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能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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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几日感觉好多了，”回答的人淡淡说道，“看来我那外甥送来的药，的确有些效果。”
“那就好，”卡曼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微笑道：“利昂少爷自然是对老爷您孝顺紧的。他打猎回来，一听老爷您病了，就连夜带人去了罗斯城，为您带来了教廷每月限额出售的灵药。”
里面的人沉默了很久，直等得卡曼脑门上都渗出丝丝冷汗时，才开口问道：“弗雷娜还没回来吗？”
卡曼赶忙用衣袖擦拭去汗水，干巴巴地说道：“小姐她还没回来，前日送来口信说，希望家里再寄点钱去……”
没等到他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伴随着压抑的叹息，他的心弦顿时一颤，便住了嘴，担心地望着房门沉默不语。
“好啊，好啊…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陆续传出的声音当中夹杂着几许悲愤，让卡曼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感伤。
“卡曼，”传出的声音变得低哑，“家里还剩多少钱？”
“老爷…”，卡曼紧张地答道：“因为最近外面出了不少乱子，咱们的人不敢把货运出去……”
接着顿了顿，他涨红了脸，“还有上个月又给小姐支去了不少钱，这个月还没来得及把货运出去，反倒亏了不少。”说完，他把头重重地磕到冰冷的石板上，“现在家里能够支出的钱也就只有500多枚金币了。”
“是吗？”里面的人沉闷地应道，“从里面拿出一部分…给弗雷娜寄去……”
“可是，老爷，”听到此话的卡曼再也忍耐不住，“弗雷娜小姐她在罗斯城……”
“够了！”饱含怒气的声音猛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的女儿天天花着家里的钱，在那里每日每夜举办舞会！”
声音忽然平息下来，透着几分寂寥，“就按我的吩咐去办吧，卡曼。”
“是的，老爷，”卡曼哽咽着嗓子，蹒跚着走了。
过了良久，走廊的一处圆柱后面走出一道人影，复杂地深看了一眼房门，手中一把匕首反射着寒光，落在他英俊的脸颊上。
最终，他还是抽回了匕首，消失在了走廊的一角。
***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安雅小姐介绍来的。”“就凭这把匕首……”
刚下楼梯，卡曼便听到一阵喧闹的争辩声。他皱了皱眉头，抬步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绕过墙角，他就看见负责管辖安全的侍卫头领安格隆正在与一名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的少年不断争辩着。
“吵什么，别忘了大人还在休息。”他大声斥道，同时随意地瞥了一眼希泽，转过头向安格隆问道。
“卡曼先生，”侍卫安格隆惊慌地叫道，又马上指着面前的少年解释道：“他是早上从外面进来的，说是‘岚之风’的安雅小姐介绍来的。”
“哦？”卡曼闻声点了点头，“他带来了什么凭证？”
“在这呢！”安格隆殷勤地交出手上一把黑亮的匕首，恭敬地送到卡曼面前。
“恩，的确是弗雷娜小姐送出去的那把，”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卡曼笃定地想道。然后，他看了看正双手放在两边，一脸拘谨的少年，开口问道：“安雅小姐派你来干什么？”
“回先生的话，”希泽胆怯地望着眼前的五旬老人，缓缓回道：“是安雅小姐在西边森林里救的我，本来是要回雪莱镇的，结果半路上就发现小镇上空冒着黑烟，才另让我拿着这把匕首来这安置下来。”
“先生，”这时，身旁的安格隆贴近卡曼小声说道：“雪莱镇受袭的事情的确是真的，早上传来的消息。但这小子只带着这一把匕首，谁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而且，想必先生也注意到了，他说话太流畅了，一个贫民是不可能这样答话的。”
“再说，”安格隆犹豫了下，“听说现在外面乱着呢，为了城堡的安全，也不能留外人进来。”
