
砰砰砰——
所有飞剑瞬间崩碎,离火焚天终究难灭乌光,随着卷天狂风,弟子们如同断线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呃——噗——
每人皆口吐朱红,鲜血染红天圣庙前的青石板,浓浓血腥味让道祖不禁皱起眉头,继而一声轻喝,纯白仙光透体而出涤荡滚滚血气。
悬壶子挥动炼壶松拐,太极道图在脚下浮现,“太极分光——”
阴阳二气化为黑白双光顺着炼壶松拐浮现于悬壶子双掌之上,接着如同坠天陨石激射向那飞旋乌光,天地失色山境地动山摇。
砰——
巨声震天掀起漫天狂风,恐怖力量似有拔地撼穹的威能,道祖身化玄妙八卦图笼罩天圣庙,以致那灭天劫难散于虚空。
但惊恐的是,低沉声响再起,“离巽隐杀,乾坤恶念,坎艮邪屠,震泽冤魂。道祖,你是不是该为我们解释曾有的心中疑惑呢?”
闻言,道祖淡然而言,“既然已处天圣庙内,何不显身而见?”
呼——
寒气忽起冷意乍现,神秘怪影从极冷寒气中缓缓地走了出来,自知依旧那般令人捉摸不透,似是知道太多的世间过往。
道祖皱起双眉,“你不似世间人。不知阁下来自于何方?为何会知道四村的过往事情?”
自知阴笑连连,“咯咯咯哈哈哈,道祖不愧为道祖,竟然能够看穿我的身世。不错,我的确不是世间人,而且我还知道更多过往。”
悬壶子紧张地凝视着眼前古怪之人,“装神弄鬼。你若是知道你且说说那四村过往,到底是因为什么?”
唰——
自知瞬间转身,“哼哼哼,仙人本是神话,但有人却执意修仙,甚至于不惜残杀众多百姓,而后愧疚难受便将秽浊暗面分离出来,只为……”
未等自知说完,道祖便恶狠狠地打断了,“够了!下面之事由我来说。那分离出来的秽浊暗面即曾经过往,杀念屠魂,只为得到魂笛。那传言可以令人得道成仙的圣物。后来我错了,魂笛根本就是导人入恶的邪物。于是我便将秽浊暗面分别镇压在了四村,即现在的隐杀、恶念、邪屠和冤魂。”
震惊的消息,自知的到来竟然揭开了隐藏多年的秘密,谁会想到曾经被骂为恶人的人是当今天圣庙的道祖呢?
仙气流转道风仙骨,堪若半脚踏仙途的人,淡定气息泰然自若,任谁也无法将如此道祖与那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联系在一起?
悬壶子惊讶地问道:“道祖,您这……”
道祖给了悬壶子沉重的回答,“无须惊讶,我自知罪孽深重,死期将至,所以才让懒洋洋将你找回来。只是不知阁下如何知晓?”
呼——
浓浓寒气拔地而起,待寒气过后,自知竟成道风仙骨的圣人,白衣似雪脚踏清莲,“道祖,您还认识这位吗?”
道祖再难淡定,脑海中浮现出曾与眼前人相遇时的景象——
百余年前,道祖还只是六环道皇的时候,当时他天赋浅薄,修行数十载终究平平,心中不服的他便遇到了白衣圣人,魂笛之事便是他所点拨。
而后白衣圣人便再也没有出现,如今发现竟然是诡谲难识的怪人,“你、你就是当年的白衣圣人,是你将我引上邪途不归路的。”
唰——嗡——
自知回到真身,“不归由心生,杀戮从心起。你认为杀戮乃罪孽,我却认为杀戮乃证道。哼,说到底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本以为从你的身上可以让我看到杀戮证道的光明前途,可是你却半路夭折,将秽浊暗面从灵魂中净化出来,你让为师很失望。”
啊——喝——
难听种种巧言,道祖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脚生八卦涵盖诸天十方,仙气震荡无量无自常,“道问三誓——”
白莲圣光冲天而起,仙气弥漫洒下漫天光雨,道祖踏步虚空步步生莲,随后莲花盛开道光凝剑,极尽道化的神剑大有开天辟地之势。
而自知则半脚踏虚空逆转阴阳,微掌震四方普散极光,“翻掌光明?覆掌黑暗——”
圣光鬼图极尽诡异,随着自知双掌的翻动,顿时间鬼气冲天乌云遮天蔽日,狂暴阴风吹起气浪滔天,绿光刺破苍穹与神剑对峙。
砰——
轰击之下地动山摇,天圣庙广场青石顷刻间化为齑粉,栏杆粉碎太极图裂,若不是悬壶子等人跑的迅速,恐怖早已魂飞魄散。这难道就是半仙实力?
道祖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而自知却淡然落于地上,笑道:“徒儿终究是徒儿,即便修行百年,也难以超过为师。不过为师今日来并不是和你打架的,而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道祖冷冷言道:“你我之间还有师徒恩情吗?会有师傅将自己的徒弟看成试验品的吗?既无恩情便没有交易的条件。”
自知淡定地说道:“你是否还在意师徒情,我并不关心。但今日我的确是来帮助你的,也许听完后你的想法会有所改变。关于四村的事。”
心境破坏,道祖发现在自知面前,自己再难保证那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恬静,“何事?”
自知笑道:“隐杀将显,其他三煞也将出来,必将给宛州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但如果你愿意帮助我做件事情的话,我会告诉你避灾的方法。”
道祖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什么方法?”
自知指了指后山,“帮我杀了妖凰。只要你如此做了,我便帮你毁掉那曾经的过往,从今以后将无人得知其秘密。”
道祖猛地转身,仙光乍现道风吹起道袍,“条件很诱人,但与魔鬼做交易,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我的罪孽就让我独自面对吧!”
自知冷笑道:“哼哼哼,人人懂他人,何人能自知?面对你曾经的秽浊暗面,你又如何能够把持住最弱心境?人终不是淤泥莲花,我希望你能够三思。他日我会再来。”
夜幕降临,天圣庙的弟子们还在收拾狼藉一片的广场,道祖房内,悬壶子低声问道:“道祖,那魂笛如今在何方?”
道祖轻挥拂尘,“已被我毁了!邪物不该存于世。”
何为魂笛?它又到底是什么样的邪物?为何当年道祖如此执着于魂笛?它真的毁了吗?“道祖,你会答应那怪人所出的条件吗?”
道祖轻咳几声,“朱悦梦早已下令诛灭妖凰,如果不做,恐怕天圣庙会遭灭顶之灾。但我决不会与魔鬼做交易。”
晚风吹着五月特有的温度轻拂着大地,离巽村到处都充满了桃花的淡淡清香,特别是村长门前更是花香浓郁,站在门前便飘来一片花雨。
村长带着燕回等人围坐在桌前,唉声叹气地说着隐杀的传言,“隐杀无形无相,根本看不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