一番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连卡曼也不得不赞同。
不过，他更多将目光放在少年裸露的手掌上，靠近五指的位置，长着一个个茧子，分明是常年握剑才会留下的痕迹。
“你是来自雪莱镇？是那里的镇民吗？”他望着少年，轻声问道。
迟疑了一下，面前的少年才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我是雪莱镇的人。”
“你在说谎！”卡曼突然冷声呵斥道：“你说你是雪莱的镇民，那么你手上的茧子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被唬得一颤，才小声答道：“先生，这是我平日里干农活……”
“安格隆，把他抓起来，先关在堡里的地窖里！”卡曼冷笑一声，转头命令道，然后才望着希泽，“如果我是你，来之前肯定先编好一些更靠谱的谎言。”
“等等！先生，”看着安格隆狞笑地走上前，少年才哭咽着大叫道：“我说，我说，我其实是一名扈从！这是真的，我发誓，我发誓，先生！”
然而，卡曼早已走远了……
当安格隆在城堡的酒馆里，放声将这件趣事说出来时，没有人不认为这少年不是个骗子。人们纷纷取笑着骗子破绽百出的行径，又恭声赞美老管家卡曼的火眼金睛……
而在冰冷干燥的地窖里，希泽无聊地在墙上涂涂画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唉，总算是混进来了，”他长吁短叹一声，靠在墙上，“而且即便是‘布洛’找过来了，也想不到砍下维克森头颅的高手竟是一个伪劣的骗子吧？”
漆黑的地窖里，他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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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阴谋（二）】………
希泽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转化能量了，手中所握的钻石依旧漆黑亮泽。他越是享受着能量的汲取，越是好奇这钻石的里面贮存了多少能量。
一丝丝的黑气透过他的五指，渗入皮肤，最后到达自己的气海。曾经是一片茫茫尘埃的它，渐渐因为进入的能量，开始小范围的凝聚固合。
“按这样的进度，恐怕要想完全复苏气海，所花费的时间起码要一年多，”他细细思量着，自己这样的进度，似乎的确不足让人恭维。
这时，他却突然抬起头来，灵敏的听觉使他清晰地听见，地窖的外面传来一阵慢腾腾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他第一时间将钻石塞入怀中，然后双手抱膝，将头埋进去，背对着大门，作出一副孤苦无助的样子。
陈旧的铁门兹啦一声被打开，一个仆役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厌恶地看了少年一眼，将手中端来的吃食随意摆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利昂少爷就是心肠太软，这种人不如饿死他算了。”
希泽在铁门关闭的同时，气呼呼地抬起头来，自己做了什么？不就是说了一些假话，特意给那位管家看见手上的老茧嘛，怎么送饭的人都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
生着闷气的他，随意瞄了一眼送来的食物，不外是几块黑面包，还有一碗清水罢了，甚至其中的一块面包上，还长着一小团的霉菌。
“幸好来时就没准备吃这里的饭食，”他一边夸奖自己的高瞻远瞩，一边从腰间掏出那袋安雅送于自己的干粮，得意洋洋地吃着。
吃了一会，便感到嗓子眼有些干渴，将手伸向那碗清水。伸出的途中，他突然停住了。
“水见式！”想气自己已经掌握了“練”，不就可以通过心源流的选别方法，来测出自己的念属于哪个系统吗？
说干就干，撕了一点布片扔到水碗里。他兴奋地将吃剩的干粮放入袋子里，两手伸出，缓缓靠近水碗，准备施展出“發”。
全身的气集中在手上，轻轻呼吸，然后凝神。“練！”张开的双眼，一直紧盯向水碗。
“叱！”水面上漂浮着的布片，被幽绿色的气焰点燃，渐渐化作了灰烬。
“恩？”本来以为自己是强化系的希泽，不禁被眼前一幕惊得一怔。
等等，瞧着水面，他赶忙绞尽脑汁地回忆水见式结果的分类……
水量发生变化，甚至涌出来的现象为强化系，水的味道变了，或甜或酸则为变化系，而像他这种情况应该属于……
“特质系？”苦着一张脸，希泽长叹一声，瘫倒在地上。
并不是失望，特质系的潜力或许还算是六大系统当中最大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麻烦。比如在《全职猎人》当中，身为“幻影旅团”团长的千面妖孽库洛洛，他的能力“盗贼的极义”，就必须具备三大原则，可谓是约束多多啊。
好在以前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打击，希泽很快就振作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服气地念喃着，“大不了先好好想段日子，等确定下条件，在开发自己的念好了。”
就这么办！下定结论后，团膝背靠墙壁，先好好再练习下每日的“練”才行。
***
“事情就是这样，利昂少爷，”卡曼恭敬地束手在旁，对着望向窗外云彩的少年轻声说道。
“你也认为他是一个骗子？”英俊温和的少年，好笑地转过身来。
“这……”
“既是骗子，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少年坐回柳木长椅上，望着卡曼。
“少爷，他还是个孩子，说出的谎言有所漏洞也是正常的。”卡曼上前为少爷倒好一杯红茶，恭声答道。
“这么说，你也只是怀疑，对吗？”利昂点了点头，品着香浓的红茶，闭上眼睛。
“当然，自然也是有些迟疑的，”卡曼鞠了个躬，“但是，现在外面可是多事之秋，这少年来历不明，不如关进地窖来的稳妥。”
“无妨，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卡曼管家。”利昂笑了笑，宽声安慰道，“你还不知道吧？‘布洛’这次可是栽了，他们的副团长维克森听说一下就被人砍下了脑袋。”
“什么？”卡曼吃了一惊，来势汹汹的“布洛”，竟然吃了大亏。马上又想通少爷话中的意思，“这么说，‘布洛’要退了？”
“想必是要退了，这次他们攻打温铎和雪莱。没在抵御更加激烈的温铎镇落败，反倒在雪莱栽了个跟头。”
“是谁杀得了维克森？”卡曼不禁出口道，又赶忙闭上嘴，暗道自己失礼。
“呵呵，怨不得你。”利昂嗤嗤笑道，将红茶一饮而尽，继续解释道：“不是洛克恩。传来的消息说，杀了维克森的人似乎连‘岚之风’也不认识。”
“莫非是过往的高手？”卡曼心底怀疑，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雪莱那边哪有什么地方，值得高手路过。
“好了，‘布洛’退了，对我们也是J一件好事，”利昂打断卡曼的思考，正色道：“你明个儿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下面，让他们作好准备，等‘布洛’一退，我们就赶快出货。”
“晓得的，少爷，”卡曼再次点了点头，看见少爷挥手让他下去，才鞠躬告退了。
门小声地被关上，座中的少年却露出复杂地神色，似是犹疑，难下决定。但很快，他的目光变得坚定，长长吐了口气，又躺回椅子上。
“不要怪我……”这宽敞的书房里，忽然响起他的声音。
***
“成了！成了！”地窖中，希泽雀跃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栗色的眼眸中闪着喜悦的光芒。
方才那刻，他在漫长的修炼中，只觉得气海忽的一颤，就好像一根长久紧绷的弦断了一般，涌上一阵心悸感。然后自己一直被隔离的精神力，竟然可以连上了气海。
“还有，还有……”在连上的瞬间，他还感觉到另外几股微弱的精神联系。而这几道精神力给他的感觉格外熟悉，仿佛就是从他的精神当中分割出来一样。
“是的，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大声叫道：“这根本就是在无限空间时，与自己灵魂绑定的装备波动。”
咽下口中的唾沫，他暗道要冷静，却又像中了百万彩卷一样，恨不得大喊大叫，激动不已。
先是第一件装备，他在心神间重新联系上第一道精神力，嘴中轻吐一声：“Book！”
一本厚厚的书顿时伴着白烟出现在他的面前。封面上印刻着几个奇怪的文字，下面长长的框中更是画着一个圆形的图案，像是一只眼睛，又像是种符号。
这就是来自《全职猎人》世界，最富盛名的猎人游戏——贪婪之岛，而这本书还是游戏当中最重要的道具卡片收集书。
迫不及待的他，一把掀开书面，察看自己原来集齐的卡片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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